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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七章 李寒小友便是那詩中的仙人

  而對于其他的詩人、詩詞愛好者們來說,心里更是驚濤駭浪,徹底的傻了。

  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那個被他們噓的年輕人,寫出的詩句,會是如此的驚心動魄。

  “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

  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后天梯石棧相鉤連。

  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沖波逆折之回川。

  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西邊太白山上有飛鳥能過的小道,從那小路走可橫渡到峨嵋山頂端。

  山崩地裂蜀國五壯士被壓死了,兩地才有天梯棧道開始相通連。

  這山巔之高,將太陽神乘坐的六龍車都擋住了。

  善于高飛的黃鶴也飛不過去,即便是猿猱想要翻過,也愁于無法攀援。

  這想象力簡直天馬行空,讓人都不知道應該怎樣去贊嘆?

  只知道這樣的詩句讀起來,讓人前所未有的震撼和享受。

  這年輕小子…不對,這位年輕的先生是誰?為什么能夠寫出如此的詩篇?

  所有人在震撼之余,又全都非常想要知道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知道,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他們之前全都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而年輕人的筆并不停歇,讓人驚心動魄的詩句還在不斷寫出。

  “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巖巒。

  捫參歷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嘆。

  問君西游何時還?畏途巉巖不可攀。

  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

  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

  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

  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

  青泥嶺多么曲折繞著山巒盤旋,百步之內縈繞巖巒轉九個彎彎。

  站在山巔上,伸手便可以觸摸到天上的參、井二星,讓人簡直不敢呼吸。

  請問你西游何時回還?可怕的巖山棧道實在難以登攀!只見那悲鳥在古樹上哀鳴啼叫,雄雌相隨飛翔在原始森林之間。

  要從這蜀道而過,簡直比上青天還要艱難。

  文字太美,想象力太妖,所有人何曾讀過如此讓人驚心動魄的詩?

  此時此刻,所有人只感覺,他們現在看到的,是天下間最美的詩句。

  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寫出這樣的詩句?

  即便是黃銘會長、四位大詩人也幾乎不可能寫出這樣的詩句吧?

  現在,卻被一個年輕人寫出。

  一個年輕人?

  等等!

  所有的人臉上,突然之間全都出現了意外、驚喜、興奮又激動的表情,還有恍然大悟的欣喜和釋然。

  他們已經知道正在寫詩的年輕人是誰了?

  他們早就應該想到的。

  天下間,能寫出如此詩句的年輕人,只可能是一人。

  李寒!

  絕對不會有錯,這樣的詩只有李寒才能夠寫出。

  原來李寒也來了詩會現場。

  驚喜!

  所有的詩人、詩詞愛好者們,只感覺從未有過的驚喜。

  他們竟然能夠在劍門關下,見證了這樣一首注定會流傳后世的詩出現。

  簡直前所未有的幸運。

  少數那些之前就認出了李寒身份的人,這個時候看到身邊其他人臉上的表情,知道他們也已經知道了李寒的身份。

  而他們的表情并沒有他們失望。

  那種驚喜、震驚、激動又終于釋然的表情,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出現的,看得人非常滿足。

  當然,最讓他們滿足的,還是他們真的再一次見證到了,一首絕對會流傳千古的詩,在眼皮子地下出現。

  上一次是《滕王閣序》,這一次是《蜀道難》。

  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現場有著不同的人。但李寒寫詩時那種瀟灑至極的神態,以及出現在筆尖下那種瑰麗至極的詩句,卻是一樣的。

  這讓他們覺得自己才是最幸運的人,比旁邊這些家伙還要幸運。

  所有人都認為自己前所未有的幸運,而李寒的筆依然還沒有停下。

  “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

  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

  錦城雖云樂,不如早還家。

  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側身西望長咨嗟!”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簡直前所未有的豪氣。

  而劍門關絕對當得這八個字。

  要知道,劍門關是歷史上,唯一沒有從正面被攻破的關門。

  到了這里,李寒終于停筆,一篇詩詞史上的絕對巔峰之作,在這奇險異常的劍門關下,來到了這個世界。

  凡是所有喜歡詩詞的人,甚至是不怎么喜歡詩詞的人,都一定會被它徹底驚艷。

  這是仙人的詩篇。

  這固然是夸張的說法,但現場眾人卻認為這種說法并不算夸張。

  柳長青長長的感嘆道:“頃刻間揮筆而出,便是如此驚心動魄的詩句。李寒小友就是那詩中的仙人。只有仙人才能夠在揮手間,寫出如此的文字。”

  古意同樣感慨,說道:“之前是《滕王閣序》,現在是《蜀道難》,的的確確感覺是詩中仙人才能寫出的詩篇。至少我等是寫不出的。”

  黃銘哈哈大笑,笑過之后,說道:“詩中仙人,詩仙,李寒先生的確有這個資格。”

  李寒嚇了一大跳。

  詩仙那是前世的太白先生,他哪有什么資格被稱為詩仙?

  不過,這話不能對黃銘等人說。

  李寒說道:“黃會長、柳大師、古大師,‘詩仙’兩個字我哪里承受得起?幾位可莫要再如此說了。”

  黃銘笑道:“李寒先生不必謙虛。李寒先生年紀雖輕,但已經是我國公認的詩詞第一人,又在頃刻間揮手寫出《滕王閣序》、《蜀道難》這樣的詩篇,讓人嘆為觀止。這哪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說是詩仙,并不夸張。”

  柳長青也笑道:“黃會長說得不錯。這樣的詩篇即便是我們也絕對作不出,更別說是在頃刻之間做出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這絕對讓人不敢相信。說是詩仙,絕不夸張。”

  古意同樣笑道:“李寒小友的書法俊逸瀟灑,又狂放不羈。雖未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但已經窺入門徑。假以時日,必定登峰造極。這樣的書法,寫出那樣浪漫而又瑰麗的詩句,的確當得起‘詩仙’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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