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馳蕩漾地撫摸著懷里的女子,再想到戲秘盒中的顏娧,心里全都是說不出的激昂,怎么也沒想到老天給他那么大一個的驚喜,遇上的竟是花樣年華的顏娧。
他的身體見好,想必日后也能有較長的時間陪著她,如今反倒是他憂心著該怎么成為能匹配得上她的男人啊!
尋到她之前依靠父皇延續生命,尋到她之后靠鯤池壇相守,這是他能想到最周全的計劃了,只盼著老天能再給他一點寬容,好能馴服那桀傲不遜的顏娧。
“打從阿苒沒了,本王許久沒見妳笑了。”對蕭楠突如其來的溫柔,經過一晚的沈淀,明白天下沒有白來的午餐,梁王心里也存著一絲顧忌,擰著小巧的下頜問道,“有什么好事兒發生了?”
“府里都在說爺尋了人間絕色就藏在書房里,不再要年老色衰的我們了。”柔美得有若一汪春泉的瞳眸綻著些許嬌慵,蕭楠抿了抿著唇瓣,抓著眼前繡著王府紋樣的衣襟,憂心問道:“爺,當真連阿楠也不要了?”
“這些亂嚼舌根污糟事兒,又是誰說的?”梁王不悅地擰起長眉,倒是沒想到后宅里有人臆測他。
“還需要人說?”蕭楠也不悅地撇了撇嘴,“爺是府里的主心骨,
您動了什么,
后宅里的人眼睛雪亮著呢!阿嫚都急死了。”
“嗯——”得了這個答案,梁王不怒反笑,輕撫著心坎處的柔軟說道,“能惹得一向不愛爭風吃醋的人,
也沒耐住湊上前來一探究竟,
看來本王在妳心里還有一畝三分地啊!”
“流...”氓。
蕭楠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吻去了話尾,被霸道地生生擒在男人懷中能躲哪兒去,
能感受梁王語意里的刺探,
即便不愿也得受著。
如若不藉爭寵之名留在書房,一時間還真想不出該用什么方法,
該受的都受了更沒理由此時推卻梁王的親近啊!
梁王從沒發現她拗起脾氣能與顏娧那么相似,
又不是顏娧如今能展現的風姿,尤其那熟成女子方能有的韻致更令他愛不釋手,若不是還得回萬壽山,
眼底燃起的熊熊烈火,恨不得再將懷中人再摁上書案。
“瞧也瞧了,可瞧見什么絕世佳人了?”梁王拇指摩挲著水艷的唇瓣,語調里摻撮了些許討好。
“哼,我可不能白費了阿嫚的提醒,
得好好找找書房里的小妖精藏哪了。”蕭楠別看視線,
眸光瞟了書房一圈,不情愿地說道,“難道爺要收回準許我隨時進出書房的旨意了?”
說出這番話,
蕭楠心里悸動得摒住呼吸方能克制顫抖的葇荑,深怕梁王真收回這難能可貴的自由。
“好,
好。”梁王一連三個好安撫著懷中人,
未因為她的踰矩而惱怒,不說蕭楠本身便是個美人坯子,
只不過以往性子過冷難以靠近。
他本就享有如同帝王后宮之樂,
許是上了歲數多少擔心側妃之位有危險,如今終于肯低頭迎合,于他也并非壞事,
連忙哄著懷中美人說道:“這書房里永遠有妳的位置,
可好?”
蕭楠攀上男人寬闊肩背送上粉潤的唇瓣,綻出媚人心神的淺笑道:“爺可得記得今日給的保證,這書房我真賴下了。”
“行!愛妃肯放了本王了?”梁王不舍的抓下藕臂呵哄著問道,
“方才還想著讓本王回萬壽山,現在是想著再伺候一回?”
蕭楠挺直了腰桿,叫面前男人再看清衣襟沒掩住的痕跡,嬌嗔問道:“爺還嫌折騰得不夠啊!”
“那是疼妳。”梁王攬著懷軟玉,又落了個吻在檀口上,看著那含羞帶怯的模樣,心中始終產生了些許惋惜。
可惜了她遲來的示好,若早個幾年指不定會冊立她為正妃,如今已經擒住了顏娧怎可能再給其他人機會?
不過,側妃的身份也不算委屈了她,如若與顏娧能有結果那自是最好,將來她還有厲煊可以依靠,不能成為太后至少也能封個太妃安享余年啊!
酉時三刻,斜陽染紅了越城城郭,城內巷弄逐漸沒入寂靜。
小道驢悠哉閑散地走在青石板大街,板車上的老者覆著箬笠,不顧身旁戍衛催促,恣意散漫地翹著二郎腿,枕著雙臂哼著部落小曲,半點沒有理會的意思。
“舒道長…”
王伍長真不知道為何會接了這個命令,看著梁王要求的時辰都已經過了半日,老道士仍愛走不走地躺在板車上,想幫著趕驢也不行,催不得趕不得的他,只能扼腕地龜步隨在一旁。
箬笠一斜,看著不遠處的城門,舒赫凝眉不耐地說道:“怎么著?不是快到了?”
“遲...遲...遲了半日啦!”王伍長絞著汗濕的掌心,
心急得都吱唔不清了。
“遲?”舒赫不悅地躍起身,盤腿正視著面前一身重甲的男子,罵咧咧地指著鼻梁道,“你們定的時間與老道何干?走與不走看我的小道驢心情,
難道梁王不知?難道不知小道驢開心才能昂首闊步?”
王伍長被指得嘴角抽了抽,
差點在大街上給跪了下來,
怎么說他也是個從軍之人,雖然沒有官銜在身,也不至于淪落到哄一頭驢子開心啊?
越城傳言舒赫脾氣大,殊不知大成這樣,回去不給扯掉半層皮?
他這一坐起身,小道驢還反倒不走了,不停在原處犯倔,死命跺著牠那短小的小蹄子,這會兒明白將軍交代不能惹舒赫犯脾氣的原因已經太遲了,這么難伺候之人,難怪輪到他頭上來請啊!
顫抖地從懷中掏出最后一個林檎,能給的蔬果全都給了,這哪是驢子?
分明是頭長的像驢子的豬吧?
“讓你回去請我的道童來,你不肯?”看著后悔莫及的戍衛,舒赫揚起一抹冷笑,撇頭冷哼道,“管你有多要緊?我的小道童不來,包你走都走不了。”
他那宅子離城門口才多遠距離?從人來人往走到如今街道都逐漸黯淡下來,沒長腿的魚光靠身子抖著抖著也到城門口了吧?
“給你指條明路,”舒赫朝著戍衛勾勾手指,指著宅子的方向說道,“現在回去請我的小道童來還趕得上時間,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