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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喝了雞湯要努力

  陳梓妍的面試要開始了嗎?

  顏良告訴他的這個消息,讓他陷入了沉思。

  當初李治百就跟他說過,按照他跟周平安簽的解約協議,只要他換一個經紀人,這個經紀人愿意帶他,那這個解約協議就不會生效,因為協議內容約定了,生效的前提是公司到那個時候仍然想要跟陸嚴河解約。

  在這件事上,代表公司態度的就是經紀人。

  江玉倩也跟他說過,他的情況可以考慮去爭取換一個經紀人,如果能夠得到陳梓妍的青睞,周平安帶給他的這些負面影響都將消失。

  陸嚴河沉思著走向公交車站。

  早晨的風不大,但一點也不溫柔,隨便刮起來一點,都覺得冷。

  這才十一月呢。

  也不知道等隆冬到了,該有多冷。

  “滴滴——”汽車的喇叭聲熟悉地響起。

  陸嚴河抬頭看去,果然,是秋靈的車。

  他幾乎每個月都能蹭上幾次秋靈的順風車。

  “早啊,秋靈姐。”陸嚴河坐上車,露出燦爛的笑容。

  秋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一臉疲倦,一看就是熬了個大夜。

  “昨天沒睡?”陸嚴河問。

  秋靈說:“也不能說完全沒睡,睡了半個小時。”

  “怎么又熬夜了?”

  “工作,保密性質,別問。”秋靈說完,瞅了陸嚴河一眼,“你小子昨天睡得挺不錯啊,看看你這一身神清氣爽。”

  陸嚴河點頭,狀態很清爽,說:“昨天睡了一個飽覺。”

  “喲,幾點睡的?”

  “十二點。”

  秋靈一眼嫌棄地看過去,“你管這叫飽覺?”

  “還行吧,都睡夠了六個小時。”陸嚴河說,“主要是現在時間太寶貴了,要是基礎好點,我也不用這么拼命。”

  “伱悠著點。”

  “還好,再怎么熬也就明年六月份結束了,秋靈姐你才悠著點,我明年六月就考完了,你明年六月又不會換個工作。”

  秋靈:“那這工作性質,沒得辦法,但我們還好啦,不忙的時候也能睡得很爽。”

  說完,秋靈就覺得挺不是滋味,這話聽起來怎么就這么辛酸呢。

  陸嚴河說:“秋靈姐,天氣這么冷,等你忙過了這一陣,我們再去吃麻辣燙吧。”

  “行啊。”秋靈見他臉上有喜色,“怎么,有什么好事嗎?”

  “嗯。”陸嚴河點頭,“多謝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些,讓我改變了一些做法,沒想到真的得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回報。”

  “喲,恭喜啊。”

  “《黃金時代》那部戲,最后還是拿下了。”陸嚴河對秋靈說,“等高考結束以后,我就會進劇組拍戲,正式成為一名演員了。”

  “喲。”秋靈笑了,“行,等著你這部戲播啊,我到時候給你吆喝。”

  “嗯,謝謝秋靈姐。”

  秋靈把陸嚴河送到十三中的校門口,靠路邊一停。

  “到了。”

  “拜拜。”

  陸嚴河下車的時候,秋靈忽然咦了一聲。

  陸嚴河見秋靈有些疑惑地看向前方,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蘇肅。

  “哦,蘇老師。”陸嚴河站在車門外,問,“你后面還跟蘇老師見過面嗎?”

  “微信上聊過,但是彼此都沒那個意思,所以也沒約過了。”秋靈說,“世界還挺小,他竟然成了你的歷史老師。”

  陸嚴河點頭。

  “那我走了,拜拜。”陸嚴河關上車門,朝校門口走去。

  蘇肅看了過來,看到了他。

  “嚴河,這么早就來了啊。”蘇肅笑著跟他打招呼。

  “蘇老師你也很早啊。”

  “我住得近,醒了就過來了。”蘇肅問,“我整理了一下你最近幾次小考的錯分題,發現你在各朝代官制這一塊的理解和儲備都很不夠啊,一旦出題靈活點,你就會錯。”

  “是,確實。”

  蘇肅說:“你自己回頭整理一下這一塊的內容,下次你來給班上同學講一下這一塊的內容,我在下面聽,講錯了也不用怕,我會一一糾正。”

  “啊?”

