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躲開!”
吳道人突然吐血,附近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就連蘇戰南都皺著眉,臉上寫滿緊張。
他清楚吳道人的實力,一定是出現了什么意外,否則他不可能好端端吐血。
燕少羽站在陣環中央,正等待吳道人啟動傳送,也直接被打斷。
他為人謹慎,毫不猶豫閃避開來。
燕少羽眼里的神色有些復雜。
吳道人可千萬別出什么意外,這一次他必須進城。
戚佅城里,還有一部玄功的線索,他要再調查一下,好不容易有了蛛絲馬跡。
吳道人表情凝重,突然雙掌朝天,將一團氣浪轟出去。
頓時間,周圍不少人被氣浪橫推出去,有人站立不穩,直接坐在地上。
燕少羽幸運,逃離姿勢比較體面。
蔣行陽也靠近陣環,可他剛剛才經歷一場廝殺,正在虛弱期,反應遲鈍。
這一股罡氣吹過來,他直接一個狗吃屎,很舒展的趴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呼呼呼呼!
呼呼呼!
吳道人剛剛清場,三道陣環的周圍就開始有強風滾動,很快就卷起塵土。
蔣行陽爬起來,表情震撼。
燕少羽瞇著眼,心跳越來越快,他已經傳送好幾次,明白流生門陣的的情況。
異象越是嚴重,就證明傳送空間里人數越多。
能讓吳道人吐血,這是史無前例第一次。
他的視線又眺望著戚佅城。
城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回來的人是誰?
是易蒼宗的易南荷?
不對!
她沒有這么能力。
難道…
是姜友梁?
肯定是他!
也只能是他!
難道姜友梁提前調查到了玄功的下落?
該死!
你一個王府世子,和我們江湖草莽搶什么機緣。
呼呼呼!
狂風越來越凌冽,周圍樹梢左搖右擺,各種旗幟瘋狂搖擺。
“師傅,是大師姐嗎?”
易蒼宗有個女弟子看著宗主,表情又激動,又興奮。
師姐已經是第三次進城,前兩次回來的景象,根本沒有這種場面。
師姐立大功了。
“不是!”
易蓮琴搖搖頭。
她知道徒弟的水平。
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他。
姜友梁!
姜無亂家的世子,其實也在城里,但他隱姓埋名,只有有限的幾個強者知道內幕。
除非是皇族,別人根本沒有能力引動出如此異象。
蘇戰南和蔣光重之所以全程緊張,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姜友梁。
亂王爺的這個兒子,可不是個省心的主。
一圈氣浪勐地擴散開來。
周圍人即便是被震開,但還是被狂風席卷,眼睛都睜不開。
吳道人亂發飛揚,老臉發白,紫色道袍如旗幟一樣翻滾。
前所未有的疼,撕裂著吳道人肉身。
流生門陣,是吳道人的本命玄陣,其根基是吳道人的肉身,如果運轉負擔過載,吳道人也會承受痛楚。
“啟!”
吳道人大喝一聲。
下一息,眾人眼前出現一團黑色光幕。
巨大!
