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 針對龍族的眾神審判
天堂山第七層克羅尼亞斯天堂，燦爛天國，唯有通過天堂之橋才能抵達，與其他六層天堂山截然不同，因為哪怕對于天堂山居民來說，第七層也是一個分外神秘的界域。
加隆抬起頭，眺望向浩瀚光偉的天堂之橋。
旋即，諸神行動起來，化作道道神光，進入了天堂之橋，轉瞬間不見了蹤影。
金屬龍神對加隆提醒道：“到了燦爛天國，你可能會有些不適，不過也會有些好處。”
不適？
金屬龍神沒有多講，加隆也沒有追問。
兩位真龍縱起龍翼，也進入了天堂之橋，身軀隱沒在無盡的輝光中。
當加隆進入天堂之橋的瞬間，他感覺視野內全是白茫茫的景象，時間與空間幾乎都混淆了，而且天堂山本應溫和舒適的圣光，也就是組成天堂之橋的光芒本質，也變得逐漸灼熱起來。
這個狀態沒持續多久。
似乎只是一瞬，加隆眼中的白茫茫景象就散開了。
一番新天地展現在了加隆眼中。
這是一處圣光組成的海洋，光芒燦爛無比，變幻莫測，變成各色生物的模樣在空中奔騰疾馳，沒有天空與大地，唯有無盡的圣光流轉，仿佛有生命一般躍動不停，映照在諸神身上。
除了剛剛抵達的諸神與圣光外，這里就沒有任何活物了。
同時，加隆皺起了眉頭。
剛剛抵達，加隆就感到了金屬龍神口中的不適。
在天堂之橋就傳來的灼熱感，已經近乎變成了灼痛，而且是源自加隆的意志與心靈，并不是肉體。
同時，一幕幕畫面在加隆的腦海中浮現。
剛剛誕生時，為了果腹偷龍娘的寶石，暴打自己的龍弟龍妹，被驅逐歸來之后，又暴打白龍娘，搶了她的龍巢，還有遇到兩個在極地孱弱的孩童亞摩斯與莉莉絲時，并沒有收留他們，反而盡數驅逐................
每當這種回憶畫面展現時，加隆所承受的灼痛就變得更劇烈起來。
冥冥中，似乎有一個輕柔的聲音在加隆耳邊低語，告訴他，他所做的這些都是不對的，他應該心性善良，以至善去應對世間種種，以身作則，展現光輝，令多元宇宙成為至善之地，不再有紛爭，不再有戰火，所有生物暢游于至善天堂。
最后，記憶畫面繼續流動，來到了榮光戰爭。
每殺死一名精靈，帶走一條生命，加隆的內心灼痛就多出一份。
唯有感到悔恨，向往善良，才仿佛有一股清泉沖刷，撫平這種灼痛。
直到最終的巨人戰爭，回憶到自己以化身屠戮巨人時，灼痛感達到了巔峰，饒是以加隆鋼鐵般的意志也有些動搖。
加隆一聲不吭，與之進行抵抗。
越抵抗，灼痛感越強。
因此，加隆越來越熱，感覺自己仿佛要融化在無盡的圣光里，耳邊的低語從輕柔變成了凜冽危險的嗓音，似乎是在告誡加隆，任何邪惡都將被至善之地凈化。
加隆不為所動，意志在這種匪夷所思的灼痛中淬煉。
直到最終，加隆的意志已經模糊了起來，似乎真要融化了，腦海中充斥著各種為善的念頭。
“................天堂山想要熔了我？”
在意識快要沉淪的時候，加隆面色發狠，準備再度施展時龍逆流。
另一邊，金屬龍神望著被圣光籠罩，面色變化不停的加隆，伸出一只龍爪，已經打算幫加隆驅散至善圣光了。
就在這時，圍繞加隆的圣光忽然間變得無害了。
加隆如夢初醒，仿佛溺水許久終于浮出水面，大口呼吸了幾下，然后忌憚的目光掃過這里燦爛輝煌的無盡光芒之景。
難以承受的灼痛感消失了。
加隆也散去了已經聚集而來的時光之力。
有意思的是。
時間只過去了短短的幾秒，但是加隆的回憶卻回顧了自己的一生，而且循環往復數十次，一直承受著心靈灼痛。
當加隆從中脫離，感到自己的意志更加堅定了，仿佛被淬煉過的神鐵，毫無瑕疵，堅不可摧。
“................如果是現在的我面對云巨人之神，有一個層次的差距，但祂的心靈權柄恐怕都很難影響到我。”
