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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極地小鎮圖拉的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半,包括導游蘇烈駕駛著一輛屬于極光酒館的六輪大腳越野車內在,總計14輛方頭方腦的越野車齊刷刷的停在了酒館的門口。
這并排的14輛越野車正前方,,從華夏趕來的二十多位游客,正合力舉著一條大紅色的橫幅,歡呼著任由衛燃舉著相機幫他們拍了一張合影。
「出發!出發出發!」這個小團隊里,被游客們自發選出來的團長迫不及待的發出了命令。
隨著這一聲吆喝,這些男女搭配結伴的游客們也立刻鉆進了各自的車子。
在相繼響起的氣動喇叭聲中,那位名叫鮑里斯的司機駕駛著一輛屬于極光酒館的大腳越野車第一個出發。比他稍稍晚了一步的,則是第一次過來擔任自駕導游的蘇烈駕駛的越野車。
當然,他的車里除了一點不比其他游客少的自購補給和各種稀奇古怪的紀念品之外,還有他的小女朋友薩沙。
緊隨其后,那些游客駕駛的越野車也相繼跟上,排著長長的隊伍離開了圖拉小鎮。
直到最后兩輛由向導司機駕駛的,裝滿了物資補給的烏拉爾卡車也跟著徹底消失在視野里,穗穗這才叉著腰說道,「好了,回去睡覺吧,他們要在路上玩整整十天才能趕到圖魯汗克斯呢。」
「我還以為咱們也會跟著呢」
衛燃說這話的時候也跟著松了口氣,他這前腳才在野人山里靠兩條腿走了那么久,現在對什么荒野自駕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可不想在路上浪費時間」
穗穗一邊往酒館里走一邊解釋道,「差不多一周之前,我們已經有一批自駕的游客從圖魯汗克斯出發往圖拉小鎮的方向前進了,他們再有三四天就能趕過來,等他們離開圖拉的當天,還會有另一批游客趕過來,駕駛著他們開來的大腳車前往圖魯汗克斯。
所以我們只要在差不多一周之后搭乘德米特里的運輸機趕到圖魯汗克斯,然后在那里等著和蘇烈他們匯合就行了。」
「圖魯汗克斯那邊也一樣?」衛燃詫異的問道。
」對」
穗穗打了個哈欠繼續解釋道,「在這條路線上,煤田一共租賃了50多輛越野車給我們用,人換車不停,這條線路幾乎每一天都在賺錢。」
「50多輛?這么多?」衛燃挑了挑眉毛。
「煤田有很多閑置的越野車,50輛雖然多,但是在各個車輛檢測點隨便找一找就能湊出來。
跟在身后的老伊萬解釋道,「他們當然不介意靠這些越野車賺些錢。坦白說,這些來自華夏的游客可是出奇的熱情。
即便語言不通,他們也非常愿意幫助沿途遇到困難的司機,最近這幾個月,我在酒館里可經常聽到有關他們的好名聲。
甚至如果不是阿芙樂爾目前只能送來這么多人,我相信煤田會非常樂意再拿出50輛越野車。
「現在就已經是極限了,再多的話德米特里的運輸機航班就忙不過來了。而且也會超過這里的接待能力。
穗穗說完已經在酒館里尋了一張離著壁爐最近的桌子坐下來,掀開筆記本電腦,開著視頻和她國內的那些同學們開始如往日般忙起了工作。
見狀,衛燃索性也將自己的筆記本取出來,坐在穗穗的對面,嚼里啪啦的敲打著鍵盤,將野人山之行的那段歷史,以近乎流水賬的方式,詳細的記錄在了電腦里。
就連卡堅卡姐妹,也同樣單獨另尋了一張同樣挨著壁爐的桌子,同樣各自守著各自的筆記本和泡著山楂葉子茶的保溫杯,噼里啪啦的敲擊著鍵盤,不知在忙碌著什么。
見這四個年輕人都在忙,老伊萬默不作聲的給兩張桌子各自端來一壺咖啡和簡 單的午餐,又給壁爐里添了些木柴,隨后便放心的走上了二樓,如往常一樣,巡視著那些早已經開始新一天課程的姑娘和孩子們。
幾乎就在老伊萬的身影被防盜門徹底擋住的同時,安菲婭也給衛燃發來了一個壓縮包。
不動聲色的將這壓縮包打開,衛燃發現,里面只放了兩個文件夾。打開其中一個,里面是一張張當初被自己救下的鬼子小姑娘北尾凜的照片。
