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里是柳初箏家嗎?”
開門的傭人被外面的人嚇一跳,好半晌點點頭:“是…”
“柳初箏在家嗎?”
“在…在花園。”傭人下意識回答。
“方便叫一下她嗎?”
傭人‘哦’了一聲,趕緊去找自己雇主。
結果雇主聽完,連個起伏都沒有,直接讓她將人帶到花園那邊去。
偌大的草坪上,少年坐在地上,身邊蹲著一只白色,酷似兔子的寵物,他正拿著食物喂。
女孩兒坐在旁邊橢圓形吊椅上,手里拿著書,視線卻沒落在書上,而是看著那個少年。
遠遠的看著,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初箏察覺到人進來,往那邊望了一眼,起身摸下少年的腦袋,俯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下,拿著那本書走過來。
“柳小姐,你好,我們是xx分局。”過來的人穿著制服,先拿出證件給初箏看。
初箏反應不大:“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們想問一下,關于你的室友黎恬的事。”
初箏挑眉:“里面說吧。照顧好他。”
后面那句是對傭人說的。
“好的,小姐。”
那兩人往辛逐的方向看一眼:“那位先生是?”
“男朋友。”
“柳小姐,你還記得最后一次聯系黎恬是什么時候嗎?”
“7月左右吧。”
“具體哪一天。”
“那么久了,誰記得。”
“…柳小姐仔細想想。”
初箏翻出手機,直接找到通話記錄,給他們看。
那邊做好記錄:“之后,黎恬沒在聯系過你嗎?”
“沒有。”初箏頓了下:“她怎么了?”
兩人對視一眼,道:“黎恬的家人聯系不上她,所以報了失蹤。”
“失蹤?”
“對,所以還請柳小姐配合我們調查。”
初箏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我們之前詢問過你們寢室的其他人,說你和黎恬的關系不錯,黎恬最后聯系你的那次,有什么異常,或者她和你說過什么嗎?”
初箏回想那天的事。
那天是他們出發的前天,黎恬約她出去,自然是為了說藍宸的事。
兩人期間沒做什么,就逛了街,看了個電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藍宸想做掉什么,所以初箏跟他們一起出去的事,誰也不知道。
這反倒方便了初箏。
回來后,初箏就威脅著王者號,把她的所有和黎恬行程有關系的都刪除了。
所以她現在一點也不方。
初箏滴水不漏的回答完問題。
“最后想問一下,前段時間,柳小姐去了哪里嗎?”
“去國外繼承我親戚的遺產。”初箏面不改色的道:“有問題?”
初箏將他們送到大門,目送車子離開,面無表情的關上大門。
車里,負責做筆錄的那位有點奇怪:“她和黎恬的關系應該不錯,為什么聽見黎恬失蹤,看上去一點也不擔心?”
“是挺奇怪,重點排查一下。”
很快他們就查到初箏那段時間的行程。
確實和她說的一樣,去國外繼承了一筆親戚的遺產,嫌疑暫時被排出。
“黎恬和她男朋友都是探險愛好者,一有假期就出去,你說他們是不是被困在哪里了?”
“繼續查吧,這里面還牽扯了藍家的一位大少爺。”
“這要是找到了,發現跑到哪個荒山去了,我心臟病都得氣出來。”
“行了行了,趕緊工作…”
黎恬的事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初箏從原主那些群里都看見不少。
同時失蹤的還有謝寧峰和藍宸。
初箏觀察一段時間,確信,她跟著去的時候,那三個人誰也沒說。
果然是沒安好心。
藍宸當初就算沒計劃搞死原主,肯定也是想把原主搞到手,然后威脅原主。
回來了,原主說什么都沒用。
現在也算他們自食惡果。
能不能被找到,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后面一周,之前那兩位又來問了兩次,初箏反應雖然奇怪,可她坦坦蕩蕩,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與此事有關系,最后只能著重查黎恬他們那邊。
初箏也只偶爾關注下,沒放在心上。
辛逐含著體溫計,抱著手機從房間出來,蹭蹭的下樓,一下坐到初箏旁邊。
后面跟著醫生的助理,語氣很急的說著話:“辛先生,我只是想給你…”
辛逐抱著初箏胳膊,眸子盯著那助理,臉上有著明顯的警惕和厭惡。
“怎么了?”
“他摸我。”辛逐咬著體溫計,含糊道。
“嗯?”
助理急急辯解:“不是,柳小姐…我只是看辛先生衣服濕了,想讓他換一件衣服。”
辛逐皺著眉,很篤定的道:“他就是摸我。”
醫生的兩個助理,每天都會在他身邊晃,辛逐能分辨出來,什么是無意,什么是有意。
“去把監控拿來。”初箏吩咐旁邊的傭人。
辛逐瞳孔微微一縮,似乎沒想到初箏會在房間里裝監控,那可是他的臥室…
那個助理聽見初箏這話,臉色也是微變。
傭人很快就取來監控。
監控的角度不是很好,可是還是能分辨出來,助理那動作,故意的成分更多。
初箏看完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將辛逐嘴里的體溫計拿出來看了看,交給傭人,然后哄著他:“先回房間去,這里交給我來處理。”
辛逐遲疑下,最后磨磨蹭蹭的上了樓。
辛逐不知道初箏怎么處理的,他被叫下去吃飯的時候,那個助理已經不見了。
傭人正在更換客廳的地毯,就連桌子和沙發都換了。
“為什么要換?”辛逐不解的問傭人。
“小姐說看著壓抑不舒服,換一個顏色。”傭人恭敬的回答:“辛先生是不喜歡這個顏色嗎?小姐說,您要是不喜歡,可以換您喜歡的顏色。”
“沒…沒有不喜歡。”
辛逐趕緊去餐廳找初箏。
醫生躬身站著,另外一個助理臉色蒼白的站在角落,餐廳氣氛十分不對勁。
辛逐本能的覺得危險,停在了入口。
“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多話。”
醫生抹一把冷汗,連連應下,帶著那個助理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