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的小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很快就明白了與天生劍胎在這方面沒什么好比的,連忙拉著路潯與林蟬,陪她去摘冬棗。
整座后山上只有兩棵果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
后山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有些神異,路潯當初被二師姐的劍意夜夜鞭撻,就是靠這棗樹的棗子恢復精氣神。
他現在正是精神比較虛弱的時候,所以他一邊摘著棗子,一邊還連續吃了好幾顆。
入口很甜,然后渾身清涼,一掃他的疲憊。
摘下滿滿一籃子的棗子后,三人先去了一趟竹林里,給二師姐送去了一些,然后才把剩余的棗子給帶回了后山小書齋。
三師兄把自己關在屋子內,這瞇瞇眼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新東西,先生則去了一趟魔宗首峰,似乎是找沈閻有事兒。
于是乎,路潯就搬了把椅子,與貓南北一起癱在椅子上,曬著太陽。
他見林蟬也沒什么事做,便對她道:“小蟬兒,把你那把鷓鴣天拿來給為師看看。”
林蟬從自己的儲物戒指內取出斷劍,然后遞給路潯。
路潯沒有接,他又握不了劍。
雖然斷劍損壞得很嚴重,但路潯依舊覺得到時候倒飛出去的可能不是它,而是他自己。
路潯沒把握震飛鷓鴣天。
他可不想在自家徒弟面前表演一波空中飛人。
還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撅著屁股倒飛出去的。
路潯早就不是當初的小白了,他現在很清楚什么劍是他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間的,什么劍是他不能碰的。
他已經是個成熟的無劍者了。
所以,后山只有二師姐與貓南北見過他倒飛出去的名場面。
路潯湊過去好好的觀察了一下斷劍鷓鴣天,它的劍靈依舊很虛弱,始終給人一種吊著一口氣,隨時可能升天的感覺。
但劍身上的銹跡明顯少了很多了,之前幾乎是銹跡斑斑,現在起碼少了三分之一。
可見林蟬每日修煉養劍術,對鷓鴣天還是有所幫助的。
路潯又仔細的看了幾眼后,也看不出其他不同,便問道:“最近修煉養劍術,有遇上什么問題嗎?”
林蟬搖了搖頭,表示一切都很順利。
記憶中,林蟬第一次在《天塵》里出現,手上拿著的是燕姝的定風波,并非是這把斷劍鷓鴣天。
也就是說,按照正常的劇情走向,林蟬登藏山的時候劍氣近并沒有像這次一樣沖她拋出橄欖枝,那時候山上八成也沒有這把斷劍。
也不知道是因為先生那時候不在山上,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么這一次劍氣近會選中林蟬?”路潯感到納悶。
與正常的劇情走向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劍鞘被自己給拿出來了!
“難不成它急著出藏山,是因為劍鞘?”路潯想到這里,覺得很有可能。
劍氣近這是想出山找老婆啊!
果然啊,傲嬌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大家不要學它,反面教材。
關心了一波自家徒弟的修行狀況后,路潯就微微瞇著眼睛,裝作自己正在懶洋洋的曬太陽,實際上他是在刷著論壇。
結果,他才看了不到三分鐘,就把內容全部看完了。
“短!怎么能做到這么短!”
“短就算了,居然又斷章了!”
路潯很想穿梭世界順著網線去打人。
看完小說后,路潯才把界面換成了論壇首頁,然后,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
因為論壇首頁有著極大的一張海報,上面寫著公測提前與公測倒計時!
“公測提前?什么鬼!”路潯納悶了。
按照正常的時間線,現在應該還有兩年左右的時間,按照10:1的時間流速換算,地球上差不多還有2個月才公測。
可現在公測的倒計時卻寫著30天!
“也就是說,再過300天,玩家就會大規模降臨了?”路潯感到懵逼。
如果說天塵大陸的劇情出現了什么偏差,他個人還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自己這只穿越的小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在大陸上刮起了颶風,這也很正常。
“可為什么連公測的時間都跟著改變了?”
我有這么大的影響力嗎?
放在地球上,其實也就是時間提前了一個月而已,對于饑渴難耐的玩家們來說,這絕對是好事。
一堆沙雕玩家已經在嗷嗷大叫了,大喊著:“公廁將至,備好紙巾!”
“兄弟們!公廁就在眼前!蹲它!”
但對于路潯來說,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而且是很不對勁!
他不由得開始思考起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他想起了正式公測的那一天,天塵大陸出現的盛況——天道崩塌!
說不上這其中必定有一根大大的陰謀,但肯定有貓膩!
想到后面,思緒越來越混亂,他都覺得有點腦殼疼了。
他干脆不再在外頭曬太陽了,而是回到了屋內,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了兩本小冊子。
一本記錄著他回憶出來的一些隱藏劇情,以及一些比較重要的大劇情。
另一本則記錄著“坑玩家大法”,每次有了奇思妙想,想到如何在玩家身上獲利,他便會記錄下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
在坑沙雕玩家這方面,路潯一直都很務實。
公測突然提前,對于路潯來說肯定是有影響的,因為打亂了他的計劃。
但要說是害處大還是利益大的話,那肯定是利益更大!
玩家作為他最大的金手指之一,肯定是越早大規模降臨越好。
這樣他就有的是辦法源源不斷的獲取經驗值與各種好處。
但其中有一個大大的前提就是——他必須在實力等各方面對玩家有所領先!
他必須要一直做一個有用的NPC,這樣玩家才會屁顛屁顛的跟著他。
路潯打開兩本小冊子,又在上面寫寫畫畫了起來。
魔宗的首峰是魔宗最高峰,一襲白衣的先生站在山頂,直視天穹,似乎能把這片天空給看穿一樣。
“提早了嗎?”他喃喃自語,語氣中略帶困惑。
不過他似乎很快就想明白了,繼續道:“也是,不是早就提早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