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休要出門,初箏在房子里翻備用門禁卡和鑰匙,結果找半天沒找到。
她讓靳休等會兒,給柳涵珊女士打電話。
“媽,公寓備用鑰匙你放哪兒了?”
“怎么,你要給誰用?”柳涵珊女士很敏銳的問。
“我鑰匙丟了。”初箏面不改色的道。
“丟了?不是可以刷指紋?”
“電梯刷不了。”
柳涵珊女士大概是沒問出什么異常來,告訴她備用鑰匙放的地方。
初箏把鑰匙找出來給他:“要錢嗎?”
靳休很想說不要。
可是他能伸能屈的道:“借我一千。”
初箏沒現金,讓他加微信轉。
“用不了,我那張卡被凍結了。”靳休給了初箏一個賬號:“麻煩小朋友幫我轉這張卡上。”
初箏:“…”
你全家都小朋友!!
我不配擁有名字的嗎??!
靳休在客廳找了紙,寫下欠條給她:“以后會還你的。”
“還…”個屁。
初箏接過欠條。
等靳休離開,初箏覺得自己先要搞定那個阿姨。
不然柳涵珊女士很快就會知道,她撿了個人回來。
柳涵珊女士不會干涉她交友,可這人是靳休,是現在新聞上的焦點人物。
到時候可就好玩兒了。
夾在親媽和好人卡之間的小可憐=麻煩。
由此可得:好人卡=麻煩。
初箏拿著鑰匙出公寓,遠遠的看見靳休站在投放垃圾的地方,低頭劃著手機,不知道在干什么。
初箏站在遠處看好一會兒他都沒動。
他走不走啊?!
靳休往前走了幾步,他在一排垃圾桶前面徘徊,最后站著不動了。
初箏最終揣著兜走過去:“你站這兒干什么?”
靳休明顯嚇一跳,手機都滑了下。
靳休拿穩手機,明明四周沒人,他還壓低聲:“小朋友,你知道…這個怎么分嗎?”
從來沒丟過垃圾的總裁大人,看見這么多垃圾桶完全懵逼了。
這往哪個里面丟啊?
“你不知道?”
“…你覺得我會知道嗎?”總裁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去管垃圾怎么分類。
靳休問她:“你知道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這么理直氣壯?
兩人無聲的對視片刻。
別人家的總裁不是萬能的嗎?
你怎么什么都不會啊!
初箏鎮定的朝著垃圾桶那邊走。
上面都有標識,旁邊還貼著比較常見的垃圾分類表。
不過剛才靳休都收在一個袋子里,此時得分出來。
“你們兩個干什么呢?”
就在初箏準備扔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個阿姨,狐疑的看著他們兩個。
在這里鬼鬼祟祟半天了!
“扔垃圾。”
初箏鎮定的回答。
“扔垃圾你就趕緊扔,在這里晃什么?”阿姨可不管你是什么人,招呼初箏:“拿過來我看看。”
初箏:“…”
初箏拎著袋子過去,阿姨仔細的檢查一遍。
阿姨估計沒看出有問題的地方,沒能上手教分垃圾,此時頗為失望的指著垃圾桶:“扔吧。”
初箏鎮定的將分好的垃圾投放。
阿姨眼神古怪。
你會扔在這里徘徊干什么?
靳休跟上初箏,頗為驚訝:“你會啊?”
能住這種地方的人,家里應該都有傭人,不用自己做這種事。
初箏:“不會。”
“那你剛才?”
初箏看他:“你問題這么多?”
靳休:“…”
初箏和靳休出去就分開了,他們要去不同的地方。
靳休晚上回來的時候,初箏都沒回來。
接下來幾天,靳休就沒見過初箏,好像他把這里給他住了一般。
初箏忙著給王八蛋敗家,哪有時間過來。
初箏身心疲憊的回到溫家,安穗不知道為什么事,在訓斥周姨。
“周姨。”
“小姐。”
周姨趕緊過來。
“給我下碗面。”
“好的。”
周姨往廚房走,安穗頓時不樂意了:“周姨,你什么意思,我和你說話,你這是什么態度?”
憑什么她說一句,連個傭人都屁顛屁顛的圍著她。
“安穗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不吃杏仁。”周姨為難的說:“下次我會注意。”
今天做的甜點里有杏仁,安穗就發難了。
初箏回來之前,已經說了好半天。
“我都來多久了?”安穗不依不撓的:“你還不知道我有什么忌口?”
“您也沒說過…”
“那還是我的錯了?你是傭人還是我是傭人,你不問我有什么忌口的,還怪我沒告訴你?”
“周姨,我餓了。”
“我這就去。”
周姨往廚房走,安穗明顯就是找茬。
“你站住!”
周姨在那邊躊躇,不知道該不該走。
初箏示意她去。
“姐姐,你什么意思?”安穗將矛頭指向初箏:“故意和我作對?”
“你想多了。”我想和你作對,你能承受得住嗎?
“那你什么意思?我沒招惹你吧,我和周姨說話,關你什么事啊?”
溫弘毅不在,安穗就沒那么乖巧。
初箏慢條斯理的道:“周姨拿的是我媽的工資,她沒必要伺候你,聽你的訓。”
安穗:“!!”
周姨不是溫家的傭人?
周姨是溫家的傭人,可工資一直是柳涵珊在開,離婚的時候就說好的,周姨留在這里照顧原主。
安穗仿佛在無形中,感受到她和初箏的差距。
溫弘毅回來,安穗就一臉委屈的給溫弘毅告狀。
溫弘毅將周姨說了一頓。
周姨能怎么辦,還不是只能受著。
她們拿錢辦事,哪有什么話語權。
初箏?
初箏在房間里壓根不出來,溫弘毅都看不見她,怎么說?對空氣說嗎?
第二天初箏讓周姨給安穗做了一桌子的杏仁大餐。
安穗看見桌子上的菜,整個人臉色都綠了。
“姐姐,你這還不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不吃杏仁,還一桌子的菜,都做成這樣。
“我喜歡吃杏仁,有什么問題?”初箏一本正經的問。
安穗:“…”
安穗跺跺腳,蹭蹭的上了樓,和溫弘毅告狀。
初箏接到溫弘毅電話。
“你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欺負穗穗?”
“誰欺負她?”初箏翹著腿,一只手撐著桌子邊沿,姿勢說不出的霸氣。
“你知道穗穗不吃杏仁,為什么還要讓周姨做?”
“她不吃我要吃,你不能因為她不吃,就不許我吃吧?沒有這個道理。”
被垃圾分類難住的總裁哈哈哈哈來,為不會分垃圾的總裁投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