加隆默默想道。
同時，金屬龍神說道：“燦爛天國，這里可是一個危險的地方，是天堂山的起源，一處至善領域。”
“這里的至善圣光，會湮滅所有的異質與邪惡，就算是善良守序的生物抵達這里，個體意志也會被凈化消融，成為燦爛天國的一部分。”
“唯有抵達強大神力層次，才能完全不受影響。”
銀色巨龍吐出一口氣，緩緩道：“原來是這樣，強大神力不受影響，也不是因為至善，只是因為力量足以無視這里的侵蝕罷了。”
“強大神力之下都會被影響...........這說明，能讓這里認可的至善生物根本就不存在，善良諸神也一樣。”
至善與善良，并不是一個概念。
至惡與邪惡，也不是相同概念。
深淵地獄中的邪惡存在比比皆是，但是要說至惡，同樣蹤跡難尋。
“你說的沒錯。”
“燦爛天國這里甚至比深淵地獄都極端，不過這也是天堂山的獨特之處。”
一道溫和而熟悉的嗓音響起。
加隆轉過頭，看到了身穿金色神袍，模樣宛如慈祥溫和老者的光明神。
“許久不見，光明神。”
“你的神國就在燦爛天國，是你召開的會議嗎？”
加隆詢問道。
光明神搖了搖頭，道：“不是我。”
“那么會是誰？能召集這么多的高等神靈。”
光明神的目光看向無處不在的圣光，沒有回答。
但是加隆與金屬龍神已經明白了。
“天堂山...........”
位面具有意志，這是眾神已經確定的事情。
主物質位面之外的外層位面，分為以深淵為首的下層位面，以天堂山為首的上層位面，由此可見，天堂山在上層位面中的地位之高，這里可不是火之鄉或者英雄領域般孱弱的位面。
天堂山諸神，也是分外強悍的一股勢力，遠超單一神系。
包括金屬龍神與神加隆，也是天堂山諸神的一員。
忽然間，圣光匯聚在一起，變成了諸神所見到的亞空神王。
亞空神王手掌揮動，一道道光芒形成了如同星辰般的輪廓，自動散開，圍繞成環。
“諸位，開始吧。”
沒有言語，但是眾神自然而然的明白了，這些星辰就是祂們的議會座椅。
諸神落座，降臨于一顆顆圣光星辰上面，最終，加隆位于金屬龍神與光明神之間的位置。
“在會議正式開始之前，請各位看看這些場景。”
亞空神王聲音冷漠，說道。
無盡圣光如同潮水起伏跌宕，交織構筑成了一幅幅畫面。
畫面中，龍與精靈進行戰爭，導致天塌地陷，生靈涂炭。
榮光戰爭展現于諸神眼前。
但是這并未持續太久，很快的，畫面變化，變成了龍與巨人，遠比龍與精靈更為瘋狂激烈的戰爭。
這些畫面中，有真龍與巨人戰斗，余波讓一些無辜卷入其中的智慧生物國家為之覆滅，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群山接連坍塌，密林付之一炬，連汪洋都被龍族的共振施法蒸發，露出了枯槁的海床，無數海族生靈死亡。
崩滅的光耀之森。
差點支離破碎的英雄領域。
也都在此列。
眾神沉默著，但是一道道目光已經聚焦在了在場的兩位龍神身上。
畫面還未結束。
趁著龍與巨人戰爭導致越來越多傷亡，世界局面混亂的時候，惡魔，魔鬼，邪物............紛紛離開下層位面，前往戰爭之地，暗中攝取靈魂，壯大自身，亦或者渾水摸魚，借由龍與巨人的戰斗余波屠城滅國。
最終，畫面定格在了龍與巨人在兩方鋒芒畢露，惡魔與魔鬼在中間狂笑的構圖上。
“正如各位所見。”
“龍族與精靈，還有巨人的戰爭，導致天災頻發，位面崩碎，人禍無窮，成為了深淵惡魔與地獄魔鬼的養料，滋生助長了邪惡的發展。”
“現在戰爭雖然結束，但是，造成的遺禍卻是無窮。”
亞空神王眺望向兩位龍神，聲音漠然，道：“我代表天堂山召集各位前來，目的只有一個。”
