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
姚青連喊好幾聲,可惜謝寧峰都沒有任何回應。
他已經死了。
辛逐往身側看去,女孩兒冷漠的看著那個死去的人,沒有露出任何情緒。
就好像死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人。
辛逐眼底閃過一絲驚懼。
“柳…柳小姐,怎…怎么辦?”姚青此時沒有任何主見,只能將希望放在初箏身上。
“繼續走。”
“…”姚青咽了咽口水:“謝先生怎么辦?”
“怎么,你還要帶著他走?”初箏無所謂的道:“你要能帶他,那就帶上吧。”
反正別讓我弄,你做什么都可以。
姚青:“…”
她怎么可能帶得動謝寧峰。
姚青瞅瞅初箏那冷淡的眼神,小心的謝寧峰放下。
幽暗的通道里,四個人謹慎的往前走著,光束不時照著通道四周。
這四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哥等人。
除了藍宸和黎恬,就只剩下高哥和甘露,小莫和民叔都不見蹤影。
黎恬抱著胳膊,有些害怕:“高哥,這地兒咱們走多久了,怎么這么久還不到頭?”
“我也不知道,繼續往前走吧。”高哥沉聲道:“退回去可能會遇見那些狼。”
他們之前遇見狼,被圍攻的時候,掉了進來。
然而被一路追殺進來,謝寧峰和小莫都走散了,也不知道現在什么情況。
“宸哥,你覺不覺得這里陰森森的?”黎恬又壓低聲音和藍宸說話。
藍宸晃下手電:“不就是個通道,能有什么,你別亂說。”
“可…可是我總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們。”這感覺很強烈。
藍宸不耐煩:“哪有什么人,這里就我們幾個。”
甘露聽著藍宸和黎恬對話,也不太爽:“你們不能安靜點?生怕那些狼找不到我們?”
“你…”
“別吵。”高哥抬手往下一壓:“你們聽。”
四個人同時安靜下來,通道深處,有敲擊聲傳過來,有些模糊。
“什么聲音?”黎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甘露皺眉:“是不是小莫他們?”
“小心點,繼續往前走。”
高哥走到前頭領路,甘露看著黎恬和藍宸,翻著白眼,讓他們先走,自己殿后,
就這水平也敢跑來玩兒這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群蠢貨。
聲音越來越近。
一聲接一聲,就像是敲在他們耳膜上。
前面出現一道明顯有打鑿痕跡的拱門,那聲音就是從這里面傳出來的。
黎恬和藍宸肯定是不敢打頭陣,高哥示意他們不要亂動,他小心的往拱門里面走。
拱門里面光線比外面好,這是一個很大的溶洞,石壁上都有打鑿痕跡。
但是溶洞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高哥示意安全,后面三人跟著進去。
“聲音從哪兒傳來的?”甘露皺眉:“這里沒什么東西。”
聲音并沒有停止,一直在響。
可是進了溶洞里,他們也無法辨別那聲音到底是從哪個方向傳出來的。
“這些是什么呀?”黎恬指著溶洞石壁上:“怎么這么奇怪?畫被像畫…”
石壁上的鑿痕多而復雜,很多還已經看不清,斷層的鑿痕,更加無法分辨上面是什么。
“高哥!高哥!是你們嗎?”
“小莫!”甘露看高哥:“高哥,聽見了嗎?”
“嗯。”
“高哥,高哥,我們在這里!!”小莫那邊估計是聽見了,激動的叫起來。
敲擊聲也更大。
幾個人費半天勁,確定小莫的位置,那么問題來了…他們想怎么把人從墻的另一邊弄出來?
小莫那邊只有一個人,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為什么會在那邊。
那邊和他們這邊不一樣,是個封死的空間,再不出去,氧氣很快就會耗盡。
就在幾個人犯愁的時候,他們進來的地方傳來腳步聲。
眾人同時安靜,渾身警惕因子暴漲,紛紛握緊自己的武器,盯著入口。
人影越來越近。
“高哥!”
柔弱帶著些許顫抖的聲音傳過來,接著就是姚青從黑暗里出來,驚喜的看著他們。
“青青?”高哥松口氣的同時,又提上一口氣:“你怎么在這里?”
“我…”
姚青看向后面。
初箏牽著辛逐出現在他們視野里,眾人表情都有些精彩。
這個女人之前突然不見了,高哥覺得她目的不純,是個不定時炸彈,所以并不關心她的死活。
藍宸等人和她鬧翻,也沒想找她。
誰知道她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還有她身邊那個人是誰?
“青青,你沒事吧?”高哥將姚青拉到身邊,余光一直掃著初箏。
“我沒事高哥。”姚青搖搖頭:“不過…我們遇見了謝先生,他…他死了。”
謝寧峰死了。
這個消息可不算什么好消息。
然而黎恬這個女朋友看上去卻沒多少傷心,注意力都在初箏和辛逐身上。
辛逐的容貌可以說是黎恬見過最好看的一個…
“柳初箏,他是誰?”黎恬指著辛逐,語氣里滿是質問:“你這兩天去哪兒了?”
“我有義務向你報告?你算什么?”狗東西還想過問我的行蹤,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黎恬:“…”
高哥謹慎的打量辛逐:“柳小姐,這位小兄弟是?”
初箏還是敷衍姚青的那個說法,驢友,撿的。
高哥信不信她管不著,反正不信大不了打一架,她怕個錘子。
辛逐謹記初箏的話,沒有說話,面對這么多人,辛逐明顯還是不適應。
高哥顯然是不信的,這人出現得突然。
但是初箏什么做沒做,他們現在經歷的和她明面上都沒任何關系,想找個點質問她都沒辦法。
高哥只好先想辦法救小莫。
辛逐壓低聲音,和初箏低語:“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
“嗯?”
辛逐仔細回想,記憶里無數的畫面閃過。
那是很多人一起進到這里,他陪同在一個中年人身邊,那是他的老師…
“找到了…找到了!”
所有人都很激動,對著墻上照來照去。
辛逐腦袋突然像針扎一般,每一根神經都像是被人拉扯著,那些記憶開始消散,他再也抓不住。
“想不起來就別想。”初箏按著他手心,安撫他:“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