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在熱搜上掛了兩天,以一種滑稽而搞笑的方式。
更讓陸嚴河郁悶的,是李治百和顏良這兩個家伙,明明那天沒有來,卻一直拿這件事玩梗。
有一天在孜園橋,三個人好不容易有時間可以一起打打游戲。
陸嚴河正在直播看書呢。
李治百敲門,說:“打游戲。”
陸嚴河說:“書還沒有看完呢,等我看完這一章。”
“等不了了,你快點。”李治百懶得等。
陸嚴河:“就十分鐘。”
然后,顏良就站在李治百身后說:“你跟他廢什么話,把他拖出來。”
于是,李治百和顏良就走到了陸嚴河的身后,一左一右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和手臂,把他從椅子上給自己架起來了。
陸嚴河大驚失色。
“我靠!”
李治百和顏良不由分說地把他往外面拖。
“這一招還真是好用。”李治百滿意地評價。
直播間的觀眾都笑瘋了。
剛下熱搜的陸嚴河又喜提熱搜。
陸嚴河無語得很。
莫名其妙在網上被人戴上了一個“身嬌體柔”的帽子。
他雖然不怎么愛運動,可怎么也算不上身嬌體柔吧?
陳思琦倒是在這方面吃瓜吃得很是開心。她經常把一些網友的玩梗發給陸嚴河。
陸嚴河看得一頭黑線。
可以說,陸嚴河這戲劇性的一幕,是當天晚上慈善活動熱度最高的一幕。
與此同時,郎俠的拍賣品也被很多人嘲笑。
在網友們看來,“一次與郎俠共進晚餐的機會”也實在是太拉胯了,一點有價值的東西不愿意拿出來,態度過于敷衍。
相比之下,陸嚴河拿出來的手稿,雖然不是多貴重的東西,但是意義大啊,看現場這么多人舉牌就知道了。
郎俠的粉絲們只能到處幫郎俠做解釋。但解釋的話其實也很蒼白無力。他們說郎俠之所以拿出這樣的拍賣品,本意也是好的,想要用一個比較新穎的方式來讓現場氣氛更活躍一點,只是人家太年輕了,沒有弄清楚這種場合應該是什么樣子。
這種解釋的話,只能說迎來了更夸張的嘲諷。
于是,郎俠的粉絲們就氣不打一處來,拿陸嚴河的手稿做文章。
——陸嚴河不也沒有拿出多貴重的物品嗎?不過就是一張手稿而已,一張手稿甚至都不值什么錢,一頓晚飯還要幾百塊錢吧?
陸嚴河的粉絲們怎么會愿意看到他被拖下水。
還是以這樣一種離譜的形式。
——一張不值什么錢的手稿卻有人花四十萬買下來了。
慈善晚宴,說一千道一萬,就是要募資做好事,做慈善。
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抓得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四十萬的拍賣價格就是最有力的說明。
甭管網上那些人怎么用手稿做文章,陸嚴河的粉絲就一句話:在你們眼中再不值錢的東西,也拍賣了四十萬,這說明就是值錢的。
讓別人無話可說。
陸嚴河也好,陳思琦也好,他們對這場網絡上的鬧劇都只是看看而已,沒有做任何回應。
這種網絡鬧劇是一定不能做任何回應的。
一旦回應了,那就跟踩進了沼澤一樣,一腳陷進去,很難再出得來。
陸嚴河休息了幾天,完成八月份的雜志拍攝工作,就準備起程去威尼斯了。
再去威尼斯,陸嚴河這一次心態更為放松。
這種高大上的國際電影節,去多了,心態也就放平了。一開始覺得那是很神圣的地方,自己作為一個演員過去,很崇拜,像在朝圣。去多了,那里確實是一個電影人的盛會,可要說多神圣,也沒有了。神圣往往來源于神秘,當它們在他心中不再神秘,自然也就不再神圣了。
相比起來,陸嚴河這一次去威尼斯,是第一次可以在一個電影節好好地待上一段時間,真正地感受電影節本身。之前時間都太緊張了。
陳思琦就很郁悶。
因為她下個學期還有一門課,沒法兒跟陸嚴河一起去。
陳思琦抱怨了好久,為什么陸嚴河大四就沒有課了,她卻還有課。
她也想好好地享受一下電影節啊!