壓迫感十足。
之前任何一次的傳送異象,在眼前這團黑幕面前,都根本不夠看。
黑光照在每個人臉上,一一閃一閃,令人窒息。
幾個呼吸時間,異象全部消失。
吳道人松了口氣,同時苦笑一聲: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生勐,遲早要拆了自己這把老骨頭。
附近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站起身來,他們翹首以待,都想看清楚是哪個英雄凱旋歸來,竟然能引起如此異象。
就連蘇戰南都站起,眼睛死死盯著前方。
是女人。
數量很多的女人。
可惜,沒有真氣波動,都是普通人。
同時,也有些人悄悄嘆了口氣,表情失落。
看穿著打扮,都是些沒有什么用的平民女人。在府兵陣營中,有不少其他城池的官吏,他們有親人生活在戚佅城。
或是和一些官吏富戶聯姻,或是掌管一些生意,有些資源互換,安排擔任些捕快一類小官…現在都生死未卜。
理論上,應該先救權貴才合理。
浪費這么多力氣,如此聲勢浩大,居然是一批平凡民女。
有些失望。
當然,失望者畢竟還是少數。
對兵部和蔣光重等朝廷要員而言,小權貴的命,和平民沒有任何不同。
他們只在乎人數。
這場賭約的勝負,關鍵就在被救人數。
辛山寒雖然陰險狡詐,但戰場無戲言,只要中州兵部贏,他一定會信守承諾,不再屠城。
如果出爾反爾,那辛山寒這一生所言承諾,將沒有任何分量。
妲剁國以后還要和諸國外交,沒有信用,是極大的污點。
辛山寒承擔不起。
也可以說,是戚佅城的一城百姓的命,根本不配讓辛山寒賠上自己名聲。
姑娘們經歷空間撕扯,渾身上下彷佛散了架一樣劇痛,有幾個姑娘試圖走路,卻僵尸一樣,直挺挺倒下。
官府的郎中和府兵急忙跑過去,把姑娘們都攙扶到一旁。
之前他們已經救治過不少平民,輕車熟路。
可即便這樣,還是有些手忙腳亂,每個人都恨不得自己是三頭六臂。
畢竟,前幾次被救的人,加起來也沒有這一次多。
“稟大人,平民一共64人!”
有個小官早早統計完數字,聲音激動到顫抖。
可以說是一場小捷。
附近都是倒吸空氣的聲音。
64人?
真的假的?
開什么玩笑。
以往最多的一次,也不過是9人啊。
原以為,同時救10人比登天還要難,可誰知道,居然有人一次就救回54人。
人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姑娘們已經被緊鑼密鼓扶走。
最后,陣環中央的老六,才被所有人看清楚。
麻將面具,粗布衣衫,神秘中透露著一股平平無奇。
原來是他?
居然是他?
為什么會是他?
二品!
一個區區二品?
他是怎么做到的?
這是填在所有人頭頂的疑問。
就連蘇戰南和蔣光重都皺著眉,同樣看不透這個藏頭藏臉的老六。
二品啊。
你一次救出來64個平民,這讓人如何相信。
“你手里的人…是四品嗎?”
最后,蘇戰南才沉著臉問道。
其實大陣剛落,他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四品氣息。
應該是個傷痕累累的四品。
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感知有誤。
流生門陣傳送上限是三品,想要傳送四品,除非四品真氣潰散,連三品都不如。
附近的高手都眼珠子發亮,死死盯著秦近揚手里的血人。
由于辛聞禾渾身鮮血,別人根本分辨不出其五官長相。
“是!”
秦近揚冷冷道。
他倒也不是裝酷,實在是丹田震蕩,肉身劇痛,一時間都不能動彈。
得舒緩一下。
雖然有金鐘罩庇護,但畢竟還有64個人,秦近揚的壓力也是空前絕后。
所幸,有驚無險,安全歸來。
蘇戰南身旁一個小將軍匆匆跑到秦近揚身旁,把辛聞禾扛過來。
領走俘虜的時候,小將軍還朝著秦近揚笑了笑,表情溫和友善,甚至是尊敬欽佩。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尊重。
秦近揚清楚記得,不久前,就是眼前這個小將軍,挺瞧不起自己。
蘇戰南捏著辛聞禾的下巴,認真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沉。
終于,他看清楚了這個人的相貌。
辛聞禾!
是辛山寒當親兒子養的侄子…辛聞禾。
但他還是有些不敢信。
辛聞禾統領著五遷營,那可是辛山寒培養的精銳,各個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三品,驍勇善戰,手段殘忍,彼此配合親密無間,極難對付。
如此精銳的統領,怎么可能被一個二品生擒活捉。
說書先生都不敢這樣編故事。
蔣光重也檢查了一番辛聞禾,又看著蘇戰南的臉,眼里滿是不敢相信。
不久前,這個辛聞禾還在城墻上叫囂,地位不低。
附近不少將軍也打量著辛聞禾,最終將其辨認出來。
但還是沒有人敢信。
四品。
辛聞禾的武道品階,正好就是四品。
怎么會這么巧合?
