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張揚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然后就掛斷了電話。突然他覺得身后貼過來一個滾燙的身體,那對柔軟壓在他的后背上讓他忍不住一個呻吟起來,不過下一刻他卻皺了皺眉頭,一把推開身后的嬌軀,冷聲道:“你先自己解決吧,老子的兄弟有難,罵了隔壁的,我倒是要看看,哪個王八蛋居然敢碰我兄弟的女人。”
“張少,晚點去不行嗎?人家都濕了呢!”那小明星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發嗲的聲音道。
“去去!別的事情我還能耽擱一下,這事不一樣,罵了隔壁的,讓老子見到那傻逼,非得讓他變成真傻逼不可。”張揚罵罵咧咧地開始穿衣服。
“那個什么,把我的內褲丟過來,誒,對,被你壓著呢!”張揚沖那小明星道。地上一片狼藉,都是衣服內衣什么的落了一地。弄的張揚都找不到自己的衣褲。
在張揚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的時候,這邊沈少云這豬頭已經抵達了下江派出所。
“咦,昨晚那兩個臭娘們呢?”沈少云急沖沖地沖進派出所,由于他之前和楊光明一起來過所有民警們也都認識他,知道這人是所長都要小心應付的人,有一個民警道:“沈少,那兩個女人昨晚就已經走了!”
“什么?楊光明呢?把他給老子叫過來,怎么搞的,居然把人給放了,對了還有那個小白臉呢?不會也給放了吧?”沈少云氣急敗壞地道。
“咳咳,我們所長還沒來,沈少,那個男的還關著呢,你看要不要先去那邊?”那小民警賠笑著道。
“嗯?也好,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認識我?”沈少云突然開口問道。那小民警受寵若驚地道:“沈少,我叫李云彪,你喊我彪子就好!”
“很好,我記住你了,馬勒戈壁的,楊光明怎么辦事的,居然把那兩女的給放了,算了算了,先去找那小白臉算算賬。”沈少云的豬頭臉上露出一抹陰笑。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處小區里面,楊光明正和他的小蜜正在做晨運,突然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楊光明正處于關鍵的時刻,沒有管手機,而是加速運動,在完事之后,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號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抓起手機馬上回撥了回去。
“楊光明,你搞什么搞?怎么不接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顯然很生氣。
“老領導,我…”楊光明正在想著要怎么解釋的時候,那吧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厲起來。
“哼,別喊我老領導,我可受不起,什么人都敢抓,你行啊,自己想死別拉上我,上面都找到我頭上來了!”那邊的老領導顯然很是生氣,怒道。
楊光明一個激靈,差點把手機丟了出去,他手忙腳亂地拿穩手機,顫抖著道:“老領導,可我什么都沒做啊!會不會是弄錯了?”
“弄錯了?你們所里是不是抓了一個叫李銳的人?”那老領導沉聲道。
“李銳?沒有啊,啊,難道是…”楊光明先是一愣,突然想起昨天自己抓的那個年輕人,難道是他?他突然想起李銳的話,給我帶上手銬容易,想要再摘下來可就難了。
“哼,馬上,立刻,把人放了,你最好祈求對方能夠不計較,否則的話,你自求多福吧,我也保不住你!”那老領導冷聲道。
“啊,老領導,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打的招呼?我好有個準備!”楊光明一個哆嗦,心中暗暗叫苦。
“張部長打的招呼,你說呢?哼!”電話里的老領導幾乎快氣炸了,真是無妄之災。他都快到點了,本來可以安安穩穩地退下來,卻沒想到早上張部長突然打來電話,不陰不陽地說了幾句,然后才點出了李銳,那意思仿佛在說,別以為就要退下了,就敢胡作非為,他想收拾自己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完了,完了,不對,不對,還有沈少云,只要他肯保自己那自己就還有希望。”楊光明想到這里,馬上跳了起來,開始穿衣服,然后急沖沖地跑了出去,直奔派出所而去。
而此時,江南省省委大院里,江南省省長蕭長林接到自己大哥的電話。
“長林啊,剛剛你大嫂打來電話,說李銳被你們那里的下江區的派出所抓了,你處理一下,一定不能讓他受半點委屈。”蕭長生認真嚴肅地道。
“嗯?李銳?他和大嫂相認了?這是好事啊,放心吧,嗯,這件事我不好插手,我讓笑笑去吧。放心吧,不會讓他受委屈的,他是你兒子,也是我的侄子,雖然他不姓蕭,可是他身體里流淌的卻是我蕭家的血脈,我這個做叔叔的怎么會讓他在我的地盤被人欺負。”蕭長林是由衷地高興啊,總算走出了第一步,起碼大嫂似乎不那么怨恨大哥了。
放下電話,他站起身來,走到女兒的門前敲了敲門。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打開門,可不正是蕭笑笑!她狐疑地道:“爸,干嘛呢?”
