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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忙道,“嫡福晉當真說到小妹心里去了,小妹也是覺著此事真真兒只是虛驚一場。倒因為之前鬧出那么大動靜來,小妹心下頗為不好意思呢。”
“哦?”點額挑眸望過來,“此話怎講?”
廿廿滿臉羞赧道,“起初也都是聽人傳說這樣的病極為難醫,還能害命。小妹年紀小,沒經歷過這個,這便慌了神兒。偏小妹從小身子還是個硬朗的,尋常不鬧小病小災的,故此心急之下這便以為是有人存心要害小妹去…”
“直到那太醫給小妹診治,說這種病的病根兒實則是在小妹自己身子里頭。便是挨著同樣的東西,小妹因自己的體質問題,會害這個病;可是其他沒有這個病根兒的人,就是好好兒的。”
廿廿抬眸,“便如阿哥爺,那晚就什么事兒都沒有。”
點額點點頭。
廿廿再道,“那太醫也囑咐小妹,叫小妹仔細回想自己小時候兒挨著沒挨著過什么厲害的病氣,便是當時自己沒有跟著發病的,這病氣卻也可能進到小妹身子里頭,隱藏起來。尤其是跟這創疹相關的…”
“小妹仔細回想,倒是想起一樁舊事。嫡福晉也知道,小妹家里兄弟姐妹多,一雙兄弟、一對妹妹,年紀也都與小妹相仿。小妹是長女,從小便幫額娘照顧兄弟和妹妹,故此他們小時候出痘的時候兒,小妹也都在近旁。”
點額輕呼一聲,“你倒膽兒大!那出痘,又豈是兒戲的?”
廿廿含笑道,“小妹一來小時候已經出過痘了,心下未免僥幸;二來也是小妹家中人手本就不夠用,幾個弟弟、妹妹又都是挨著出生的,額娘實在照顧不過來…”
點額憐惜地嘆息一聲,“可憐見兒的,更難得你這么懂事。”
廿廿言歸正傳,“我便想著,說不定便就是照顧弟弟和妹妹的時候兒,這病氣便進了我身子里。但是好在我那會兒還算強壯,這便沒發作出來,潛藏了這些年去,這回趕在我隨著阿哥爺去謁陵,路上頗有些勞累;”
“再加上去謁陵的時候兒是二三月間,天氣本就乍暖還寒。行宮還多建在山上,我這便受了風去,叫那病氣得了空子,這便發作開來了。”
點額雙眉輕挑,“是啊,你說的有理!這些身上起的疙瘩,要么就是毒氣,要么就是受風…你這是外風內毒一齊發作開了,可不就來勢洶洶,看著嚇人!”
廿廿不好意思,抬手輕撫面頰,“等小妹聽了太醫的話,仔細回想明白之后,這才知道自己怕是任性犯了錯,錯怪了人去。”
“也幸好咱們家里雖然查問,卻還沒查問出誰來…不過話又說回來,本就沒人害我,又怎么能查得出人來呢?”
廿廿說著起身給點額行大禮,“是小妹年紀小不懂事,一時心急犯下大錯,倒連累全家人為我擔心,更是險些錯怪了家里人去。”
“這陣子家里的亂,都是小妹的過錯,還請嫡福晉責罰。”
點額輕笑出聲來,指著廿廿,“哎,你呀,你呀。”
不過卻也向含月遞了個眼色,叫含月上前將廿廿給扶起來。
點額含笑道,“雖說這些日子家里是為了你的事兒擔了不少的心,可是…你那病來得急,民間對那病傳說得也嚇人,你心下慌亂,擔心是有人算計你,這也都是人之常情,并非你有意為之。”
“再說,你年紀小,終究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兒,亂了方寸也是有的。別說你,便連咱們家這么多人,還不都是跟著亂了陣腳去,個個兒也都以為是有人加害你呢…我們這個年歲的尚且如此,你就更是沒什么好指摘的。”
點額伸手拉住廿廿的手,“這事兒啊,最要緊的不是查不查得出人來,而是你的身子好了才是最重要的。今兒既然你的病都好了,那旁的就都不要緊了。”
廿廿含笑垂首,“嫡福晉說的對。小妹心下也是這樣想,故此待得這病被太醫確認是好了的,小妹便趕緊來先跟嫡福晉告罪…小妹都不敢去跟阿哥爺說”
點額又是大笑,“可不,阿哥爺這陣子可為了這事兒擔了不少的心,帶著大側福晉兩個,恨不能將咱們所兒都給翻個底朝天呢。”
廿廿怯怯抬眸,“小妹怕阿哥爺不高興,還求嫡福晉代我向阿哥爺求求情。”
點額又是忍俊不已,拍拍廿廿的手背,“好,你既不敢說,等阿哥爺回來,我替你說了就是。”
“倒是有一宗,”點額盯著廿廿的眼睛。
廿廿忙道,“還請嫡福晉明示。”
點額緩緩道,“為了你的事,大側福晉也頗為用心,這不她將咱們后院各房里的人都挨個兒去問。她終究也是年輕,便難免心急,這便也很是關了幾個、打過幾個,還有幾個送到慎刑司去用了刑…”
廿廿垂首,指尖兒絞緊了帕子去。
點額嘆口氣,“我知道你心下也是不忍。既然這都是誤會一場,那他們就全都是無辜的。”
“咱們呢,就也不能好端端叫他們受了一回驚嚇去,總該有所安撫。”
點額微頓,靜靜打量廿廿。
“我忖著,這事兒便沒有人比你去才更妥當…小側福晉啊,你說呢?”
廿廿垂首半晌,便也道,“一切都聽嫡福晉的。”
點額點頭,“好,我這就安排。慎刑司那邊,我叫三庚去領人回來。那院里的人,就得你去了。”
午后,歇晌過,三庚已經將人都陸續給領了回來。
廿廿用冷水洗了把臉,穿了素色的衣裳,卸掉簪環,帶了星桂和周氏出門。
剛走到門口,天上光影便一黯。
骨朵兒迎門堵著,盯著廿廿冷笑,“看來你寧肯是要跟我掰了?!”
廿廿無聲嘆息,抬眸迎上骨朵兒的眼睛,“姐姐,我明白你還要查去年那件事。我支持你,只是我自己這事兒,我堅持應該到此為止,我不想再鬧下去。”
“去年的事,姐姐若想查,自然還有機會。只要姐姐這次肯就此罷手,我發誓,來日得了機會,一定會幫姐姐將去年的事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