“六兄…”
附近最開心的人,莫過于蔣行陽。
他喜笑顏開,原本有兩個兵卒已經去攙扶秦近揚,可他一把推開,自己親自攙扶著。
我就知道,我的救命恩人不可能是普通人。
這場面,可夠嚇人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海市蜃樓延遲出現。
但終究還是緩緩浮現。
一個剎那,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虛霧鏡像中。
吳道人手掌翻飛,瘋狂催動真氣。
他可以稍微延長一些海市蜃樓時間,雖然效果不算太強,但他心里也好奇啊。
一個區區二品,為什么能救出64個平民,還活捉一個四品。
更詭異的是,那個四品非同小可,是精銳營的統領啊。
就離譜。
這是一個燈火通明的院子。
全牛勝施展出酒環秘術,正在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在全牛勝的對面,是五遷營統領辛聞禾。
易蒼宗宗主眼神錯愕,下意識上前一步。
她其實認識全牛勝,和全牛勝的老爹也是故交,畢竟戚佅城在易蒼宗實力籠罩范圍內,平日里都有交集。
全家酒肆出手也大方,孝敬過宗門不少倩女釀,有時候宗主招待貴賓,倩女釀也能長臉。
可她根本沒想到,向來和善市儈的全牛勝,居然敢正面迎擊辛聞禾。
甚至,還是以這種同歸于盡的手段。
可全老爺子,已經率領全家投靠妲剁國,難道是計謀?
反間計?
全場鴉雀無聲,雖然結局就在眼前,但過程還是讓人懸著一顆心。
畫面中,突然出現一只酒壇。
酒壇和天上落下的酒壇撞擊在一起,酒液四散而開。
老六現身。
下一息,到處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畫面中,老六一個閃爍,就斬殺一名三品,他甚至沒有使用兵刃,僅僅是用酒液凝結而成的水刃,就割開一個三品的臟腑。
三品的護體罡氣,猶如窗戶紙。
現場不少三品心臟狂跳,他們下意識催動真氣,彷佛這樣可以加固護體罡氣一樣,這一幕讓三品很沒有安全感。
可接下來的畫面,再次讓眾人震撼。
誰能想到,老六居然可以同時凝結出無數水刃。
有人猜測,老六肯定是以極快的身法,一個又一個收割三品。
可惜,他沒有。
他直接群攻。
精準群體攻擊。
水刃散開,沿途拖出一道道透明匹練,猶如一只只追向耗子的老貓一樣,精準斬在30多個三品的小腹。
就這樣,三品紛紛倒下。
快到不可思議,快到讓人窒息。
簡直難以置信。
接下來的一幕,不少人秉著呼吸,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老六居然在摘面具,真面目要出現了。
可惜,下一秒眾人泄氣。
由于角度問題,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但人們能感覺到,老六很年輕…可這毫無意義。
老六重新扣上面具。
有人看向吳道人,視線里的意思很明顯:道長,調整一下角度。
可惜,吳道人苦笑著搖搖頭…調不了。
一環還未平息,一環又起。
辛聞禾突然掙脫禁錮,施展出恐怖天生拳。
巨大的鐵拳,就懸在一群女人頭頂。
老六沒有逃。
他拔出兵刃,準備迎擊天生拳。
看到這里,蘇戰南點點頭,對老六的勇氣表示欣賞。
這個世界上,敢朝玄功拔刀的人不多。
更別說對方還只是個二品。
天生拳以剛勐兇殘成名,本身就蘊含恐怖殺意,普通二品沒暈過去就不錯了,他眼里居然沒有絲毫畏懼。
最后,是全牛勝最悲壯的時刻。
他燒盡渾身血肉,復刻出血色天生拳。
這一拳,打爛了辛聞禾。
蘇戰南又注意到秦近揚最后砸向地面那一拳…很精妙的拳法,以前沒有見過,極其深奧。
他到底是什么背景?
