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冰為什么要幫自己?
這個女人動不動就看自己,又是為啥?
秦近揚怎么也想不通。
但他還是走上前,拿走了耀星堂的腰牌。
耀星堂只是沒必要爭,但送過來的果子,沒有不拿的道理。
接下來就是其他兩個堂選擇弟子。
火曲堂沒有食言,順利收下王吉祥。
被自己頂出去的兩個鐵樹上品,也在怨毒中拜了師。
“全部下山吧,入門者回去收拾行囊,明日天黑前回來。”
吳先齡宣布道。
測試結束后,所有人都要立刻下山,報考成功入門的弟子,也要先回家。
第一,給你個回去敲鑼打鼓的機會,畢竟也算光宗耀祖了。
第二,是回去拿學費,下三堂每個月 50 兩學費,可不是開玩笑。
轟隆隆!
山洞大門打開,久違的陽光照射進來,刺的人眼睛疼。
有人歡喜有人憂,那些失敗者垂頭喪氣,特別是測出了鐵樹根骨,但品階不夠,最終被淘汰者,更是感慨命運不公。
“耀星堂的五個人留下…你們不能回,給你們一刻鐘時間,去委托別人報個平安…耀星堂不需要學費!”
秦近揚剛準備離開,許龍杰突然喊道。
“弟子明白!”
池豐宏急忙抱拳。
“弟子明白!”
其他人也抱拳,秦近揚濫竽充數,也抱了抱拳。
“堂主,我…”
一刻鐘時間托人報平安,秦近揚沒親人家眷,最終只能走到馮中富面前。
“別懶惰,別懈怠,有什么困難,回來找我…雜役院出個好苗子不容易,不可辜負了機會…”
馮中富還是那副冷臉,但眼神中有了些許語重心長。
“弟子明白!”
秦近揚點點頭。
“你認識薛冰冰嗎?”
馮中富又問。
“不認識,以前未從見過。”
秦近揚答道。
“怪了!薛冰冰性格孤傲,眼里只有修煉,一般不過問山莊瑣事,為什么會舉薦你去耀星堂…”馮中富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嘆了口氣:
“罷了,終歸是好事,耀星堂資源多,雖說堂主是許龍杰,但其實是莊主嫡系,努力點有前途。”
馮中富走了,他的任務完成,繼續回雜役堂喝茶。
“秦兄,我先回去報個平安,稍后我就去池古鎮拿銀子…對了,你住哪?”
王吉祥過來告別。
萬一耀星堂休息,留個地址,也要尋找他,或者給他的家人。
“我就是一個雜役堂的護衛,現在的家還在雜役堂。”
秦近揚笑了笑。
至于銀子,王吉祥肯定不會留著,自己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火曲堂。
吳先齡直接摔了杯子。
該死的山匪,居然敢埋伏合嵐山莊,還殺了自己的弟子,豈有此理。
特別是白禮杰,雖然出生平平,但敢拼敢殺,是自己很器重的弟子,此仇不報,一定會被笑掉大牙。
“來人,隨我出山!”
吳先齡暴脾氣,直接拍碎椅子扶手:“對了…過兩天有新弟子上山,讓他們找個地方住,等著我回來。”
深夜,火曲堂浩浩蕩蕩出山剿匪。
白禮杰的院子封了,周小肅至此也就沒了住處,更沒有了主子。
他現在有兩條路。
第一,回雜役堂,那里是他最初的地方。
第二,離開合嵐山莊。
細工院外,周小肅和兩個姐姐站在墻角,都是一臉悲傷。
“二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周小肅咬著牙問。
周小草臉上有紅色的印子,雖然她用灰涂抹了一下,但還是被周小肅看到。
“大姐,你說實話…細工院是不是有人故意欺負你們!”
周小肅氣急,一拳打打在樹干上:“唉…我…”
其實這就是廢話。
以前白禮杰師兄活著,沒有人敢惹自己,更不敢欺負兩個姐姐。
現在不同了。
山莊里恨白禮杰師兄的人不少,恨自己的人同樣不少,兩個姐姐性格哪怕再柔弱,也一定會被連累…
“小肅,咱們三個下山吧!”
周小花遲疑了一下,最終開口道。
“怕什么,張常蘭再來欺負,我還咬回去!”
周小草氣不過,眼睛都紅了。
她的傷,就是被張常蘭打的。
可恨。
以前管事姑姑一直是向著自己,這次居然也打了自己一巴掌,還罰空了自己這個月的月錢,連大姐的月錢也扣沒了。
“下山…”
周小肅手里捏著一把土,腦海里瘋狂掙扎:“不行!不可以下山!白禮杰師兄剛死,肯定有人要報復我,山下更危險。”
山莊里的恩怨情仇,還停留在互相詆毀欺辱,并不敢真的拔刀拔劍。
山下可沒有任何規矩可言。
“嘿嘿嘿…我猜你們三兄妹,是想連夜逃離山莊吧!”
就在這時候,遠處有人陰森森笑道。
“姓王的…你想干什么!”
周小肅猛地轉頭。
他聽聲音就知道是誰…雜役院,王管事。
以前他就對兩個姐姐垂涎三尺,這么多年過去,看起來賊心還是不死。
“這里是山莊,我能干什么…我只是想給你們講個故事…”
“話說,從前吶…鎮里有很多地痞流氓,專門在野廟破屋里尋找女人,落在他們手里,下場是生不如死…據我所知,你們三個在鎮里沒有屋子住吧?”
“說來也是可惜,好不容易當了侍從弟子,卻跟了一個拼命三郎主子,最終連一個小破屋都沒落下…白禮杰死了,你們三個攢銀子買房,全借給他了吧?要不回了嘍…白禮杰還欠了其他人銀子,你猜他們會不會放過你這個侍從?”
王管事陰森森笑道。
“你要怎樣?”
周小肅眼珠子猩紅。
姓王的其實沒有亂說,白禮杰平民出生,由于敢殺敢打,確實欠了不少銀子療傷。
他和兩個姐姐原本攢了點積蓄,可前段時間白禮杰突破,就借走了,原本這個月要還,誰知道被山匪埋伏。
下山之后,沒有居住點,自己爛命一條無所謂,可兩個姐姐連安全都無法保障啊。
“我和細工院的姑姑是舊相識,只要讓兩個姐姐陪我睡一晚上,我就說句好話,讓她倆繼續在細工院做活。”
“至于你周小肅…你可以來雜役院,我安排你個輕松活…”
“你也別氣不過,活命嗎…不寒磣!”
王管事上前,企圖去捏周小花下巴。
饞了好多年了,終于是等來了機會。
這段時間追求張常蘭都要吐了,黑妹長相一般,眼界卻高的很,送東西照收不誤,每次提起成親,就閉口不談,簡直無恥。
“我死也不去…”
周小草一巴掌拍開王管事的爪子。
“你可以死…你姐姐也可以死…至于你弟弟的命嘛…我收拾不了,自然有人能收拾…”
“人世間吶,最大的勇氣不是去死,而是為了親人摯愛,勇敢活下去,哪怕犧牲自己的皮囊…不對嗎?”
王管事就喜歡這種姐弟情深的畫面。
帶著悲痛和怨氣來陪自己,才顯得與眾不同嘛。
“你喜歡和她倆睡覺?”誰都沒想到,陰影處又走出來一個人。
張常蘭。
她冷冷盯著王管事,眼里輕蔑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