“李銳被下江派出所的人抓了,嗯,我讓徐秘書陪你去一趟,別讓他受了委屈!知道了嗎?”蕭長林認真地道。
“啊!我馬上就去,嘿嘿,有的玩了!”蕭笑笑先生一怔,繼而是大喜。而蕭長林卻是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讓她去是好是壞,想了想他還是拿起手機打給了秘書。
“小徐啊,有個事情要你去辦一下,嗯,你先來家里一下,我讓笑笑和你一起去!”蕭長林掛斷電話,發現女兒已經沒了蹤影,他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另外一邊,江南大學附屬第一醫院,普外科會議室里。一陣沉寂,之前在那里侃侃而談的秦處長露出了一抹怒色。說到一半被人打斷,這讓他很是不爽。
很快眾人就看到了門外的人,一個頭發都白了的老人,身上帶著股彪悍的氣息,在他身后跟著一個年輕人,身上也同樣有股軍人的氣息,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腰桿挺的直直的,而在年輕人的身后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左右分立。
“陳院長,哪位是李銳李醫生?”那頭發發白的老者帶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嚴問道。
他的話剛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刷刷地轉向陳明遠,眾人的表情各不相同。陳明遠還沒開口,那陳啟宏笑著道:“老人家你好,請問您找李銳李醫生是治病還是?”
“嗯?你是什么人?”那老者皺了皺眉頭道。
“我是普外科的主任陳啟宏,李銳是我們科室的一名醫生,您有什么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陳啟宏笑瞇瞇地道。
“嗯?不一樣,你是你,他是他,我找的是李銳,他不在么?”老者前面一句話是向陳啟宏說的,后面一句卻是向陳明遠問道。
陳明遠苦笑著道:“李銳還沒來,不知道為什么,電話也打不通,這不,這位衛生部的領導還為這事要就李銳無故不來上班的事情做出處罰!”
李令明是什么人?怎么會不知道這里面的貓膩?他看也不看其他人,而是對陳明遠道:“你再聯系一下,看看著李醫生在哪里,或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老頭子就在這里等著!”
“是,是,您老請坐,我這就去!”陳明遠恭敬地道。
這個時候眾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這人是什么人,居然能讓陳明遠都那么恭敬,而秦處長和陳啟宏就不這么想了,這老頭是來找李銳的,陳明遠又對他那么客氣,肯定是大有來頭,只是從話語中卻聽不出來,他到底是為什么找李銳。
“看我做什么,你們繼續,就當我們不存在,我也想聽聽這李醫生的事情!”那老者雖然年紀不小,可是聲音卻極為洪亮,中氣十足。
“咳咳,我們繼續開會,對像李銳這種屢次無故曠工的害群之馬,必須給予處罰,我們的意見是馬上開除這個李銳,并且會就他的行醫資格進行重新評估。不排除吊銷他的行醫執照!”那秦處長看了周圍的人一眼,沉聲道。
“哼!小家伙,好大的口氣,吊銷他的行醫執照!讓你們部長來怕是都沒那個能耐!大言不慚,你一個衛生部的來視察就來視察,怎么管起人家醫院的事情來了?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老頭子今天倒是要好好看看,我們國家的干部,是不是都像你這樣,尸位素餐,哼!”那老頭也就是李令明冷冷地道。
他身邊的年輕男子也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那秦處長,只是眼中卻帶著不屑,處于李令明這個位置,想要調查李銳的一些事情還是能夠做到的。李銳目前還是聯合國紅十字會的理事之一,所以聽到那秦處長大言不慚的話,他才沒忍住說了出來。
老人經歷了那么多風風雨雨,只是看了眾人的表情就已經隱約可以猜測出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誰?”秦處長心頭火起,問道。
“哼,爺爺,你和他們說那么多做什么,他剛剛不是說要吊銷李醫生的行醫執照嗎?我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做的到。”開口的是跟在李令明身邊的年輕人,原來是老人的死去的兒子留下的獨苗。
對于李銳的來歷,他也是略知一二,而且他本身就是軍人,雖然不知道李銳的真正身份,但是李銳當過兵這點他是知道的,軍人對軍人天生就有種親和感,而且自己還有求于他,所以他才會有這種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