“我希望得到龍神系的保證，在今日之后，龍族不會再挑起任何全面戰爭，不會再給下層位面的邪惡生物可乘之機，不會令多元宇宙為之動蕩。”
果然。
來者不善.............加隆與金屬龍神對視了一眼。
戰爭結束沒多久，就召開了諸神會議，大概率就是針對他們的，事實也是這樣。
眾神目光閃爍，都沉默著，沒有發話。
短暫的沉默后，金屬龍神目光微瞇，利爪在身下的星辰表面留下道道爪痕，沉聲道：“亞空神王，你的意思是，戰爭全是我龍族之過錯？”
“我們龍族需要為戰爭造成的破壞買單？”
聞言，大地之母裳提雅語氣輕柔，道：“巴哈姆特，請不要動怒。”
“亞空神王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這場會議只是探討建議，并沒有責怪龍族的想法。”
晨曦之主面露迷人陽光的微笑，也附和道：“是啊，巴哈姆特，冷靜一些，亞空神王代表天堂山，不會無故放矢，也許祂只是表達的不好。”
正義之神則是似乎在幫襯金屬龍神，道：“亞空神王的話的確容易引起誤會，不過，我相信巴哈姆特你也不會無理取鬧，是吧，先聽聽亞空神王怎么說吧。”
在眾神的勸說中，金屬龍神也只能熄滅怒火。
同時，加隆看著一位位神靈溫和的面容，聽著祂們輕柔的語氣，表情不為所動，內心卻凜然冰冷了下來。
在圣光的遮掩下，加隆仿佛看到了諸神森冷戒備的目光，如望著毒蛇一般，正盯著自己與金屬龍神，這些神的話語表面上不一而論，但是很顯然，在內心深處的意見是一致的。
“這個保證，我們無法給你。”
加隆也說道，沒有讓金屬龍神孤軍奮戰，替祂分擔來自諸神的壓力。
話音剛落，諸神的目光就集中到了加隆身上。
這里的神靈，無一例外，全部強大神力層次，祂們的目光，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加隆內心一沉，只覺得周圍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同時，光明綻放，拂過加隆的身軀，讓他感到的壓力消散了很多。
光明神露出一個溫和笑容，微微頷首，沒有言語。
“如果我龍族保證，不會再主動發起戰爭，日后若是有低劣種族挑釁我族，我族是否只能任由它們欺辱？”
“真龍的威壓不可侵犯，亞空神王的要求已經觸犯了我龍族的底線。”
這時候，亞空神王道：“在戰爭時期，無論是愛與美，還是正義，知識............這些事物都會遭到破壞，戰爭會讓一切美好失去該有的顏色。”
“金屬龍神，時間龍神。”
“我知道戰爭不是龍神的本意，但是，龍族善戰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一番話，令愛與美之神，正義之神，知識之主等神靈深以為然。
“唉，的確有無數知識毀于戰火，不復存在。”
知識之主歐格瑪嘆息一聲。
“好戰的種族無窮無盡，似乎不只有我龍族。”
金屬龍神恢復了冷靜，龍臉上面無表情的說道。
“但是，龍族的舉動能切實影響到整個多元宇宙，其他種族做不到這一點。”
“大地在巨龍的踐踏下支離破碎，四分五裂，令我感到很痛心。”
大地之母說道。
同時，自然之神西凡納斯，在橡樹軀干上的慈祥面容，已經變得分外冷漠，目光看向龍神，道：“毀于龍族吐息和法術的自然山林更是無窮無盡。”
“自然之秩序遭到如此破壞，龍族難辭其咎。”
作為自然的守護神，西凡納斯很難容忍對自然的大規模破壞。
祂是在場第一個，直接對龍神露出敵意的神靈，毫不掩飾。
這場會議，更準確的來說，是對龍族的審判。