所以,這一次俞琴導演的制片人元島親自打電話來邀請陸嚴河出席《歡樂時光》在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的首映禮時,陸嚴河也一口就答應了。
《歡樂時光》是這一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唯一入圍的華語片。
陸嚴河作為華人演員,有時間的話,當然是愿意一起去支持的。
出發之前,陸嚴河去了一趟北極光視頻。
白景年導演說:“《武林外傳》九月份開拍,你有空來我們這兒看看啊。”
陸嚴河說好。
他又說:“導演,我客串的戲份安排在十月份拍吧?”
“是的。”白景年點頭,“放心,都安排好了。”
陸嚴河笑著點頭,“那就好。”
他又問:“導演,你在北極光這邊待得怎么樣?”
“挺舒服的,比在京臺舒服多了。”白景年笑著說,“在這里很受尊重,我的意見,大家都會很重視,在京臺可不是這樣。”
陸嚴河說:“《六人行》第三季,京臺找你了嗎?”
“他們怎么會找我?我離開的時候就已經鬧得夠難看了。”白景年說。
陸嚴河點了點頭,說:“他們不尊重你,不重視你,總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候遭到反噬的。別人都說我是《六人行》真正的創作者,其實他們都不知道,真正的創作者是你。我看了第二季,即使沒有我的劇本,導演你也讓第二季保持著第一季的節奏和風格,在現有的劇本基礎上做到了最好。他們不懂,我懂。”
白景年深吸一口氣,“說真的,你當時不來參加第二季,我還挺郁悶的,心里面甚至有點怪你,為什么不能夠為了我們大家共同創作的這部劇忍一忍京臺,等事情真的發生到我自己身上,我才理解你當時的心情。”
陸嚴河:“作品是由人創作出來的,我們不是只有在《六人行》才能合作,你看,我們又在《武林外傳》重新合作了。”
白景年笑了起來。
“是的。”
“我真喜歡《武林外傳》的劇本啊。”白景年忽然說,“它真是一個越讀越覺得好的劇本,反復回味,反復琢磨,它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情景喜劇了。”
陸嚴河說:“《武林外傳》里的每個人物,其實比《六人行》更鮮明,更有代表性。”
“確實。”白景年點頭,“嚴河,你是怎么想到要寫這樣一個武俠喜劇的?其實它都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武俠。”
“怎么不算武俠呢?”陸嚴河笑了笑,“每一個武俠故事里都有一個客棧,這就是那個客棧的故事,各路人馬都在這個客棧匯集了。”
白景年:“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好吧,是我強詞奪理了。”
“但是,如果真的是武俠片,也不會找我做導演了。”白景年笑了笑,“放心,交給我,我不會把你的劇本拍砸的。”
“我當然相信你。”陸嚴河點頭,對白景年笑了笑。
跟白景年見過以后,到了約好的時間,陸嚴河又去了林德盛的辦公室。
“林總。”這幾年,陸嚴河跟林德盛見了很多面了,可以說,跟北極光視頻的合作,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林德盛對他的欣賞,以及對他的大力支持。
如果不是林德盛,北極光視頻也不會一口氣就拿出那么多的資金來拍他寫的《魷魚游戲》和《武林外傳》。
沒想到,《魷魚游戲》和《武林外傳》還沒有播出,《高臺告白》這個節目反倒是先幫北極光視頻帶來了一個常青樹節目。
這個節目現在每周都還在更新。
因為制作成本真的非常低,完全沒有明星參與進來,每一期的制作成本也就在五萬左右,跟后期的收入比起來,真的不值一提。
而對北極光視頻這樣一個視頻平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提供了一個可以穩定地讓一批觀眾留在北極光視頻的節目。
這個節目,每一期都有好幾百萬的播放量,要是碰到那一期有一兩個告白現場在網上掀起比較高的討論度,那一期甚至會破千萬。
林德盛對于跟陸嚴河的合作是非常滿意的。
“我們應該再簽一個合作框架了。”林德盛一見面就笑著說,“我們上一個簽的馬上就要完成了。”
畢竟,《魷魚游戲》已經拍完,正在做后期,《武林外傳》馬上開拍,兩部戲都可能在明年播出。而《武林外傳》是要做季播的,按照一季十八集,這部劇可能會要拍四到五季。這遠遠超過了陸嚴河跟林德盛上一次簽的合作框架協議。
陸嚴河笑著說:“林總,我現在自己都忙不過來呢,等我先把我手頭上幾個電影劇本拍完吧。”
林德盛問:“你說的是《那些年》和《電話》?”
