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給自己塑造的學霸金身、常青藤驕子形象都碎一地了唄。”
中午,食堂,李鵬飛和陸嚴河挑了個大家都基本上吃完的點過來,好歹可以自在點地吃午飯,不用被一幫人圍觀了。
李鵬飛對楚賽英的評價一針見血。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干過什么事,他那點偽裝出來的驕傲當然撐不住了。”李鵬飛嘿嘿笑了一聲,說:“所以說,不要給自己立人設啊,人設一旦立了就注定要倒的一天。”
“至理名言啊。”陸嚴河笑著說。
“喲,隔壁班那個短發妹。”李鵬飛忽然沖陸嚴河使了個眼色。
陸嚴河驚訝地跟著李鵬飛看了一眼。
那是四班的許琳琳,之前跟在洪知幸的身邊,比洪知幸還要囂張。
“她竟然一個人來吃飯?以前不都是一伙人出沒嘛,她落單了?”陸嚴河好奇。
許琳琳的神色仿佛受到了什么打擊似的,耷拉著眉毛眼睛,不見之前的那種兇悍。
李鵬飛:“誰知道,說不定洪知幸為了洗白自己,壁虎斷尾,把她對徐子君所做的一切都推到許琳琳頭上了。”
李鵬飛只是一說,然而卻一語成讖。
中午,許琳琳忽然跑到三班來,當著所有人的面,紅著眼眶,說:“李鵬飛,昨天是我一時情急誤會,污蔑了你,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正跟江海天嘻嘻哈哈的李鵬飛同志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半晌沒反應過來。
還是江海天一巴掌拍在李鵬飛的后腦勺上,說:“發什么呆啊,人家跟你道歉呢。”
李鵬飛回過神來,哦了一聲,說:“我知道了,伱回你班上吧,現在午休時間呢,別打擾我班上同學休息。”
江海天震驚地看著李鵬飛,怎么都沒有想到,這時候竟然讓李鵬飛給裝了波大。
這發言,這格局,這孫子!
許琳琳吃驚地看著李鵬飛。
李鵬飛揮揮手:“還傻站著干什么啊,你來道歉了,我也聽到了,可以了,出去吧。”
班上馬上有同學笑了一聲。
似乎是被這個場面給逗笑了。
但這個笑聲落在許琳琳的耳中,無異于是譏笑、嘲諷。
許琳琳難以置信地看著李鵬飛,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都專門跑到三班、當著他所有同學的面跟他道歉了,他怎么還能這么不當一回事,甚至當眾奚落她?
在許琳琳的預想中,就算李鵬飛不樂意原諒她,在這么多人看著的情況下,他也不好意思說不原諒。
李鵬飛的反應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你怎么這么小氣?你是不是個男人?”許琳琳氣急敗壞地說。
她剛才還充滿了歉疚的表情瞬間收了起來。
三班的同學見她這副樣子,嘆為觀止。
李璀感慨:“這變臉速度,堪稱登峰造極啊,連川劇變臉大師見了你都得甘拜下風,喊一聲祖宗。”
李璀說話可沒有壓著音量,每個人都能聽見他說的話。
許琳琳瞪大了眼睛,怒氣沖沖地瞪了李璀一眼。
李璀馬上說:“你別沖我瞪眼啊,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李鵬飛,你敢污蔑我,我就罵死你。”
李璀根本就不怕許琳琳的樣子,冷笑。
許琳琳意識到自己今天肯定是討不著好了,狼狽又怒氣沖沖地走了。
等她走了,班上就跟沸鍋一樣炸了。
“我去,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感覺洪知幸跟她比起來就沒那么無恥。”江海天馬上說,“憑什么她來道歉就要原諒她?她哪來的臉?”
“還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個女的,眾目睽睽之下逼著李鵬飛原諒她。”李璀馬上說,“幸好咱們飛哥臉皮厚似城墻,絕對不讓她得逞。”
李璀給李鵬飛比了個大拇指。
李鵬飛給他回了一個中指。
“我日你,你才是那個臉皮厚似城墻的狗東西!”
大家哈哈大笑。
李鵬飛跟陸嚴河吐槽:“看看,中午我們還覺得她有點可憐呢,一個人落單,現在發現沒有?對敵人的可憐,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她可根本沒想過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還打著自己的那一套主意。”
陸嚴河笑了笑。
“這也挺正常的,一次小小的挫敗怎么能夠阻擋大反派的成長呢。”他笑了一下,“你也夠牛的,渾然不在意她的道歉,是有一雙火眼金睛看出了她道歉不誠心誠意?”
