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商言商
秦良決定先不提這筆大得令人咂舌的意外之財，就說工作穩定收入不錯。
只要先穩住他們，讓他們千萬別再突發奇想的賣房子就好。
秦良又檢視了一下升級清羽工坊的財氣值。
方才他隱約聽到了提示，只不過沒在意。
果不其然，財氣值已經變成51.7萬，距離招募第二個清羽仙靈所需的500萬只差448.3萬。
嗯，長足的進步，萬里長征已經走過十分之一。
別看數字上差別不大，但秦良心態上卻已大相徑庭。
這次他本來沒想賺錢，但最終的結果卻很喜人。
既幫助了別人，又大撈一筆。
那說明只要運作得當，利用清羽工坊的產物積累財富并非不可能。
賺五百萬這事兒就從活在夢里的遙不可及，變成了難度雖大，但卻理論可行之事。
秦良從床上蹭的跳將起來，翻開筆記本開始寫計劃書。
接下來擺在他面前有兩條路。
第一，繼續單純的依賴清羽工坊賺錢，安心等待下一次冷卻時間。
第二，既然已經獲得了人生中的第一筆重大財富，那就不能辜負命運的垂青，要想辦法把這五十萬的價值發揮到最大，形成錢生錢的效果。
兩條路并不沖突，可以齊頭并進。
如果只是貪圖享受，秦良也可以只選第一條。
五十萬在手，悠著點花夠他敗兩年的家，買個房子也行。
安安心心的等著，總能等來一次許愿桫欏精準響應出可以賺錢的產物。
但他窮怕了，他也不愿將改變命運的重任完全交給隨機的可能性。
譬如第一次的通腸利便紙巾，那玩意兒一分錢都撈不到。
或者下一次，即便許下的是和這次一模一樣的愿望，萬一出來張當被子蓋身上后能治病的報紙呢？
那就完全僵了。
所以，必須想辦法賺錢。
必須盡快升級清羽工坊，得到更多更高階的仙靈。
只有一只清羽仙靈時，冷卻時間高達七天，產物歪樓一次就傷筋動骨。
如果有兩只呢？
那每周就有兩次試錯的機會。
三只呢？
甚至，得到二階、三階，甚至更高階的仙靈后，產物持續時間更長，功效更強，操作空間自然更大。
那樣自己改變命運的能力將會呈幾何級數增長。
到那個時候，我也能成為林璇這種，指縫里漏點好處就能改變旁人命運的大人物！
正如造化仙宮所要求的那樣。
身為仙宮之主，必須腰纏萬貫，受人景仰！
我能做到，我可以的！
他先暫且否定了買房的想法。
如今中海的房價高得令人發指，市中區的好樓盤動輒十幾萬一平，二三十萬的也不是沒有。
郊區的樓盤均價也得奔著兩三萬去。
因此，中海的地產市場暫時已經達到個可怕的峰值。
并且在國家政策不斷的調控打壓下，短期內上漲預期不大。
那么這房子買來住還行，可如果以資產增值為目的，絕非上佳的選擇。
至于別的生意，秦良一時半會兒沒能琢磨出來。
他雖然很聰明，但畢竟只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求職路還一直不順利，工作經驗和眼界僅限于健身房。
要他這就立馬拿出投資經商的點子，實在強人所難。
這一夜，秦良幾乎失眠。
他又興奮又緊張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琢磨點子，直到臨睡著前才琢磨出個靠譜的思路。
這點子叫不能急。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磨刀不誤砍柴工，先多觀望學習一下沒壞處。
如果做了個失敗的生意，把錢給虧沒了，那才叫慘。
“咦…你這是什么情況？”
第二天上午十點，韓文娜指著秦良的熊貓眼很是疑惑的說道。
秦良答應林璇不告訴韓文娜這事，目光就有些閃躲，“沒什么，昨晚我玩手機玩久了。”
韓文娜被他這神神道道的樣子帶偏了思維。
她心頭冷不丁想道，該不會這家伙一晚上都在回憶摸璇璇屁股的手感，然后睡不著了吧？
她有點不高興，但又想起林璇回家后和自己閑聊微信時說過的一句話。
“做人不要太苛責，人無完人。秦良人很正派的，但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年輕。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你別老那樣去誤解他，多試著將心比心的去理解他，你會覺得豁然開朗。”