陸嚴河驚訝不已,問:“你都知道嗎?”
“當然。”林德盛說,“你的每一個項目,我都很關注,這一次你過來,也是想要跟你說說這件事。”
“嗯?”陸嚴河有些驚異。
“我聽說你這兩個劇本在找制作公司的時候都出現了一些問題。”
“啊,對。”陸嚴河點頭,“我們想要把電影版權保留在自己手上,不過,似乎大家都不是很愿意。”
“你的公司自己籌錢來拍,錢不夠?”林德盛問。
陸嚴河點頭,“一是有這個問題,二是本身我們就還在做《情書》,我們也擔心一口氣做不了這么多。”
林德盛說:“如果你需要的話,你知道的,我們是愿意為你的電影項目投資的。”
之前北極光視頻就在《人在囧途》和《胭脂扣》這兩個項目上投了錢,后者還沒有上映,可前者已經為北極光視頻帶來了數倍的收益回報,儼然證明了陸嚴河在電影編劇上仍然續寫了他在電視劇編劇上的神話。
陸嚴河說:“好,我們需要資金的話,我再跟您開口。”
其實,陸嚴河現在很需要資金。如果有充裕的資金,他都不需要等到《情書》拍完,可以直接找制片人和導演,建起一個劇組,直接開始拍《那些年》和《電話》這兩部電影。
但是,陸嚴河經歷了之前那一次思考以后,陳思琦的話點醒了他——
他現在真的先不用急。
就先自己把《情書》這部電影拍完,認認真真地把這部電影從拍攝到剪輯、從宣傳到上映全部走一遍,知道每一個環節大概是個什么情況,心里面有數,他再去拍其他兩部電影,就會游刃有余很多。
林德盛跟陸嚴河聊完這些工作,他忽然話鋒一轉,問:“在學校,你跟淼淼聯系多嗎?”
陸嚴河有些尷尬,說:“不是很多。”
林德盛問:“你跟那個叫王霄的小子很熟?”
“我跟他確實挺熟的。”陸嚴河點頭,“他是在我振華最早認識的人之一。”
他從林德盛的臉上看出了一個老父親對拱了自己家白菜的豬的嫌棄。
林德盛問他:“你覺得他怎么樣?”
陸嚴河詫異地愣了一下。
“啊?”
林德盛:“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陸嚴河沉吟片刻,說:“我跟學長私下接觸不是太多,平時都是學校里面的一些活動,主要是青年協會的活動,我跟他打交道很多。從我跟他打交道的幾次經歷,他是一個很有理想、也很正直的一個人。”
林德盛問:“你從哪里看出來他的正直了?”