“這還用什么火眼金睛啊,我長了個腦子,昨天才污蔑我打她的傻逼,今天跟我道歉,難道她道得誠心誠意我就要原諒她?我腦子進水了還是鬼迷心竅了?”李鵬飛理直氣壯地說,“那我揍她一頓,跟她說聲抱歉,她原不原諒我?”
陸嚴河點頭,給他豎大拇指。
“通透。”
“欸,老陸,你跟陳思琦到底什么情況啊?好多同學都說你們倆挺曖昧啊,到底是不是有情況?”李鵬飛問。
“有個屁的情況,關系比較好,就跟你和我關系比較好。”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我怎么不太信呢。”
李鵬飛目光繞著陸嚴河上下打量,沉吟片刻,說:“你這人不誠實。”
陸嚴河:“滾一邊去,我要看書了。”
“逃避話題也忒明顯。”
陸嚴河把書打開,不搭理李鵬飛了。
對陳思琦有沒有點心動?
廢話,長得那么漂亮一女孩,又偏偏讓他看到了她看似驕傲實則傲嬌的那一面,怎么不心動。
但天底下讓他心動的人多了去了。
現在他根本沒心思去想這些事情。
自身難保的情況下,談個屁的戀愛。
就算他想談,陳思琦也未必愿意。
人家自己家里都一團亂麻,有一個段位高超的后媽在時刻盯著她呢。
“我靠,高二來了一個巨帥的歷史老師!”梅萍忽然沖進來,語氣非常夸張地大聲喊道。
她話音落下,班上至少一半的女生都抬起了頭,臉上煥發出熠熠光彩。
“什么?”
“誰?”
“哪個班的?”
“有多帥?比陸嚴河還帥嗎?”
一不小心又被點到名的陸嚴河默默抿嘴。
她們說的不會就是蘇肅吧?
回想一下,他確實長得挺帥,至少在普通人中間,他確實帥得很出眾了。
梅萍誠心誠意地說:“要說長得帥,那還是陸嚴河帥一點,但是,那個蘇老師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你們看到他就知道了,他穿西裝皮鞋,還打了領帶,比陸嚴河成熟多了,啊,那禁欲的氣質讓我心砰砰亂跳!”
梅萍平時在班上就是很跳脫、也很外向的女孩,她用一種夸張的肢體語言表達了自己的心動。
被她這一弄,班上女生都忍不住想去一看究竟了。
梅萍帶隊,十幾個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男生們:“…”
十分鐘以后,一群女生嘰嘰喳喳、臉頰泛紅地回來了。
“真的好帥啊。”
“是啊,為什么他不是我們班的歷史老師啊。”
“太羨慕了高二四班了。”
“跟他比起來,我們的歷史老師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講得巨爛。”
“她是故意在我們班講得巨爛吧,四班的人都說她講課講得還可以。”
“誰讓她是四班的班主任呢。”
話題忽然又變成了對他們班歷史老師尹香語的討伐。
陸嚴河聽了一耳朵,發現大家對尹香語都有著共同的不滿:講課太差,很敷衍。
本來歷史就是文綜三科里考試難度最大的。過去幾年的考題,文綜里面拉開分值的就是歷史,偏偏他們班的歷史老師還很不給力。
有人忽然就說:“要不我們去跟校長寫信,申請換一個歷史老師吧。”
這個提議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陸嚴河心思一動。
如果真可以給他們班換一個歷史老師,那是個好事。
一個好老師對一個班這門課的成績太重要了。
就像負責英語課的老陳,因為他,他們班英語成績都能全年級第一。
只不過也不知道這種給校長寫信的做法,能不能讓學校同意這件事。
提議者很快就把這封信寫好了,然后在班上找所有人簽名,做成聯名信的形式塞到校長信箱。
陸嚴河也簽了自己的名字。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都先試一試吧。
下午就有歷史課。
尹香語走進教室的時候,聯名信都快簽完一半了。
她一進來,班上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奇怪。
大家臉上也藏不住太多的事,對尹香語的敵意也露出了幾分。
尹香語卻把這些敵意誤解成洪知幸和徐子君這件事造成的后續影響了。
洪知幸這件事確實讓她挺丟臉。
當初她信誓旦旦地認為自己的學生是被欺負的那一個,還帶著人來找劉琴的麻煩,事實上根本不是這樣,啪啪打臉,雖然沒有證據,可從種種跡象就能看出來,真正被欺負的反而是徐子君。
尹香語都覺得難堪。
越是這樣,她看著三班這些學生,就越覺得他們心里面都在為這件事對她有不滿。
尹香語心中的惱怒越來越多,都快累積到惱羞成怒的地步了。
好不容易,下課鈴聲一響,尹香語一秒都不多待,拿起東西就走了。
她一走,教室里就炸開鍋了。
“她上課真的越來越敷衍了,剛才講的都是些什么啊。”
“是啊,認認真真地聽了四十分鐘課,結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么,一頭霧水。”
“必須要找校長給我們換一個歷史老師!”
