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巨響炸開,地動山搖,地面迅速蔓延出不少歪歪扭扭的裂縫。
三道五品真氣同時落下,猶如三座山峰從天而降,廣場周圍的空氣都被壓成真空,不少弟子來不及逃開,直接被氣浪掀飛。
轟隆隆!
轟隆隆!
巨響持續不休,弟子們頭暈眼花,嘴吐鮮血,連滾帶爬的坐起來,各個滿臉錯愕。
可怕。
就一眨眼間的時間,廣場中心已經是坍塌出一個觸目驚心的深坑,周圍的花草樹木全部東倒西歪,有些被絞成粉末,不少房屋院落也被波及。
灰塵滾滾之下,一眼望去,到處是裂縫,到處是殘垣斷壁。
眾人恐懼到無法呼吸。
如果是自己被卷入剛才的對轟中,可能已經被罡風擠壓成了一團碎肉。
即便如此,也有不少武者表情扭曲,昏迷不醒,五臟六腑已經承受了不可逆的傷勢。
別說普通一二品的武者,即便是薛冰冰他們這群三品精英,也各個頭暈眼花,丹田劇痛難忍。
太突然了。
宛如平地一聲雷,官府的五品們突然就去襲殺吳信海,毫無征兆。
更可怕的是…吳信海居然安然無恙。
沒錯。
本應該是十宗最弱的宗主,人人皆知的五品初期,居然在三個五品的偷襲下,安然無恙。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特別是幾個宗主,眼神更是仿佛見了鬼一樣,難以置信。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被三個五品偷襲,怕是已經成了尸體。
許雯卿已經突破四品,她雖然也被罡風波及,但護體真氣澎湃雄厚,并沒有負傷。
但裴風空還是第一時間跑過來,死死護在許雯卿身前,猶如一堵令人心安的城墻,能幫許雯卿避開世界上所有風浪,是最溫馨的港灣。
“你…到底是誰?”
許雯卿目視著眼前的背影,她表情復雜,短短一句話,是訴不盡幽怨與委屈。
“我是裴風空!”
裴風空面無表情,聲音沒有任何情緒,更沒有什么愧疚。
“你不是姜友梁?你在欺騙我?”
許雯卿眼里的痛苦,逐漸演變成濃濃的失望。
她恨別人欺騙自己。
更恨裴風空欺騙自己,你可是我最愛的人啊。
我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
“許師姐,你心里愛的是我這個人?還是姜友梁那個榮華富貴的身份?”
裴風空轉頭,幽幽的反問了一句。
他的眼里,居然是比許雯卿還要濃烈的失望。
“你…”
許雯卿立刻啞口無言。
某一個瞬間,她感覺自己是個愛慕虛榮的卑鄙小人。
她內心確實是貪戀亂王爺的權柄,可這種事情,怎么可以明面上承認。
許雯卿內心極其煎熬。
裴風空搖搖頭,繼續守護者許雯卿,但嘴里沒有繼續說話。
許雯卿手足無措,只能又嘆了口氣。
是我錯了嗎?
是我貪慕虛榮嗎?
我是一個壞女人?
裴師兄,你變了嗎?
眼前還是熟悉的背影,還是熟悉的味道…可在這個俊美的軀殼里,卻好像已經是另一個靈魂。
嘩啦啦!
嘩啦啦…嘩啦啦…
大坑中央,吳信海緩緩抬起頭,眼神陰翳。
他面沉似水,嘴唇一抖一抖。
在他的背上有個盒子,盒子里插著一面漆黑小旗幟,罡風吹來,小旗子獵獵作響。
“是誰出賣了我?”
吳信海嘶啞著嗓子,目光冷冷注視著高亭貞。
身為新天軍戰將,他對高亭貞了如指掌,他甚至知道高亭貞手里的情報有多少。
自己的身份是絕密。
哪怕在新天軍內部,也只有魏天師和有數的幾個高層知曉。
雖說新天軍和天網司都在拼了命的往對方派遣臥底,但自己身份根本沒有暴露的可能。
很詭異啊。
難道是裴風空和嚴京非走漏了風聲?
