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是狼頭!”狼頭低沉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有事?”李銳淡淡地道。
“是這樣的,HR2神經毒素你還記得吧?”狼頭的語氣有些凝重。
“嗯,你是說又出現了?”李銳皺著眉頭道。
“是的,不過目前還不確認。”狼頭道。
“說吧,是怎么回事。”李銳淡淡地道。
“是這樣的,境外某國的軍政府頭子,秘密訪華,結果在我國境內遭遇不明襲擊,經過專家驗證,極為可能是中了HR2神經毒素同類型的毒素,這種毒素只有你曾經接觸過,所以他們就找到了我,希望你能出手幫忙。”
“事情緊急,我就不多說了,你知道就好,我已經把你的位置告訴了國內,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派人過去。你做好準備。”
“好!我知道了!”李銳的神情也變得極為嚴肅。
過了片刻,砰砰砰!傳來了敲門聲,李銳打開門一看,卻是兩個軍人站在門外,兩人見到李銳顯然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李銳這么年輕,為首的軍人敬禮道:“請問你是李銳同志嗎?”
“我是!”李銳淡淡地道。
“我們是總參的,這是我們的證件,事情緊急,我們現在立刻前往江南軍區,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為首的軍人說道,從他肩上的軍銜可以看出是個少校。
李銳點了點頭,然后跟著兩人走出了家門。
車速很快,李銳不是第一次來江南軍區了,只是上一次是因為獵豹,這次卻是為了救人。
武裝直升機已經準備妥當,李銳上了直升機,很快直升機螺旋槳迅速轉動,向京城飛去。
看著在直升機旋風中,黑色的短風衣不住飛揚著,一路小跑過來的那位年輕人,其他幾位身穿白大褂,等在一旁的軍醫,卻是不由地一愣,這位就是上頭指派來搶救霍頓將軍的人物?這般年輕?不會弄錯了吧?
不過隨著李銳小跑著過來,幾位老軍醫倒是趕緊收斂了臉上的驚疑之色,小心地恭候著,雖然幾人肩頭上,都有兩杠幾星,但是上頭這最后時候指派下的人自然不是什么簡單人物,那這幾個老成精的人物,自然是不敢露出絲毫不敬之色。
李銳跟著幾人走入大樓之中,然后進入一部電梯向下行去,這時那位軍人才開始向李銳介紹這次急招他前來的原因。
“是這樣的,非洲某國的親華夏政府軍首領,霍頓將軍此次秘密訪問我國,結果在訪問期間,被該國抵抗組織潛伏在他身邊許久的一位臥底趁機下毒,導致這位將軍身中劇毒,而在三軍總院專家們的搶救下,現在依然處于深度昏迷狀態,并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經過專家驗證,霍頓將軍所中的神經毒素和幾年前境外傳回國內的一種名為HR2的神經毒素極為相似,兩個小時前,老首長得知這件事之后,便動用了最高權限,知道李醫生曾經解救過中了這種毒素的人,所以才派我們來請你。”
“霍頓將軍一定不能死在這里,而且他一定要安全回國,否則不但該國將會陷入戰亂,大大影響我國在非洲的利益;而且還會影響到其余非洲諸國對我國的態度…”
這位少校面容嚴肅地道:“美國一直在暗地支持該國的抵抗組織,現在霍頓將軍的國家已經在抵抗組織的進攻下開始出現了混亂,霍頓將軍如果不能再短期內安全回國的話,抵抗組織將很有可能奪取政權…”
“李銳同志,一切拜托你了!”說著少校向李銳敬了一個禮。
李銳依然沉靜如水,點了點頭道:“帶我去看看這位霍頓將軍吧。”
“請跟我來!”少校肅然說道,然后便指著旁邊的幾位對著李銳介紹道:“這位是生化專家羅蘭教授也是搶救小組的組長…這位是重癥救護專家張奇教授…這位是…”
幾位身穿白大褂的老同志這才紛紛肅然的一一點頭,待得少校介紹完之后,電梯已經達到了重癥監護樓層。
這時電梯外卻是有幾個守衛在,見得幾人出來,倒是沒有阻止,那羅蘭教授一邊走,便一邊開始對著一臉平靜的李銳介紹這次的情況…聽完這位老教授的介紹,李銳的面色也漸漸地凝重了起來,這霍頓將軍的情況,果然是這般嚴重了,自己還真不一定有什么把握能夠將他給搶救回來…一路行去,每隔十數米便有一個警衛的存在,幾人快步走了一段,便來到了一間重癥監護室前,門口除了兩名警衛之外,竟然還有兩個黑人保鏢在。
那少校走上前去,給兩個一臉兇悍之色的黑人解釋了一番之后,那兩個黑人看了李銳兩眼之后,這才點了點頭,讓開門口來。
幾人走進重癥監護室內,這時里邊正有一個醫生和護士在一旁守護,還有一個黑人婦女和兩個黑人保鏢守在一旁。
羅蘭教授領著李銳走到病床旁,抬頭看了看旁邊的醫生,這醫生趕緊介紹道:“暫時生命體征平穩,沒有什么異常變化!”
