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琪輕飄飄的掃了眼面前正襟危坐的楚恒,手里沉甸甸的酸枝木教鞭躍躍欲試著。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真的很俊。
甚至可以說,這是她有生以來,見到過最英俊的男人,而且沒有之一。
可這并不能打動她的心,甚至她還想敲這個壞事做盡的臭無賴,臭流氓兩棍子…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俊逸瀟灑,溫潤如玉,好似謫仙般的男子,竟是個仗勢欺人的惡霸!
領導叔叔們也是瞎了眼!
就這種人面獸心的東西,怎么當得起披肝瀝膽,志士仁人這八個字!?
現在,只要一看到這張令人生厭的臉膛,她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弟弟李義強那只缺了一角的耳朵,然后就心疼的想哭!
義強多乖的一個孩子啊!
向來與人為善,也從來不惹是生非。
愣是讓這人給欺負的天天在家里哭,甚至連大門都不敢出去一步!
儼然已經產生了心理疾病!
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今兒我必須要給弟弟報仇!
我要這樣…再這樣…嗯…在那樣!
李江琪對面的楚恒與史利航一臉懵逼的看著眼神時而狠辣,時而帶笑,時而冰涼的她。
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在憋什么大招。
就這么過了好一會,見這女人還不開始上課。
楚恒遲疑了下,輕聲開口:“那什么,李江琪同志,咱們是不是該上課?畢竟時間有限,誰都浪費不起。”
李江琪這才回過神,蹙著眉清冷的瞥了這貨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不需要你多嘴!”
這混蛋可真煩人…
莫名被懟的楚恒頓時無語,倔脾氣也跟著上來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子軟趴趴的靠在椅背上,抱起膀子不再說話。
咋地?
真以為你長得漂亮就能隨便跟人甩臉子了?
姥姥!
李江琪看著露出痞氣的楚恒,心里冷笑起來。
你終于露出真面目了!
“史利航同志。”她迅速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的對站在門口磨磨唧唧的不肯走的那貨驅趕道:“你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可以離開了。”
“哦,那我先走了,你媳婦那頭不用擔心,我來的時候先去的那,她知道你來這了。”史利航戀戀不舍的將目光從那具凹凸有致的身子上移開,跟楚恒交代了一句后,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屋子。
“我們開始吧。”
李江琪不再看他,轉頭面向楚恒,雙手背在身后,將本就特別吸睛的水果攤凸顯的更加傲人,淡淡的開口道:“因為時間有限,我現在只能教你一些日常用語,下面,我們先從俄語發音開始!”
“我先教你練習彈舌,不過在這之前我不得不重申一句,我們時間不多,所以我會嚴格要求與你!”
“現在我需要你要在半個小時內達到我的要求,否則別怪我行使領導們賦予我的權利!”
說著,李江琪輕輕將教鞭放到桌案上,故意板起來的清冷溫婉的俏臉上,卻看不到一點的兇態。
楚恒聞言瞇起眼望著她,心頭升起一抹惱意。
昨天他跟姥爺學習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俄語的顫音是需要長時間練習的。
最快的也得三天或一周,慢的一個月都不一定能成!
半個小時就學會,這特么不誠心難為人嘛!
得虧哥們…呵!
楚恒嗤笑著揚揚手,示意道:“那就開始吧!”
“舌尖輕輕抵上齒齦后沿,舌前部和中部下凹,呼出的氣流沖擊舌尖,使舌尖上下顫動,聲帶振動,發出顫音。”
李江琪毫不在乎他的態度,一字一句的講解了一番后,輕輕張開小嘴,露出粉紅的舌頭:“我給你演示一遍,半個小時后,我希望你能達到我的這種程度!”
“嘚!”
一種好似摩托車發動時的顫音在她的小嘴里響起,與她柔美的形象反差極大。
“噗!”
楚恒忍不住笑出了聲,或者說他故意笑出了聲。
“笑什么笑!”
李江琪再次繃住臉,冷冷的凝視了他一眼后,抬起皓腕對了下時間,嬌喝道:“現在開始計時!半個小時后驗收成果!”
“用不著,現在就行!”
楚恒咧嘴笑了笑,旋即嘴巴迅速張大,隨著他開始發生吐氣,他的舌頭就跟轉了馬達似的飛快顫動起來!
“嘚!”
他顫動要比李江琪更快,也比她更長,足足一分鐘才停止下來。
正想著要抽楚恒哪里的李江琪見狀臉色瞬間凝滯,愕然的瞪著眼睛,質問道:“你是不是之前學過?”
“那可真沒有,我除了母語之外就會一些英語,俄語第一次接觸。”楚恒笑瞇瞇的擺擺手,戰術性后仰了一下,抱著膀子一臉得意的說道:“沒辦法,天賦就是這樣,打小就會彈舌頭,不少人都夸我彈得好!”
李江琪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了,想到自己學習俄語時的辛酸淚,直嘆蒼天無眼。
沉默了一會,她深吸了口氣,緩和下情緒,伸手拿起桌上一根粉筆,轉身在背后的一塊小黑板上寫下一串工工整整的俄文。
旋即,她便轉回身再次面對楚恒,嘴角泛起一抹動人的冷笑。
“Здравствыйте,也是你好的意思,我要求你要在一分鐘之內把這個單詞的發音記載腦子里!”
“簡單!”
楚恒一臉輕松的張開嘴,嘟嚕著舌頭就開啟了復讀機模式,不停的念叨著這個單詞,伸到桌底下的手掌也神神秘秘的寫著什么。
等到一分鐘之后,李江琪再次寫下一組俄文。
“красиваядаmа,這次是一句話,意思是美麗的女士,我給你兩分鐘時間。”
楚恒依舊是一臉輕松的繼續打著嘟嚕,很快就將這句話記在了心底。
然后,倆人繼續,有時是一個單詞,有時是一句話,基本都是日常聊天的用語。
就這么過了一個小時。
李江琪看著寫滿了詞句的小黑板,臉上再次露出笑容,拿著教鞭指著其中一個詞,問道:“楚恒同志,請告訴我這個詞怎么讀?”
楚恒用念頭掃了下倉庫里一張寫滿了音譯俄語詞句的紙片后,笑吟吟的回答道。“難不倒我,танцевать,跳舞的意思。”
李江琪聞言愣住,俏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旋即,她又不信邪的接連指了幾個很早之前學的詞語,當楚恒這個掛逼盡數都精準的朗讀出來后,她瞬間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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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車撞得我沒心態了,好不容易才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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