不可能。
這兩個人雖然是廢物,但這段時間他倆根本沒有離開過山莊。
而且兩個人也沒有出賣自己的理由。
“呵呵,叛軍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吳信海,你立刻自廢武功,束手就擒,或許可以給你留個活路,別陪上自己的狗命。”
高亭貞瞇著眼,表情輕蔑,言語不屑。
別看他表面風輕云淡,其實內心也極其震撼。
三個五品啊。
其中自己是五品大圓滿。
董西堯五品大圓滿,太監五品后期。
他們三個人同時出手,還是偷襲,居然連個傷都沒有在對方身上留下。
駭人聽聞!
蔣行陽說得沒錯。
這畜生的實力,已經短暫提升到了六品。
六品!
麻煩了。
如果對方執意要逃,三個人還真留不住。
“哈哈哈哈…誅殺我?”
“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們有這個本事嗎?”
“原來沒計劃殺官府的人,既然你們自己闖進來,那我也不介意多取幾顆人頭。”
“三個五品,天網司和御史儀仗全軍覆沒,我吳信海也是大功一件。”
吳信海眼神越來越陰翳。
與此同時,狂風繚繞著吳信海周圍,越來越劇烈,甚至地上的碎石都被席卷起來,發出尖銳的空氣撕裂聲。
“天網司聽令,三品武者全部撤到山下…御史的人,只要是四品以下,也立刻給我下山。”
高亭貞表情越來越凝重。
他原以為,利用法器強行突破六品,最多就是六品初期。
可惜,自己坐井觀天,想的太輕松。
這畜生的真氣強度,居然已經定格在六品中期,甚至還在朝六品后期沖刺。
當然,大概率不可能沖到后期。
可即便是中期,也不是三個五品能對付的存在。
如果真遭遇危險,四品武者還有逃命的能力,三品以下,根本就是魚肉,任人宰割。
天網司成員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他損失不起。
與此同時,高亭貞已經通過暗號,下令山下駐守的斥候去請求援兵。
在云東行省的另一個城鎮,坐鎮著天網司左都督。
都督是六品。
但都督距離合嵐山莊比較遠,趕過來需要時間。
麻煩啊!
這群江湖草莽,果然也藏龍臥虎。
當然,高亭貞內心也存在著熊熊野心。
不過是一個六品,他們天網司也并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更何況還是用邪門歪道短暫突破的六品。
如果能將這個六品斬首,自己立下大功,朝廷可能再賞自己幾顆升圣丹。
機會和風險,永遠并存。
對付這種人,只需要拖延時間即可。
悉悉索索!
天網司令行禁止,三品及三品以下的武者準備撤退。
御史隊伍更是早就開始混亂,人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下山去。
儀仗隊伍是閑差,這群人各個油頭粉面,英俊威武,本就是朝廷給外人看的繡花枕頭,他們可不愿意遭遇任何危險。
秦近揚懷里裝著賞賜來的兩枚升圣丹,其余財物還在御史的車隊里。
他和蔣行陽站在角落,兩個人表情凝重。
“蔣兄…天網司能對付六品嗎?”
