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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赤坂家準備再次進犯湯野尾城的消息后,政良立即集合了110個兵勢嚴陣以待。這次政良準備正面擊潰對方。但是從五月三十一日下午直至六月一日上午,仍然沒有收到任何對方開始進攻的有關消息。難道對方有更隱秘的小道進攻湯野尾城?看來20個偵番也不夠用啊?政良暗自想道。
正當政良疑惑不定的時候,一諾傳來了一個讓他驚詫不已的消息,集合在邊境的赤坂家兵勢行動了,但卻不是向湯野尾城進犯,而是留下一部分兵勢守衛關卡后,往湯野尾城相反方向而去了。
“看來對方領地內出現了問題了啊,真是天助羅氏家啊”,政良不禁想道。
堂野家與上倉家的戰斗也已經分出了勝負,上倉家擊潰了堂野家的兵勢,但卻沒有乘機籠城,而是在附近大肆搶掠一番后,慢悠悠地渡過座內川返回自家領地去了。政良知道發出善意的時機到了,當即派遣平佐太郎帶著堂野基次郎的首級前往堂野家的本城。而新占領地的防務問題,由于擔心兵力過于分散,政良干脆將帶來的兵力都部署到了湯野尾城,牢牢控制著進入野高村方向的入口,至于其它地方反正已經空無一人,暫時是鞭長莫及了。
佐山城,位于萬賀里川支流與板屋灣交匯的出海口處的一個山頭上。此時,城中的議事堂中,聚集著一大群人。
“首領大人,這一定是赤坂時忠那個家伙的毒計”,人群中有人激憤地大聲說道。此話一出,當即引起了一大片的附和聲。
“大人,請暫時強忍哀傷啊,當務之急是立即確認新的繼承人,否則家中將出現混亂啊”,一個上了年紀的家臣說道。
“片吉,你的意思是說,本家應該忍下少主被殺的這口氣嗎?兄長大人,我們應該向赤坂時忠討個說法啊?”,一個30多歲的男子立即大喝道。
“對,向赤坂時忠討個說法!”、“殺了赤坂時忠!”下面的人群頓時有數人大聲呼喝。
“不,堪次郎大人,老臣絕不是這個意思。家主大人,這恐怕是別有用心的人的計謀啊。企圖造成本家的混亂”,上了年紀的家臣立即辯解道。
“哼,當然是別有用心,企圖造成本家的混亂這個人就是赤坂時忠,我絕對繞不了他”,還沒等立石家家主發話,堪次郎再次大喝道。下面眾人又是一陣附和。
“片吉,你認為太郎的死是誰家的所為呢?”,正在哀傷之中的立石家家主立石堪太郎對著上了年紀的家臣問道。這個家臣是從小就跟隨著立石堪太郎的,是家中重臣。
“大人,臣下也無法猜測,但是為了本家安定著想,還是先請盡快確定新的嫡子吧,至于殺害少主的兇手,我們一定會找出來的”。立石家本來是板屋灣的一伙海賊,在連續吞并數個海賊團體后才逐漸成為了萬賀里川支流出海口處的一個小土豪。家中的的幾個妻妾都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在家中嫡子死后,剩下的幾個兒子中都有可能作為嫡子繼承家業。而恰恰正因為幾個兒子都沒有明顯的優勢,一旦決定新的嫡子人選,必然引致沒有當選的其它兒子身后的小團體的不滿。
“兄長大人,還是再等一等吧,太郎的尸首還沒有安葬啊”,看到堪太郎左右為難的樣子,堪三郎小聲地建議道。
“好吧,確認嫡子的事情還是先緩緩吧”,得到堪三郎的解圍,堪太郎暗暗舒了口氣,趁機決定道。
上蒼湖岸邊的一條大道上,近200個農兵正快速向前行進著。在隊伍的中央,是一個騎著小矮馬的光頭中年人,這個人正是赤坂家家主赤坂時忠。
此刻的赤坂時忠心中恨啊,首先他恨留守湯野尾城的家臣的愚蠢,大好形勢下竟然與有著良好合作關系的立石家鬧翻,更是誤傷自小一起玩大的立石堪太郎的兒子(此刻,赤坂時忠還沒有收到立石堪太郎的兒子“傷重“而亡的消息),這樣就導致兩家短時間內沒有和好的可能了,所以一怒之下他將負責留守湯野尾城的家臣殺了;其次,正當他集合兵力準備獨自強攻缺少守衛的湯野尾城時,竟然傳來了沿海的瓜板眾、滿越眾以及杉野眾這些海賊聯合侵擾領地的消息,最終不得不放棄了獨占湯野尾城的大好時機,臨時緊急前往沿海邊境驅逐這些海賊;最后,他更是恨原本暗中結盟的上倉家,后者竟然故意緩后發動對堂野家襲擊的時間,令本家與堂野家對戰了數日,甚至現在的這些海賊也很有可能是上倉家動員起來的。
“哼,上倉夕野我們總會有了結的時候的”,赤坂時忠狠狠地抽了胯下小矮馬一鞭,心中暗自發狠道。
隨著赤坂家的異動,一直被赤坂壓迫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東山家、河內家、管牟家等小土豪紛紛騷動了起來。
堂野家,田野尾城。
寬敞的議事堂中,堂野家家主堂野景宗靜靜地坐在主位上,低頭聆聽著家臣的稟報。
“大人,上倉家的兵勢已經撤走,但被侵擾的地區,今年的收成已經基本沒有了,領民也大量流失,來自這些地方的足輕出現了騷亂的跡象”,家臣小聲稟報道。
“將足輕們都解散回家吧”,堂野景宗嘆了口氣說道,“倉庫中的糧食是否足夠領地渡過今年的冬天?”
