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是這句。”
蘇喬:“…”
不是這句?
她心底略微思襯著,往后一靠,一雙嫵媚的狐眸略微上翹,透著幾分流轉的媚。
以她對這幾個人的了解。想斷個干凈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但婚禮現場已經是夠亂了。
搶婚的再多加幾個那還得了?
沈熠和沈燁是絕對不能過去的。
系統莫約猜出了她幾分心思:
你想送他們走?
蘇喬慢悠悠嗯了一聲,“他們本該是不同世界的天之驕子,氣運之子。”
“呆在這里沒什么好處。”
“沈熠和沈燁也不欠我什么,至于紀淮九和蘇珩,這兩個人有點難辦…”
但也不是送不走他們。
留在這里于那幾個人而言不如回去來的好些。
系統聞言忍不住拖著正太音,笑嘻嘻打擊起她來:你想什么呢?知道什么叫氣運之子嗎?他們既然都把氣運給你了,在這個世界占絕對優勢的自然不會是他們而唯一一個沒有徹底交出氣運的霍景辭,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天道親兒子確實把他們送回去才是最好的選擇,但他們執念是你呀一旦執念消散,才能會得到曾經 現如今黑化值全部爆了,好感值自然只增不減,你覺得…它笑瞇瞇道:
送得回去嗎?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
這狐貍精想什么呢。
蘇喬歪頭微微笑了一聲,“誰說送不回去啦?”
“我這個人呢,對自己下不去手,但對其他人就比較狠了”她尾音打了個轉。
“拉仇恨值而已,讓他們死心而已”
小美人眉眼彎彎笑了起來,“人家最擅長了不是?”
必要的時候,捅一刀子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拿捏住分寸,不往要害捅應該就沒事。
系統:…媽耶。
這里有變態。
笑瞇瞇打發了系統以后,蘇喬歪著臉饒有興致瞧著沈燁。
“哥哥…”
小姑娘戲說來就來,一張明艷漂亮的臉上揚著幾分甜甜的笑,淚痣一點在眼角殷紅,多一份顯得艷俗,少一分顯得寡淡。
她在這人危險的注視下,低頭想了幾秒,慢吞吞重復了一下剛才自己說過的話,“——說到底沈熠還是比起他哥多了點心狠手辣,少了些深謀遠慮。”
蘇喬說完以后,偏著腦袋,“是這句嗎?”
他剛才讓自己重復的這話也頗有點莫名其妙。
少年傾身伸出一根手指對著她那雙嫵媚上翹的狐眸,黑白分明,似乎一眼便能望到底。
然而,說到底他不是紀淮九。
對人心的揣度不及他。
甚至連眼前的人想些什么都看不懂。
“嗯…”他垂著眼,聲線清冽,刻意壓低的語氣頗有些詭異,“妹妹倒是了解我。”
蘇喬聞言不疾不徐歪頭,微微笑著道:“是呀。”
“畢竟人家這么喜歡你”
“你看,我連婚都沒結便跟著沈熠來沈家了。”她說謊話不打草稿般,嬉笑著纏了上去,聲音吳儂軟語帶著股子柔媚,“我是想來找你的,哥哥信不信我呀?”
少女微抬著腦袋,一雙狐眸藏著無數的笑,根本讓人讀不懂她此時的想法。
沈燁唇角揚了揚,弧度微淡,漂亮的桃花眼不笑時便帶著多情的意味,“信你啊。”
他出乎意外的平靜。
比起沈熠的陰晴不定。
果然這個病嬌心思更難懂一些。
蘇喬幽幽嘆著氣,突然覺得。
自己這手段在這幾人面前怕是早就被看個穿咯。
還能怎么說?
愛情果然是讓人眼瞎。
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察覺到了違和感,偏偏所有人齊齊選擇了眼瞎。
瞧瞧。
現在修羅場的局面怪誰?還能怪她嗎?
聽到他說信自己,蘇喬眉心跳了跳,心想。
你這比不相信我還恐怖知道嗎大哥?
不知道這人想為什么,蘇喬話既然都說出去了,這個時候自然也是無所畏懼。
她纖白的指尖輕輕戳了戳對方精致漂亮的臉,想了想,得寸進尺道:“我想出去玩。”
能在把人渣了以后,和人要結婚時,毫無心理負擔的說出這句話,恐怕也只有蘇喬干得出來了。
換做其他人早就應該怒了。
但沈燁這廝正常人根本讀不懂他的腦回路。
他扯了扯唇,眸光淡漠微涼的指尖將她纖白的手指包裹住,淡淡道,“現在不行。”
“霍景辭就這么放心你?”少年漂亮精致的眉眼情緒淡淡,唇角下彎,帶著點漫不經心的反問,“還是說,他是真的不在意其他幾個人?”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幾個病嬌一個比一個狠。
蘇家人心大不派人保護她,可以理解為他們不覺得能出什么大亂子。
畢竟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人領會到了其他病嬌的恐怖。
但霍景辭不同。
結婚的是他,情敵是其他四個人,他能這般放心讓蘇喬出去,確實是挺讓人驚訝。
少女眨了眨眼,思緒轉了一圈,沒懂沈燁其中的意思。
“笨。”少年那張平靜漂亮的面龐上浮現出抹笑,輕輕掰過小姑娘有些犯懵的臉來,“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沈燁輕笑一聲,“能讓霍景辭這么有恃無恐的嗎?”
少年低下頭,將人幾乎抵在了墻角,語帶曖昧,“來猜猜,他打的什么主意呢?”
一時間,蘇喬迎著他視線,眸光閃了閃,唇角抿了抿頓時笑不出來了。
“哥哥還是聰明的很。”
“你問我這個作甚?”
“猜都猜到了,再逗我好玩嗎?”她一雙眸子微微瞪圓,白嫩的臉蛋鼓起,比起平時多了些靈動和鮮活。
把沈燁看的心中微微泛起了軟意,他垂下眼,慢吞吞捏著小姑娘臉蛋,輕笑著語氣莫名地道:“所以啊…”
“他有恃無恐的原因無非在于你。”
“他篤信妹妹不會跑,甚至…”少年頓了頓,漆黑漂亮的桃花眼彎起,“甚至為了能回去,不擇手段。”
蘇喬深深吸了口氣。
被這個人徹底折服了。
給大佬跪了。
沒錯。
霍景辭或許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他篤定自己沖著那剩下的禍水值不會跑,甚至還可能為了能出來和他結婚不擇手段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