“嗯!”羅蘭點了點頭,然后對著李銳道:“李…李醫生,你先看一下,我們察覺到他的癥狀和資料記載的HR2神經毒素有些相似,但是又不敢確定。”猶豫了一下,羅蘭教授問道:“據說,你曾經成功救治過中了這種毒素的患者,而HR2神經毒素的資料也是你傳回國內的?”
“嗯!”李銳點了點頭,神情變得有些凝重,然后仔細地看了看一旁的監護儀,不過看完之后,卻是心底暗嘆了口氣,心跳血壓現在都在勉強維持,而腦電波的波動,這時也極為的微弱,看來毒素已經開始影響腦部了。
只是李銳又皺了皺眉頭道:“不是HR2神經毒素,應該是進化版的HR2神經毒素,不能按照HR2的治療辦法來,要重新想辦法了。”
李銳看了看那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中年黑人,雖然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氣息微弱,但是這霍頓將軍看起來依然氣勢不凡。當下李銳便朝著身后伸出手去:“電筒!”
旁邊的醫生趕緊從一旁的搶救車上拿起一支小電筒送到李銳手里。
李銳輕輕按亮電筒,扳開霍頓將軍的眼瞼,然后用電筒照了照,看著那瞳孔的回縮明顯減弱,輕輕地點了點頭,難怪總參部會找到自己,原來這霍頓將軍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如果不能盡快地控制,那么毒素很快便會傷害整個大腦,造成不可逆的腦死亡,怪不得總參啟用最高權限閱讀自己的資料,原來已經到了這個程度。
那位少校將李銳送入里邊之后,便退了出來,在門口通過一副耳麥對著某處報告道:“部長…李銳醫生已經到了,他已經進入了重癥監護室…”
那邊很快便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嗯…你進去等候消息,如果他說可治…便讓他治,如果說不可治…那邊送他回去便是…”
“是…”少校應了一聲,然后便又轉入了重癥監護室中去。
總參部部長辦公室,楊名上將面色陰沉地放下電話,然后看著對面正面色淡然,端著茶杯喝茶的老頭,輕嘆了口氣道:“首長…這個李銳到底是什么人,居然連我都沒有權限查看他的資料?他能行嗎?我說我這心里可不踏實…”
“不踏實也沒法…”威嚴的老人輕抿了口杯中的茶水,然后看著楊名上將淡笑著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了,那些什么專家教授現在都沒法了…只能靠他了,要是他也沒法…那咱們也只好暫時放棄那邊了…至于他的身份,呵呵,其他的我不能說,不過在歐洲流傳的上帝之手你聽說過吧?”
“上帝之手?難道他?”楊名上將有些驚訝地道。
老人只是笑笑卻沒回答。楊名有些震驚地道:“這么年輕,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如果不是這次事關重大,我是不會讓你們找他的。”老人有些緬懷地道。
病房里!李銳皺著眉頭,顯然他也感覺到棘手,抬起頭來發現羅蘭也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李銳嘆了口氣道:“這種神經毒素的性質你們應該也了解了,就目前而言還沒有任何一種藥物能夠對抗這種神經毒素,除了讓他自身產生抗體,但是除了外力干涉,中了這種毒的人本身產生抗體的概率幾近于零。”
羅蘭欲言又止,李銳似乎想到他想問什么,繼續開口道:“當年我是救治過中了這種類似的神經毒素的人,但是事實上其實我也沒有切切的辦法。”
“現在怎么辦?”羅蘭眉頭緊皺。
“現在沒辦法了,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李銳又恢復了平靜。
“嗯…”羅蘭愣住了。然后說道:“關鍵是這種毒素我們都是第一次見到,就算想要死馬當活馬醫也得有辦法啊!”
“目前霍頓將軍的狀況不容樂觀,就算有抗體也無法馬上救治,因為神經毒素幾乎已經擴散到了他的全身,最重要的是如果繼續下去那么將無藥可救。”李銳看了病床上的黑人,說道。
旁邊那位少校一直認真地聽著兩人的對話,聽到李銳這么說,這心就猛的一跳,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沒用,只有期待這個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