  “怕丟臉啊?”

  “那倒不是,但我確實覺得自己沒那個能力,怕說錯。”

  “多好,正好,你來講,讓班上同學來挑錯,看誰挑得最多,最準確,這樣你們的主觀能動性也能調動起來,比起被動地聽我講,還是這種方式更能讓你們提起興趣來。”

  “行吧。”

  陸嚴河還挺喜歡蘇肅這種教學模式的。

  他經常用這種方式,去帶動大家更積極地熟悉和積累知識。

  人人都很努力,但被動地努力和主動地努力,效果完全不一樣。

  讓班上那群人聽他講課,那肯定沒多大興趣,但如果是給他挑刺,那興趣馬上就來了。

  人性之惡啊。

  陸嚴河一邊笑,一邊又再一次慶幸起能夠碰到這些老師。

  每個人的特點都不一樣,教學方式也不一樣,卻都一門心思地幫著大家提高成績。

  而且,最讓陸嚴河驚訝的,是他們從來不捧高踩低,也不放棄任何一個學生。

  到現在,劉琴都還在說:“從現在開始努力,仍然不晚,大家要明白一個道理,奇跡不是無故發生的,奇跡是在你們自己手里發生的,你有多努力,奇跡就有多大。”

  陸嚴河還挺喜歡聽劉琴講這些雞湯,因為乏味的、努力的時光太漫長,需要一些雞湯來補一補,振奮精神。

  中午,教室里很多同學趴在課桌上睡覺。

  陸嚴河看書看得頭有點暈,覺得是教室里門窗都關著,不透氣,悶到了,于是就戴上耳機,準備去操場上溜達一下,透透氣。

  “你去哪?”正在死磕一道數學題的李鵬飛見他戴上耳機要出去,問。

  “去操場上轉轉,透口氣。”陸嚴河說。

  “哦。”李鵬飛一臉痛苦地抓頭,“我覺得我腦細胞要死光了,我再想一想,你要不去小賣部幫我帶瓶紅牛回來。”

  “行。”陸嚴河點了點頭。

  他來到操場。

  平時中午操場上有不少人的,很多人都喜歡來遛遛彎兒。

  但最近因為天氣比較冷,操場上幾乎沒有人。

  今天也是。

  之所以說是幾乎,是因為陸嚴河還是看到了一個人。

  遠遠地就看到了,她在操場上繞圈,低著頭,雙手插在口袋里,身影很沉默。

  是徐子君。

  自從上一次考砸了以后,徐子君在班上就更沉默寡言了。

  平時李香還跟她關系比較親近、密切,現在也幾乎不說話了。

  她不說話,大家也都不敢跟她說話,年級排名一下掉了幾十個名次,對徐子君來說,就是從頂尖高校掉到普通985的程度。

  陸嚴河走進了操場,跟徐子君呈順時針一塊兒往前走,同向。

  他沒有去跟徐子君打招呼,也沒有傻乎乎地、中二地去給徐子君加油打氣。

  雖然跟徐子君接觸沒有那么多,但是陸嚴河卻對徐子君有一種印象,是一種小草的印象,樸實,看上去不起眼,沒有那么靚麗的外表,也沒有顯赫的家庭背景,但卻在無人關注的角落,執拗地生長著。

  徐子君成績下滑這么多,肯定不是努力不努力的問題,而是狀態的問題。

  她只需要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之前的成績自然就能重新考回來。

  徐子君走了兩圈,就離開了操場。

  陸嚴河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自己,因為她一直低著頭,不抬頭遠看的話,還真未必注意到操場上還有另一個人。

