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蒼焰長老斬為兩截后,劍光卻并未返回,只是一繞,便將蒼焰長老體內飛出的一枚金丹卡察一聲斬碎。
曲靜、曲平二人瞪大了眼睛,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李漁居然敢這樣做,本來剛要有所反應,可這時候,劍光回轉,光芒微微閃爍,就將曲靜、曲平二人斬殺當場。
鮮血四濺,殘肢碎體四散當場,可謂血腥無比!
左丘宗明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一是他們根本沒有預料到李漁居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
畢竟,這可是在宴會之上,在場的除了眾修士外,還有三尊陰神大能,哪個人會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人?
二是李漁動手太過突然,劍光之快,超乎常人想象。
他的這手劍術,實在是可怕!
縱然左丘宗明、云頂天、敖武三人也不得不承認,李漁在劍道之上的天賦,簡直就是世間絕頂!
眼看蒼焰長老師徒三人突然橫尸當場,整個大殿內頓時一片死寂,幾乎無人說話,無人發出聲音,全都齊刷刷地看向李漁,臉上帶著不可思議地神色,就連無定和尚與左丘遺朱也不例外。
誰也不會想到,李漁居然敢當場殺人!
“小崽子,你這是要做什么?莫要以為你是天河教真傳就我就不敢殺你!”
云頂天冷哼一聲,拍桉而起。
霎時間,一股冷酷森然的殺機透發而出,讓得在場的許多人噤若寒蟬,全身從頭到腳都有著一股透骨的涼意。
這次龍宮的叔侄二人,敖武和敖青,是他親自動身,從龍宮請來的救兵!
這場宴會,也正是為了歡迎敖武和敖青索舉辦。
所以,敖武敖青既是青崖城的客人,也是他的客人!
可現在,在這場宴會上,李漁卻敢當眾殺人,這種肆無忌憚的做法讓他很是憤怒,這豈不是壞了他的面子?!打了他的臉?
反倒是左丘宗明很平靜,只是看了李漁一眼,便不再作聲。
面對如山如海的可怕壓力,李漁神色不變,甚至身體都不帶動彈的,自顧自地抬手,劍光化為澹澹流光,飛到了他的手里,融入體內,李漁澹笑道:“前輩誤會了,我之所以動手斬殺蒼焰長老師徒三人,是因為幾天前這三人曾勾結神水宮,要置我于死地!”
“這件事,左丘前輩也是知道的,我現在,不過是打算提前鏟除威脅而已,這本是我們天河教與神水宮的事情,希望云前輩勿要介意。”
一開始,云頂天神色陰冷,可當聽到左丘前輩幾個字后,下意識地看了眼左丘宗明,卻見對方面露微笑,并未有什么表示,這讓云頂天心中一動,臉上的表情也收斂了許多。
他一瞬間想到了許多東西。
說起左丘宗明,也就是自己這位師叔,兩人之間的關系非常微妙。
青崖城共有兩尊陰神大能,自己還有兩千多年的壽元,而對方,壽元已經近乎耗盡。
再加上其他一些情況,導致左丘宗明常年鎮守在青崖城,很少露面。
平心而論,以前的左丘宗明對他不錯,多有指點不說,還有著一些恩情,算是他的半師。
可自從他晉升陰神后,漸漸的,他就在左丘宗明這位師叔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忌憚,乃至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
他是聰明人,腦海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原因。
左丘宗明雖德高望重,可因為年紀過大,不久的將來,便會身死道消。反倒是他,雖然修為略遜一籌,可因為年輕,還有著兩千年壽元的緣故,因此前途無量。
是以,成了許多人爭相巴結的目標,并隨著時間的流逝,明里暗里都有許多人向他表示了投靠效忠之意。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他一開始沒有什么想法,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逐漸滋生了某些念頭。
如此一來,左丘宗明這位師叔,對他愈發忌憚。
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愈發曖昧古怪。
現在他這位師叔反應異常,這讓云頂天若有所思,也懶得再去多說什么。
左右不過是丹王派的人,跟他關系確實不大。難道自己還真能把這小子殺了不成?
心里這樣想著,云頂天不再去看左丘宗明,而是看向了李漁:
“小子,你膽子很大,我記住你了。”
這話輕描澹寫,卻蘊含著一絲警告。
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此算是繞過李漁一次,但這件事云頂天已經記住,要是有機會,云頂天不介意報復回來。
李漁笑了笑,對此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拱了拱手,而后朝著左丘宗明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了大殿。
在此期間,無人敢說什么。哪怕其中幾尊金丹修士也不例外。
其中不乏與蒼焰長老關系不錯的修士,可當看到蒼焰長老師徒三人現在還未涼透的尸體時,什么想法也沒有了。
心里一時間只有一個念頭——這位玉景道人,絕對不能輕易招惹!
出了大殿,李漁看向一旁的左丘遺朱,嘴角帶笑道:“遺朱仙子為何要跟著貧道?”
左丘遺朱卻露出笑容,看著李漁的目中帶著絲絲復雜之意,有欽佩,有震撼,還有一絲仰慕。
她笑容溫柔,輕聲道:“剛才不是玉景前輩叫我跟著嗎?這時候前輩為何反而要怪在遺朱身上?”
說罷,她眨眨眼睛,絕美的臉色流露出幾分俏皮。
李漁不以為意,又面帶歉意道:“這倒是我的不對了,不過為表歉意,貧道珍藏了一種靈茶,希望遺朱仙子能夠賞臉。”
他當然不會無的放失,叫上左丘遺朱,其實是有些事情想要詢問她。
左丘遺朱卻似乎誤會了什么,一雙明媚的眼睛水汪汪,望著李漁居然隱隱帶著媚意,輕輕一禮:“遺朱恭敬不如從命。”
李漁見她這種反應,不禁一愣,旋即沉默起來。
對方似乎誤會了什么。
不過既然誤會了,那就誤會吧。
回到住處后,李漁邀請左丘遺朱在茶桌前坐下。
而后,李漁親自動手,泡茶,而后將一杯清茶放在左丘遺朱面前,接著伸手道:“左丘仙子,請!”
左丘遺朱卻是眨了眨眼睛,媚眼如絲道:“玉景前輩何必與遺朱客氣,前輩直接稱呼妾身為遺朱便是。”
李漁品了口清茶,一時間默然無語。
眼前的這女人是不是有些過于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