“由于連番大戰,再加上失去的湯野尾城那邊的領地,以及剛剛被侵擾過的領地的損失,本家今年冬天的糧食恐怕會出現緊張”,家臣回復道。
聽到家臣的回復,堂野景宗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大人,湯野尾城方向有自稱是羅氏家的使者求見,他們帶來了從赤坂以及立石兩家聯軍中奪下的二殿下的首級,同時表達了與本家交好的意愿,為表示誠意,他們愿意用糧食與本家交換兵器”,看到家主沉默不語,家臣大著膽子繼續稟報道。
“羅氏家?交好的善意?”,堂野景宗一連說出了兩個疑問。
“羅氏家就是那個剛剛占據湯野尾城的小土豪,根據逃回來的足輕所說,他們是趁著三家兵勢混戰的時候,乘機偷襲,從而占領了城池的”,家臣消息地看著家主的臉色,緩緩說道。
“哼?他們這是來宣戰嗎?”,堂野景宗不由大怒道。
看到家主發怒,家臣立即跪伏在地。一時間,議事堂再次陷入了沉寂。
“呼”,堂野景宗抬頭望著議事堂屋頂,長呼一口氣,問道,“基次郎的首級帶回來了嗎?”雖然造成堂野家目前困境的罪魁禍首正是堂野基次郎,一開始堂野景宗甚至有親自下達命令讓堂野基次郎切腹謝罪的想法,但現在堂野基次郎已經被殺。作為父親,無論如何都會感到傷痛的。
“已經被夫人帶走了”,家臣小聲地說道。
“這…?”,聽到家臣的稟報后,堂野景宗當即準備發怒,但很快又安靜了下來,最后頹然地擺了擺手說道,“罷了,讓她去吧。”
“對方的使者還在吧?”,精神已經顯得有點疲憊的堂野景宗問道。
“是的,大人,使者還在城外等待”,家臣立即回復道。既然收了對方不少好處,這個家臣也準備盡量幫助對方爭取一下。而且他們這些家臣實在不想再有戰事了。
“就由你跟對方商議交換的數量吧,盡量將對方提供的糧食交換回來”,堂野景宗想了想后,最后決定道。
“是,大人”,家臣躬身領命,同時等待家主大人對對方善意的進一步回復,但是低頭等待了一會兒以后,仍然沒有任何響應,悄悄抬起頭一看,發現家主大人正在閉目沉思。家臣立即會意,向著似乎在閉目養神的堂野景宗再次行禮后,靜悄悄地爬了起來,細步走出議事堂,然后快步向著平佐太郎的方向而去。
正在城外等待的平佐太郎,看著眼前的田野尾城,可謂是百感交集。就在數月前,他還是作為堂野基次郎的家臣來過這里,現在原來的家主已經身死,他也成為了另一家豪強的家臣,作為使者來到了這里。當然,雖然內心為上一任家主的死亡而哀傷,但他在原家主作出錯誤決定時曾經極力勸諫,在原家主陷入重圍后也奮力廝殺,顯然已經盡了一個家臣的職責,在一個看不到前途的家主身上,他是不會賭上自己的性命的。而現在的家主卻讓他看到更大的希望,所以對于政良安排的任務,他是盡心盡力的。一來到邊境后,就立即用錢打發了一個守衛關卡的足輕找來的他認識的堂野家家臣,然后送上一些錢財,讓對方盡心盡力幫自己促成兩家交好的事情。顯然他的安排起到了作用。
很快,平佐太郎就再次見到了他重金收買的對方家臣,在獲知堂野家家主并沒有明確回復兩家交好之事,但卻同意交換物資后,他再次為政良的預見而深感佩服。最后,按照目前的市價,與對方確認好物資交換的數量以及地點后,平佐太郎立即走上了返回湯野尾城的歸程。雖然最終沒有得到對方的明確答復,但最少完成了家主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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