  陸嚴河只希望她趕緊找回自己的狀態。

  之后幾天,陸嚴河中午但凡覺得有點悶的時候,都會去操場上轉轉。

  他經常碰到徐子君。

  她總是低著頭,一個人。

  十二月,第四次月考。

  考試那天,正好下起了雪。

  陸嚴河在公交車上看到一個騎電動摩托車的女人在拐彎的時候摔了一跤,光是看著都覺得疼。

  但幸好有經過的人把她扶起來。

  天氣一冷,人的動作都變得笨拙了起來。

  陸嚴河考語文科目的時候,差點沒把作文寫完。

  手指凍得有點僵。

  語文一考完,李鵬飛就招呼他:“去不去買個喝的,好冷,我靠,我人都要凍麻了,兩只腳冰冷。”

  陸嚴河點頭。

  他也冷。

  一坐就是兩個小時,教室里也沒有暖氣,格外冷。

  李鵬飛高興地說:“我覺得我今天這篇作文寫得不錯,應該能拿四十八分以上。”

  雖然距離高考的日期在臨近,但是李鵬飛身上不見任何緊張,還是自成樂天一派。

  小賣部里人滿為患,全是來買零食的。

  估計都是餓著了。

  現在才十一點,食堂也沒開飯。

  李鵬飛好不容易搶到了兩瓶熱奶茶,從人群中擠出來。

  “我去,春運火車也不過如此了吧。”他說。

  “你竟然還知道春運?”

  “年年播新聞,我又不是瞎子。”

  小賣部無從下足,他們只能回教室。

  “老陸,說認真的,你的目標高校是哪個啊?”李鵬飛問。

  陸嚴河看他一眼,說:“早說了啊,振華或者玉明。”

  “…”李鵬飛很無語地翻了他一個白眼,“你到現在還不肯說真話呢。”

  “這就是真話,真的。”陸嚴河笑,“我怎么就不能考振華和玉明了?”

  “你看看你現在的成績,你覺得你說你要考上振華和玉明,現實嗎?”

  “還有六個月呢,還可以繼續努力。”陸嚴河下巴一抬,“你難道就不打算努力了?”

  “笑話,你飛哥我現在可是學得來勁兒了知道嗎?”李鵬飛馬上不甘示弱地說,“我跟你說,這一次考試絕對超過羅子程那傻逼。”

  他倒是記仇,現在還記著要超過羅子程呢。

  陸嚴河哭笑不得,說:“沒超過怎么辦?”

  按李鵬飛往常的性格表現,肯定要打賭了。

  結果他現在卻說:“沒超過就下次再超唄。”

  “沒勁。”

  “呵呵,小樣,還想騙我又打賭。”

  月考最后一門考完,陸嚴河還是按照慣例,沒有留在學校晚自習,而是回去了。

  晚上會早點睡,給自己多一點休息的時間。

  但晚上九點的時候,陸嚴河卻接到了周平安的電話。

  周平安帶來了一個并不是太好的消息。

  “這一次不是我從中作梗,有人盯上了你那個角色。”周平安說,“你認識,陳子良。”

  陸嚴河驀然睜大眼睛。

  “啊?”他一下都沒反應過來,“他不是個歌手嗎?”

  周平安:“跨圈唄,這又不稀奇,多少歌手來做演員了。”

  陸嚴河說:“是羅導跟你說,他要換掉我嗎?”

  “那倒不是,你的出演協議已經送過去了,他們還沒有過法務,過完簽字蓋章才會返還兩份回來。”周平安說,“即使簽了合同都有被截胡的,更別說這種還沒有完全把合同簽下來的情況了,別人就算了,陳子良人氣可比你高多了,他樂意去客串這么一個角色,對這部戲來說是穩賺不賠的生意,我聽到的風聲,投資方和播出平臺都更傾向用他。”

  陸嚴河問:“那一般這種情況,該怎么處理?”