秦近揚舔了舔嘴唇。
“能…天網司有不少陛下親自賞賜的寶器,應該有制衡手段…”
蔣行陽點點頭。
他見過不少大世面,知道六品并不是不可戰勝。
年輕人,心里永遠有無窮的自信。
更角落的地方。
吳生施根據秦近揚留下的方式,悄悄開啟了隱陣,把他自己和易蓮琴藏在陣法內。
同時,他手里的五怨環也在嗡嗡顫抖。
原來,秦近揚嘴里的危機,居然是吳信海。
這畜生,居然是六品強者。
易蓮琴內心更加震撼。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吳信海,畢竟兩個人曾并稱云東最弱宗主。
可這一眨眼,對方已經六品了。
如今,就只剩自己是最弱宗主了。
不…不對…
自己服用了玉脈金經葉,體內傷勢正在飛速愈合,如果沒有意外,自己距離五品中期也不遠了。
這么多年,易蓮琴其實每日都在苦修,厚積薄發之下,甚至突破到五品后期都不是沒有可能。
“我要專心修煉,如果秦近揚遭遇生死危險,切記要強行把我喚醒…”
易蓮琴閉眼之前,鐵青著臉交代道。
哪怕是犧牲自己的命,也得把秦近揚救出去。
易蓮琴和吳生施性格相投,都是那種肝膽相照,極其護短的性格。
“好!”
吳生施點點頭。
稀里嘩啦!
威風凜凜的御史車隊開始混亂。
得到撤退命令之后,那群繡花枕頭開始丑態百出,有些一二品的武者甚至直接連滾帶爬,似乎生怕跑晚了一步,就會粉身碎骨一樣。
在這群人身上,骨氣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董西堯苦笑一聲,那滿臉的歉意仿佛在說:“抱歉,抱歉,讓大家見笑了,他們并不是專業的戰斗武者。”
天網司武者則要專業很多。
哪怕是撤退,也保持著應有的隊伍序列,甚至還不忘轉移刑堂里搜出來的財寶,以及把幾個活口也都抓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網司也會怕嗎?”
“天網司也會逃嗎?”
“我聽說,天網司人人都不怕死,原來你們也會怕啊…可憐的狗皇帝,手下全是沽名釣譽的蠢材。”
吳信海一動不動,目視官府武者逃亡,他突然開始嘲笑。
“我吳信海師承魏天師門下,高亭貞你好歹是天網司里的一個統領,你可知道,我師尊最擅長什么?”
吳信海的聲音擴散在空中,又輕蔑,又不屑。
“魏天師?”
高亭貞瞇著眼。
突然,他眼珠子一閃。
不對!
魏天師最擅長的手段,是布置各種各樣的大陣。
朝廷好幾次派遣大軍去絞殺叛軍總部,可每一次都鎩羽而歸,勞民傷財,卻一無所獲,甚至還要損兵折將。
叛軍最大的倚仗,就是精通陣法的魏天師。
如果魏天師在合嵐山莊布了陣,那這群二品、三品的武者,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咔嚓!
想什么,來什么!
怕什么,來什么!
高亭貞一個念頭落下,剛剛才跑出去的一個二品官府武者,突然被一道雷電擊暈,渾身搐抽,口吐白沫,四肢也在攣痙。
雷電并不是來自天上,仿佛是憑空出現。
咔嚓!
咔嚓…咔嚓…
雷電接二連三出現,好幾個二品武者被擊暈。
三品武者稍微好一些,但也被電的渾身冒煙,五臟六腑仿佛被烤熟一樣劇痛。
蔣行陽身形閃爍,眨眼時間到了幾個武者癱倒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指。
噼里啪啦。
果然,閃電憑空出現,仿佛潛藏在空氣中的毒蛇一樣,總會在某個不經意間,索走人的小命。
哪怕蔣行陽早有準備,也差點被震斷手指。
“是雷瘟陣!”
