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望皺眉:“小師妹,我喝什么輪不到你來管吧。”
初箏掃他一眼,語氣平緩冷淡:“你有胃病。”
封望:“…”
封望想起這段時間定時送過來的吃的,有些恍惚。
蘭靈也知道自己有胃病。
她會教訓他,可從不來貼心的給他準備好。
因為他是一個成年人,他不需要那樣的照顧。
可是…
良汐端著水回來,放在封望面前:“望哥…喝水。”
“誰要喝白開水。”封望扭開頭,輕哼一聲:“小師妹對我這么關心,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連他胃病這種小細節都記得這么清楚。
不等初箏回答,他又言語威脅:“我可警告你,不要對我歪心思,我金主吃醋很可怕的。”
“你的金主是誰啊?”初箏漫不經心的問。
“我金主…”封望不知道對多少人吹過,那叫一個熟練。
不過聽頭到尾,都無法判斷出他說的是誰。
給人的觀感就是這個‘金主’的勢力很大。
如果不知道的人,聯想一下封望在娛樂圈橫行霸道的行為,加上封望的瞎吹,估計都會被嚇到,不敢再對他動手。
“我問他名字。”
“小師妹,這是隱私,怎么能告訴你。”封望白她一眼。
初箏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低頭喝水。
封望心底驀地升騰怪異。
蘭靈不會跟她說了什么吧?
“初箏姐,您在哪兒啊?”
良汐的聲音有些慌張。
“出什么事了?”
“望哥…望哥打人了。”電話那段隱約還能聽見嘈雜聲,良汐道:“我們都攔不住,初箏姐怎么辦啊?”
良汐本來想給蘭靈打電話。
可蘭靈手機不在服務區,她只好給初箏打電話。
打就打唄。
又不是打我。
…小姐姐,請你認真對待。
我怎么沒認真對待?
我對他還不夠認真?
小姐姐現在請你回去瞧瞧你的好人卡,好嗎?王者局無助的請求。
“…我馬上回來。”
初箏掛斷電話,從洗手間出去。
剛靠近拍攝場地,就聽見各種雜亂的聲音,器材倒得滿地都是。
封望正將一個人壓在地上,拳頭一下接一下的揮下去。
旁邊的人怎么都拉不開。
他身上有股壓抑的氣息,好像他打的是自己的仇人。
好兇啊…
之前的好人卡看上去沒這么兇啊…這是吃了什么升級丹藥嗎?
黑化的好人卡就是不一樣。
說兇殘就兇殘。
初箏一邊思考自己從哪里下手,一邊往里面走。
“遲老師,您別過去…”
有人試圖阻攔初箏,可能是怕她被封望誤傷。
然而初箏哪里管這些,幾步走到封望旁邊,在眾人拉她的時候,一棒子敲下去。
封望身體陡然一軟,倒在地上。
初箏:“…”力道控制得剛剛好,完美。
現場的工作人員,紛紛看向初箏。
初箏鎮定的扔掉手里的武器,擺著嚴肅正經的小臉:“怎么了?”
眾人:“…”
大家七手八腳的將封望弄到旁邊。
被打的男人是工作組的一個男人,封望的助理也不清楚怎么打起來了,他就去旁邊接個電話,不過幾分鐘時間,就聽見很大的一聲動靜。
然后封望就打人。
接著場面一片混亂,誰都拉不住封望。
休息室。
封望幽幽轉醒,他下意識的摸著后頸,僵硬疼痛。
“望哥。”助理見他醒了,立即過來扶他起來。
“誰打我了?”封望面色不虞的問助理。
“額…”
初箏姐打的啊。
助理拿了旁邊的藥:“望哥,您先吃藥。”
封望盯著助理手中的藥,沉默的接過:“人怎么樣。”
顯然對于自己做過的事,封望有印象。
助理道:“沒什么大事,已經送去醫院了。”
“蘭靈過來了?”封望想到自己肯定跑不掉一頓教訓,有些頭疼。
“沒有,蘭姐還不知道。”
“不知道?”封望疑惑:“你能處理好?”
那次出事,他不是第一個打給蘭靈。
今天這事,不打給蘭靈都說不過去啊。
“沒…”助理尷尬:“是初箏姐處理的。”
封望微愣。
她怎么處理?
封望知道今天這事有點嚴重…
說曹操曹操就到。
初箏從外面進來,她掃一眼坐在沙發上的人,平靜的詢問:“醒了。”
助理識趣的退出休息室,將房門關上。
封望靠著沙發,暗沉的眸看過來:“小師妹怎么解決這件事的?”
“花錢。”王者號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當然初箏堅定不移的認為:能用拳頭解決掉的事,都不叫事。
外面損失得嚴重的是器材。
初箏全部賠償完,再和被打的人‘商量’下,這件事很容易處理好。
甚至消息都沒傳到外面去。
封望語氣低沉的問:“他們同意?”
初箏理直氣壯的反問:“為什么不同意,我花錢,他們閉嘴,沒有任何損失。”甚至還會賺上一筆。
封望皺眉。
錢確實是能堵不少人的嘴。
可就怕有些人拿了錢,還是會亂說。
封望摸出手機,刷刷熱搜,發現并沒有出現他的熱搜。
所以這件事現在外界還不知道。
“小師妹,謝謝啊。”封望禮貌的道謝,轉而又問:“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
“沒多少。”花出去的錢就是潑出去的水,誰也別想讓我收回來,好人卡也不行!
先不說人,就說外面那些專業設備,就是一筆不小的資金,怎么可能沒花多少錢。
“小師妹,我可不想欠你這么大的人情,我也不缺這點錢,畢竟我有金主。”三句話兩句里面不離金主。
“我說沒多少就是沒多少。”初箏兇巴巴的道:“你覺得我是一個好人就行。”
每天都在努力做好人呢!
封望意味不明的笑一下:“聽聞小師妹喜歡做公益,沒想到小師妹的善心這么廣闊。”
喜歡做公益?
我有這個愛好嗎?
初箏反應過來,那是原主的愛好…
初箏鎮定的轉移話題:“你為何打人?”
封望眸子微微一瞇,身體陷在沙發里,睫羽低垂:“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