“青年協會每年都要邀請各個領域的大咖來我們學校做交流活動,他從青年協會的副會長到會長,每天都要跟不同的合作方打交道,一點不比我這個藝人少,甚至更多,但是,認識他三年了,他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用過任何的…旁門左道。我一下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其實,以他青年協會會長的身份,他很多事情都可以利用職務之便,但他從來沒有這么做過。”陸嚴河說。
林德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能夠考到你們振華去的,還能在你們青年協會做到會長的位置,他個人的能力和綜合素質這些都不用說,就是他這個人私下到底什么樣子,人品到底如何,這些是我真正關心的。”林德盛說,“嚴河,你跟他在一個學校,很多事情,我打聽不到的消息,你可能知道。淼淼呢,她從小就是一個自己打定了主意,別人不管怎么說她都不聽的性格。我跟她說什么,她都不聽,但王霄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我也希望她能夠先看清楚。”
陸嚴河完全沒有想到,今天過來見林德盛,竟然還會說到這個方面的事情。
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陸嚴河說:“林總,王霄和林淼淼都是我的同學,也是朋友,談戀愛這種事情,大家都還是你情我愿的。”
他有些為難地看著林德盛,“再者說,我平時也很少待在學校,對他們平時日常的一些相處狀態,我也不清楚。其實,雖然我跟淼淼接觸不多,但早就認識了,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是一個對自己想要什么都想得很清楚的女孩,王霄學長跟她談戀愛,她絕對不是被牽著鼻子走的那一方。”
林德盛驚訝地將自己兩只手交叉在一起,“沒想到你對淼淼會是這樣的評價。”
“她是我認識的、最有勇氣的人。”陸嚴河認真地說道,“我有時候挺羨慕她的,她想說什么,想做什么,都風風火火去做了,從來不會顧及太多的東西,這一點是我一直想要做到的。”
林德盛笑了起來。
“她就是從小我被慣的。”
“那多好啊。”陸嚴河由衷地說,“我真的特別喜歡這種性格的人。”
大概是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做到過這一點,所以,他由衷地欣賞這一點。
林淼淼也好,陳思琦也好,都是這樣的人。
不過,跟林淼淼不一樣的是,陳思琦又在這樣的性格背后,因為她的成長環境,多了很多自己跟自己較勁兒的執拗。也正是這一點,讓陸嚴河在認識陳思琦不久之后,就萌生出了想要保護她的念頭。
林德盛說:“我曾經以為,你會跟淼淼在一起。”
陸嚴河連忙笑著擺擺手,說:“我們兩個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這一次跟林德盛見面,聊的話題都讓陸嚴河覺得怪怪的。
陸嚴河莫名覺得,林德盛應該是還有一些話想要跟他說,但是沒有說出來。
陸嚴河和王霄約著見了一面。
陸嚴河主要是為了跟王霄聊《胭脂扣》劇組主創團隊到青年協會舉辦的論壇舉行交流活動的事情。
王霄說:“這個沒有問題,不過,你不能來參加,大家還是挺失望的。”
“我正好在威尼斯嘛,不過,有王重導演、碧舸姐和黃哥過來,一樣的。”陸嚴河說。
王霄很吃驚,問:“他們三個人都能來嗎?”
“嗯,我跟他們都確認過了,會一起過來。”陸嚴河點頭,“所以,就得拜托你了。”
“你真靠譜啊,我們這種沒法兒給人發勞務費的小活動,你也能幫我把他們三個人都請過來。”
“電影本身要宣傳,現在青年協會舉辦的論壇本身影響力也很大。”陸嚴河說,“而且,我的每一部戲都在你們論壇做了交流活動,這都成為一個慣例了,每一次在你們論壇做分享活動的反饋也都很好,給作品都帶去了很正面的反饋。”
“什么你們論壇啊,你也是我們青年協會的好不好?”王霄輕笑了一聲,“這幾年,我們的論壇能夠有越來越大的影響力,也是沾了你的光,當時死皮賴臉地要你加入我們青年協會,是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之一。”
“現在又沒有鏡頭拍著呢,你說得這么矯情干嘛?”陸嚴河開玩笑。
王霄:“你這一次去威尼斯,回來應該就要準備畢業論文了吧?”
“畢業論文已經寫完了。”陸嚴河得意地比了一個耶,“我從今年上半年就開始寫了。”
王霄:“你夠強的啊,不過,你好好檢查一下,別出現什么問題,現在很多人都盯著你們這些名人的論文呢。”
陸嚴河:“放心吧,寫得多好不敢說,但每一個字都是我自己寫出來的,寫的選題本身也是我自己很感興趣的。”
“你寫的什么題目?”
