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試驗成功,消除隱患

　　寧錄在奢華的宮殿中搜尋，他的目光掠過鮮艷的壁畫。

　　頭頂的水晶吊燈，將宮殿照耀得如同白晝。

　　寧錄大踏步走在大理石地面上鋪著的柔軟地毯上，通過感知空氣的流動和敲打墻壁的反應，最終在書房的一幅油畫后面，找到一道隱秘大門。

　　[顯然這位貪婪的國王，不信任其他人。]

　　他將戒指，按在墻壁上對應的圓形壁孔內。

　　寧錄感知到，墻壁內一系列復雜的傳動裝置運動后，面前的墻壁緩緩打開一道暗門。

　　他邁步走了進去，沿著螺旋通道一路下行。

　　百級臺階之后，他來到一個平臺，平臺的盡頭是一個哨兵，同他在芬德家族所見的一樣。

　　寧錄右腿向后一步，蓄勢前沖。

　　哨兵眼中閃爍紅光，急促的警報聲響起，兩側厚重的金屬護欄中，各有三個銅管伸出。

　　它們同時噴出熾焰洪流，并快速轉動，輻射角度為一百二十度。

　　寧錄在一瞬間，便計算出躲避路線。

　　他一步躍出，落下之時，恰好處于第一排和第二排交叉點的位置。

　　只有這不到一秒，此處尚未被熔流覆蓋。

　　他的第二步，又踏在第二組和第三組盲點的一瞬間。

　　第三步落地，他已沖到哨兵面前，直接撞了上去。

　　為博萊斯瓦夫王家族服務數千年，在時間的沖刷下，合金線路都開始老化的哨兵，終于可以休息了。

　　隨即，寧錄撞破合金大門，沖入寶庫。

　　他剛進入寶庫，就被中央一座熔爐吸引了。

　　寧錄邁步來到熔爐之前，在鎏金爐身上發現紅色文字。

　　其中一面是0和1組成的科技之語，另一面則是沃斯托尼亞本地的低哥特語文字。

　　寧錄首先注意到的是熔爐的規格——高十九米，橫截面直徑十一米。

　　他無需登上操作梯，直接伸手打開科技之語和沃斯托尼亞低哥特語相交一側的爐門，伸手摸了一下。

　　放置钷素的燃料壁爐一片冰冷，輸液管上無一點污漬。

　　他又來到另一面，打開爐門，爐內也沒有一絲污痕。

　　寧錄繼續在爐身上查看文字，“贊美萬機之神，此熔爐所用之材料為沃斯托尼亞蒙受歐姆彌賽亞啟蒙后所得的第一爐鋼。”

　　“特贈與沃斯托尼亞諸巢都之王，以嘉獎歐姆彌賽亞之仆。”

　　“…”

　　最下角蓋著鋼印，旁邊的落款是一個熟悉的名字：火星賢者，基維奧爾。

　　[原來這熔爐是彰顯機油佬和各巢都王族友誼，才建造的這樣大，不過我用倒正合適。

　　我的身體能進入“失序之國”的真實一側，應當能在源質的空間內配制魔藥，現在便能試驗之前想法是否可行。]

　　寧錄想到這里，伸出雙手，抓在鎏金熔爐之上。

　　他心念一動，下一刻，身體連同熔爐一同消失。

　　寧錄出現在稱為第一層空間的一處廣場，他松開雙手，熔爐穩穩立于黑曜石一樣的地面上。

　　他又再返回寶庫，找到十四種，共二十一件魔藥材料后，帶回“失序之國”。

　　寧錄整理材料后發現，他已經湊齊了“戰士”魔藥，“仲裁人”魔藥只差一根法槌。

　　[嗯，埃斯圖皮尼安是仲裁官，他的就行。]

　　他隨即返回現實世界，用通訊器呼叫羅爾斯列夫。

　　“大人，之前有兩撥敵人試探進攻，被芬德家族的守衛打退。”