“既然這么抗拒我族參與的戰爭，為什么不在中途阻止，而是要等到現在，等到事情已成定局，知識消亡，大地崩碎，自然覆滅的時候才說？”
加隆反問諸神。
沉默片刻后，亞空神王回復道：“你們與巨人諸神在戰爭中近乎瘋狂，我們明確，戰爭已經無法阻攔，唯有在戰后處理，預防未來再有類似戰爭發生。”
巨人神系，這可不是什么小神系。
整個神系幾乎全滅，龍神也死亡不少的戰爭，誰會傻到在中途出手？
這些神靈，沒一個是傻的。
在戰爭結束后，趁著雙方兩敗俱傷，而勝利者還沒能恢復過來的時候，才是最好的問責時刻。
“你們似乎誤會了，我巴哈姆特只是善龍之神，并非龍族主神。”
“我無權代表全部龍神，給予你們這個保證。”
頓了頓，金屬龍神哈哈一笑，然后鋒芒畢露，道：“而且，就算我能，我也不會這么做！”
加隆同時說道：“諸位，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這場會議你們可以繼續，我們先離開了。”
知道了諸神的態度后，會議也沒再參加的必要了。
大地之母輕輕嘆息，道：“這場議會只是商討與建議，兩位龍神為何如此固執，難以溝通？”
加隆點點頭，道：“既然是建議，那么，我與巴哈姆特可以明確的表示，我們不接受你們的建議。”
聞言，眾神都沉默了下來。
“打開天堂之橋吧，或者，我撕開燦爛天國的壁壘，直接離開。”
金屬龍神態度強硬，說道。
亞空神王再度開口，道：“我退一步，這個保證你們可以不給。”
“但是，這場戰爭也需要到此為止。”
說完，它就盯著兩位龍神，等待回答。
銀色巨龍抬了抬下巴，望向亞空神王，道：“戰爭已經結束，正在收尾階段，等我族肅清了巨人族，自然會停止。”
亞空神王道：“我的要求，就是你們現在停手，放過殘存的巨人。”
“巨人神系已經近乎全滅，沒有神靈，巨人族不會對你們造成威脅。”
“另外，滅絕種族可是唯有邪惡至極的生物才能做出的事情。”
正義之神也說道：“是啊，加隆，巴哈姆特，這可不是什么正義之舉，給巨人族留一線生機吧。”
“巨人族是智慧生物，不是蟲子野獸，它們不該遭到滅族對待，這是對生命的蔑視與不尊。”
短暫的思索后，金屬龍神與加隆再次拒絕。
這惹來了正義之神的不滿，祂說道：“覆滅種族罪孽深重，與正義道路背道而馳，你們確定要這么做？”
兩位龍神呵呵一笑，道：“我們從未標榜正義，也不是你的正義伙伴。”
“而且，如果巨人是蟲子野獸，我們才懶得滅絕它們。”
“恰恰相反，因為尊重，所有才要將它們趕盡殺絕！”
龍神的話語斬釘截鐵，沒有周旋的余地。
這時候。
亞空神王發話了，言語中不乏威脅，道：“天堂山是善良生物的神圣之地，但是你們現在的做法，讓我開始懷疑你們是否屬于善良陣營了。”
金屬龍神哈哈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要驅逐我們離開天堂山？”
亞空神王有這個能力。
因為它代表天堂山，能排斥建立在天堂山的神國，讓神國動蕩難安，導致目標不得不離開。
亞空神王道：“不，這只是一次警告。”
“好，你的警告我們已經知道了，那么，現在我們要離開燦爛天國了，你們愿意的話，就繼續商討吧，有什么建議也可以再送往我們的神國，我們會考慮，也許會答應。”
說著，兩只巨龍站起身，準備離開。
光明神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在場的全部神靈，唯有光明神與來自混沌海的戰神坦帕斯始終沒說話。
這場針對龍神的會議里，保持沉默，就已經比較難得了。
光明神是與加隆和金屬龍神有著不錯的交情，至于戰神坦帕斯...............