  “首先跟你說清楚啊,這件事我不會出手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幾種做法,能不能做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周平安直言不諱,“第一,找出他的黑料,潑他臟水,讓片方不敢用他,第二,你拿出更能打動片方的東西,讓片方主動放棄他,第三,搞定羅宇鐘和江玉倩,只要導演和主演認定這個角色由你來演,那還是能讓投資方和播出平臺改變主意的。”

  陸嚴河聽周平安說完,說了一聲好。

  “但我跟你說句心里話啊,別折騰了,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紅的受捧,不紅的被踩,你要跟陳子良掰手腕,首先得先跟他坐到同一張桌上去。”周平安問,“你覺得你跟他能坐上同一張桌子嗎?”

  陸嚴河沉默了片刻,說:“為什么不能?我是靠試鏡拿到的這個角色,他靠人氣,靠知名度,那就各憑本事好了。”

  周平安呵了一聲,“你心氣還挺高。”

  陸嚴河心想,不是他心氣高,是因為他只有這一個機會。

  他怎么會因為陳子良要搶,就乖乖讓手于人。

  掛了電話,陸嚴河深吸一口氣。

  陳子良為什么要演這樣一個角色?這個問題先從陸嚴河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他一個人氣這么高的歌手,在自己的賽道好好唱歌就好了,何必去演戲,就算想跨圈發展,也可以去演一個更重要的角色,而不是《黃金時代》里一個出場甚至可能不到三集的角色。

  陸嚴河腦海中浮現出他和江玉倩在早茶餐廳里偶遇陳子良的那一幕。

  是為了她?

  “你確定你想要演這個戲嗎?”

  化妝間里,嚴唯無奈地看著陳子良,言下之意其實就是對陳子良這個決定不支持。

  可是陳子良想做的事情,就算他這個經紀人反對也沒有用。

  就像上次陳子良罷錄,他怎么說都勸不動這個人改變主意。

  陳子良坐在化妝臺前,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問化妝師:“難道我長得比那些演員差了?”

  化妝師非常殷勤夸道:“怎么會,你長得很帥,而且很有辨識度。”

  陳子良翹起嘴角,看了嚴唯一眼。

  “一直唱歌有什么意思,粉絲都聽膩了,我去演個戲才有新鮮感,不是嗎?”

  “你從來沒有演過戲。”嚴唯還是在盡量地勸,“萬一演砸了,回頭被網上群嘲,對你可不好。”

  “我都還沒演呢,你就知道我會演砸?”陳子良馬上皺起眉,“那個陸嚴河不也從來沒有演過戲,他怎么就敢演?”

  嚴唯心想,那人家是正兒八經通過試鏡拿到的角色,肯定有兩把刷子,跟你這個靠人氣去搶角色的性質完全不一樣好吧。

  但這話怎么也不可能真正說出來給陳子良聽,否則他會直接現場給你表演一個噴火龍變身。

  自從走紅以后,陳子良就越來越不喜歡聽這些不好聽的話了。

  嚴唯只能說:“陸嚴河演也是被罵的份兒啊,他也就是一個偶像藝人,除了臉長得不錯,什么都不會。”

  陳子良聽嚴唯這么說,才稍微聽進去一點。

  “哎呀,反正那個角色也沒多少戲,實在不行我就去找個表演老師,好好學一下好了。”陳子良說,“但這個角色可是玉倩在戲中的初戀,我當然不能讓別人來演。”

  …玉倩。

  嚴唯心想,江玉倩但凡對你有一點心思,也不是現在這個態度。

  “尤其是陸嚴河。”陳子良忽然想到什么,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戾氣。

  嚴唯知道陳子良對陸嚴河很不待見,甚至很厭惡。自從在《小歌聚眾燴》結仇之后,陳子良對這個年輕的偶像就視為了眼中釘。

  勸不動陳子良,嚴唯也只好說:“你想要演這個角色,需要得到羅宇鐘導演的同意,我聽說他之前已經答應了要把角色給陸嚴河演,雙方都在過合同了,羅導不點頭,投資方和播出平臺屬意你也沒用。”

