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錯了。”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我們真的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
初箏坐在一個箱子上,冷冰冰的睨著他們:“剛才不是罵我罵得很舒服,再罵一句。”
“沒有沒有。”
“我是賤人,我是賤人。”
兩人領頭的人一唱一和,還挺有默契。
“閉嘴。”初箏聽得煩躁:“誰讓你們來的?”
這么多人對付我一個小姑娘,要不要臉啊!
七八號團伙領頭人看隔壁的兄弟——你先說。
十幾號團伙領頭人回瞪回去——怎么你不先說?
初箏踹離得近的十幾號團伙領頭人。
對方哀嚎一聲:“姐,我們做這個,也是有江湖道義的。”
江湖中人要講道義,絕不出賣朋友。
初箏摸出一沓錢放在面前。
十幾號團伙領頭人表情頓時一變,義正言辭的道:“姐,我不是那種人,怎么能為了錢道義都不要!可是像姐這么可愛的女孩子,怎么能讓你受這么大的委屈,我的良心過不去——是許盛輝讓我們來的!”
許盛輝上次被初箏打,在醫院住好幾天。
初箏一直沒回家,許家人都不知道她住哪里,許盛輝這才找人來學校堵她。
七八號團伙領頭人鄙夷的翻個白眼。
“你。”
初箏踢了踢七八號團伙領頭人。
“我不會說的,就算你打死我…”七八號團伙領頭人視線跟著初箏的手移動,咽了咽口水:“我就告訴你,是紀少讓我們來的。”
十幾號團伙領頭人一邊數錢一邊翻白眼:“呵,你別說呀。”
剛才還敢跟我翻白眼。
江湖道義哪有真金白銀重要。
他們本來也就是為錢來的。
把人抓住就算了,關鍵是他們沒抓住,還被人家給抓住。
當然是能賺一筆就賺一筆了。
他們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嘛。
“姐,我們可以走了吧?”兩個團伙領頭人小心翼翼的問。
初箏揚了下下巴,示意他們可以離開。
兩人迅速帶著自己的兄弟伙離開,在路上分道揚鑣。
然而兩人很快就在警局碰上面。
有人告他們攔路搶劫,兩人身上帶著大量現金,本來就是有案底的,即便這事是假的,一群人也是有苦難言。
總不能說他們打算去教訓人,結果人沒教訓到,對方反而給他們一筆錢吧?
他們這么說,誰信啊?
可是這錢的來歷解釋不清楚…
紀家。
紀博躺在床上,想著這會兒應該已經教訓到那個多管閑事的女人,心情倍爽。
嗡嗡嗡——
手機震動,紀博鯉魚打挺,拿起桌子上的手機。
發現并不是對方打來的電話,有點失望。
“干什么啊?我說了今天不去,你們自己玩…”
紀博沒好氣的接通電話。
“紀少,你快看微博。”對方急急的打斷他:“出事了!”
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紀博有些茫然的掛斷電話,打開微博。
進去的時候還卡了好幾下,紀博發現艾特他的消息跟瘋了似的狂跳。
紀博心底頓時升騰起不安。
他點開那些艾特,全是罵他的。
紀博看得一頭霧水,他最近沒做什么,這些人突然罵他干什么?
但紀博很快就看到導致這一切的源頭。
那是一個視頻 視頻的內容紀博印象深刻。
視頻前面因為有紀博對著自己臉的畫面,所以紀博很快就被人扒出來。
[你爺爺不在線:不多不多,也就知道一點。以前和紀博一個學校,他仗著自己家里有錢,可沒少干混賬事,有一次差點把人打死,最后那個人轉學,他一點事都沒有。]
紀博看著那些評論,神情逐漸扭曲。
這件事都過去多久了?
怎么還會被扒出來。
視頻是哪里來的?
當初他明明刪掉了…
“紀博,紀博!”
渾厚含怒的聲音從門外響起,男人直接闖門進來,一巴掌拍在紀博臉上。
紀博被打得懵了下。
“爸,你打我干什么,打我有用嗎?”
他怒吼一聲。
紀父臉色鐵青:“當初我怎么和你說的?刪干凈,刪干凈,這東西你留著干什么!”
“我刪了!”他記得自己刪了的!
“刪了怎么會出現在網上,還是說那不是你錄的?”紀父氣得不輕。
不管誰來看,都會認定視頻是紀博自己錄的。
這是紀家的丑聞,不僅僅會影響到股票,還會影響到他在集團里的地位。
“我真的不知道。”紀博抓著頭發:“爸,你快讓人把消息壓下來。”
紀父也知道現在不是教訓他的時候,打電話讓人去辦。
“你得罪誰了?”這個視頻剛發出來,就被幾個有影響力的大V轉發,炒起了熱度,這絕對不是巧合,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
“我不知道啊…”他最近都很安份,哪里有得罪人?
“視頻你當真刪了?”
“我真的刪了,爸,你怎么不相信我。”這種證據他哪里敢留下。
紀父冷靜的給他分析。
如果他當真把視頻刪了,那只能是在這之前,就有人將視頻存下來。
但紀父想不明白,為什么要時隔一年之后,才將視頻放出來。
集團最近也沒有特別大的事…
“當初這件事是紀城頂下的,爸,我們就說是紀城,就說中途換了人。”
“紀城…”紀父皺眉:“你最近遇見他沒有?”
紀博想到之前的事,有點吞吞吐吐。
“你遇見他了?你們發生了什么??”紀父逼問。
當初那件事最清楚內幕的,應該就是紀城,如果是他做手腳…
紀博沒法,只能告訴紀父之前的事,包括初箏打他的事。
“你是說,你還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紀博點頭。
紀父壓著怒火,他怎么就教出這么一個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