這些照片里有的是自拍,有的似乎是用筆記本的攝像頭拍下的。除了照片,在其中一個單獨的文檔里,還故意用德語詳細的列舉了這個姑娘的一些個人信息。
從這些個人信息里就可以看出來,安菲婭將這個小姑娘扒的足夠詳細,這里面不但列舉了這個姑娘的名字和正在就讀的高中學校以及班級信息,甚至就連家庭住址都一清二楚。
按照這里面被標紅信息顯示,這個名叫北尾凜的姑娘就讀于奈良的一所貴族高中,同時她還是這座高中的行進管樂團成員之一。
而之前前往免電,便是當地幾座高中聯合組織的祭掃活動,至于祭拜對象,自然是二戰時侵略并最終死在曼德勒的鬼子士兵。
讓衛燃格外注意的是,這個名叫北尾凜的鬼子小姑娘,似乎還是埋在曼德勒的某個鬼子兵的后裔。
繼續翻了翻有關這個小姑娘的信息,見沒有什么重要的,他也就退出了這個文件夾,轉而打開了另一個文件。
相比剛剛,這個足有兩個多G大小的文件夾里的內容就勁爆多了。這里面保存的,幾乎全都是北尾凜的父親,那個名叫北尾智達的中年鬼子,和各種女人在各種背景下表演鬼子二人轉的照片以及視頻。
甚至,他還在這里看到了這個人渣和他女兒北尾凜的同學的親密合照,而這張照片,也同樣被安菲婭給單獨命名標注了出來。
直接下拉到最后打開文檔,這個名叫北尾智達的鬼子被扒出來的信息只多不少。
這其中不但提及了他當初給衛燃的那張名片上的公益機構和顧問的身份,而且安菲婭還查到了這個鬼子的另外幾個身份。
根據安菲婭標紅的段落顯示,這個北尾智達還是一家名為「柳野」的嬰幼兒玩具公司的成員。
而在這條線索后面,安菲婭還額外標注,當初在緬北入侵的那幾臺筆記本電腦里,都找到了和這家玩具公司有關的蛛絲馬跡。
最重要的是,當初衛燃偷拍下來的那份「雪櫻投資計劃」,幕后的投資人,似乎就是這家玩具公司。
然而,這么一家聽都沒聽過的玩具公司,竟然還是個注冊地址位于開曼群島的離岸公司。至于這家公司的辦公地址,則干脆就查不到。
「玩具公司?」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毫無疑問,這個所謂的玩具公司八成就是個幌子。
繼續往下翻,安菲婭也分門別類的將當初控制的另外幾臺電腦里找到的信息逐一進行了歸納整理。
也正是通過這些信息,衛燃對照著地圖一番對比發現,這幾臺電腦的主人似乎都來自大阪以及周邊的城市。
而且無一例外,他們的子女和那個名叫北尾凜的姑娘一樣,全都參加了曼德勒城外的鬼子墓地的祭掃活動。
關閉頁面一番盤算,衛燃新建了一個文檔,敲打著鍵盤,用德語在上面輸入了一行文字,「繼續深挖玩具公司,必要情況下,可以考慮是否把樓上的三位姑娘安排在大阪附近。」
眼瞅著自己剛剛打出來的文字被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刪除,衛燃索性直接刪除了這個文檔以及剛剛發來的壓縮包,轉而繼續忙著撰寫有關野人山的回憶。
而與此同時,相隔不遠另一張桌子邊上,安菲婭也神色如常的斷 開了和衛燃電腦的鏈接,繼續在一個行進管樂團表演的視頻下面,和一個賬號進行著頻繁的互動。
而在她的旁邊,安菲薩則正忙著和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游戲賬號玩著一款聯機游戲。
「你打算怎么做?」安菲薩在成功和那個賬號一起推掉了敵方的水晶之后,低聲用德語問道。
「先建立友誼,然后問出她想報考的大學」
安菲婭同樣壓低了聲音,幾乎貼著姐姐的耳朵說道,「今年秋天之前,想辦法把樓上三個姑娘中的兩個和她安排在同一個學校或者同一個城市。」
"然后曝光她爸爸和她同學的?」安菲薩近乎肯定的低聲問道。
「順便讓莫妮卡帶人對她爸爸的丑聞進行網暴,在她最孤立無援的時候,讓我們的人和她成為好朋友。」
安菲婭頓了頓,繼續貼著姐姐的耳朵低聲說道,「有她的掩護,我們的人會比較安全。」
「好主意」安菲薩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同時移動鼠標,再一次向那個游戲賬號發出了邀請。
