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羽跳進下方的坑洞內,被那只龍鰲緊盯著,使得他有種后心發寒的感覺。
盡管已經被禁錮在此,可這只詭異龍鰲的實力顯然不容小覷。
林天羽一拍手中龍槍,抖手之間,槍間飛出無數金色龍影,道道蘊含著恐怖的威力,轟擊向了那龍鰲。
嗷——
龍鰲張口咆孝,發出的聲音雄渾而帶著一股詭異的魔性,讓人心臟砰砰劇烈跳動,神魂都為之震顫。
接著,只聽呲呲幾聲,龍鰲背上的那些古怪觸須飛射而來,與龍影撞在了一起。
足以擊穿山石的龍形槍影落在這些長滿了鋒銳骨刺的觸須上,將其轟擊的碎肉四濺,污血紛飛。
漆黑的血液落在那布有禁制紋路的地面上,滋滋作響,將其迅速腐蝕出一個個深坑。
林天羽眼皮一跳,身上靈光暴漲,將飛濺而來的污血彈了出去。
接著,林天羽全力運使槍身,一道如柱金光洞穿了龍鰲那如龍首般的腦袋,污血碎肉掉落一地,更有無數條猶如鐵線蟲,口器上卻長滿了細密牙齒的怪異蟲子瘋狂的在地上扭動起來。
槍芒散去,那些破碎的觸須開始迅速愈合起來,幾個呼吸的功夫便恢復如初。
只是龍鰲身上的氣息,卻難免降低了那么一絲。
雖然效果不大,林天羽卻是大為振奮。
龍鰲大半實力被廢,且還無法挪動,更有拜月真人壓制,要是這樣還對付不了這畜生,那他才真是廢物一個!
就在林天羽對付龍鰲的時候,李漁上前幾步,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拜月真人,到了現在,他已經基本能夠確認,這拜月真人,有問題!
“你應該不是拜月真人吧?”
拜月真人看了眼下方正竭盡全力與龍鰲交手的林天羽,抬頭看向李漁,一向有些澹漠的面龐,此時卻浮現出一絲澹澹的笑意:“你很聰明。不過,我是拜月真人,可拜月真人,卻不是我。”
此話一處,無定和尚、賀晨等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了過來。
就連一只防備著他們的朱紅眉也是手掌一抖,只覺得一股冰涼之意從腳底板直接沖到了天靈蓋,讓她勐地打了個激靈,朝著地下的林天羽叫道:“師兄,快出來!”
“晚了。”
拜月真人笑道:“可惜啊,本來可以將你們全部都騙下去的......”
此事,下方的情況徒然發生了變化。
得到了朱紅眉的提醒,林天羽神色微變,心知有異常情況,毫不猶豫地撤身飛退,誰曾想,那本來似乎被困在原地的龍鰲,忽然邁動了腳步,龍首揚天咆孝一聲,一團黑色的波紋炸開。
聲音如悶雷,似龍吼。
林天羽首當其沖,全身一僵,接著口鼻眼耳等七竅齊齊流血,他蹬蹬后退。
同時拋下了剛才的黑色骨碗,骨碗懸空而起,釋放出一片灰蒙蒙地煙霧,圍向了龍鰲,可轉眼間被那龍鰲傾力一撞,黑碗便啪啦一聲碎開。
而此時,抓住這一線時機的林天羽已經飛到了大殿內,他剛一落地,嗤——
一條長滿了鱗片,尖端長著一根彎鉤森白骨刺的舌頭從龍鰲嘴里彈出,輕易便洞穿了林天羽的胸膛。
盡管他身上有一件法寶受到激發,將他及時護住,甚至他本身體魄防御驚人,可在這條古怪舌頭之下,跟豆腐沒有多大區別。
“師妹,快逃!”林天羽苦笑一聲,下一刻,那條怪異的舌頭驀然變紅,他整個人化為了一具干尸,體內精氣血液幾乎瞬間被吸干。
怪舌一抖,干尸化為一地碎渣,只有林天羽手中的龍槍和儲物袋,還有其他零零散散的幾樣東西,全都跌落在地。
見此,朱紅眉有著一瞬間的失神,緊接著一雙好看的柳葉眉突然豎起,多了幾分鋒利的味道。手里的紫玉環化為一道澹澹的靈光飛向怪舌,那怪舌被它砸的居然炸開了半截,接著迅速收了回去。
她收回紫玉環,恨恨地望了眼地下的龍鰲,接著,一雙隱帶怨恨地目光豁然看向了李漁:“剛才你是故意激我師兄,讓他去試探的!”
李漁:“???”
這傻x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李漁搖頭嘆息,道:“他自己找死,豈能怪我?”
“呵......”朱紅眉冷笑一聲,不再說話,似乎已經把他給恨上了。然后小臉肅然地看向了緩緩爬出的龍鰲,以及那在石椅上始終笑看這一切的拜月真人。
李漁眉頭一挑,臉上浮現出一絲殺機。
既然對方執意把血潑到自己身上,那他索性也不顧此時有敵人環伺,直接把這個隱患殺掉,省得事后再給自己搗亂。
銀蛇劍在他的催動下,化為一條細細的劍絲,激射向朱紅眉。
“你!”
一股劇烈的危險氣息驀然浮上心頭,朱紅眉眉頭豎起,氣的心窩疼,她萬萬沒想到這散修居然如此干脆,都這時候了,還想著要殺自己。
他區區一個散修,哪里來的膽子?!
她的反應倒也不慢,柳眉顫動,眼里浮現出一抹殺機。
叮——
手中紫玉環響起清脆的聲音,一團水波蕩漾而出,化為層層疊疊的水幕,陰柔渾厚,似要擋住這條細細的劍絲。
奈何這劍絲看似纖細,卻是李漁全力催動本命飛劍所化。
劍絲輕易洞穿了層層水幕,眼看著就要洞穿防御,卻被朱紅眉身上的另外一件寶物擋住。
朱紅眉剛松了一口氣,卻見那道劍絲驀然爆發出一股比之前更為鋒銳的劍意,猶如實質,洞穿了她的脖頸。
鮮血飛濺,無頭女尸跌落在地。
女人那破碎的臉上還殘留著絲絲不敢置信。
李漁揮手招回了劍絲,順帶將朱紅眉的法寶、儲物袋,以及剛才林天羽的東西全部收到了手里。
李漁的動作似緩實快,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呼吸的功夫。
做完這些,扭頭,就見無定和尚、賀晨、袁明有些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
朱紅眉可是神水宮的真傳,地位與他們相當,現在,卻被李漁砍瓜切菜一樣弄死了。
他這下手太干脆了吧?
李漁齜牙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讓幾位見笑了。不過,誰讓這女人硬是要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為了接下來能夠全心全意地對付詭異,我也只好辣手摧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