　　“巢塔內已經清掃完畢，現在只有您的追隨者。”

　　“派人送上來一罐钷素和一根橡膠勺。”

　　“失序之國”，寧錄將“禿鷲”的鏈鋸劍投入熔爐。

　　噼啪炸響一陣后，他看到爐中剩下一個紅色的膠狀固體。

　　舀出到瓶中后，寧錄見爐內沒有殘余，膠狀物渾然一體，便知道“戰士”魔藥配制成功了。

　　他心中暗喜，[既然能在“失序之國”配制魔藥，那么我便掌控了非凡者體系，可以挑選我信任的人，培養非凡者了。]

　　序列魔藥的核心是魔藥賦予的非凡能力！

　　按照配方才能配制出蘊含神奇力量的魔藥，喝下魔藥后才能獲得非凡能力。

　　喝下魔藥時，附帶的知識，即使被奸奇獲取，祂也無法復刻非凡者。

　　之前給布卡約喝下的“不眠者”，便是如此。

　　沒有喝下“不眠者”魔藥，獲得非凡能力“精力旺盛”，就算知道夜晚無需睡覺，白天也只需要睡三四個小時，卻無法做到。

　　奸奇可以改造信徒的身體，讓他無需睡覺，但那不是非凡能力。

　　他獲得的法律知識，即使奸奇獲取并賦予信徒，但沒有靈性強化和并獲得非凡能力——“非凡口才”，也無法用他那樣的方式去打敗金牌大律師。

　　奸奇也可以賦予信徒心靈操縱或欺詐之類的能力，達成相同結果，但同樣不是非凡能力。

　　無論奸奇從魔藥中獲得何等知識，祂賦予信徒的依舊是祂原本能賦予的能力。

　　非凡能力才是核心，而魔藥配方是打開這扇大門的唯一鑰匙。

　　但寧錄依然要面對一個問題，那便是混沌四神可以窺視現實，看到他配制魔藥的過程。

　　現在，能在“失序之國”配制魔藥，便消除了唯一的隱患。

　　任何存在，也無法窺探“失序之國”的世界。

　　至于之前他配制過的三種魔藥，“律師”、“野蠻人”和“不眠者”。

　　前兩種寧錄根本不在意，甚至期待混沌四神復制。

　　高序列非凡者能對本途徑的非凡者施加巨大影響力。

　　一旦晉升序列0“黑皇帝”，擁有源質的祂，更是能修改魔藥配方，增刪各序列非凡能力，操控本途徑非凡者。

　　混沌四神要是為他培養手下，寧錄自然要稱贊一句“好人，不，是善神”。

　　唯一可能的損失，便是“不眠者”魔藥配方。

　　而只要寧錄掌握沃斯托尼亞的衛星，那么沒有月石，即使他配制的時候，混沌四神全過程窺視也是無用。

　　更何況，序列9的非凡者終究只是起步，能在某個領域達到普通凡人的極限。

　　“律師”能讓法盲迅速成為金牌律師，但也僅此而已。

　　“不眠者”也只是在黑暗的環境中比普通人強大一些，布卡約利用“夜視”和“夜之子”的增幅，能夠殺死幫派成員，卻無法戰勝配備鳥卜儀的帝國輔助軍。

　　序列8的非凡者，戰力也遠不及阿斯塔特。

　　覺醒基因記憶后，寧錄的戰力體系核心是基因原體的能力，非凡能力將隨著序列晉升而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

　　他當然也不是隨便找個人，便賦予他們非凡之力，潛力與忠誠是他最為看重的。

　　寧錄回到現實世界，立刻便決定叫來羅爾斯列夫，用試驗配制的“戰士”魔藥將他培養成非凡者。

　　雖然羅爾斯列夫潛力不如布卡約，但他卻更忠誠。

　　而且，非凡者死后，非凡特性會從體內析出，既可以作為主材料使用，也可以用來制作神奇物品。

　　回收成功便不會浪費，也讓他更不用擔憂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