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鶯輕輕點頭,探手一抓,賀真人腰間的儲物袋便落在了她手里。
揮手將上面的印記摧毀,神念探入其中,看到里面的東西,錢鶯對于自己的猜測再無懷疑,看向李漁的目光更多了一絲憐憫。
“你的師父既然已死,那么這件事便到此為止吧,以后你也不必追究,我會把這件事稟報給你的師祖。至于伱”
錢鶯打量了李漁片刻,想了想,忽然道:“說起來,你我也算有些緣分。所以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
“你若是愿意,可以并入我的門下,當然,我不會收你為徒,你依然喊我師叔,不過你若是在修行上遇到了問題,倒是可以找我。”
李漁大喜,忙道:“多謝師叔,我自然愿意。”
按照李漁本身的意愿,自然是不想跟隨這位師叔前往,免得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再橫生枝節,可問題是賀真人一死,他留下的這些東西,僅靠他自己,是萬萬無法抱住,九成九會被其他師叔師伯所覬覦。
如此一來,他暴露身份的可能性更大!
反倒是眼前這位師叔,為人還算厚道,有她插手,倒是不必再擔心這些問題。
至于一開始李漁為何不打算殺人滅口。
一是因為這賀真人不是什么好人,死有余辜,他的死,還能歸結到他自己本身奪舍失敗,走火入魔,這樣也很難牽扯到李漁自己。二是殺掉錢鶯,這件事只會更大,讓李漁無法再隱藏,而且他本身也不是喜歡濫殺無辜之人。
見李漁同意,錢鶯滿意點頭,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很好,先收拾收拾東西吧。半個時辰后,你隨我先離開這里,等過些日子這件事過去后再回來。”
李漁點頭應是。
半個時辰后,李漁把東西往儲物袋里一塞,鎖上房門,跟隨錢鶯一起離開了這里。
離開了坊市后,錢鶯干脆地驅使劍光飛行,順便將李漁帶在身后。
于是在她身后的李漁,光明正大地瞇著眼睛,欣賞著這絕美道姑那豐潤肥美地腰臀曲線,絲絲清甜馥郁的體香從前面傳來,讓人心馳神往,簡直就是LSP的最愛。
路上,他詢問錢鶯來找賀真人做什么,誰知錢鶯卻神色復雜,露出一絲無奈,只是搖頭道沒什么。
見此,李漁立即便判斷其中定有隱情,不過他倒也沒有多問。就算錢鶯不說,他早晚也會知道。
沒多久,兩人來到一處高山之上的半山腰,在這里,有著一座洞府。
以李漁的眼光來看,有些簡陋,規模不算大,但對于錢鶯這種先天修士來說,已經算是不錯。
洞府附近還布置了一些禁制,都是一些防護、預警、迷魂之類的禁制,應付普通修士是足夠了。
打開洞府大門,錢鶯率先進去。
“以后你就住在這個房間。”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石門,錢鶯語氣平淡。
“至于練功房、儲物室、密室、煉器室,門口都有標明,門外還有幾塊靈田。需要的時候直接用就行,不必叫我。”
說著,也不理會他,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李漁打量了一圈,見這座洞府雖然干凈整潔,但卻異常簡樸,沒有什么裝飾,看不出半點華麗。
李漁有點無言。
其他女修生性愛美,往往喜歡以各種奇花異草,或者是一些玉石進行點綴。偶爾還會豢養幾只靈禽靈獸作伴。
沒想到這錢鶯模樣絕美,卻是個正兒八經的苦修士,不喜繁瑣浮華,好好的一座洞府,干巴巴的,幾乎什么都沒有。就連徒弟也一個沒有。
他倒也不在意,轉身進了房間。
這房間內是以某種利器鑿空石壁而成,墻邊還有著一個窗戶,上面鑲嵌著一塊水晶,將外面的天光引到房間內,帶來光亮。
接下來的幾日里,李漁老老實實地窩在房間里,整日不是打坐修行,便是去煉器室內鉆研點什么東西。偶爾也外出在附近逛游幾圈。
他的日子過的甚是簡單,但也頗為瀟灑自在。不必去應對那些敵人,也不用每日苦修,而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這讓李漁樂在其中,心態愈發平和自然。
而在他體內最深處,那一道通往金丹人仙的屏障,原本堅如磐石,猶如天塹一般,現在漸漸地似乎也多了那么一絲松動。
對于李漁的行為,錢鶯并不管束,不過她倒是盡職盡責,詢問了李漁目前的修行狀況后,仔細對他各種指點。這種架勢,簡直比司徒長青那個死鬼師父賀真人還要負責,倒是讓李漁對這個外冷內熱的師叔印象頗為不錯。
這天,李漁剛從外面回來,卻見洞府門口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錢鶯神情冰冷,眼里泛著絲絲怒意,望著對方。
這人是一個中年男人,身材矮胖,笑瞇瞇的,看起來還算富態,只是一雙眼睛盯著錢鶯卻帶著絲絲貪婪的味道,看起來簡直恨不得將她一口吞吃掉。
不過此人身上的氣息,氣息性烈如火,散發出絲絲灼熱的氣息,卻是比錢鶯要強上不少,明顯是一名道基修士。
“師妹,上次我說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了?放心,為兄嗯?”
話說道半截,中年男人似有所感,回頭望去,見到李漁,他頓時一怔,接著臉色不太好看:“師妹,他是什么人?”
據他所知,自己這位師妹從未受過徒弟,而且以她的性子,就算收徒,也只會收女徒弟。
錢鶯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他是賀師兄的弟子,司徒長青。幾日前,賀師兄打算施展奪舍秘術,再活上一世,結果意外失敗,還被我撞見,這件事,我已經傳訊告訴了師父。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
“原來如此。”
中年男人聞言,上下打量了幾眼李漁,見他修為不過后天練氣,便沒了什么興趣,看到李漁這張清秀的臉頰,他心里頓時滋生出幾分厭惡,嗤笑一聲:
“賀師弟也是老糊涂了,居然收了這樣一個廢物徒弟。十多年了,也未至先天。他倒也想得開,還想著奪舍一名練氣境修士,也不想想,這種低劣資質,就算奪舍成功,又能有什么成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