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臥虎’華東陽說這么多,是給這次聚會定一個調,那就是商討如何對付公子允。
在華東陽旁邊的陳平之當然不會同意繼續對付公子允,就在陳平之正要說話的時候,沈富文率先開口了:“哼”
沈富文開口就冷哼一聲表達了他的不滿。
華東陽見狀說道:“沈先生有話要說?”
沈富文說道:“先前你信誓旦旦說,只要我們聲勢浩大的出手兩招,公子允要么乖乖就范,要么落入我們的全套。”
“現如今這樣的結果,你還想如何對付公子允?”
腐儒沈富文這樣的老學究說話耿直,有什么就說什么,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責問起了華東陽。
華東陽也不懊惱而苦笑說道:“是我們小瞧了公子允,才導致了這種結果。”
“一位剛出宮的小公子,面對我們儒家聲勢浩大的發難,居然沒有絲毫的規避,還直接出奇招反擊,這是我們始料未及的。”
“太不尋常,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原本以為公子允要么會服軟求饒,要么會慌亂之間掉入我們準備的陷阱。”
“但事與愿違,公子允出手反擊了,他還化解了兩招,隨便反擊了我們,打得我們措手不及。”
“至今我們還未弄清楚其中很多關鍵的事情。”
“這位公子允不簡單。”
華東陽說著面露憂慮之色,他言語之間也對公子允有幾分的肯定。
華東陽繼續說道:“至于接下里再如何對方公子允。”
“我們也只能使用奇招了。”
“先前我們使用了正招對公子允無效,所以我建議接下來我們使用奇招。”
沈富文眼中不屑的說道:“你想使用什么門道,說出來聽聽。”
沈富文是個老憤青,誰都看不慣,更是以儒家正統自居,當然不屑于使用歪門邪道。
他們中都城儒家之人對付公子允的兩招,雖然有以大欺小之嫌,但是這兩招不管是去宗王府狀告公子允,還是去‘時代周刊書行’堵門,都是正大光明的招數。
所以沈富文才去使用這兩招。
華東陽也無視了沈富文的不屑,他是真的不屑與這位頭腦簡單的腐儒一般見識。
華東陽說道:“先前沈先生要正大光明的對付公子允,我們束手束腳才落了下風。”
“現在是關系到了我們儒家的聲譽,我們不得不出一些奇招。”
華東陽的奇招當然是指陰招,在場之人都懂。
就在這時陳平之終于開口說道了:“華老弟,我們乃儒學正宗子弟,要去對付一位帝國小公子就說不過去,你還想使下三濫的手段?”
“我們這樣做才是有辱儒家圣賢之道。”
“如今的情況,公子允已經成了氣候,如果我等在出手對付公子允,就是以帝國宗室作對,其后果各位可要想清楚了。”
在場的其他儒家大佬聞言都流露出憂慮之色,確實如此,現在宗王府一定會重視公子允了,他們對付公子允就是與帝國宗室作對,要是鬧大了,后果恐怕不堪設想。
陳平之把在坐儒家大佬的神色收入眼底,他繼續說道:“老夫建議與公子允化干戈為玉帛,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握手言和。”
“我們儒家聲譽確實有一定的受損,但是以我們儒家的底蘊,不會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想必此事很快就會過去。”
“此事就這么揭過去了。”
在場的儒家大佬有人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陳平之的建議。
華東陽見狀面色絲毫沒有變化,仍然一副很平靜的樣子,他早就料到陳平之有這樣的言語,所以陳平之說出來他也毫不意外。
有人見華東陽的樣子于是問道:“華老弟覺得陳先生的建議如何?”
華東陽直接說道:“我覺得不妥。”
陳平之問道:“華老弟覺得有何不妥?”
華東陽說道:“諸位認為我等為何要出手對付公子允?”
“這…”眾人沒想到華東陽居然會問出這個問題。
但是沒有人接話,他們都在等華東陽繼續說下去。
華東陽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是為了報復公子允在煙雨閣詩會對我們儒家的羞辱嗎?”
“顯然我們等沒有那么小肚雞腸。”
“我們是為了捍衛先賢的圣學之道嗎?”
“這或許有。”
沈富文聞言嘴角抽動了幾下,但是沒有接華東陽的話。
華東陽繼續說道:“我等先前已經明確了為何要對付公子允。”
“公子允創辦的《時代周刊》對我們儒家太重要了。”
“如果我們儒家掌控了《時代周刊》,并且把它發揚光大,那么我儒家學派會更上一層樓。”
“這是何等的重要,我就不必多贅述了吧。”
“我們原本想迫使公子允就范,拿下《時代周刊》為我們所用。”
“現在我們的計劃只是遇到一些挫折,豈有放棄的道理。”
這時陳平之插嘴道:“我們中都城儒家想要《時代周刊》為我們所用,我等完全可以去和公子允商談,何必費盡心機去對付公子允呢?”
“想必以我們儒家的底蘊,公子允會同意與我們合作的。”
華東陽譏笑道:“既然《時代周刊》對我儒家如此的重要,豈能掌控在他人手中,想必陳先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陳平之也不甘示弱說道:“哼”
“華老弟極力主張對付公子允,恐怕別有用心吧?”
華東陽說道:“沒錯,我先前確實有私心。”
華東陽居然承認了,這樣在場的儒家之人有些不敢相信。
華東陽繼續說道:“我先前想迫使公子允就范,是想公子允答應我一件事情。”
沈富文聞言大怒:“你居然以公謀私…”
陳平之說道:“你想讓公子允答應你何事?”
顯然沈富文和陳平之抓住的重點不同。
在場的儒家大佬都很好奇,華東陽顯然不只是沖著《時代周刊》去的,他還有其它的目的。
公子允一個剛出宮的小公子,他能有什么值得華東陽去算計的?當然除了公子允搞出來的《時代周刊》以外。
華東陽說道:“此事乃私事,不便外傳,請見諒。”
“不過不管公子允是否就范,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諸位請放心,我不會再把私事牽扯到我們儒家之事之中。”
在場的儒家大佬心中一驚,這‘中都臥虎’在不動聲色之間就利用了他們。
在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達到了目的。
此人心機太過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