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希望越大
借著這張陌生的臉，林野順利的出了車站。
一出車站，他毫不遲疑，直接將身份證件模擬都城公交卡。
上了高鐵站開往丘山書院的公交車。
之所以不用硬幣，原因也很簡單。
那就是容易暴露。
現在的炎朝已經實現了全面數字支付。
除了上了歲數的老年人外，基本沒有任何人會使用硬幣或者紙幣。
自己現在是三十多歲的人，如果使用硬幣，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軍機二處的人絕對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一旦查出來，順藤摸瓜，那可就不妙了。
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警覺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耳邊路西法給他介紹著，眾學院和眾酒吧與眾聯盟的關系。
林野猜想的沒錯，眾酒吧確實是眾聯盟的財產。
但眾聯盟的人卻不管理。
眾酒吧幕后的老板，也不是眾聯盟的人。
而眾學院則不同。
眾學院隸屬于眾聯盟旗下，是眾聯盟的產業。
具體怎么管理，里面的教師是不是眾聯盟的人。
招收的學生和眾聯盟有什么關系，路西法沒有說。
他不說，林野也不會追問。
畢竟路西法不告訴自己，原因一定是因為涉及到了機密。
自己問了，反倒讓他為難。
一路平安無事，不管是開膛手還是軍機二處的人。
都沒有出現。
這讓林野有些意外。
他專門準備了好幾個預備方案，看來是用不上來。
不管因為什么原因，無事發生是最好的。
大炎境內，野雞學院很多。
確切的說也不能說是野雞學院，而是打著傳統文化名頭的私辦學校。
這種學校收費高，地勢偏遠，學歷水分很大，幾乎沒人承認。
丘山書院就是這樣一座學校——至少從網絡顯示的資料是這樣子。
雖然知道眼前的丘山書院就是眾學院。
也早就做好了大吃一驚的準備。
但真正站在丘山書院門口時。
林野還是嘖嘖贊嘆。
學校依山而建，古色古香。
兩側竹林林立，旁邊河水環繞。
刻著四個蒼勁有力的“丘山書院”的石碑立在校門口的假山水池里，讓人眼前一亮，不由得感慨別出心裁。
林野邁步走進了書院，門衛也不攔著。
只有一個坐在傳達室門口的大爺看著報紙。
腳下趴著一條黑狗。
林野進來的時候，黑狗聽到動靜，一動不動，只是抖了抖耳朵。
絲毫沒有把林野放在心上。
大爺比狗的態度要好些，只是用余光瞥了林野一眼，而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報紙上。
“大爺，請問一下，咱們學校是不是有位叫做周克明的教授？”
按照林野的理解，周克明這種大寶貝級別的科學大佬。
就算再低調，學院內部也得是人盡皆知的存在。
因此林野直接走到老頭旁邊，恭敬的問道。
“你說周什么明？”
大爺抬起頭，放下報紙，推了推眼鏡，一臉疑惑的問道。
“行了大爺，您接著看報紙吧。”
“小伙子，你要找誰？”
林野這么一說，大爺反倒將報紙放了下來。
“我找周克明，周教授。”
唯恐大爺聽不清楚，林野一字一頓道。
老頭皺了皺眉，擺手道：“小伙子，我不聾，不聾。”
“你周克明啊。”
老頭咬字很清晰，林野點了點頭，趕緊遞煙：“大爺，麻煩您告訴我下，周克明教授在那棟樓。”
“或者您給他打一個電話，我和他約好了的。”
老頭搖頭道：“不認識，不知道，我不是這個學校的人，我是在等人跳廣場舞的。”
“行吧，大爺，您接著在這等吧。”
林野有些無語，你一個等老太太跳舞的，好端端的搭什么話，理什么腔。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鐘左右。
林野本沒有報什么希望今天就能見到周教授。
站在學校門口等了一會。
左右不見人，心里有些著急。
又問道：“大爺，問一下，門衛師傅去哪里了？什么時候回來啊？”
“沒有門衛，要是有門衛，我們就進不來跳廣場舞了。”
老頭也不看報紙，一直在旁邊觀察著林野。
“你是學生家長吧，這個學校的學生可不好管了。”
老頭說著，林野也沒有搭理，只是嗯嗯配合著。
今天不是休息日，倒是有學生進出。
林野攔住就問認不認識周教授。
得到的答案全都是不認識。
問了五六個人，沒有任何結果。
林野有些著急。
“路西法，你確定這里就是眾學院？”
“按照你形容的來看，應該就是。眾學院的地址在都城，以丘山書院為名作為掩護，沒錯啊。”
“要不然你進學校里看一看？”
“也好。”
林野點了點頭，準備到學校里轉一圈。
剛走兩步，馬上就冒出一個保安將林野攔下來。
“先生，你好，非本校人員不得進入。”
保安顯然在暗中觀察了林野很久，一臉嚴肅。
“保安大哥，請問貴校有沒有一位叫做周克明的教授。”