念及此，韓文娜又不氣了，只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臉微紅，但卻改口提了另一件事，“對了，今天你做好心理準備。雖然我和張總沒把你帶藥的事說出去，但消息已經傳開了，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找你。”
秦良點頭，“嗯，我知道。但這事我恐怕愛莫能助了，可一不可再哇。”
“你知道就好，我就怕你動歪心思，想和你朋友聯合起來靠這個賺錢，那就真走上邪路了。”
秦良有點小失落，“是啊。”
他心里想著，邪路倒是算不上，可惜真就是沒把握復制。
上午他沒和韓文娜一起去上班，理由是讓娜姐先幫忙去探探底，如果來求藥的人太多，自己就躲一陣子再回健身館。
等韓文娜一走，秦良先打開京東客戶端給爸媽挑東西。
他先給老爸買了雙一千五百多的皮鞋。
考慮到快要入冬，他又給老媽買了件兩千多點的波司登羽絨服。
收貨地址直接填的家里，寫上老爸的號碼。
這事不能先給二老說，不然他們肯定不要，先斬后奏了。
隨后他又給老爸打電話，“爸，好消息。”
對面的秦爸直樂，“什么好消息。”
秦良的謊話張口就來，“我工作很順利，剛做成了一筆大單子。”
秦爸這下真的開心了，“喲，不錯嘛！”
“我剛在網上給你和媽買了點東西，回頭你記得收一下。另外我又給你打了一萬回來，你們平時別太節儉了。我聽舅舅說你們三天才買一次肉，別再這樣了。”
秦爸根本不承認，“哪有這種事，你舅胡說八道呢。”
“不是，你們真別這樣。還有你別再抽十塊錢一包的紫云了，那個不好。要不你戒了，要不你就改抽二十幾塊錢的玉溪或者軟云吧。”
秦爸真給他嚇到了，“秦良你什么情況？你才上一周的班吧？到底掙了多少錢？”
“咳咳，我跑業務時遇到一個老學長，他看我是校友，又剛好有業務需求，下了個大單。我提成有兩萬塊呢。”
為了彌補上一個謊言，秦良只能再撒出更多的謊言。
但秦爸卻信了，“換煙就算了，我就喜歡這口味兒。不過我以前不給你說過嗎，有志者事竟成，你為人踏實，別人信得過你也是應該的。但你心也別太厚，既然老學長照顧你，你就要懂得感恩，想辦法從你老板那邊給你的學長拿到更低的折扣，明白嗎？人情往來，有往才有來，這點務必記住。”
三言兩語沒聊到，老爸那頭又開始傳授起人生哲理。
幸好老爸那邊也挺忙，沒嘮叨上兩句就說局長臨時找他有事，把電話給掛了。
不過秦良的耳朵也沒真逃得難，他馬上又給老媽打去電話。
這次他自投羅網，給念了半個小時。
幸好老媽念著念著，突然反應過來現在應該是秦良的上班時間，最后吩咐兩句就慌忙掛掉。
秦良這才有機會看韓文娜發回來的前線戰報。
“早上是來了很多人，但看你都不在，已經走掉大半了。你自己考慮要不要來。”
除了這句話，韓文娜還發了張照片。
平素上午時健身館里人不多，但這會兒的確多了很多大爺大媽，或者陌生面孔的中年青年活躍在各個器材上。
毫無疑問，這都是慕名而來，辦了臨時體驗卡的人。
果不其然，張超越又給他打來一千一百元的提成。
臨時體驗卡一百元一張，每張卡秦良提成百分之二十。
他掐指一算，這是五十五個人。
目測下午這數字還得漲。
秦良腦子里突然冒出個很風騷的點子。
我干嘛要完全咬死回絕別人？
我干嘛要怕人多？
都來唄！來送錢唄！
我好像可以稍微提供點可能性，然后只說這事很難很難，暫時把人的胃口吊著。
等萬一回頭有必要的話，或者真撞出第二張合適的產物來，就高價給賣了。
在此之前，我好像可以細水長流的撈不少哎！
秦良開始在心中構建話術。
話絕對不能說死，那就成詐騙了，心里過意不去，老不出貨的話，也容易惹出事。
話術用得差不都就行了。
就這么辦！
反正這事兒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唄。
買家就限定在健身館的員工本人，員工的親朋好友，以及所有會員和辦過臨時次卡，完成登記的人里面。
如果這人中了，又肯出錢拍下來，也允許他將機會轉讓給他指定的親朋好友。
這樣我也不虧心，相當于讓大家花點小錢買個抽大獎的機會。
就算我一直不出貨，真要有人為了得到“神藥”，天天來健身房泡著把身體鍛煉好了，那我也是功德一件呀！
另外，這樣的話，張總的生意會變好很多，便宜不能給他白撿了，回頭得和他打個商量，要求提高提成比例。
五五開有點難度，六四吧，最少也得三七。
在商言商，誰也別多占誰的便宜。
既然決定走生意路賺取財氣，秦良的進步非常快，快到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