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從懷中的文件袋里拿出厚厚一疊協議書。
這些是安芝剛剛準備好的,在這份協議書里,這些人將會以百分之五十的價格把他們的東西全部轉讓給秦良。
當然,如果不愿意,他也不會強迫他們,等著被告謀殺未遂就行。
“簽了這些字,今天的事情我就一筆勾銷,不簽的話就牢里見。”
“如果有人還心存僥幸,覺得要錢不要命,想進去蹲個幾年就能出來。那恐怕我只能祝你幸福。”
他的語調很平淡,但卻又很嚇人。
越是心狠手辣的人,說話就越不喜歡張牙舞爪。
低調、隱忍、殺戮,說的就是這種。
“你們或許覺得有人會保你們,但是如果真的有,你們的生意會受到這種沖擊嗎?”
陸之開幾人面面相覷的,互相看著。
短暫的猶豫之后,還是陸之開先問道:“真的可以就這樣一筆勾銷嗎?”
秦良反問:“你是主謀,你還有談條件的資格嗎?”
陸子開苦笑地搖頭:“是的,我沒資格。”
比起其他人,他的處境最糟糕。
不但資金鏈斷鏈,生意也受到了巨大沖擊,就連其他的固定資產以及相關的投資融資也開始被人狙擊。
有些他參股的公司,別的股東寧愿同歸于盡,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
這是天羅地網,又是雷霆重擊。
如今他又被抓住了把柄,除了簽字畫押,就此認命之外,他再也沒有玩游戲的資格。
在眾目睽睽之下,陸之開一筆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自此,秦良一人半鎮!
大半個印駝鎮的房子,都歸了他!
大約7、8個小時后,所有手續簽完。
陸之開又問:“事情可以結束了嗎?”
秦良想了想,“不要急,等手續辦完再說。畢竟房屋交易是一個很大的生意,不可能你說轉就轉,產權需要過戶的嘛。”
秦良并未就此把陸之開等人放走,而是留下了近二十名保鏢在別墅里看守著這些人。
他倒不用擔心被說是非法囚禁,因為這些人心里有鬼,沒那膽量告他。
不過出來之后,等在外面的安芝聽了秦良的決定有不同的意見。
安學姐說道:“你太輕易的放過他們了,并且你這也涉及到窩藏包庇,你的承諾是不具備法律效應的。”
秦良點了點頭,“我知道啊,所以我就沒打算跟他們遵守諾言,對付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規矩,而我的規矩就是既要他們的錢,也要他們倒霉。”
安芝麻想了想,“但他們留下的證據其實并不夠有說服力,因為兩個行兇者與他們似乎沒有直接經濟往來。”
“所以我才說現在先把房子給轉了。”秦良叉起腰來依然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說完趁著沒人注意,他輕輕捏了捏學姐。
安芝俏臉微紅,往旁邊一跳,“真是的,萬一被人看到可怎么辦?”
秦良直笑,“這有什么?就說你是我的女人又怎么了?”
安芝靜靜地看著這個學弟,能夠感覺到他的變化。
不能說是他膨脹了,只能說他漸漸擁有了與自身地位相匹配的心態,畢竟人是會變的。
秦良又道:“先就這樣吧,學姐回去好好休息。”
安芝點頭,“好的。”
二人兵分兩路。
秦良驅車又回了印駝鎮。
剛才看他浩浩蕩蕩帶隊出發的梁思影略感忐忑地問他:“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秦良想了想,“還有些后續手續,但基本已經解決。”
“呼,那就好。”
四天之后,隨著雙方人馬辦妥所有的交接工作,秦良又花了5億出去,他的現金終于跌破了10億。
陸之開等人提前半年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化作了他的嫁衣裳。
這相當于秦良用五億元買到了價值十五億的固定資產,再算上他之前陸陸續續投入的近三億資金,如今印駝鎮上所有有意轉手出售的房子,已被他全部拿下。
陸之開依然被他重新帶回了那棟別墅。
他在別墅里憤怒地叫囂,要求秦良過來談談。
等到當天傍晚,秦良的身影出現在別墅門外。
陸之開憤怒地喊道:“房子已經給你了!錢也給你了!我也道歉了!你究竟要怎么樣?你想做了我嗎?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我被你軟禁著!我勸你不要鋌而走險!”
秦良聳聳肩膀笑了笑,“喲呵!陸總挺有氣勢的嘛。這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我很佩服你的豪氣。但是,對我沒用。”
說完,秦良突然從身后摸出一瓶看起來像是空氣清新劑的東西對準了陸之開。
“滋!”
陸之開被噴了滿臉。
他驚恐地往后跳,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他拼命地咳嗽,想把剛才不小心吸進去的不明氣體給吐出去。
秦良看他這滑稽的樣子,撇了撇嘴,“你好像挺過敏的,這東西沒有味道啊。”
陸之開一愣,好像的確如此。
隨后秦良走到這房間里其他人面前,“撲哧撲哧”地噴過去。
這些人想躲,但又沒地方躲,只能被動地承受。
然后秦良便走了,弄得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但如此,很快那些限制他們行動的保鏢也都紛紛離去。
房間里邊的人們撓了撓頭,沒人知道剛才秦良噴的是什么東西,但他絕對不可能做沒有意義的事。
一切的奧秘只有秦良本人知道。
敵意偵測噴霧劑:如果有人與你有仇,看你不順眼,又想對付你,給他來一發。如果他有罪,他必將主動接受制裁。
沒錯,這又是他耗費數次許愿名額得到的仙靈造物,其功效便與說明的一樣。
它無毒無害,但偏偏能左右人心,如果對方心里有鬼,那么對方就會被這鬼吞噬。
果不其然,當天夜里中海市電視臺發布了一條重大新聞:
特大犯罪團伙集體投案自首。
據犯罪團伙首腦陸之開本人交代,其發家史就是一部血淚史。
二十五年前,陸之開承包中海市高峰區第六小學的項目分包工程,因監理不肯簽字,陸之開殘忍地制造了一起車禍,將其害死。
二十三年前,陸之開在浙省承包了一座采沙場,原采沙場的所有人被他黑吃黑。
十六年前…
十三年前…
八年前…
五年前…
在陸之開的發家史上,被他致死致殘的受害者多達三十余名。
從他試圖動秦良的手,就能看得出來,這人是個慣犯。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臟人才做臟事。
另外幾個人與陸之開這些黑暗的過去都有頗多關聯,目前警方正在根據陸之開自曝的諸多事跡發掘證據,并且已經找到三具受害者的尸體。
如此大案要案,令辦案人員瞠目結舌。
簡直罄竹難書,罪無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