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東西,胡正文三人自然干勁十足。
進屋喝了口水,歇了口氣后,這仨貨就擼起袖子,嗷嗷叫著要繼續勞動。
熱情空前高漲!
楚恒也只能無奈相隨,他先每樣東西都拿出來一些放進臥室,然后就領著這三人給那些物品重新打包,又一個個抬進屋里。
姥爺屋里空一些,足足放了七個大包進去,貼著南墻碼放,把窗戶當得嚴嚴實實,一點光都進不來,黑漆嘛烏的,就跟路邊那種五十塊就能進去坐半個鐘頭的臨時休息室似的。
剩下的那些,每個屋子都放了幾個,連廚房都有。
一個個大包裹甚是顯眼,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孫子干上物流了呢。
都拾掇利落后。
楚恒氣喘吁吁的抹了把汗,旋即打了盆水,簡單的擦洗了一下,便扭頭出了家門,準備去買點菜回來,晚上請那哥三喝一頓。
楚所現在面子不是一般的大。
他開車來到副食店,正選著東西的時候,副食店經理收到消息,親自出來接待,全程親自陪同不說,甚至連肉都是親手選的,切的。
一塊二斤的大肉就一指寬的瘦肉,剩下全是厚厚的大肥膘,這年頭絕對的上等肉,沒點關系你都買不著!
楚所其實不愛吃這種,可人家盛情難卻,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回頭有時間喝點。”
買完東西,虛情假意的發出喝酒邀約后,楚恒扭頭上車,踩下油門突突突離去。
等回到家,做飯的事就要用不上他了。
胡正文跟連慶他們仨,一個是他手下帶過的兵,兩個曾是他手底下的職工,哪能讓老班長,老領導親自下廚?
忙從他手上接過東西,顛顛跑去生火做飯。
“這肉好,油水足!”
連慶切肉的時候,就不停的在那吞口水,對著那厚厚的肥膘垂涎三尺,一副想要當場生吞幾口的架勢。
“誒誒,注意著點啊,特娘的要是把口水落上面,舌頭給你剪嘍!”楚恒站在廚房門口逗了這小子幾句后,抹身回了屋。
小倪此時正坐在拔步床上擺弄著那些絢麗華美杭州織錦,擠壓到極限的豐腴臀瓣旁擺著五六張,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瞧瞧那個,哪張都很喜歡,眉眼上的笑就沒少過。
至于說那些雙面繡的手帕,她卻是不屑一顧。
雖然那些東西的圖案很美,料子也是頂級的絲綢,可在她眼里,卻不如某狗東西送她的那張廉價手帕萬一。
“干什么呢?”
楚恒笑么呵進屋,隨手拿起一塊布瞧了瞧,也忍不住發出一聲贊嘆:“這布可真不錯!織造精細,圖案精美,錦紋絢麗!”
說的都是廢話。
這可是那天上取樣人間織,一絲一縷若云霞的織錦,可不是鬧著玩的!
也就是華夏瑰寶太多,不怎么重視這個,不然好好宣傳、包裝一下,這就是絕對的奢侈品!
數千年文化底蘊,名家親手編織,聽著就上檔次!
“好是好,可惜穿不出去。”小倪這時放下手上那塊紅色底子,有著姹紫嫣紅的百花圖案的織錦,心里略略有些失望。
在這個服飾以灰白黑綠為主色調的年頭,像這種華美的布料,還真不能往出穿,容易招來不詳…
楚恒對此也沒什么好辦法,笑著伸出手攬著媳婦纖弱的香肩,柔聲說道:“外面穿不了就穿里面嘛,回頭做幾套內衣,咱自己欣賞。”
“呸!”
倪映紅哪還不知道這貨想的是什么,無非就是那種露著半拉屁股跟水果攤的衣裳,直接啐了他,并上給他一個嬌媚的白眼,旋即拿起一張織錦,巴巴跟他商量著道:“楚恒,您幫我選幾塊出來,回頭給二嬸還有我媽她們送去。”
這種時候,一定不能說隨便,也不能說你自己決定,不然會死得很慘…
深知其中道理的楚恒聞言立即做出沉思狀,還像模像樣的拿起幾塊布瞧了瞧,最后沉吟著道:“我二嬸跟咱媽歲數都不小了,不適合太艷的,那兩塊白底的比較適合她們,表姐性子奔放,選個紅的,艷的,她準喜歡,大嫂嘛…就紫的那塊吧,她一直惦記當官太太,紫色顯得莊重,比較適合她。”
“成,就按你說的來吧。”倪映紅笑盈盈的點點頭,她一直很喜歡很丈夫商量這種家庭瑣事的氛圍,特輕松,不用動腦子,她只需要提出想法就好,剩下的全由楚恒來解決。
當然了,有來就有回,有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角色也會翻轉一下,大約持續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左右,偶爾也會有兩個小時的時候。
不過很少。
小兩口在屋里又聊了一會,商量了下都要給誰家送東西,每家又都送什么,等確定好了之后,晚飯也差不多好了。
姥爺依舊沒回來,估么著又在大院那吃了。
是以晚飯只有楚恒他們五個人。
菜有四道,兩葷兩素,主食是貼餅子。
本來,楚恒買的東西是按照六個菜準備的,可胡正文他們覺得太浪費,于是就給縮減成了四個。
不過菜碼很大,還是夠吃的。
“來,都滿上,你們仨今兒辛苦。”
楚恒特意開了瓶茅臺,給哥仨一人倒了滿滿一杯。
然后,幾人端起酒杯用力碰了下,仰頭一飲而盡。
頭回和這么好的酒的連慶跟郭俠哥倆一個勁的夸酒好,楚恒高興之下,一人賞了一瓶,讓他們拿回家喝去。
哥倆感動的險些納頭就拜。
一陣推杯換盞后,幾人便已微醺。
胡正文因為要開車回去,楚恒就沒有再勸,啃了幾個餅子,吃光盤里的菜,就撤碗碟準備放電視。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這電視也放不了多久了,楚恒已經跟鄰居們約好,等第一場雪落下,他們家電視就要搬屋里去了。
倒是有鄰居嚷嚷著不怕冷,冬天也愿意過來看,不過被楚恒當場懟了回去。
你丫不怕冷,我媳婦特么怕啊!
放好電視,調好臺。
差不多六點多的時候,段鳳春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哎媽,差點就不趕趟!”
這婆娘叉著腰站在堂屋,端起半涼的茶壺咕咚咚灌了一肚子水,旋即眉飛色舞的跟屋里幾人講道:“來的時候遇見幾個小流氓,在那堵人家大姑娘,我三下五除二就給放倒了,打的他們直叫奶奶。”
“呵!”
“厲害!”
早就習以為常的楚恒兩口子象征性的夸了她一下,倒是胡正文他們仨有些感興趣,興致勃勃的跟她聊起了細節。
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會話后,楚恒突然想起了段鳳春工作的事情,于是起身把人叫去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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