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嶺城外,路潯大手在劍鞘上快速撫過,示意它平復一下心情,別那么亢奮。
之前自己產生劍意,哪怕引發了異象,別人也難以察覺到根源在哪里。
畢竟這是游戲系統強行給他升上去的,冥冥之中有一股無形之力在隱藏著氣機。
但劍鞘這一折騰,目標就有點大了。
青嶺城作為一座大城池,和那些小縣小城肯定不一樣,里頭指不定藏龍臥虎!
雖然這座大城在魔宗的勢力范圍內,但路潯還是怕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劍鞘感受著路潯溫熱的大手輕輕撫過,只覺得很是舒服。
好久沒這么舒服了呢。
它這時候也才想起來,自己如今的主人不再是劍道舉世無雙的燕離,而是還沒成長起來的路潯,自己應該收斂一點的。
中品紫裝的威勢很快就消失不見,有沈閻施加在劍鞘上的密法,只要不是第八境的強者,應該都看不出什么來。
可呆在城外還是過于惹眼,路潯當機立斷,沉聲道:“進城!”
莫觀基與卓后羿趕緊駕駛著馬車往城里趕去。
進城后,好幾道神識在城門口掃過,皆來自于城里感知到異樣的大修士。
只不過他們與沈閻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論,沒有獲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進城后,便把租來的馬車給歸還了,選擇步行。
路潯提交了任務,莫觀基與卓后羿如愿以償的學習到了鷹指。
系統會自動復刻出兩份實體化的秘籍,莫觀基與卓后羿打開來便可以點擊學習。
看著凌空勾動手指,到處摳來摳去,然后相視嘿嘿一笑的二人,路潯不由的嘆了口氣。
他覺得隨著玩家的降臨,民風淳樸的天塵大陸受到了污染!
隨著他傳授了鷹指,居然還解鎖了師徒功能,可以領取師徒任務,路潯準備一會兒好好研究一下。
只是不知怎么的,劍鞘雖然安分了一些,但路潯能感覺到它比前幾日都要活躍得多。
這座青嶺城路潯前世來過不少次,對這座大城有著基本的了解。
相傳這座城是建立在一只巨型玄龜的龜殼之上,受玄龜殘余靈氣的庇佑。
畢竟龜是有吉祥寓意的“四靈”之一,與龍、鳳、麟并列,意義非凡。
這座城里的凡人們多多少少對于“龜”都有著一定程度上的崇拜,很多人家里都立有玄龜的龜殼泥塑,日日供奉。
不管是酒樓還是路邊的小店,絕對沒有與龜相關的菜肴,在這座城里,龜的地位高得嚇人!
最讓人覺得神奇的是,這座城里還真有不少活龜,它們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在這兒不存在天敵,百姓們也都對它們照顧有加,過得跟活神仙似的。
或許這座城的確是建在玄龜的龜殼之上,不少城內龜類都得此機緣,微微通靈。雖然距離成妖有著一定的差距,但比普通的龜類要聰明的多。
而它們但凡看到路過的路潯,都會低下自己的腦袋,好似在表達敬意。
這讓路潯感到詫異。
“我已經光芒四射到連龜都無法直視了?”他在心中感到納悶,但臉上波瀾不驚。
季梨等人同樣感到訝異,但見路潯淡定的模樣,也便沒有多問。
小師叔祖不愧是小師叔祖!
反倒是周圍的行人見到路潯的時候通常都會走神,有人甚至會撞到別人都無所察覺。
這讓他覺得有點麻煩,便買了個帶著薄紗的斗笠,可以遮住他大半張臉。
而以他如今的修為,哪怕大晚上的隔著層薄紗,也并不影響視力。
只是以他那絕倫的氣質,就是戴上了斗笠,遮住了大半張臉,也依舊惹眼,只是沒先前那么夸張了而已。
季梨跟在后頭看著路潯,心底里又開始冒起了粉紅色的泡泡。
青嶺城比較特殊,屬于魔宗的勢力范圍內,是魔宗掌控的大城之一。
城里是設有魔宗的“堂口”的,路潯準備帶著眾人前去。
想了一下后,他對卓后羿道:“你且自行離去。”
這便是在趕人了。
這工具人暫時沒啥用了,先一腳踢了吧,讓他自己發育一會,跟著自己其實也多半會浪費時間。
卓后羿是想刷路潯的好感度的,也是想開啟隱藏劇情的,但奈何這位高人似乎對自己很沒有眼緣,剛見面第一眼就“好感度-1”,咱也不知道是為啥,咱也不敢問啊!
如今,被趕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但心里多多少少還是覺得有點可惜。
不過他也等同于是免費搭了一班車,來到了青嶺城這種大城,還學會了鷹指,也算是行了大運了。
那就四處看看,碰碰運氣,指不定能在青嶺城觸發什么任務也說不定!
在臨走前,他還略帶羨慕的看了莫觀基一眼,很明顯,紫殿是更偏心于莫觀基。
不過想來也對,紫殿本來就是莫觀基先觸發的隱藏人物嘛,自己也算是分了口湯喝,還替我們騎士公會出了次風頭,不能太過貪心!
路潯如果知道他心里一口一個紫殿叫的如此順嘴,可能會忍不住順手又調低5點好感度。
那位寫脆皮鴨文學的太太可真是的,取的啥名啊,一股“基佬紫”的味兒,偏偏還得到了最高票…
在慕容燕的引領下,眾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座酒樓內,她出示了自己內門弟子的身份后,店小二就畢恭畢敬的帶領著眾人前往了后院的雅居。
聽說每座城里的“據點”分布和規劃都是由三師兄完成的。
這位路潯至今未曾謀面的師兄被貓南北給貼上了很多標簽,比如“脾氣好”、“長得丑”、“記性差”、“愛研究”…以及最常被她掛在嘴邊的“燒菜特難吃”!
可三師兄畢竟沉迷于廚道難以自拔,所以他領頭設下的魔宗據點,從外面看都是酒樓。
如今想來,當初能在渭縣的酒樓里遇到慕容燕與貓南北,或許也是因為那里湊巧是魔宗的山下據點之一,算是誤打誤撞了。
進了庭院后,路潯在石凳上坐下,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莫觀基。
考慮了一會兒后,他才開口道:“莫觀基,本座問你,可愿做本座座下的侍劍童子?”
雖說他是個無劍者,但人即是劍嘛,侍奉他,便等同于侍劍了。
邏輯自洽,有理有據。
莫觀基先是一愣,然后狂喜,連忙道:“我愿意!”
這位曾經憑借逆天歐氣成為先生座下小徒弟的玩家,就這樣變成了如今先生小徒弟座下的男仆,且臉上還盡是滿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