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京野佑樹被震驚住的時候,千葉花蓮來到角落里的小酒柜。
伸手在頂部的隔層里摸索,果然摸到了一些白色顆粒,這是一種醫療用的麻醉劑。
但是在少量使用時,與酒配合經常也有致幻效果,因此也被少量人用來喝酒助興。
考慮到京野佑樹的治愈能力,因此千葉花蓮特意多拿了幾顆。
拿出一瓶紅酒,打開瓶塞,兩個嶄新的高腳杯擺放一旁,滿上。
然后利用自己身體的遮掩,很自然的將白色顆粒放進其中一杯,輕輕搖晃幾下,就融化進紅色的酒色,再也無法察覺。
“佑樹君,真是美好的夜晚呀。”
千葉花蓮微笑著,端著酒杯來到京野佑樹的面前:“為我們擁有共同的秘密,干杯~”
將含有致幻麻醉劑成分的那杯酒塞入京野佑樹的手中,千葉花蓮微微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抬手向京野佑樹致意,隨后仰首喝下。
京野佑樹望著千葉同學修長白皙的脖子,以及順著少女嘴角滑落的那一絲紅色酒液,再次意識到千葉同學的嫵媚。
這是與以往千葉同學那陽光可愛的氣質,完全不同的美。
“千葉同學…”
“啊,真是甘美的酒水。”千葉花蓮今夜不知喝下第幾杯紅酒,呼出帶著濃郁酒氣的氣息:“哎呀,你不喝的嗎?美羽的紅酒很好喝的哦,不對你的口味嗎?”
千葉花蓮將手中的高腳杯放在茶幾上,然后雙膝跪在沙發上,再次攬住京野佑樹的脖子。
半解的百褶裙稍稍滑落,純白的內衣徹底展露。
少女的微笑依然柔美,伸出一只手握在京野佑樹的手上:“還是說要我親自喂你?”
千葉花蓮拉著京野佑樹的手,將酒杯遞向自己唇邊,輕抿一小口,然后面帶桃紅的,吻向京野佑樹。
“咕嚕…咕嚕…”
苦澀又帶著甘甜的酒液渡進京野佑樹的口中,還帶著少女的氣息。
就這樣,一小口一小口地,千葉花蓮將那杯紅酒喂給京野佑樹。
時間到了深夜,早該在家安睡的京野佑樹,肩背處的黑色傷口再次發作,灼燒靈魂的熱痛在融化他的理智。
緊緊纏繞在他身上的柔軟少女,則加重了這一趨勢。
…千葉同學、千葉同學、千葉同學…!
無數遍,在內心呼喊著千葉同學的名字。
無數遍,在內心祈求著千葉同學的純真。
然而,現實要打破一切美好的念想!
事已至此,京野佑樹無論如何都無法在內心為千葉花蓮尋找借口。
而自己,也未必有指責少女的立場,因為自己與千葉同學一樣,都是帶著面具的偽物…
看京野佑樹喝下混有致幻麻醉劑的酒液,千葉花蓮的嘴角弧度更加柔美:
“佑樹君,你的溫柔只是假象,你心里應該知道的…”
千葉花蓮一只手撫摸向京野佑樹的臉:“你只是個極致功利主義的混蛋,為了你的目的,無助的純情少女你都會無情利用。”
…就像是白天對千葉同學所做的那一切。
…而且,她說得對,京野佑樹,你扭扭捏捏的溫柔表象下,是骨子里的實用主義,是無可救藥的傲慢。
但是京野佑樹還想掙扎:“你這樣子,還算是純情少女嗎?”
“至少在我完美的偽裝下,我是。”千葉花蓮貼近京野佑樹的耳朵輕聲細語:“在日復一日的勤勉努力下,搭配上我獲得友誼的能力,我就是最為純情的少女喲。”
“獲得…友誼的能力?”
“沒錯,精神系的,在人們的潛意識中,潛移默化地影響人心的力量。”
就像是報復,白天社團大樓樓梯拐角處,京野佑樹對少女的無禮舉動一樣,千葉花蓮對著京野佑樹的內耳輕輕吹氣,然后櫻桃小嘴微啟,含住京野佑樹的耳垂。
“我又告訴你一個秘密喲~”玩弄著臉色漸漸漲紅的京野佑樹,千葉花蓮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所以佑樹君,請你一定要乖乖做我的朋友,為你可愛的花蓮,奉獻你的一切。”
害羞、心動、渴求、灼痛,種種思緒沖擊著京野佑樹的腦海,他感覺維持理智都已經很困難。
…難道我對千葉同學的好感,是因為她的能力作用嗎?
還有遍布全校,那么多喜愛千葉的同學,無論是櫻島同學,還是桃宮老師,都對她贊譽有加。
難道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嗎?
“唔…”
京野佑樹抬起一只手,捂著自己的額角,想要壓抑腦海深處的痛苦,然后那天早晨的光景,再次于眼前回放:
黑色短發飄揚的純情少女,笑起來陽光可愛的少女,距離死神最近之時,少女的秀發都被重型卡車卷起的旋風撲打。
這一切只是為了搭救一位素不相識的路人老奶奶!
而本來離得距離更近的自己,卻僵在當場,沒能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所以…
千葉同學,即使沒有你的能力,你也一定會深受大家的喜愛。
所以,為什么呢?
為什么你的內心會如此扭曲黑暗!?
意識幾乎模糊不清的最后,那個強烈的念頭再次充斥京野佑樹的腦海:
…要拯救千葉同學!
沒錯!千葉同學的內心在哭泣,危機還遠遠沒有解除…
我一定會拯救你的,花蓮!
“千葉同學…能告訴我…”
微微甩動腦袋,想讓自己的耳垂擺脫千葉同學的櫻桃小嘴,但失敗了,自己的嗓音也沙啞低沉得可怕:“…為什么你在哭泣呢?”
被這么一說,千葉花蓮身體頓住,然后放棄了報復性地輕咬耳垂,嘴角的弧度不再,冷冷地望著京野佑樹:
“你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呢。”
千葉花蓮靈動的雙眼,此時冷漠無情,沒有一絲柔情與濕潤:“看來還需要繼續加碼,讓你明白你已經徹徹底底無法反抗我了。”
但是在京野佑樹的視野中,可愛的千葉同學無論作何表情,笑也好,冷漠也罷,好看的雙眼始終都噙滿淚水,充滿無助的哀傷。
作為焦點的少女以外的視野,包廂內其他事物所構成的背景色,也開始漸漸扭曲模糊。
“…致幻效果已經開始產生了嗎?”
千葉花蓮喃喃自語,然后提上自己滑落的百褶裙,慢慢穿好,純白的內衣已經消失不見,但是千葉花蓮的雙手卻伸進百褶裙,拉拉扯扯地往下,將純白再次展露。
千葉花蓮的嘴角再次噙上微笑:“佑樹君,我聽說你喜歡少女玉腿的絲織品,可惜我一向是光腿主義呢。”
將手中帶著少女汗水的純白塞進京野佑樹的校服外套口袋里:
“…只好用我的純白來代替了,你還滿意嗎?”
在這期間,京野佑樹只是低首捂著自己的額頭,身體微微顫抖,呼吸越來越重。
…京野佑樹,看看你自己,真是可笑啊,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
那個在鏡子中露出邪惡笑容的京野佑樹,這一次出現在自己的心靈中,發出無情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