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君。”
陸嚴河也很意外,原身竟然記得這個默默無聞的女孩的名字。
他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那個長發女生和戴著黑框眼鏡的徐子君都愣了一下,然后才朝他看過來。
長發女生看到陸嚴河,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陸嚴河?”
徐子君反而一臉震驚和茫然,仿佛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喊她的名字。
“琳玉找你。”陸嚴河雙手插兜對徐子君說。
徐子君眼中劃過一抹更疑惑的光。
不過,她還是點頭說了一聲“謝謝”,朝教學樓跑去。
“徐子君!”長發女生忽然喊了一聲。
徐子君的腳步一頓,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回頭看著長發女生。
長發女生臉上露出明媚生動的笑容。
“別忘了我們下午的約定哦!”她臉上的笑容仿佛蜂蜜與陽光融合在一起,有一種溫暖的甜意。
陸嚴河看在眼里,默默地嘖嘖兩聲,將這個笑容記在了心里——以后有機會演反派能用得上。
徐子君沉默地離開了。
陸嚴河暫時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決定繼續走一走。
“陸嚴河!”
長發女生喊他的名字。
他詫異地回頭看向對方。
“你喊我?”
長發女生微微抬起下巴:“這里也沒有第二個叫陸嚴河的人啊。”
陸嚴河:“我們認識?”
他并不知道這個長相漂亮但有些高傲的女孩是什么人。
“我的名字叫陳思琦,七班的。”
“哦。”陸嚴河問,“有事?”
“以前很少在學校里看見你,更別說,看到你在操場散步了。”陳思琦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聽說你們組合馬上就要解散了,你是準備回來參加高考了嗎?”
陸嚴河看著眼前這個女生,內心充滿了長久以來的、對她這種生物的疑惑:她是怎么這么鎮定自若地在逼迫別人干了一件別人不想干的事情以后,還能這么坦然自若地說話的?
“跟你有關系?”陸嚴河問。
他的態度并不好,甚至可以說有點惡劣。
眼睛里充滿了肉眼可見的厭惡。
陳思琦的表情漸漸地變了。
“媽呀,你不會是…覺得我是個壞人吧?”陳思琦動作捂住自己的胸口,動作略顯得浮夸,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采,“你以為我在逼她給我答案?你知不知道,我找她要答案是花了錢的?你情我愿的。”
陸嚴河一愣,有點失神。
花錢?
你情我愿?
“伱以為我找她要答案,是通過威脅的方式要的嗎?”陳思琦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都什么年代了,誰還玩那套呀。”
陸嚴河知道自己前面是誤會了。
難怪…徐子君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
陸嚴河頓時有點尷尬。
“聽說你小學和初中都是在農村讀的?難道那里欺負同學的情況很嚴重?”陳思琦好奇地問。
陸嚴河歪了歪脖子。
“跟你有關系?”
就算是誤會,他對這個女孩的反感還是真實的。
此地不宜久留。
陸嚴河準備走了。
“喂,陸嚴河,明天我過生日,準備在家里辦個派對,你來不來?”
“不來。”陸嚴河已經轉過身,朝操場外走去了,“大姐,我跟你都不認識,你這么自來熟,給人的壓迫感很強的。”
陳思琦:“…”
陳思琦:“行吧,我聽說你們明星藝人不是很多人都接這種活嗎?我還以為只要給你出場費,你就來呢。”
陸嚴河氣勢洶洶的腳步被貧窮和利誘絆住了。
他原地轉了個圈,指著陳思琦,快步回到她的面前,“給出場費那當然一切好說。”
他臉上的笑容溫暖、甜蜜,仿佛蜂蜜與陽光融合在一起,有一種溫暖的甜意。
他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活學活用的天才。
陳思琦都沒有想到陸嚴河變臉變得這么快。
“…”
“不過,你確定要請我這個明星藝人參加你的生日派對?”陸嚴河疑惑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有幾個人認識我?”
陳思琦家里很有錢,不過,她并不是受寵的那一個,所以才會“淪落”到十三中來讀高中。
她父親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按理說,她成績再不好,也可以去一所昂貴的國際學校讀書,走別的路子。但是,這一切的路都被一個叫劉薇安的女人給堵住了。
陳思琦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父親又因為工作,常年在外,基本上見不到人,她是由保姆帶大的,然后,在她十二歲那年,劉薇安挽著她父親的時候進了她們家的門,成為了新一任的女主人。
沒有人認為劉薇安是一個壞女人,也沒有人認為劉薇安對陳思琦不好。這是讓陳思琦最窩火的一點,這個女人,好在表面,壞在骨子里。
她成績普通,在國內高考頂多考上一個二本,提出想要去國外讀大學,誰知道這個女人卻堅持要陳思琦留在國內讀書、參加高考,美其名曰陳思琦年紀太小,一個人去國外讀書,國外環境又那么亂,不放心。
別人聽了,都說劉薇安是真把陳思琦當女兒,但凡換一個后媽,誰不是把繼女送得遠遠的。
但陳思琦知道,劉薇安就是在故意使壞,想要讓她變成一個普通的、中庸的人。
什么擔心國外環境太亂,不放心,呵呵,那她就放心要把自己兒子給送出國?!還在上小學就送國際學校!
陳思琦明天十八歲生日,劉薇安非要給她舉辦一個生日派對,陳思琦并不想弄。
她不想弄派對的原因是,她并沒有可以邀請的朋友。
可是,劉薇安非說這個盛大的派對不能少,每個女孩子都只有一個十八歲。
陳思琦聽了直翻白眼。
她難道不知道,劉薇安就是為了彰顯她這個后母對她這個繼女有多關心、有多愛護嗎?
陸嚴河驚呆了。
搞半天,陳思琦是沒有別人可以邀請,所以才花錢請他去參加她的派對?
原來他是去充當門面的,跟他明星藝人的身份沒有半毛錢關系。
也是,如果是沖著明星藝人的身份,誰會請他啊。
“不會到時候就我一個同學吧?”陸嚴河問。
陳思琦:“我怎么可能只請你一個人?再怎么樣,我也不能讓劉薇安那個女人知道,我沒有朋友可以邀請參加生日派對!你要是有其他的朋友愿意來,也可以帶過來。”
她的聲音氣急敗壞,卻讓陸嚴河之前對她的反感,稍微少了一點。
好吧,人也不是那么壞,好歹沒有欺負同學,張揚高傲的背后,也有她窩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