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卷女生瞪著初箏臨走時留下的十枚金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配上她那張腫成豬頭的臉,那叫一個滲人。
十枚金幣…
十枚…
她侮辱誰啊!!
侮辱誰啊!!
“我要弄死她!!我要弄死她!!!!”
初箏將衣服扔了,踩著下課鈴聲,回到教室里。
初箏一進教室,就瞧見被人圍著的紅發女生,這就是愛爾莎。
少女膚色雪白,精致華美的宮廷風裙,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細腰,裙擺剛好及膝,筆直修長的小腿展露無疑。
少女輕輕的掩唇笑,眉眼間都是狡黠的光輝,惹得旁邊的少年們面紅耳赤。
這確實一個美人。
可惜是個蛇蝎美人。
卿本佳人,奈何心黑…哎。
初箏眼簾低垂,走到原主的位置上坐下。
不過兩分鐘,就有人跑進來傳八卦。
“妮娜那個臉腫得跟豬頭似的,身上的衣服還不見了,你們是沒看見她那個狼狽樣。”
“誰干的?”
“不知道啊,不管是誰干的,這膽子,我服氣。”
在這座魔法學院里,有兩位女生最受關注。
一個是愛爾莎。
一個則是妮娜。
兩人都是出自聲名顯赫的頂尖魔法世家,天賦絕佳,地位超然。
但有句話不是‘一山不容二虎’,還是兩只母老虎,所以這為兩位,在學院那就是死對頭。
二班是愛爾莎的地盤,此時聽見這個消息,同學們都是一陣嘲諷,以此討好愛爾莎。
妮娜的事,長了翅膀似的傳遍全學院。
妮娜那個樣子,哪里敢露面,直接請假回家了。
大概是這件事取悅了愛爾莎,接下里的課,愛爾莎都沒找過初箏麻煩。
現在他們上的還是理論課。
初箏聽著彎彎繞繞的理論知識,和一連串的咒語,想當場去世。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初箏剛準備離開,愛爾莎叫住了她。
“雪萊婭!”愛爾莎將手里的書包遞過來:“快點,愣著干什么?”
初箏:“…”
我是你書童嗎?
“你沒長手?”
“你說什么?”愛爾莎以為自己出現幻聽,她敢這么和自己說話。
“你沒長手,我可以幫你拎。”初箏眼神冰冷的掃過她胳膊:“我也可以幫一把手砍掉。”
愛爾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她在說什么?
教室里的其它同學,也被初箏這話嚇一跳,紛紛安靜下來,看著這邊。
“雪萊婭!”愛爾莎怒火蹭的一下往上冒,冷笑一聲,嬌俏的臉上滿是諷刺:“你竟然敢和我頂嘴,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吧?”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給我道歉,不然這件事沒完。”
道歉?
你算個什么東西。
初箏指尖捻了捻,看在這么多人的份上,先放過你。
初箏推開愛爾莎的書包,朝著教室外走。
愛爾莎臉色一沉,低聲吟唱一句咒語,手心里竄出一個火球,朝著初箏扔過去。
初箏反應更快,她迅速竄出教室,并帶上了教室門。
火球砸在門上,門后不知是誰掛了一件衣服,火球砸上去,瞬間引燃。
“啊!”
教室里一片混亂。
初箏出了校門,才發現這個魔法世界,科技落后,交通工具,都還是馬車。
愛爾莎有專‘車’接送,原主沒有,所以她只能自己走回去。
主線任務:請為自己配置一輛專車,以及換一身漂亮的衣服,限時兩個小時。輸人不輸陣!裝備怎么能比別人差呢!
初箏:“…”
人生艱難。
小可憐的人生更艱難。
初箏回到莊園,天色已經暗了。
這個莊園屬于查爾斯家族,現在住的是愛爾莎的父親,查爾斯家族的當家人。
她現在所處的位置西方大陸,這里有三大魔法世家。
查爾斯就是其中之一。
這座恢宏壯觀,歷史感強烈的莊園,只是查爾斯家族名下莊園之一。
莊園里燈火通明,傭人正來來往往的準備晚餐。
初箏煥然一新的出現,傭人們都差點沒認出來。
這是…雪萊婭小姐?
初箏踩著玉色碎石鋪成的小道,準備先回自己房間。
結果她被傭人叫住,讓她去餐廳。
初箏抵達餐廳,原主母親瑪姬已經站在那里,一身素色的衣裳,愁容滿面。
瑪姬是西方人,擁有一頭漂亮的金色頭發,容貌秀麗端莊的站在那里,氣質典雅高貴,完全無法讓人聯想到,她曾經做個女傭。
“箏兒。”
瑪姬見她過來,立即迎過來。
原主的名字就叫初箏,雪萊婭這個名字是瑪姬嫁給查爾斯后,查爾斯覺得那個名字過于東方化,所以給她改了。
不過平時瑪姬還是叫原主初箏,只是當著查爾斯,才會叫她雪萊婭。
“你今天和愛爾莎鬧矛盾了?”瑪姬秀美擰成一團:“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和愛爾莎鬧矛盾嗎?”
“我沒有。”初箏否認得從容鎮定。
“沒有?”瑪姬疑惑:“那她…”
瑪姬似乎想到什么,抬手想要摸初箏的腦袋,但是被初箏給避開了。
瑪姬僵了下:“進去后,你不要頂嘴。”
愛爾莎回來就跟查爾斯告狀,現在查爾斯和愛爾莎在餐廳里等著初箏這個罪魁禍首。
查爾斯是個挺俊朗的男人,有著西方男人的深邃輪廓,他和瑪姬站在一起,僅從外貌上看,還挺般配。
查爾斯沒什么廢話,直入主題::“雪萊婭,今天你和愛爾莎吵架了?”
初箏回答得也快:“沒有。”
“呵,你敢做不敢認啊?”愛爾莎諷刺出聲。
初箏掃她一眼,慢條斯理的道:“吵架是進行口頭上的爭辯,意見不合大聲爭辯,互不相讓,我沒有和她這么爭論過的。”
愛爾莎:“…”
查爾斯:“…”
瑪姬奇怪的看自己女兒好幾眼,連連給她遞眼色,不要多話,認個錯道個歉。
如果是原主,或許就會聽瑪姬的,可惜她不是原主。
認錯道歉是不可能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
查爾斯也在打量初箏,只覺得這個女生,和之前不太一樣。
以前見他,每次都是低著頭,謹慎細微的樣子,好像他會吃人似的。
但現在這個女生,給他的感覺不再是那樣。
她鎮定從容,不卑不亢,目光更是冷然,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