幾息后,蔣行陽猛地抬起頭,他聲音一直很響,在場每個武者都能聽得到。
“雷瘟陣是一層無形的牢籠,只要接觸到牢籠邊緣,就會承受閃電攻擊…這是六品武者才能布置的大陣…”
蔣行陽又開了口。
他之所以認識雷瘟陣,是因為玉旨學宮不少夫子也精通陣法,他上過一些陣法課。
有一節課,夫子們專門拿出雷瘟陣研究。
最終,夫子們宣布,這雷瘟陣其實是叛軍一位天師親手所創。
夫子們也承認,叛軍中那個天師,是前無古人的陣法妖孽。
他們哪怕已經弄明白了雷瘟陣的原理,但根本不可能把雷瘟陣運轉出來。
課堂上,夫子們無奈的神態,讓蔣行陽的內心震撼。
沒想到,雷瘟陣已經傳承了下去。
如果夫子們沒有猜錯,叛軍天師甚至再次修改過雷瘟陣。
最初的陣法,根本無法被繼承。
聽到蔣行陽的聲音,武者們紛紛停下。
根據幾個武者倒下的位置,他們也大概估算除了無形屏障的位置。
沒有人敢越獄雷池一步。
有個宗門里的四品長老試圖沖出去。
可惜,他雖然是四品,但依然被雷電震飛。
當然,四品的傷勢并不嚴重。
“不要嘗試了,別說四品,就連五品都不一定能沖出去…哪怕五品殺出去,也得脫層皮!”
蔣行陽搖了搖頭,再次說道。
其實這是課堂上夫子的原話。
聞言,還想嘗試的幾個四品,也紛紛停下了腳步。
事情將這樣僵持了下來。
高亭貞自然是聽說過雷瘟陣,他深吸一口氣,意識到事情會更麻煩。
雖然三個五品坐鎮,不懼一個六品。
但六品如果要大開殺戒,他們很難保護天網司其他成員。
“陸公公,董西堯…我要祭出昆天卷…咱們三人不要吝嗇真氣,先把這個六品鎮壓了再說…”
“這畜生的邪旗有時間限制,只要等待六品時效結束,咱們就贏了!”
高亭貞大袖一甩。
一卷翠綠的竹簡飛到天上。
轟隆隆!
竹簡展開,數不清的文字飛舞出來,猶如是黑色蜜蜂一樣,最終形成牢籠,把吳信海困在文書獄內。
轟隆!
吳信海一拳轟出,滂湃的六品真氣蕩漾而出,竹簡立刻搖搖欲墜。
陸公公和董西堯不敢大意,急忙上前,雙手虛空舉起,把體內所有真氣都灌到竹簡內。
他二人知道昆天卷。
這是陛下親自賞賜給天網司的寶器,只要真氣足夠滂湃,理論上連七品都可以困一些時間。
困六品,天經地義。
當然,重要的前提,是要有足夠的真氣。
所幸,他們三個都是五品后期,五品大圓滿強者,真氣勉強能壓制六品中期。
轟隆!
轟隆!
果然,吳信海的轟擊雖然比之前還要凌厲,但玉簡文書獄卻紋絲不動。
吳信海臉上的表情第一次開始凝重。
“哼,區區一個六品,還不至于讓天網司束手無策。”
“你只是個虛假六品,等提升你真氣的邪功消失,你將被打回原形,到時候,你…什么…”
高亭貞一句話還沒說完,昆天卷居然出現裂縫。
吳信海突破。
他服下一顆丹藥,竟然突破到六品后期。
史無前例的滂湃威壓,狠狠撕裂了皇帝的寶器。
“我先活捉你們了你們三個五品在說…狗皇帝的手下,果然還是坐井觀天。”
吳信海身軀緩緩懸浮而起,在他腳下,恐怖的旋渦猶如黑洞,仿佛要鉆穿地面。
轟隆隆!
一枚史無前例的恐怖大手印落下,三個五品立刻后退一步。
“再擋一次,問題不大!”
高亭貞怒吼。
轟隆隆!
剛才被震碎的文書獄再次組合起來,再次鎮壓了吳信海。
轟隆隆!
轟隆隆!
吳信海再次開始撕裂大陣,周而復始。
朝廷的三個五品,和吳信海進入了拉鋸戰。
其余人凝神靜氣,早就已經被這神仙打架的場面嚇呆。
宗主們不知所措。
許元晟表情陰翳,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許元晟,我吳信海邀請你投靠新天軍,我可以許諾你一個戰將位置…”
突然,吳信海的聲音在空中擴散。
全場再次驚愕。
誰都沒有想到,大庭廣眾之下,叛軍會招募許元晟。
薛冰冰表情僵硬,死死盯著師傅。
秦近揚也皺了皺眉。
以自己對他的了解,許元晟不可能投靠去叛軍。
“抱歉!”
