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還在猶豫要不要給初箏開門,初箏卻突然朝著窗戶過去。
被封死的窗戶,在初箏的暴力下,很快就出現一個豁口。
少女踩著窗戶,直接跳了下去。
眾人:“…”
何明旭離窗戶最近,他第一個跑過去,正好看見初箏安穩的落在地上。
這么高…
這是三樓啊!!!
她就這么跳下去了?
開玩笑吧?
何明旭肩膀被人按住,一轉頭就對上紀有堂笑嘻嘻的臉:“不跳就讓我哦,或者,我可以幫你…”
何明旭:“…”
何明旭搖頭,退到教室里面。
紀有堂輕笑一聲,抓著窗戶跳了下去。
教室里其它人面面相覷。
光頭和小胖子想跳,可三樓…太踏馬考驗他們了。
校園里游蕩的喪尸比之前多很多,每隔一段距離就能遇上一小波。
初箏干掉一批喪尸。
喪尸連尸體都沒留下,直接化為粉末。
“小妹妹,你這什么道具,很厲害嘛。”
紀有堂吊兒郎當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初箏一轉頭就看見不知何時跟上來的紀有堂。
紀有堂沒靠太近,旁邊的喪尸被他輕易解決。
紀有堂干掉一個喪尸,扭頭沖初箏眨眼:“小妹妹,雖然我英俊瀟灑,帥氣逼人,但是你再看下去,你可就要成為喪尸的小點心咯。”
初箏抬手一揮。
撲過來的喪尸,瞬間湮滅在空氣里。
紀有堂眸子微微一瞇,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
他舔下唇瓣,聲音帶笑:“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
“你跟著我干什么?”上次的仇還沒報呢!
紀有堂攤開手:“大路朝天,小妹妹,我怎么算跟著你呢?這只能算…嗯,我們走在同一條路上。”
小姐姐,你別聊天了,你的好人卡還等著你呢。
初箏:“…”
初箏按照王八蛋給的路線走。
她就奇了怪了,好人卡怎么跑那么快?
剛才還在這棟樓,這轉眼就隔了兩棟樓。
他是會飛嗎?
紀有堂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初箏懷疑他是想找機會干掉自己。
所以在抵達好人卡所在的那棟樓的時候,初箏先給他引了點喪尸。
“小妹妹,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呀。”
紀有堂站在喪尸堆里,不慌不忙的沖她喊。
初箏冷冰冰的回兩個字:“回禮,不用謝。”
紀有堂:“…”
初箏聽見紀有堂笑聲從后面傳來。
詭異又魔性。
十分符合變態反派的形象。
初箏哆嗦下,趕緊往樓上走。
這棟樓不像是教學樓,有點像…實驗室?
里面很安靜,沒有喪尸,走廊上散落著各種文件紙張,就好像這里的人是匆匆忙忙離開的。
電梯已經不能使用,初箏從樓梯上到三樓。
她離西慕已經很近…
初箏站在走廊上,應該是在左邊…
左邊就一扇門。
門緊閉著,初箏走過去,按著門把手,壓下,沒動。
被鎖住了。
聲音從后面響起。
初箏按著門把手的手的不動,鎮定的往后面看去。
她本以為會看見青面獠牙的喪尸,結果后面站著個約莫三十上下的男人。
玩家只有12個…
除了死掉的三個,其余的初箏都見過了。
這人是誰?!!
鬧鬼了!!
男人打量初箏幾眼,反而挺鎮定的問她:“你是哪個玩家?”
初箏:“…”
能問出這話…不是副本里的,所以他也是玩家?
初箏沒答,反問他:“你是誰?”
“楊遠航。”男人很自然的道。
初箏眉心一跳。
楊遠航…
這個人就是十二個人里,沒有出現的那個玩家!
也是他們以為西慕替代掉的那個玩家。
之前都是他們的猜測,西慕本人可沒說過,他是替代掉玩家進來的。
所以…
楊遠航朝著初箏走過來:“你遇見其它的玩家了嗎?”
“站住!”
楊遠航步子一頓,他舉起手保證:“你放心,我是想找線索拿鑰匙的。”
他說著又朝著初箏走過來。
“我們可以結盟,這樣找線索會快一點,我手里已經有些線索…”
初箏剛想動手,她按著的門把手突然朝下。
下一秒門被拉開,初箏手腕被一只手握住,接著整個人跌進黑暗里。
房門在后面關上。
初箏還沒看清東西,腦海就是一陣眩暈。
眩暈來得快,去得也快。
剛才還在黑暗里,此時卻有微光。
這里不是那個房間…門的位置完全不對。
她在極短的時間內,換了位置。
初箏低頭看拉著自己手腕的那雙手。
上面沾著血,手指死死的扣著她,初箏順著那雙手往上。
她還沒看清手的主人,那邊的人就朝著她倒過來。
初箏接住他,按著她手腕的手松開,滑落…
少年軟軟的倒在她懷里,柔軟的頭發掃過她脖頸。
初箏:“!!”
一來就投懷送抱。
好人卡這么熱情的嗎?
初箏想想不對,好人卡手上有血…
“你沒死吧?”
“死不了。”少年似不耐煩的出聲,但因為聲音虛弱,那點不耐煩聽上去就顯得可憐巴巴的。
“沒死就好。”初箏身后摟住他:“你死了我就麻煩了。”
少年不太適應別人碰他,可他現在沒力氣再動,只能任由初箏半摟半抱的將他扶到房間角落的沙發上。
將他放下,初箏才看見他腹部大片的血跡。
少年微微閉著眼,倒在灰舊的沙發上,沾著血的手垂在空氣里,校服外套被他拉到胸口的位置,漂亮的鎖骨在領間若隱若現。
“給我止血。”西慕見初箏站著不動,他睜開眼,桃花眼里盛滿不耐。
初箏眸光閃了閃:“你命令我?”
“剛才是我救你。”西慕道。
“我不需要你救。”
西慕:“…”
“你求我,我給你止血。”讓人幫忙就得有求人的樣子,別以為你是好人卡我就縱著你。
西慕盯著她幾秒,嘴角輕彎一下,閉上眼,將腦袋扭到另一邊。
初箏:“…”
可以啊我的卡!
有骨氣!
初箏拖把椅子過來,坐在他面前。
不止血,也不做別的,就目不轉睛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