林野見來了校方人員，雖然是個保安，但有總比沒有強。
“不知道，不知道，我前天剛來的。”
保安態度雖然并不惡劣，但并沒有給林野帶來任何信息。
說完，還個林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無可奈何，林野只能退到門口。
“再說就算有周教授，這個點了也該下班了。你明天上午來吧。”
保安將林野請了出去。
“嘿，我這千難萬險都經了，臨門一腳反倒是踢不進去了。”
再次回到門口，林野哭笑不得。
“路西法，周教授的郵箱你還記得？”
“記得，在丘山學院的官方網頁上就有。”
說著給林野報了一個郵箱地址。
從這個郵箱上得不到任何線索，就是一個普通的官方郵箱。
“當時只顧著高興，忘了給他要電話了。”
林野有些后悔，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千想萬算，沒有想到這學校沒門衛不說，還不讓人進。
當然，林野有的是辦法進入學校里。
可不知道周克明在哪里，進去了也無濟于事。
“不如再給周教授發個郵件吧。”
“我之前用藍雅的手機，新注冊了郵箱給他發送，但并沒有人回復。”
路西法的話，否決了林野的這個念頭。
“哎試一試，總是好的。”
“也好，目前來說也只好如此。”
決定好了之后，林野正打算回頭找坐在門口的大爺，讓路西法借用一下他的手機。
就看到老頭旁邊站著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和老頭說著話，不時的向著門口的馬路看來。
看樣子像是在等人。
“看他的樣子像是丘山書院的學生，不如先問一問。”
林野心里向著，向著年輕人走來。
還沒到旁邊，就聽年輕人焦急道：“我等的人和你等的人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我在等姑娘，你不也在等姑娘。”
“你等的叫姑娘么？你等的那叫大媽，我等的才叫姑娘，而且是大美女。”
“嘿，小子，你這說的可就不對了。只要喜歡她，年紀再大，那也是姑娘。”
“行吧，你等的姑娘怎么還不來？”
“你等的姑娘怎么還不來？”
一老一少在門口拌著嘴，林野走了過來。
“帥哥，問一件事...”
老頭插嘴道：“這個也是在等人。”
“不是找人，是等人。”
林野微微一笑，趕緊遞煙。
老頭和年輕人也不客氣，接了過來。
“你也是在等姑娘？”
老頭指著林野道：“他在找一個叫做周克明的姑娘。”
大爺能閉嘴不。
林野看了老頭一眼，糾正道：“不是姑娘，是周克明教授。”
“你找周教授？”
年輕人一愣，上下打量林野，皺了皺眉眉毛。
一聽這話，林野也是一愣。
聽他的口氣，好像認識周克明。
欣喜道：“對啊，這位兄弟，您認識周教授？”
年輕人嗯了一聲，眉頭皺的更緊了。
像是猜到了什么，臉色有些不好看。
“請問，周教授現在在哪里？”
年輕人道：“你是和周教授預約好的么？”
“對的，對的，預約好的。”
“用郵箱聯系的么？”
年輕人的臉色越來越古怪。
林野也察覺出不對勁。
這人怎么知道郵箱的事。
“嗯...”事到如今，林野也只等點頭。
年輕人見林野承認，表情極其沮喪，而后念叨一句：“我就知道！”
“你是受人所托，來找教授的？”
林野越聽越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和周克明關系一定不一般。
要不然他怎么能說出自己是受人所托？
自己可不就是“受”所托么？
難道說，這個年輕人是周克明派來在學校門口等藍雅的？
“兄弟是等藍小姐的？”
林野嘗試問道。
年輕人臉都白了，看著林野顫聲道：“藍小姐讓你來的？”
“嗯...”
“好嘛，我就知道！”
年輕人猛吸一口煙，而后將煙頭扔在地上。
看著林野道：“我騙了藍小姐，周教授的郵件是我回復的。藍小姐說親自來，也沒來，也算是以騙制騙，誰也不吃虧。”
“嗯？”
林野直接愣住，這是什么操作？
鬧了半天，周教授壓根就不知道有人要來找他。
“那米迦勒...”
“米迦勒？是什么？也是我胡謅的。”
年輕人聽到林野說米迦勒，撓了撓腦袋：“我怕藍小姐不來，所以她問米迦勒做好了么，我就說做好了。”
“我尼瑪！”
林野一聽這話，火冒三丈，口吐芬芳。
“哎，你這就不對了，兄弟，我就算騙人在先，你也不能罵我吧。”
“罵你，我還打你呢！”
林野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手停在半空中，隨即又落了下來。
不管怎么說，對方雖然騙了自己，但說到底，還是自己先騙的他。
如果路西法不冒充藍雅，他也不會回信。
“周教授在哪里？”
林野平復下心情，沉聲問道。
不管怎么樣，先見到周教授再說。
“周教授，周教授失蹤一個多月了...”
年輕人支支吾吾半天，說出一個讓林野徹底抓狂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