剛才尹香語上課的態度引起了公憤。
之前還沒有這么嚴重,恰好她趕上了中午大家說起這件事,下午再認真一聽,發現,嗐,原來沒怎么聽課倒還沒覺得,今天認真聽了一節課,發現尹香語是真的不行啊,不僅僅是講得不好,而且很敷衍啊,但凡涉及到一些邏輯考點的地方,全都是“這個就靠你們自己去悟了啊”。
什么玩意?
要是這樣,他們也能去當歷史老師啊!
反正課本上寫的東西照本宣科的讀,課本上沒寫的“你們就自己去悟”。
陸嚴河不知道尹香語到底是怎么想的。要說她教課水平不行,那就一視同仁,別干出四班的歷史科目全年級第一,而他們班則掛到了倒數第一的位置,懸殊太大,說不過去。
可是,就是這樣,學校也沒有想過要把尹香語換掉。
為什么?
陸嚴河想不通。
難道學校不在乎他們三班的成績?
此時,劉琴也正在年級組長那里喝茶呢。
“陳主任,這事兒真得靠你來幫忙了。”劉琴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為了這件事來找他了,“距離高考就這些天了,咱們班的歷史科目一直是倒數第一,要說我們班學生不努力,那其他科目也該跟著倒數第一才是,其實尹香語在打什么算盤,我也清楚,她班上有好幾個爭第一的學生,所以就想保住他們,但我班上的學生也不能被她耽誤啊。”
陳主任笑了笑,說:“劉老師啊,這事咱們都說過好幾次了,其實我看你們班的歷史科目成績,又不是整體都很差,之所以平均分低,還不是被后面那些學生給拖累了?尹老師她故意拖累你們班歷史成績這種說法,你可不要再對外說了,哪能的事啊,她教你們班歷史,你不也教他們班數學嗎?她怎么會敢這么做呢。”
劉琴氣不打一處來,還得陪著笑臉。
“我們班的琳玉、陳怡、鄭美淇、徐子君和陳欽,五個成績最好的學生,他們五個人歷史科目平均分比尹香語他們班成績最好的五個學生的平均分差了五分。”劉琴說,“這五分對他們這個分數段的學生意味著什么,你也很清楚,她要是針對我就算了,我大不了給她賠個笑臉,請她吃個飯,可她針對的是學生,她就是故意給這幾個最好的學生使絆子,好讓年級第一留在她的班上。”
劉琴說到最后都來氣了。
陳主任皺起眉,問:“劉老師,你這么嚴重地指控尹老師,有證據嗎?”
“我沒有證據,但分數就是最好的說明。”劉琴說,“琳玉、陳怡和鄭美淇三個人都具備沖擊狀元的實力,她把我的學生耽誤了,陳主任你就不擔心萬一她班上那幾個學生考砸了,最后我們學校的學生全軍覆沒?”
陳主任黑著臉,說:“呸!咱們學校今年文科生的質量高,全市都知道,你別在這里烏鴉嘴!”
“陳主任,既然你也希望今年的狀元出現在我們學校,你還愿意看著這幾個種子選手被她耽誤嗎?”劉琴毫不相讓。
她的眼神充滿了一往無前的堅定,讓陳主任下意識地躲避了她的目光。
“行了,你也別在這里危言聳聽了,我回頭會找尹香語聊一下。”陳主任不耐煩地說。
劉琴皺起眉:“您找她聊,她會改嗎?”
陳主任:“她要是不改,我就給你們換一個新的歷史老師,行了吧?”
