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陸嚴河仍然在早上七點前就到了學校。
剛到學校門口,忽然就有一個人跑過來。
陸嚴河一愣。
“你是陸嚴河嗎?”這個跑過來的人主動問道。
陸嚴河點了下頭,“請問你是誰?”
跑過來的這個人看著似乎也不比他大多少,扎一個馬尾辮,素面朝天,唯有一雙眼睛非常亮,晶亮如星子。
“我是徐繁星,徐子君的姐姐。”這個女孩睜大了一雙眼睛,說:“我知道你和子君是同班同學,她跟我說過,能不能請伱幫我一個忙,告訴她,我就在學校門口等她,讓她一定出來見我一面。”
陸嚴河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問:“你為什么不直接進去找她?”
徐繁星輕輕咬了一下嘴唇,沒有說話,仿佛有什么難言之隱。
陸嚴河見狀,也就沒再問了。
“我要是見到她了,我跟她說。”陸嚴河說。
“謝謝。”徐繁星馬上向他道謝。
陸嚴河到了教室,看到了徐子君。
徐子君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仍然跟平時那樣,低著頭看書。
陸嚴河走過去。
“徐子君。”
徐子君有些驚訝地、無措地抬頭看向陸嚴河。
班上其他已經到教室的同學也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們,對陸嚴河找徐子君說話這件事表示很驚訝。
陸嚴河小聲說:“我剛才在校門口碰到你姐姐了,讓我轉告你,她在學校門口等你。”
徐子君愣了一下,眼睛瞬間就紅了。
她點點頭,馬上把頭低下,聲如蚊吟,“好,謝謝,我知道了。”
陸嚴河猶豫地看了她一眼。
徐子君并沒有起身的意思。
好吧,看來她跟她姐之間,確實是有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
有矛盾?還是其他的問題?
最近這兩天,徐子君本來就陷在風口浪尖上,陸嚴河又說了一句:“我們所有人都支持你,別被那一兩個人的話給影響了。”
徐子君重新拿起筆的手一頓,沉默地低著頭,什么反應都沒有了。
今天楚賽英也仍然沒有來學校。
楚賽英家里花錢讓徐子君放棄名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陸嚴河本來以為今天上課的老師們怎么都會說上一兩句。
尤其是林覺,她可是一位甭管發生什么事情,只要是學校里的事情,就一定會評價一兩句的人。
但是,和陸嚴河的預料全然不同,所有的課任老師都對這件事三緘其口,甚至諱莫如深,沒有任何人提起。
然后,到下午上第一節課之前,班主任劉琴來了班上。
“最近關于楚賽英和徐子君推薦名額的事情,大家有很多的議論,我都聽到了。”
劉琴一開口,就讓本來還有些昏昏欲睡的同學們都瞬間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我理解大家都有很多的意見和態度,不過,這都是他們個人做出的決定,我們作為老師,我作為班主任,只要他們的決定和行為沒有違反校紀校規,我也只能選擇尊重,并且支持。”她嘆了口氣,“希望大家也能這樣做,現在已經是高三了,時間很緊迫,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的學生,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在最后都能在高考中考出好的成績,獲得讓自己滿意的結果,不要被其他的事情影響了你們自己的時間和精力。”
劉琴的話讓班上陷入面面相覷的沉默之中。
等她走后,李鵬飛立即來問陸嚴河。
“我說,老陸,劉老師她這是什么意思啊?來安撫我們的嗎?讓我們不要再鬧了?”
陸嚴河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劉老師的話倒是沒說錯,這件事不管怎么樣,都別影響到自己的學習啊,我看班上很多同學一直在群里面討論這件事,昨天晚上都凌晨了,群里面還是很多人在說,我是覺得吧,這樣的討論沒有多大意義,只能浪費時間。”
李鵬飛斜眼看著他,說:“我就是那個跟他們討論到凌晨的人。”
“所以啊,點你呢。”陸嚴河說,“你難道忘了之前跟我的賭約了?不是說下次考試一定要超過我?”
李鵬飛立即憤憤不平,說:“靠,你還說呢!我哪知道你這牲口努起力來這么夸張,跟不要命一樣的學,晚上上完晚自習回去,還直播搞學習搞到凌晨。”
陸嚴河挑了挑眉,問:“怎么,你做不到嗎?”
李鵬飛很想罵一句“老子就是做不到,怎么滴!”,但是,靠,這該死的勝負欲!
“誰說我做不到!”李鵬飛眼睛一瞪,“你等著!”
陸嚴河翹了翹嘴角。
下午的四節課,無事發生。
一切如常。
陸嚴河聽歷史課聽得昏昏欲睡。
這位四班的班主任實在是講得太敷衍了,完全就是在照本宣科,沒有一點激情,講課的節奏就跟和尚念經一樣。
陸嚴河到后面實在不想聽了,就開始自己看書,做筆記。
下課鈴響起。
陸嚴河感覺全班同學都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
實在是講得太糟糕了。
“去食堂吃飯嗎?”李鵬飛問。
“走唄。”陸嚴河點頭。
兩個人從教室后門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劉琴過來。
“徐子君,你出來一下。”劉琴站在教室后門說。
陸嚴河回頭看了一眼。
李鵬飛小聲問:“劉老師突然把徐子君喊過去是干什么?”
陸嚴河:“我哪知道。”
“總覺得劉老師不懷好意。”李鵬飛哼哼兩聲,“竟然對我們的正義之舉嗤之以鼻。”
“你聽聽你自己說的什么。”陸嚴河無語地看著李鵬飛。
下了樓,李鵬飛看著走往食堂這條路上浩浩蕩蕩的人群,他馬上說:“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吃吧,現在食堂肯定人滿為患,有你在,我們又要像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被人圍觀吃飯。”
陸嚴河:“…行吧。”
拿到了節目的錄制酬勞以后,陸嚴河現在的錢包稍微充裕了一點,沒那么捉襟見肘了。
李鵬飛勾搭著陸嚴河的肩膀,說:“老陸,我認真問問你啊,你是不是真被人奪舍了?”
“什么玩意兒?”陸嚴河現在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問回去了。
李鵬飛:“你說呢,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大學霸,明明也就是年級三百多名,竟然被你學出了一種年級第一的架勢,羨慕啊。”
第六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