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少年桃花眼彎了彎,語氣微微拖長,帶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
“妹妹要和誰結婚啊?”
蘇喬:“!!!”
這熟悉陰惻惻的語氣,簡直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少女踉蹌的后退一步,下意識地躲在霍晏禮身后,她微微磨了磨牙扯住對方衣袖,威脅道:
“小晏禮,我可是你哥過幾天要明媒正娶的老婆,你以后嫂子,你要是不幫我,信不信你哥改天讓你去非洲體驗一頓民間疾苦?”
霍晏禮:“…”媽賣批。
這個女人,好狠。
“你、你你…”他指著蘇喬,對上沈熠那涼幽幽幾近殺人的表情,嚇得寒毛都豎起來了。
臥槽。
他也害怕啊!!
但是蘇喬說的還真是有道理。
他要是眼睜睜看著蘇喬被帶走,那回頭被削的肯定是她。
可打自己又打不過,能怎么著?
媽賣批。
眼看那小姑娘還想往霍晏禮身后躲,沈熠緩緩笑了起來,一雙勾人繾綣的桃花眼未見半似笑意。
“你要和誰訂婚呀?”
蘇喬漂亮的狐貍眼凝望了他幾眼,最后不言語的后退一步,無聲抗拒。
叮——黑化值+1
哦豁。
這下輪到蘇喬錯愕了。
她微微眨了眨嫵媚的狐眸,好奇道:“這么少嗎?”
“沈熠這是已經練就的被戴綠帽以后也能平淡如水的絕技了么?”
不應該啊。
在她印象里這二號沒三號的冷靜才對。
這只+1的黑化值是怎么回事?
系統:哦豁。你細品一下版面,看看這黑化值一共還剩下多少 蘇喬:“…”
她目光稍微下移了一瞬,緊接著就看到了版面上+1000的黑化值。
蘇喬:“…如果沒記錯的話。”
“這算是爆了嗎?”
系統沉吟幾秒:姑且算是吧 得了。
祝她一路走好。
俗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很顯然,沈熠是屬于黑化加變態的那一種。
自己要是落在他手里…
那以后日子還過不過了?
少女微微垂了下眼,指尖輕輕掐了掐手心,半響慢吞吞反應過來了。
哦豁。
忘了。
她沒有以后。
不過這沈熠來的速度倒是還挺快。
他都來了,那沈燁估摸著也差不多回來了。
這搶婚嘛 肯定要熱熱鬧鬧的才好玩。
在得知黑化值指數直接爆了的時候,蘇喬已經不打算去指望霍晏禮了。
這孩子很明顯是自身難保。
連她應付起來這幾個病嬌都夠嗆,更別說是霍晏禮這沒腦子的中二少年。
小姑娘一把將人推開,她微微嘟了嘟嘴,聲線繞了一繞:“算了,不指望你了。”
反正指望也沒用。
來捉個奸差點把自己捉進去是什么感受?
簡直嗶了狗的心情。
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尋常的感覺,包廂內的氣氛一再冷凝。
幾個嘻嘻哈哈打鬧的富家子弟在這個時候也停了手,尷尬將手里酒瓶子放下,眼觀鼻鼻觀心的四處看了看。
皆是一聲不吭。
寧露微微攥緊顧清夢手心,眼底同樣驚魂不定。
腦海里不約而同冒出一個猜測,那就是——這人怎么來了?
按理說沈家主把他們倆支出去,這個時候應該是注定有來無回。
就算回來了,也不可能沒少胳膊斷腿。
畢竟沈家意思很明顯,要把人往死里弄,被拋棄的那顆棋子留在這里只會礙事。‘
誰也沒想到,沈熠會回來的這么早。
“我去…”寧露低聲呢喃,“沈家主良心發現了嗎?沈熠怎么會回來?”
他現在不應該是在國外嗎?
顧清夢同樣木訥搖頭,擔憂看向蘇喬方向,下唇微微緊咬看向罪魁禍首的眼神極其怨憤。
“你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陸星河。”她咬牙切齒的道。
陸星河慢悠悠挑了挑眉,笑:“沒好處我就不能做了么?”
顧清夢微微冷笑一聲,懶得和這個人白費口舌,“喬喬是因為我來的,你這是拿她泄憤?”
“陸星河,你這個人還能再卑鄙一點嗎?”
陸某人挑了挑眉,笑得不達眼底,“卑鄙?嘖,心疼了?我這還沒怎么著她呢,顧清夢,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為了一個蘇喬你就肯和我撕破臉?”
“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
寧露下垂的拳頭緩緩攥緊,莫名想上去給這貨來一拳。
聽聽這渣男言論,是人說得話嗎?
被他這么毫不留情的一懟,顧清夢臉色瞬間煞白。
她咬了咬唇角,沉默不語的看向蘇喬的方向,沒有選擇再和這個男人浪費時間。
陸星河這種人,根本不是她說幾句話就可以改變注意到。
更何況,她在他心里的分量也不足以他做出改變。
另一邊被陸星河坑了一把的蘇喬,微微靠在門后面,然后在一群人可惜的目光下,她想也不想往另一邊跑。
結果是怎么樣當然是可想而知。
她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跑得過沈熠,沒幾步就被抓了回來,纖纖細腰被一把圈住,小姑娘錯愕抬眸,緊接著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捂住了嘴。
沈熠微微笑著,語氣陰沉:“閉嘴。”
“我不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將你就地正法,妹妹也老實一會兒,嗯?”
微微揚起的尾音,夾著似笑非笑的意思。
蘇喬漂亮的狐貍眼直勾勾對上他那雙桃花眸。
不得不說,眼尾微微上翹,少年笑起來的時候勾人的緊。
只可惜…
以往蘇喬見了都會覺得心癢癢。
多情而又漂亮的少年,誰不喜歡呢?
現在。
幾個月沒見,蘇喬總感覺沈熠有些變了。
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似是深情,又像是無情。
此時他眸底無半絲笑意的模樣,讓蘇喬心底微微發寒。
她識趣的沒有吭聲,少年微微笑起來,低著頭聲音慵懶,桃花眼略微瞇起:
“原來這才肯乖啊…”他輕聲低語著,桃花眼下垂時似藏了無數的晦暗與陰冷。
對于沈熠在光天化日之下要帶走人的行為,周圍人瞥了一眼那些拿著槍支的男人,眼觀鼻鼻觀心的最后選擇了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