劉琴眉開眼笑,“等的就是您這句話呢!多謝陳主任啊。”
她心滿意足地走了。
陳主任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其實,尹香語在打什么小算盤,他也是知道的。三班好多學生之前在學校論壇上就說過尹香語上課不行,在四班非常用心,在三班就敷衍了事。這些話他都看到過,只不過陳主任也不好因為學生的這幾句評價就去找尹香語聊,顯得他多不信任尹香語似的。
再一個,尹香語帶的四班,成績很好,跟劉琴帶的三班,是全年級成績最好的兩個班。
陳主任也不想因為這點事讓尹香語跟他鬧情緒。
只是劉琴都為這件事找他好幾次了,他也覺得是時候去找尹香語說一下了。
太過分了也不行啊。
這邊,三班的聯名信卻出了點問題。
本來是想要做全班聯名的形式的,可是有一個人不肯簽。
“他愛簽不簽。”梅萍惱火地說,“平時就喜歡擺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好像我們都是傻子,就他一個聰明人,實際上就是個慫比,怕被尹香語記恨上唄,全班這么多人,還顧得上記恨他。”
“他不愿意簽就算了,反正也沒指望著所有人都簽,有這么多同學簽名,已經超出我的預想了。”另一個女同學馬上說。
周子瑜給她們豎大拇指,說:“你們這行動力真的挺牛啊,這么快就把聯名信給弄出來了。”
梅萍說:“這是為了拯救我們全班的歷史成績。”
教室后排區域。
李鵬飛跟陸嚴河說:“羅子程這慫比,連個名都不敢簽,我看他以后畢業了也別在咱們班這個圈子混了,誰還樂意跟他來往啊。”
李鵬飛的話其實也不是氣話。
都是一些年輕人,在這種時候離群,或多或少都會被人介意,然后排擠。
不過羅子程肯定不在乎就是了,他早就不合群了。
說不定在羅子程的眼中,他們這些人才是傻子。
陸嚴河說:“如果真的能夠給我們換一個歷史老師,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站在羅子程的角度,反正如果真要換的話,也不會因為他一個人沒簽名而不換,而如果最后換不成,尹香語又真因為這件事記恨我們,他又是那個唯一沒簽名的人,反而會被尹香語寬待,怎么都不會吃虧。”
“真精明啊。”李鵬飛嘖嘖兩聲,看向羅子程的目光都發生了變化,陸嚴河解釋之前,李鵬飛還只是以為羅子程單純的慫而已。
聯名信在放學以后被梅萍塞進了校長信箱里。
陸嚴河今天晚上沒有留在學校晚自習,而是先回去了。
李治百和顏良都不在,他們這幾天晚上都不會在,有一個這周日要表演的舞臺,這幾天都要練習。
他一個人在房間里自習,環境比教室要好。
教室里總還是有一些人不好好待著,搞一些動靜出來。
陸嚴河自己一個人待著的話,也能更投入。
結果,晚上九點半的時候,班群頭像忽然瘋狂地跳動了起來。
李璀第一個發言:尹香語是不是瘋了,有毛病啊她!
江海天:她自己教得稀巴爛,好意思跑進來罵我們沒有良心?
江海天:好惡心。
群里面熱鬧起來的時候,陸嚴河正好在喝水,看到大家的發言,驚訝不已。
他問:尹香語?
李鵬飛:你是不知道,第二節晚自習的時候,尹香語忽然跑進我們教室,罵我們沒有良心,辛辛苦苦教了我們一年多,結果我們還寫信去投訴她,好扯。
陸嚴河驚訝地問:我們給校長的投訴信,她這么快就知道了?
周子瑜:好像校長吃完飯一回辦公室就看了一眼信箱,然后就看到我們寫的信了,馬上就把劉老師和尹香語叫了過去。
陳怡:這你都知道。
周子瑜:嘿嘿,我有一個內應嘛,學校里這點事情,我都能從另一個群知道。
陳怡:…
梅萍:最好笑的是她竟然認為徐子君才是背后策劃這一切的人,呵呵,說話那么難聽,枉為人師。
陸嚴河問:她說什么了?
梅萍:不說了,反正是一些很難聽的話,罵徐子君,后來我直接站起來說是我策劃的,她才把炮火轉向我。
李璀:梅萍巨牛,跟尹香語直接干起來了,噴得尹香語無話可說。
梅萍:本來就是嘛,咱們班的幾個學霸又不比四班那幾個差,憑什么歷史這一科要比他們班那幾個學霸都考得差,如果不是尹香語藏私了,就是她給她班上學生開小灶了。
李璀:后悔了,沒有把尹香語那張臉拍下來,被你懟得話都說不出來。
陸嚴河大概知道了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個晚自習不在,班上又發生了這么多精彩的事情。
徐子君倒是受了一次無妄之災——陸嚴河很快就想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估計尹香語是以為徐子君在經歷了洪知幸那件事以后,對她懷恨在心,才策劃了這么一件事呢。
但尹香語并不知道,三班幾乎所有的學生都煩死她了,對她極為不滿。
最近這么多的事情發生在徐子君的身上,陸嚴河都覺得徐子君可能需要找人好好聊一下,以免郁結于心。
直播間里,很多人看著陸嚴河捧著手機發了好久的呆,熟悉他直播的人都有些奇怪。
——頭一次看到陸嚴河發這么久的呆啊,像極了我看書走神的樣子。
——人家在放松吧,前面埋頭學了三個多小時,廁所都沒有去上一下。
——我現在對他是真服氣了,我以為他真的就是來做個秀呢,沒想到真的每天直播學習到十二點。
——娛樂圈真學霸人設第一人。
彈幕間里永遠熱鬧非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