是什么樣的師傅,能培養出如此徒弟。
這種二品,天下罕見。
結束!
海市蜃樓消失了。
可眾人還沉浸那一幕幕驚魂時刻,久久無法自拔。
“宗主,全家不是投誠妲剁國了嗎?全牛勝,他…”
易蒼宗有個堂主看著易蓮琴,滿臉不可思議。
“唉…”
易蓮琴只是嘆了口氣。
叛國是真的,投誠也是真的,證據確鑿。
但人已經死了,以這種悲壯的方式同歸于盡。
如果再有人翻起舊賬,這里所有人都可以證明,全家是詐降。
可人已經死了。
全家陷入火海。
可惜了,一個精明的生意人,其實還是個好人。
還有倩女釀。
這世上,以后還有倩女釀嗎!
通過海市蜃樓的畫面,高手已經能判斷出大概的來龍去脈。
老六同時斬殺32個三品精銳,肯定是這群三品中了毒。
但這老六同樣不凡,他的暗器手段之高深,絕對有名師指點,簡直讓不少四品武者都看不懂。
至于活捉辛聞禾,全牛勝肯定是首功。
但沒有老六最后那一拳,最多是將其重創,不可能生擒回來。
老六立了大功。
精彩!
這一戰,只能用精彩形容。
將士們開始歡呼,聲浪如山洪海嘯。
城墻下被壓抑了這么久的情緒,也終于釋放出一些,中州終于是扳回一局。
“來人…給辛聞禾喂續命丹,給他留一口氣…剝皮,潑糞,撒蛆…給我掛在最高處,掛在辛山寒能看清楚的高度…呵呵,四品,生命很頑強的,想死可沒那么容易…”
蘇戰南指尖輕點辛聞禾腹部,直接廢了他的丹田,又三下兩下打斷他的關鍵骨骼,將爛泥一樣的俘虜丟給手下行刑官。
至于給老六的獎勵,事后一起統計。
城墻上。
辛山寒紅著眼,睚眥欲裂。
剛才他收到消息,倩女釀酒坊被一把火燒了,負責鎮守的五遷營全軍覆沒。
統領辛聞禾…不知所蹤。
該死。
哪里是不知所蹤。
侄子居然被卑劣的中州人暗算,生擒活捉。
中州大軍陣前,豎起一根旗桿,旗桿頂端,是沒有了人樣的辛聞禾。
侄子猶如一直剛被剝了皮的兔子,掉在空中掙扎,他在嚎叫,痛苦慘嚎…辛山寒哪怕心如鋼鐵,這一刻也肝腸寸斷。
妲剁國所有人都紅著眼,恨不得出城再殺一場。
可眼前坐鎮的將軍是蘇戰南,可不是之前那個軟蛋城主。
“全周百人呢?給我抓來…我要凌遲了他,我要凌遲了這個老東西!”
辛山寒下令的時候,嘴唇都在發抖。
“稟…稟…將軍,全周百剛剛上吊了…”
手下誠惶誠恐道。
“滾!”
辛山寒一巴掌扇飛手下。
該死。
被周家算計了。
我承諾給王上送一批倩女釀,現在全家沒了,我去哪里找酒?
可惡,全家父子奸詐,承諾可以大量釀酒,之前搶來的倩女釀早就飲用一空,不少都賞賜給下屬解饞。
麻煩了。
王上那邊如何交代?
如果再被人告一狀,我弄不好還要背上個忤逆圣上的欺王之罪。
壞事了!
陣前的雙方將士們搖旗吶喊,又一次開始對噴。
“六兄,你是真的高人啊!”
蔣行陽扶著秦近揚坐下,一會揉肩,一會捶腿。
我的救命恩人,簡直是戰神轉生。
雖然我三品,他二品。
但我有點崇拜這個人。
盲目的崇拜。
燕少羽遠遠盯著秦近揚,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對了,我還有個事!”