“從劇本創作的角度淺談影視作品的文學觀。”陸嚴河說,“這本身也是我自己這幾年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所以,寫得很得心應手。”
王霄點點頭。
“對了,學長,你跟淼淼…你們聊過她家里的事情嗎?”陸嚴河跟王霄談完正事,就說起了這個話題,這也是他今天過來想要問的。
王霄一聽,馬上露出了些許愁色。
“聊過幾次,但每一次淼淼都說,我們兩個人談戀愛,跟她家里沒關系,讓我不用在意。”王霄說,“其實,上次見過她爸以后,我也想過,要不要專程去拜訪一次,但淼淼堅決拒絕了。”
“原來是這樣啊。”陸嚴河若有所思。
“怎么了?”
“我昨天去見了林總。”陸嚴河也沒藏著掖著,“他很關心你和淼淼的關系,我在想,他既然都問到了我這里,估計他很難直接從你們這里聽到任何的消息。但他很關心你們兩個人的事。”
王霄露出一抹苦笑,正要開口,忽然,林淼淼的聲音忽然從他們兩個人身旁響起。
林淼淼端著一杯咖啡從樹蔭下走過來,在他們身旁坐下。
“他關心我們的事,不代表我就要事無巨細地跟他匯報。”林淼淼用眼神點了陸嚴河一下,“我跟王霄只是在談戀愛,又沒有在談婚論嫁,如果他這個時候都不能控制住他對我的關心,那以后到了更后面的階段,他的關心會更多,更密集,所以,學會不去打聽他寶貝女兒的戀愛細節,這是他的必修課。”
林淼淼用一種輕快的、篤定的、毫不猶豫的節奏將這些話說給陸嚴河聽。
“下次有機會,你也可以把我說的這些話轉告給他。”
陸嚴河這一刻想的是,幸好,他沒有接林德盛的話茬。
林淼淼就是這樣有個性又追求獨立的女孩。
他早就知道的。
王霄問:“你不是在圖書館自習嗎?怎么過來了?”
林淼淼說:“我給你發消息,但你沒有回我,我就來找你了。”
“你怎么馬上就找到他在這里了?”陸嚴河也很好奇。
林淼淼說:“上學校論壇發個求助帖,問一下大家有誰看到王霄了,馬上就有人回復,說他跟你在落雁湖邊的這個咖啡館。”
陸嚴河有些驚訝,說:“在我們學校還能這么找人呢。”
“前提是你要找的這個人,學校大部分人都認識。”林淼淼指著王霄,“他可是咱們學校的風云人物。”
“這四個字就別說了,我聽到這四個字,身上就起雞皮疙瘩,難受。”王霄馬上說。
陸嚴河笑了起來。
林淼淼看著陸嚴河,“你笑什么,你也一樣是我們學校的風云人物,你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發到論壇上。”
這一點陸嚴河是知道的。
“我已經習慣了。”陸嚴河說。
他問:“之前你說要拍一部短片參賽,你的短片拍完了沒有?”
“拍完了。”林淼淼點頭,說:“但我自己看了,覺得拍得太爛,就不打算送出去參賽了,就自己留一個紀念吧。”
“啊?”陸嚴河詫異地看著林淼淼,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林淼淼說:“本來就只是拍著玩玩而已,你別當真。”
陸嚴河也沒有當真過。
但是,他本來以為林淼淼可能沒拍完就放棄,或者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而中斷,但片子都已經拍完了才決定算了,有點奇怪。
陸嚴河說:“既然都已經拍完了,不如就投過去試試看好了。”
“不投,拍得爛還非要拿出去丟人現眼,我才不做這種事。”林淼淼說得理直氣壯。
陸嚴河勸不動林淼淼,自然也只能作罷。
林淼淼問:“你拍的《情書》也是,要是到時候拍得不好,建議你不如不拿出來。”
陸嚴河:“…”
“你怎么知道我就拍得不好了?”
“我只是說,要是。”林淼淼強調。
陸嚴河:“如果不是因為我認識你,我現在肯定已經把你拉入我的黑名單了。”
“隨便拉。”這位林大小姐顯然根本不在意這些。
又回到了最開始認識她時的熟悉感覺。
“嚴河,這一次去威尼斯,會有期待拿獎嗎?”
