今日的魔宗,又開始有了久違的熱鬧。
原因很簡單,內門晉級考核,終于要開始了。
對于一個宗門來說,進入內門,便等同于是門派精英,不止能有高手指點,所獲得的資源也能好上數倍。
而魔宗作為七大宗門之一,內門弟子的含金量還是很高的,尋常外門弟子可沒有機會進入內門。
一大清早,路潯便早早起床,換上了一身低調奢華的黑袍后,便準備前往演武峰觀禮。
他現在是作為后山的代表前去觀禮的,以示后山對內門晉級考核的重視。
以前都是三師兄負責觀禮的,可他不喜歡這類瑣事。
如今有路潯為他分憂,他一臉笑容的給了路潯一枚裝有兩萬靈石的儲物戒指,以表心意。
小黑貓坐在藤椅上,眼睜睜的看著路潯笑容燦爛地推辭了幾下后,便收下了這枚戒指。
那陽光下的笑容,可真是明媚。
“果然,臭師弟最喜歡的還是錢!”貓南北在心中道。
路潯將儲物戒指給放好后,扭頭問道:“四師姐,你要去湊個熱鬧嗎?”
貓南北搖了搖頭,低頭舔了舔爪子,表示自己不去。
若是以往,路潯不讓她去,她也會硬去。
可如今她化形被破,實力還在緩慢恢復中,她覺得有些沒面子,不如先老老實實的宅在家里。
像極了那種突然發福,不瘦下來就不出去見人的女孩。
“喲,還真是難得。”路潯笑了笑后,又問林蟬道:“那小蟬兒要去嗎?”
林蟬其實是無所謂的,但師父這么問了,她便點了點頭,表示要去。
畢竟相比較于呆在后山,她更喜歡呆在師父的身邊。
“那好,那便走吧。”路潯開口道。
在取出紙鶴前,他還不忘拿了兩個木桌上的橘子。
等會觀禮的時候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搞點東西吃吃。
紙鶴慢悠悠地在天上飛著,由于飛的并不快,路潯便沒有觸發紙鶴自帶的防風效果。
就當是開飛車兜風了。
風兒吹起了林蟬的一頭青絲,由于二人坐的比較近,時不時的還會有頭發觸碰到路潯的脖子與臉頰上。
癢癢的。
林蟬似乎是發現了這一點,便把雙手放到腦后,收攏青絲,將它們扎了起來。
不得不說,長得好看的女孩,扎頭發時的動作,還是很養眼的。
那抬起來的纖細白皙的手臂,那微微揚起的下巴,那被雙手收攏后隨意搖蕩的青絲,都很美。
路潯扭頭看了一眼林蟬,笑了笑道:“以后還是都把頭發扎著吧,或者用簪子盤起來,你這樣更好看。”
林蟬低著頭,小臉立馬紅了,而最先泛紅的,依舊是她的小耳朵。
雖然有些害羞,但她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路潯看著她泛紅的小耳朵,只覺得有趣。他之所以更喜歡小蟬兒把頭發扎起來,便是因為這樣就能無遮擋的看到這雙小耳朵。
“它們發紅發燙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啊。”某狗東西在心中感慨著。
紙鶴雖然飛的不快,但還是很快就到達了演武峰的峰頂。
紙鶴一降落,便是一陣陣的行禮聲。
“拜見小師叔祖!”
“拜見小師叔!”
相比較于有點拘謹的小師叔林蟬,某位魔宗小師叔祖露出了職業男偶像般的笑容,還沖著周圍的魔宗弟子們微微點頭。
跟粉絲見面會似的。
被他目光掃到的魔宗弟子們,連脊背都會變得更直些,不少女弟子甚至是男弟子心中會發出類似的呼喊:“是在看我對吧?小師叔祖剛剛是在看我對吧!?”
玩家們則直白地多:“啊我死了!”
路潯就這樣帶著林蟬,來到了最高處的幾個主座上落座。
沈閻等人也已經到了,只是氣氛沒往日那般和諧。
畢竟今天是要搶徒弟的!
通過考核后,若有數位高層挑中了那位弟子,便到了弟子們的反選環節了。
優秀的弟子,誰不想爭一下?
看看小師叔身邊的林蟬,帶在身邊多有面兒?
“這氣氛有些微妙啊!”路潯笑著打趣道。
公輸磐率先開口道:“哼!一切都要按規矩來,公平競爭!”
這位臉很黑的執法長老率先擺出態度——宗規大于天!
“嗤!公輸師兄可別做戲了,這幾日你沒少去外門刷存在感吧?”眾人中年紀最小,說話最跳的慈善賭王岳鶴山率先開口道。
“這違背了哪條宗規?而且你和宗主不是去的比我還勤?”公輸磐眼睛瞪得像銅鈴。
罵戰一觸即發。
很快,這些老不羞的就吵起來了。
“唉,咱魔宗什么時候能高端一回?怎么就不能有一次像大公司開會那樣呢?”路潯在心中吐槽著,然后輕咳了幾聲。
他提醒道:“那什么,咳咳,考核的時間到了。”
幾位老家伙互相瞪了一眼后,便閉嘴了。
路潯坐在高臺上,很快就找到了人群里的季梨。
季梨為了讓路潯更好的看見她,估計一直拼了命的在人群里踮腳尖兒。
就這傻了吧唧的姑娘,卻是這批弟子里最搶手的一位。
接下來的環節,就跟校運動會似的,由沈閻這位宗主,來簡單的講幾句。
當然,沈閻人狠頭亮話不錯,并不會發表什么長篇大論。
他在說完后,還對路潯道:“小師叔要不要簡單說幾句?”
這幾個老東西都知道路潯的人氣,他被魔宗弟子們視為無與倫比的絕世天才,他的話語,能直接鼓舞到所有人。
路潯嘴角一抽,在心中道:“還以為三師兄這錢很好賺,沒想到還要來一番熱血演講!”
最可氣的是,底下的一群沙雕玩家,斬斷了路潯當文抄公的路。否則他還能剽竊幾句類似于“少年強則宗強”、“若無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之類的話。
不過他倒也不緊張,畢竟是魅力10,他坐在這兒說一堆廢話,下頭的人也能聽的津津有味。
他隨便地講了幾句類似于大家好好表現之類的屁話后,眼神掃視全場,看到了一位熟人。
——許鐘誠。
他并沒有站在出列的人群里,因為修為盡失后的他,正在重修,無法通過最初的篩選,連參與內門晉級考核的資格都沒有。
要知道,他曾經也是能與季梨比肩的天才。
本來的話,今日的他,也會引發沈閻等人的爭搶。
這本該是他萬眾矚目的一天才對。
可他如今卻連出列的資格都沒有。
那些被他所救的師弟師妹,都有不少參加考核去了。
許鐘誠頂著一張面癱臉,微微低著頭,眼神里還是有著復雜的情緒的。
他不后悔那一日在秘境內站出來保護同門,但他終究只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這個時候還是會失落的。
確切地說,是很失落。
人之常情。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英雄,但失去一切的英雄就不會有落差感嗎?
路潯看著他,突然開口道:“許鐘誠,走出來一下。”
已經變為面癱臉的許鐘誠猛的抬頭,面無表情,卻眼神錯愕。
聽到是路潯在叫他,他連忙出列。
“是,小師叔祖。”
周圍的弟子們紛紛讓開,給他騰出了一條道路。
許鐘誠就這樣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向前走去,心情緊張。
他不明白小師叔祖為什么突然叫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小師叔祖想做什么。
只是就在此時,時光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以前的時候,輪到他出場時,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會匯聚到他的身上,就像現在一樣…
萬眾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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