  “聽說羅導很喜歡張山三先生的畫,去年慈善晚宴我不是拍了一幅他的畫嗎?你跟羅導約一下,見個面,我也好跟他當面聊一下。”

  陳子良早就想好要怎么公關羅宇鐘了,連他喜歡誰的畫都知道。

  嚴唯一聽就知道,陳子良這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從陸嚴河手上把這個角色搶走了。

  陸嚴河沒有第一時間去找羅宇鐘和江玉倩。

  人家都沒有說什么,你就急急忙忙地去找他們,人家說不定還覺得你根本不信他們,聽風就是雨。

  陸嚴河在網上認真地搜索了一下陳子良的資料。

  他能做什么呢?

  沒有公司和經紀人的力量,他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高三學生,什么都做不了。

  但總比什么都不做好。

  因為腦子里惦記著這件事,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都已經發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呆了。

  月考成績出來。

  陸嚴河這一次又進步了,他進步到了年級第165名。

  還未公布之前,就已經在教師們的辦公室里引起了熱議。

  “你們班那個陸嚴河,有點神啊,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從年級五百名開外考到了年級165,再這么下去,怕不是最后能考上一本線?”

  辦公室里,其他的老師對劉琴說。

  陸嚴河持續的進步也讓劉琴驚喜不已。

  她知道陸嚴河很努力,自己也經常說,只要肯努力,無論從什么時候開始都不晚,但實際上,后面那些話就是為了鼓勵學生的,真的不晚嗎?劉琴也知道,根本不現實。

  從高一就開始努力和從高三開始努力,是完全不一樣的基礎。

  除了極個別天賦異稟的學生,成績的差距就是通過日積月累的差異而拉開的。

  排名越靠前,越難進步,甚至會有瓶頸期,畢竟在你進步的同時,別人也在進步,不是你一個人努力地刷題、看書,就會永不停止地進步。

  陸嚴河能夠保持這種進步的態勢,是一個不敢想象的小奇跡。

  劉琴也想知道,陸嚴河到底能進步到什么程度。

  同時,她的內心也有些許遺憾,要是陸嚴河早一點轉換賽道,把重心轉移到讀書上來就好了。

  有的人天生就有責任心,劉琴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選擇做教師,是因為熱愛幫助這些年輕的孩子往上走一步。

  她不想放棄每一個人,是因為總想著要竭盡全力,不讓別人的人生留下遺憾。

  陸嚴河連續四次考試都在年級名次上實現了進步這件事,在年級里傳播了開來。

  一個人在四個月的時間里完成從年級500多名到100多名的飛躍,按照往年的成績,這是完成了從專科到二本線的飛躍,簡直是跨越了天塹一般的距離。

  這種進步的幅度,在很多同學的心中,他都快成神了。

  陸嚴河都還沒有看到自己的成績排名,就從別人那里聽說了自己的成績。

  劉琴把班級成績表拿過來的時候,全班都知道陸嚴河這次考到了年級第165名。

  李鵬飛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你牲口啊,怎么能次次都進步?”

  陸嚴河還在想著該怎么解決陳子良搶他角色的事情呢,結果回過神來,就看到大家都用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著他。

  根據往年的成績,他們學校的一本線一般是在年級120名左右,所以,他能夠考到165名,差不多已經是可以在二本學校里挑不錯的學校的程度了。

  陸嚴河對李鵬飛笑了笑,說:“那你自己也加油唄。”

  “我當然肯定會加油!”李鵬飛說完,又嘆了口氣,“怎么咱們班的成績表還沒有送過來?”

  話音剛落下,劉琴就拿著他們班的成績表進教室了。

  劉琴的臉上露出了很燦爛的笑容。

  “大家這一次考得不錯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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