片刻之后,新一局游戲開始。與此同時,遠在數千公里之外,一座被充足的陽光籠罩的大房子里,曾經被衛燃順手救下來的招核姑娘北尾凜,也在伸了個懶腰之后,立刻操縱著電腦屏幕上的人物,熟練的配合著幾天前才新認識的朋友使用的角色,大呼小叫的沖向了第一座塔。
衛燃對這一切自然是毫不知情,而卡堅卡姐妹,似乎也并沒有把她們做的每一件事都詳細匯報的意思。
趁著穗穗在忙,衛燃在完成了對野人山那段不為人知的歷史的記錄之后,也找機會,讓老伊萬帶著自己來到了酒館的二樓。「你見那個招核間諜做什么?」老伊萬好奇的問道。
「想找她問些事情」衛燃笑了笑,「不方便?」
「沒有什么不方便的」
老伊萬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帶著衛燃鉆進了二樓最深處的一個狹小房間并且示意他稍作等待,隨后獨自離開了這個只有兩把椅子一張桌子的房間。
前后不過十分鐘的時間,老伊萬推著那名脖子上帶有項圈的招核女間諜走了進來。
或許是為了保護衛燃,此時這個女間諜自雙唇往上的部份,已經被厚實的黑色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甚至在這層紗布之外雙眼的位置,還額外纏繞著幾圈醫用膠布。
「等下問你什么就答什么」老伊萬在這女間諜的耳邊囑咐的同時,還不忘深處手指頭拽了拽對方脖子上的項圈。
「是」這女間諜干脆的垂下頭顱給出了回應。「把胸挺起來」
衛燃故意壓著嗓子給出了命令,隨后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聽診器戴上,擼起袖口露出當初達麗婭老師當初強賣給自己的腕表,隨后這才將聽頭貼在了對方心口的位置。
「你最好別亂動」
衛燃啞著嗓子提醒道,「我并不想占你的便宜,但如果你亂動影響到我,我不介意幫你割下來一個。」
聞言,這個女間諜立刻僵住,任由衛燃將聽診器的聽頭按在了她的心口。
對照著手表表盤上跳動的秒針,衛燃稍作等待之后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現在的名字叫薩沙」這個女間諜答道。「招核名字」
「市木佳奈」「家在什么地方?」「鳥取」「年齡」「34歲」「有孩子嗎?」「沒有」
「認識北尾智達嗎?」
「不認識」這女間諜絲毫沒有遲疑的答道,而衛燃也同樣沒有感受到對方心跳的變化。
「柳野嬰幼兒玩具公司聽說過嗎?」衛燃緊隨其后問道。
「沒聽說過」女間諜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衛燃依舊沒有監聽到 心跳頻率的變化。
「雪櫻計劃呢?」衛燃繼續問道。
「沒聽說過」這女間諜再次給出了回答,而她的心跳,也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略作遲疑,衛燃伸手輕輕搓了搓對方的耳朵,緊跟著,他便聽到對方的心跳瞬間加快。
失望的收起聽診器和捏著對方耳垂的手,衛燃朝著站在門口的老伊萬搖搖頭,隨后走出了這個小房間。
片刻之后,老伊萬也從后面追了上來,笑瞇瞇的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謝謝,暫時還不需要。」衛燃干脆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早就預料到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碰碰運氣而已。」.
聞言,老伊萬卻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便推開了通往酒館一樓的防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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