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觀眾席上坐滿了人。
人頭攢動,紛紛為自己宗門的弟子吶喊助威,氣氛熱烈。
按照規則,首先對戰是抽到一與二的劍修,第二場才輪到蕭澤華。
每一場都要打滿三勝才能晉級下一輪,每一局間隙有足夠的休息時間。
十六進八的比賽會在今天兩天之內打完。
今天僅僅比試甲組。
待到巳時,萬劍閣的長老喊道:“名劍大會正賽階段,現在開始!”
一時之間,剛剛喧鬧的觀戰臺立刻鴉雀無聲,人人將目光投射到擂臺之上,萬分期待接下里的比試。
“第一場,由‘東林劍派·寧海’對戰‘南山劍宗’燕平沙!”
兩位參賽者來到寬闊的擂臺上,各自抱劍在懷中,隔著那面倒插在中央的巨劍,看不見彼此的面容。
只聽一聲洪亮的響鑼聲。
宣告第一局開始!
霎時間兩人的身影沖向一起,拔劍廝殺!
劍鳴聲動如雷霆,震耳欲聾。
劍光凜冽寒芒灼灼。
兩人竟是一上來就火力全開,洶涌的劍氣相擊發出轟鳴巨響!
觀戰臺上的元宵目不轉睛的看著比賽,嘖嘖道:“打得果然比預賽激烈多了。”
“可不是嘛,反正在幻境中不會真得死人,他們都放開了打,正賽可沒有跌出擂臺就輸的規則,只有使得對方失去行動能力,或者認輸才算贏。”
余彌解釋道。
“當然了直接殺死對方也是可以的。”
看著擂臺上紛亂的劍影,余彌道:“看來這個叫寧海的實力不錯啊,竟然能壓制南山劍宗的弟子。”
元宵雖然不懂劍法,但好歹劍道資質也有40點,倒也能看出擂臺上兩者的差距。
確實如余彌所言,來自東林劍派的寧海更勝一籌。
果不其然,只見寧海一記劍光襲來,竟然直接斬斷了對手的一條手臂,霎時間鮮血噴涌。
若非在幻境之中,那可是在太慘不忍睹了。
旋即寧海一腳將燕平沙直接踹飛,甩在地上暈厥過去。
“第一局,東林劍派·寧海,勝!”
萬劍閣的長老喊道。
“兩位休息一炷香的時間,即可開始第二局。”
只見剛剛暈厥的燕平沙忽然身子化作流光消散,然后又凝聚成人形,斷臂復原,并且身子也恢復正常。
他手握著劍看向剛剛打敗自己的對手,眼眸中有些不解。
“奇怪,為什么我派的劍法,竟然被他全部克制了,東林派這等小宗怎么會有這種實力?”
燕平沙嘆氣一聲,轉身下場休息。
一炷香后,第二局開始。
這一次燕平沙換了打法。
然而寧海卻是先知先覺一般,也臨時換了打法,招招皆是克死了燕平沙。
只見一道奪目的血痕劃過了燕平沙的脖頸,他癱倒在地,再次輸了第二局。
到了第三局,燕平沙干脆出場即使用禁招,手中劍器化作九條猙獰可怖的火龍撲向對手。
然后寧海還是輕易的躲開,每一步都恰好好處步入了燕平沙攻擊不到的死角,旋即一劍刺穿了對手的胸膛。
“見笑了。”
寧海道。
隨后眼眸不自覺的看向觀戰臺的某一處。
那里正是東林劍派的人。
端坐其中觀戰的寧琳看見弟弟的表現露出滿意的笑容。
既不驚訝,也不意外,似乎覺得寧海的勝利理所當然。
下一場,則輪到蕭澤華出場了。
“蕭兄!必勝!”
元宵對蕭澤華吶喊道。
他可是買了蕭澤華進四強的,除了陳樂,絕對是最希望蕭澤華獲勝的人。
雖然拿去賭的錢也不是他的。
完全是在空手套白狼。
“狐兄!且我看表演就行了!”
蕭澤華自信滿滿的來到擂臺,拔出太虛劍。
他的自信只有理由的。
三局打下來,也是碾壓了對手,輕松又愉快。
也是順利晉級。
所以接下來,蕭澤華的對手則是寧海了。
獲勝之后,蕭澤華剛要從擂臺上下來,忽然覺得一道目光正看向自己,他搜尋著觀戰臺,卻找不到那目光的來源。
因為寧琳早已從觀戰臺上離開。
她來到寧海面前,對他道:“蕭澤華是個厲害的對手,你是打不贏的。”
她坦誠道。
“但是,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寧琳微微一笑,緩緩訴說在寧海的耳畔。
陳樂是七號,對手是另一位純陽宮的劍純弟子。
“師妹,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你可要強力以赴啊!”那名劍純弟子道。
“請!”
同門內戰,又是劍氣之爭,看點很大。
只見劍純弟子率先發起進攻,并且攻勢迅猛,一旦近身便布下劍域,束縛住陳樂的行動。
然而陳樂也絕非無能之輩,一記九轉歸一將近身的劍純弟子推開,旋即凝氣于劍,赫然斬出威勢迅猛的一道磅礴飛劍。
萬世不竭!
飛劍霎時間化為萬千道小型氣劍,遮天蔽日,飛蝗似的瘋狂轟擊在劍純弟子身上。
劍純弟子好不容易擋下這一記,陳樂以劍指橫抹劍身,御劍再斬!
劍氣長江!
劍勢化作滾滾洪流,席卷而來。
磅礴的劍氣迎面而擊,根本不給劍純弟子一絲一毫近身的機會,完全壓制了對方。
哪怕被劍純弟子找到了空隙近身襲來。
陳樂又是故技重施,一記劍指揮出,九轉歸一,劍氣激蕩將對方直接推出去。
如此下來,劍純弟子直接被轟趴在地上。
三局皆是同樣的劇情。
元宵看見了這一幕,實在心疼近戰小短腿的劍純。
太遠了,夠不著,打不到。
好不容易近身了,就會被推出去,太難了。
到此,第一天甲組的比賽全部結束。
第二天,巳時,乙組的比賽開始。
先前與蕭澤華在木字擂臺的鐘廣威、韓延都在乙組。
其中鐘廣威的對手還是寧琳。
所以元宵最期待這一場,想看看這位寧琳的實力如何。
只不過今天的比賽蕭澤華并未前來,似乎有意躲避著什么。
“世間文字九萬個,唯有情字最傷人啊,還好我家皎螢不會這樣對我。”元宵腦海中浮現那位獨一無二的姑娘,嘴角微微綻出笑意。
此刻,寧琳與鐘廣威的比賽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