幾個呼吸后,許元晟搖搖頭,表情平靜。
呵呵。
叛軍和朝廷都一樣。
不管站在哪方隊伍里,都要受到約束。
太陽底下哪有什么新鮮事,叛軍不過是另一個朝廷罷了。
許元晟之前靠近朝廷,是因為朝廷雖然千瘡百孔,但依然比叛軍強了幾十倍。
如果有一天叛軍比朝廷還要強大,那時候,他肯定會靠近叛軍。
“呵呵呵…許元晟,你可真是個老狐貍…可惜,眼下已經由不得你繼續躲避,你必須做個選擇…”
吳信海的聲音響起。
“噗…”
突然,遠處有人吐血。
許元晟頭皮劇痛。
他猛地轉過頭去…是許雯卿在吐血。
“爹…”
許雯卿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肩上扛著一個青色小鼎,背上的骨頭都變形了。
小鼎猶如萬鈞之重,許雯卿膝蓋下的地面,都深深陷了進去。
嚴京非和裴風空聯手偷襲許雯卿,她根本沒時間反應,就已經被活捉。
“嚴京非…你…”
許元晟咬牙切齒。
“抱歉,在下新天軍魏天師麾下…”
嚴京非四品大圓滿,對付一個四品中期,且沒有任何防備的許雯卿,問題并不大。
更何況,許雯卿還中了毒。
剛才裴風空跑過去替許雯卿阻擋罡風,他身上的味道,其實是讓人虛弱的毒藥。
許雯卿紅著眼,強忍渾身劇痛,冷冷盯著裴風空。
“在下新天軍魏天師麾下…”
裴風空面無表情。
成功偷襲了許雯卿之后,他的眼睛再沒有看許雯卿一眼,仿佛這是一個陌生人。
許雯卿肝腸寸斷,又一口鮮血噴出去。
這一次,是心血。
“三個數,你跪下,發誓效忠新天軍,效忠魏天師…否則,許雯卿就是一具尸體!”
吳信海聲音平靜。
嚴京非的手掌,已經捏在許雯卿頭頂。
叛軍做事,向來心狠手辣,特別是魏天師。
許元晟雖然不是叛軍中人,但對叛軍也有些了解,他賭不起。
許元晟雙膝下跪。
閨女是自己的軟肋,永遠的軟肋。
吳信海下令,讓許元晟來轟殺天網司三個五品。
許元晟深吸一口氣。
他高高舉起右手。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大地顫抖,草木搖擺。
一股又一股恐怖氣流朝著他匯聚過來,空氣中到處是凄厲的罡風呼嘯聲。
不知什么時候,一頭宛如山峰的巨大白獅字,已經懸浮在許元晟頭頂上空。
東獅霞火訣。
攻伐最直接,最簡單。
力量!
無與倫比的力量。
直接砸!
猶如鐵匠手里的重錘,一力破十會。
轟隆隆隆!
巨獅從天而降,沿途一層又一層氣浪擴散出去,更遠一些的房屋都開始坍塌。
官府的三個五品同時吐出一口鮮血。
高亭貞瞇著眼。
棘手啊。
這個許元晟,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更強。
“其他五位宗主…我新天軍的戰將位置,替你們留著呢…”
“請你們也出手,把天網司全部殺干凈…”
吳信海看著其余幾個五品,似笑非笑。
這是幾個宗主的投名狀!
幾個宗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想到,邪火居然會燒到自己身上。
他們現在猶如賭徒,走錯一步,將萬劫不復。
ps:欠更的事情卑微小作者一直記著呢,最近有一些瑣事,等過幾天,肯定能補上!
電風扇的事情,大家就別惦記了,憑作者的勤奮,怎么可能被電風扇臟了身子。
放心吧!
四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