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鵬飛的話讓陸嚴河心里一咯噔。
李鵬飛這話只是個比喻,但是卻揭穿了陸嚴河身上發生改變的事實。
雖然陸嚴河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幾乎不會有人相信穿越這件事,但他到底還是心虛啊。
他呵呵了一聲,似乎是在表示無語。
李鵬飛:“你別呵呵啊,我跟你說真的呢,你現在這樣子有人味兒多了,尤其是你昨天在辦公室那一夾槍帶棒又威脅的,酷斃了,你真是我偶像。”
“李鵬飛,你這話拉倒,少來。”陸嚴河馬上拒絕,“我沒興趣當你的偶像,我的市場目標人群可不是你。”
李鵬飛:“…”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進了教室。
教室里只有幾個人。
其中就有徐子君。
他們進來的時候,徐子君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就又低頭繼續看書去了。
陸嚴河坐下之前,低聲對李鵬飛說:“你之前問我為什么可以一認真讀書就這么努力認真,我其實有個答案可以給你。”
“嗯?”
“我想試試我的極限,如果我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和刻苦,我能夠做到什么樣子,我想看到我的極限在哪里。”陸嚴河說,“我覺得你也可以試試。”
李鵬飛一愣。
陸嚴河已經坐下了。
李鵬飛也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陸嚴河那句話,就跟一根小火柴一樣,在他心臟上面劃了一下,點燃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講句實話,讀書這回事對他來說,實在是沒意思。
李鵬飛坐不住,也不愿意費那么精神。他一直知道,就算自己考不上大學,這輩子也是百事無憂的。而讀書對他來說一直很痛苦,有的人就能安安生生地坐在教室里聽四十分鐘的課,但他不行,一聽就打瞌睡。他一直是這么安慰自己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他就是不擅長學習而已。
但成績不好的人也不是不在乎這事。
李鵬飛心想,極限?
他過去這十幾年來,就沒有為什么事情付出過百分之百的努力。
像上次跟陸嚴河打賭,也就是被他的態度給激到了。
比起所謂的付出與回報論,還是跟人打賭的勝負欲更能讓他多學一點。
陸嚴河的話恰好就命中了他的勝負欲。
如果他付出了努力,他的極限在哪里?
羅子程今天也來學校了。
盡管碩大一個熊貓眼招人眼球,他還是來了。
高三,最寶貴的時候,羅子程自己本來是不肯來的,覺得丟臉,但是他爸媽不允許他這個時候請假。
什么都沒有高考重要。
羅子程心里面對陸嚴河和李鵬飛恨得咬牙切齒,可是經過昨天的事情,他是不敢再挑釁這兩個人了。
白白挨了一拳,什么便宜都沒有占到。
羅子程就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
他進教室以后,也只是憤恨地瞪了這兩個人一眼,就坐下了。
倒是李鵬飛,看到羅子程進來以后,被他那憤恨的眼神看了一眼,他一邊給他比了個中指,一邊若有所思。
至少先把這個煞筆給超了也行。
李鵬飛心想,羅子程這煞筆,每天都一副認真聽課、好好學習的好學生自居,實際上也不知道多少學進了腦子里,永遠只能考一百多名,考不進一本線。
李鵬飛覺得自己要是認真地學幾個月,說不定真能把羅子程給超了。
那這臉就打得夠爽快了。
第二節課,地理課。
地理課的任課老師姓林,叫林覺,是個五十歲出頭的女人,快要退休了。
一進來,她目光掃了班上所有同學一圈,就笑了笑,說:“你們班這兩天挺熱鬧啊。”
大家面面相覷。
她先看向陸嚴河,說:“陸嚴河,伱在娛樂圈每天都能看到那么多美女,怎么還跟我們學校的漂亮女生傳起緋聞來了?聽林老師一句勸,都高三了,最關鍵的時候,別在這個時候天雷勾地火啊,耽誤自己也耽誤別人。”
陸嚴河:“…”
林覺又看向李鵬飛:“你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跟你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事情,你非要多那個手,羅子程說話再難聽,那也是說話的問題,你這動手,性質就不一樣了,別總是讓你爸三天兩頭往學校跑,人家也是好大一個老板,日進斗金,忙得很。”
李鵬飛:“…”
林覺最后看向羅子程:“羅子程啊,林老師也不想說你了,平時林老師看你也是學習挺認真一個孩子,怎么聽風就是雨,還講話那么難聽,林老師我聽到你說的那些話,都不敢相信那是你說的,你們現在彼此看不慣,等你們再過幾年,進入了社會,就會知道高中同學之間的感情有多珍貴!”
羅子程:“…”
三個主角都被這位林覺老師訓斥了一通。
“真的是讓我感到痛心,你們這幫學生,也許都是林老師帶的最后一屆高三生了,好好學習,考出一個好成績,比什么都重要,十八歲的人了,也成年了,不要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幼稚地你打我、我打你。”林覺說著就嘆了口氣,“你們三個人,我警告你們,我是地理老師,別的科目管不到,要是下次考試你們地理這個科目沒有進步十分,統統給我每堂課站后面聽去,不要讓我看到你們分數越考越低。”
林覺說完,點點頭,“好了,所有人,現在都給我把頭抬起來,開始上課,不要讓我發現你們誰在開小差,我會隨時點名抽查提問。”
下了課,李鵬飛一聲哀嘆。
“靠,這關她什么事啊。”
其他人笑。
“飛哥,昨天大展神威的時候,沒想到會被我們的林老太給盯上吧?”
“林老太是出了名的愛管閑事,只要讓她知道你的事情,你就少不了她一頓嘮叨。”
李鵬飛說:“真是絕了,一個兩個的怎么都這么喜歡給人罰站呢。”
“飛哥,你就加油,下次多考個十分唄。”
“你說得那么簡單,你怎么不去多考個十分試試?”李鵬飛立即瞪眼道。
陸嚴河聽著他們在后面你一言我一語的,對林覺剛才課上的那番話卻并沒有太抵觸,雖然說他的那一段讓他很無語。
她說的話雖然不好聽,卻是在點他們每個人。
十分?
陸嚴河心想,這還真是撞到他軟肋上了。
文綜三科他可沒有過去的底子積累,只能靠這段時間去猛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