秦近揚突然站起來,急忙跑向易蒼宗。
得趕緊把姑娘們安置了。
“易宗主,在下老六,見過易宗主!”
秦近揚朝易蓮琴跑去,有手下攔截,易蓮琴揮揮手,放秦近揚走近。
該說不說,易蓮琴雖然上了歲數,但近看過來,鼻子眉眼又極其精巧,年輕時肯定是大美人。
師傅是不是辜負了老美人?
如果是辜負,那師傅屬實是有些不識好歹了。
因為師傅的關系,秦近揚覺得關系比較近一些,所以眼神自然而然就親近了很多。
話說回來,師傅一個三品,哪來的膽子調戲五品。
可師傅一生最引以為傲的戰績,就是在五品手下都能戰幾個回合…
再仔細想一下,他們年輕的時候,可能修為都差不多。
大膽猜想一下,師傅會不會才是一直吊車尾的那個活寶貝。
“六少俠請說!”
易蓮琴點點頭。
她對這個小英雄,是一百萬個欣賞。
咦…你什么眼神?
為什么如此熾熱?
難道…你崇拜我?
你要拜師?
不行啊,我曾經公開宣布,此生不再收親傳。
你如果執意要拜師,那我…可就要破戒了。
“英雄,東家交代您的事情…呃,其實我們都認識的,易蒼宗經常有人來酒坊!”
還不等秦近揚開口,有個姑娘跑過來。
她一直是大姐大的角色,很有領導力,秦近揚印象深刻。
在姑娘身旁,還有易蒼宗一個女堂主。
“嗯?”
秦近揚一愣。
“英雄,借一步說話吧!”
大姐大抓著秦近揚的胳膊,兩個人來到相對偏僻的地方。
眾人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么。
老六是姑娘的救命恩人,或許姑娘要以身相許。
“英雄,其實我們酒坊和易蒼宗一直有聯絡,關系也還不錯,我和堂主們都很熟悉,我們姐妹已經是易蒼宗的人了。”
姑娘微笑著介紹道。
“原來如此,這樣我就放心了。”
秦近揚點點頭。
這個全牛勝,還真是面面俱到,未雨綢繆。
自己反倒是有些多余了。
“英雄,東家悄悄交代過我,等我們都安全出來,有個東西要給你…”
姑娘看似是摟著秦近揚的胳膊,其實已經悄無聲息把一個小東西,送在秦近揚手里。
她很警惕,心思縝密,誰都沒有發現異常。
“英雄你聽我說…在戚佅城里,藏著一個叫賒酒探花的老頭,他是朝廷的重犯,妲剁人攻城時,正好押送隊伍途徑戚佅城,趁著禍亂,賒酒探花就逃出生天。”
“聽東家說,很多人都在找賒酒探花的下落,他有玄功的秘密…城亂之后,賒酒探花饞酒,就來找東家討酒喝,他飲飽酒后,就不知所蹤,但留下這件東西…”
“東家說,賒酒探花已經油盡燈枯,離死不遠了,他臨死前的心愿,是喝飽美酒。東家完成了他的心愿,所以探花欠東家個人情…這件東西可以幫你找到賒酒探花,這也是信物,應該能學到玄功。”
姑娘貼著秦近揚的耳朵,悄悄說道。
“玄功?”
秦近揚皺了皺眉:“全牛勝自己為什么不學?”
“東家說,他資質不行…整個全家,資質都不行!”姑娘道。
“呵呵,如果我沒能把所有姑娘都救出來,這東西…就不給我了吧?”
秦近揚看著姑娘,又悠悠問道。
聞言,姑娘猶豫了一下。
最終,她還是如實點點頭,并沒有撒謊。
東家確實說過,如果有姑娘死在城里,這秘密也就死在城里吧。
“理解!”
秦近揚笑了笑。
生意人啊。
詭計多端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