戰神坦帕斯，又被稱為無敵之神。
無敵，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稱號。
但是戰神的確擔得上無敵之神的贊譽。
因為，戰神有著自己堅定不移奉行的三個原則。
第一原則，當沒有好處的時候，兩不相幫，所以坦帕斯贏了；
第二原則，當有好處的時候，兩邊下注，所以坦帕斯又贏了；
第三原則，當只能選一方的時候，誰贏幫誰，所以坦帕斯還是贏了；
在主物質世界，響應信徒呼喚，坦帕斯神臨戰場時，若其騎著白色母馬意味著這支軍隊必勝，騎著黑色公馬代羅斯則預示著戰敗，但他大部分時候都選擇一腳踩一匹馬..............
顯然，戰神覺得天堂山與龍神系之間難以抉擇，所以奉行第一原則，兩不相幫。
戰神的準則讓祂沒有任何敵人，因此，才被稱為無敵之神。
“還不打開天堂之橋？”
金屬龍神龍威迸發，揚起了一只龍爪，金光閃耀，遮住了彌漫的圣光。
亞空神王沒有說話，但是天堂之橋跨越空間而來，落在兩位龍神身前。
加隆與金屬龍神通過天堂之橋離開，再度出現于第六層的絢爛天國，然后返回銀色天國。
剛剛降臨到銀海上空，金屬龍神就面色嚴肅，對加隆說道：“加隆，帶上你神國內比較重要的東西，離開天堂山。”
在會議中，面對亞空神王的責問，實際上是分外兇險的情況。
因為，作為天堂山意志化身的亞空神王，在天堂山，尤其是在燦爛天國，有著相當恐怖的偉力，燦爛天國就相當于亞空神王的神國，能媲美神格等級二十的頂級神靈。
這家伙可不是獸領主或者英靈王，而是成熟且強大的位面意志化身。
如果在燦爛天國中亞空神王與諸神一起發難，就算加隆有時龍逆流，也很難抵抗。
不過，這些神靈畢竟是屬于善良陣營，能聯合起來對他們出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像亞空神王所說，諸神的目的，其實也是警告，為了讓龍神系有所收斂，做出限制，以防止龍神系再度成為霸權。
“可恨，如果我族主神在.........”
金屬龍神目光冷冽，低語說道。
“你呢？”
加隆詢問道。
金屬龍神說道：“帶上必要的東西，我也會立即離開，就算神國難以遷徙，無法脫離天堂山，也只能暫且擱置，去建立一座新的神國了。”
“對了，你神國里的亞空神族使徒，都不要帶走，把它們留在這里，就算它們對你發自內心的忠誠，也會不知不絕中作為亞空神王的眼線。”
在遭到亞空神王針對的情況下，繼續留在天堂山，無異于自縛手腳。
“那么，離開了天堂山，我們去哪兒？”
加隆詢問道。
金屬龍神咧嘴一笑，道：“本來還沒什么好去處，但是現在嘛，你想想，我們去哪里最好，你應該已經有答案了。”
就如金屬龍神所說，加隆在詢問的時候，其實內心已經有了答案。
他只是在向金屬龍神確定一下兩者的想法是否相同。
“好，就去英雄領域！”
“不僅要去，還要徹底占據英雄領域，把英雄領域變為只屬于真龍的外層位面。”
加隆說道。
等徹底掌握英雄之冠，加隆就可以算是英雄領域認可的代言人了。
同時，英雄領域諸神內心產生了不妙的預感，又不知道具體原因，分外疑惑。
旋即，加隆把還在銀海肆虐玩耍的優娜叫了回來，去了一趟神國，命令一眾精靈侍者，龍女近衛，還有真龍信徒子民離開，又帶走了神國內珍藏的諸多財寶，再通過金屬龍神打開的大規模傳送門，帶著神國子民與侍者，浩浩蕩蕩離開天堂山。
估計亞空神王也沒想到，只是一次警告與敲打，兩位龍神直接果斷的要離開天堂山，而且雷厲風行，說走就要走，沒有半分猶豫。
這對于天堂山來說，其實也是損失，因為神祇越多，天堂山的威望也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