“嚴河,你這一次會在威尼斯待幾天?”
“嚴河,《人在囧途》的續集什么時候開拍?”
抵達機場、準備飛往威尼斯的時候,不出所料,機場有很多媒體記者在等著拍他。
陸嚴河一露面就被人圍住了。
汪彪、鄒東、陳梓妍以及臨時安排的幾個保鏢,輕車熟路地護著陸嚴河進入機場。
關于這些臨時提問,陸嚴河都只是笑而不語,沒有回答。
電影節都還沒有正式開始,他要是現在說點什么,被人一作文章,那就尷尬了。
誰知道《榮耀之路》這一次過去能不能拿獎。
沒拿獎也是很正常的事,又不是說去參加電影節就一定能夠拿獎的。
陸嚴河他們一起直接進了貴賓休息室。
“嗯?那是寧秀蓮。”陳梓妍忽然在陸嚴河耳邊說,“《歡樂時光》的主演。”
陸嚴河順著陳梓妍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女人。
她沒有一般明星身上那種光環感,很樸素地穿著一條薄荷綠長裙,戴著墨鏡,坐在座位上看書。
陸嚴河之前沒有見過她。
陳梓妍說:“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女演員,雖然名氣不大,但演技非常精湛,羅宇鐘導演說過,她的演技屬于圈內最頂尖的那一撥。”
陸嚴河聽了,很驚訝。
羅宇鐘的評價他當然是信的。
陳梓妍:“你去主動打個招呼吧。”
他們一行人進來,引起的動靜也讓寧秀蓮抬起了頭,朝他們看過來。
陸嚴河摘下墨鏡,主動走到寧秀蓮面前,彎腰伸出手,說:“寧老師您好,我是陸嚴河,能在這里碰到您,太開心了。”
寧秀蓮有些驚訝地看了陸嚴河一眼,伸出手跟陸嚴河握了握,禮貌地微笑起來。
“你好,嚴河。”寧秀蓮微微勾起嘴角,“你也是去威尼斯吧?”
“對。”陸嚴河點頭。
寧秀蓮:“那我們應該是同一趟航班。”
陸嚴河說:“應該是,很高興跟您同程。”
寧秀蓮看了陸嚴河身后一眼。
保鏢們都已經撤了,只有陳梓妍跟他進來。
鄒東和汪彪因為不是頭等艙,也無法進來。
“秀蓮姐,好久不見啊。”陳梓妍這才走上前來,跟寧秀蓮打招呼,“您還記得我嗎?”
寧秀蓮點了點頭,說:“梓妍,我記得,你之前是碧舸和永周的經紀人。”
“是的,沒錯。”陳梓妍點頭,“現在是嚴河的經紀人了。”
“原來嚴河的經紀人是你,這就不奇怪了。”寧秀蓮笑著說,“我說為什么突然石破天驚地冒出來一個這么會演戲的年輕人呢,原來也是被你挖掘出來的。”
寧秀蓮這番話,儼然把陳梓妍抬得很高。
陳梓妍連忙搖了搖手,說:“秀蓮姐,您太看得起我了,都是他們自己努力。”
雙方寒暄了一陣。
陸嚴河和陳梓妍坐下以后,陳梓妍在陸嚴河耳邊小聲說:“寧秀蓮的前夫是《山水人家》的導演劉建,兩個人離婚的時候鬧得很不體面,在她面前不要提劉建。”
陸嚴河恍然,點頭。
這時,一個身材健碩、模樣英俊的男人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
他來到寧秀蓮身邊坐下,把咖啡放到她的手旁,又將手摟住寧秀蓮的肩膀,讓她可以依偎在他的身上。
陸嚴河和陳梓妍兩個人臉色同時一變。
陸嚴河有些驚訝地看向陳梓妍:“這是?”
陳梓妍:“我也不知道。”
在公眾號分享了一些最近的觀影和讀書。
為了寫這個小說,還是在不停地做功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