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雖說是經歷了一場戰亂,人能活著就已經算好,哪里還能顧得上這些死人的事情,但畢竟還是陳家祖墳,衰舊成這一副模樣,陳霜降跟陳采春還是覺得看不過眼,趕緊向著祖先告過罪,然后挽了袖子開始收拾。
因為不想太多人陳采秋的事情,這一的人也就陳霜降并著何金寶這么幾個,連何金元,陳采春都是托了他在家帶孩子沒跟他說。這一片墳地說大不大,但是這邊雜草都是生長了多年的,根深蒂固的,收拾起來尤其得費勁。
何金寶看著有些不大忍心,就說要不找人來收拾?”
陳霜降卻是有些異常,直招手讓他們看。
仔細地辨認看,在墳頭邊上的一塊地上,有片草長得更稀疏一些,拔了幾株看,根須也是比旁邊更粗淺,似乎是翻挖過一般。
也不的,陳霜降的心跳似乎也比平常更快一些,回頭看了陳采春一眼,只覺得她的臉色也是有些異樣,手都微微有些抖。等被何金寶拉了一下,陳霜降才是,原來也是好不了多少,只能是退了下去,看著何金寶地把泥土挖開。
看來二舅媽何氏說得是真的,陳采秋或是她的手下確實是來過陳家村,來過陳家祖墳,只不過他們究竟是放了。
陳霜降正胡思亂想,何金寶那邊找了跟粗壯的樹枝,三兩下就把這邊挖開了一個大洞,仔細尋了下,卻是都沒有,何金寶還不大死心,又是挖了半天,幾乎是繞著墳地四周都是挖出了半人高的大坑,仍是沒找到異樣的。
“該不會真要挖…那個吧?無不少字”陳采春不由有幾分惶恐,那眼神瞄向墳地都是有些飄忽。
何金寶拿著樹枝往墳頭上戳了戳,又是仔細看了看那土,說這邊的土結實的很,跟那邊都是不同,該是沒有被挖開過。”
“這都是有五六年了,還真能看出來挖過的地方么?”
陳霜降抓起一把土疑惑地問,這話說得何金寶跟陳采春都是沉默了一會,陳采春地說難道是埋了,過了幾年,又是被人挖了出來?”
這個確實是很有可能,不然五六年的功夫,這挖開的痕跡不會還是這么明顯。
看著就算是再挖也找不到,只能是把土都是掩了,怕著被人生疑,索性是重新翻新了下墳頭,培了新土,又是擺了祭品,點了線香,燒了紙錢。等做完這些天都快黑了,這才是懨懨地下了山,往家里走。
陳采秋究竟在那里藏了,后來又是被誰拿走了?
心里藏著這些事情,只覺得跟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無論是陳霜降還是陳采春都有些沉重,說不出話來,何金寶倒是還好一些,沒想上那么多,好幾次都是開口說些閑話,只是沒人應和,都是說不下去。
等這一路回到家,天都已經大黑了,家里都是亮起了燈,何金元抱著何小貓,牽著何璉正在門口翹首盼望著。
何小貓脾氣有些壞,白天倒是還乖巧,一到天黑就是有些認人,連奶娘都是哄不住,非要陳霜降抱著才肯睡,這會見不到人,大約是哭得有些狠了,一抽一抽的。何金元沒法子只能是抱著何小貓團團地在門口轉悠著,一面焦急地等著人。
看著這一幕,陳霜降的心情倒是突然地平靜下來了,只覺得那些畢竟都已經,多想也是無益,倒不如是好好珍視眼前的一切才是更是重要。
這么想來,抬頭往陳采春那邊望去,只看到她微微帶著笑,看來也是想通了,不由就是一笑,快步迎了上去,接過了何小貓慢慢哄著。
把陳采秋的事情給放下,陳霜降倒是一心一意地高興地來,整日只管跟陳采春想著個好吃個好玩,每日都是熱鬧的很,幾天下來,弄得何金寶很有些憂郁地捏著自個肚皮上的贅肉,煩惱著說這年要是再多過幾天,等我,怕那些盔甲都是要穿不上了。”
惹得陳霜降呵呵地笑了半天。
不過再是高興,到初八這天,陳霜降一家也是不得不要啟程回京城了。
陳采春一向有主意,看著何金元對她好,又有這么許多田地傍身,陳霜降雖然有些不舍,不過也不擔心。
倒是陳書楠,至今還只是個鹽戶,家里又沒有多少進帳,日子實在是有些清苦,陳霜降跟他提了好幾次,讓何金寶幫他走動下,改個農戶,陳書楠都是不肯,問得有些急了,就是磕磕巴巴地說小時候靠著你們讀書,難道大了還能靠你們養活不成?”
“都是自家的,說這么做,又不是大事,總該是讓我盡點心意的。”
陳書楠卻是猛地抬起了頭,兩眼通紅,像是要怒又是像是要哭,半天才低了頭,很有幾分可憐巴巴地說我沒用,不能幫你們,總也不能再拖累你們的…”
只弄得陳霜降有幾分訕訕,跟陳采春說起來的時候,陳采春也是嘆氣,只說就由著他去吧,太親近,弄得他也不自在。你還記得我小時候說過阿楠是吃著我們血肉長大的話么,居然是被他記到了現在,平常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對著我很有幾分奇怪,有些太客氣,反而弄得有幾分生分了。”
既然陳采春這么說了,陳霜降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是悄悄地給孫氏送了一些金銀馃子,只說是給兩個侄子添些新衣裳,不準還,沒想到是被陳書楠了,等到初八的時候,他居然推了一板車的干海貨來,一邊說都是鄉下地方的小,你吃也好,拿去送人也好,總有用得著的地方。”
這一車,怕是要比陳霜降送的錢更多,看著這么倔犟的陳書楠,陳霜降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是讓人把收下,裝到車上去,一邊對著陳書楠嘆氣,說你這又是何必呢…以后要真有為難的事,也不要一個人強撐著,總歸是一家人的。”
看陳書楠應了,又是跟陳采春一家告了別,陳霜降這才是上了馬車。
這車也沒走上多遠,就是突然地停住了,下人來說吳潛來給何金寶送行了。
“他我今天走的?”何金寶頗有幾分奇怪,不過人家既然是來了,總不好避而不見地,只能是掀了簾子下了車。
陳霜降還在想著吳潛都來了,那陳大力該也是跟著了,他們究竟要跟何金寶說的,這邊卻是忽然聽到一陣腳步,似乎是在車前停住了,然后就是聽到陳大力的聲音說里面就你一個人吧,說也是四品將軍了,你這不愛帶人的毛病還是得改改,不講派頭排場的,這萬一出了事的,也好有個人來叫一聲救命的。”
說,陳大力都是個海盜,陳霜降一聽到他的聲音,幾乎是立刻就是拔了頭上的金簪抓在手里,另一手把何小貓抱得緊緊的,一時擔心陳大力對她不利,一時又想著這光天化日又是眾目睽睽的,總該不會,只把這一支金簪握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緊張地滿手心的冷汗。
陳大力在車廂外面隔著簾子自然是看不到陳霜降的表情,他停了一會,等不到陳霜降的回答,也是不以為意,只接著說好歹我也能算是看著你這小丫頭長大的,還是給你提醒幾句好了,要是想著平安無事,還是讓你家男人安份一些的,老老實實地這么呆著就好了,有些人可要比看到的危險多。”
這話只聽得陳霜降心頭一震,總覺得像是在說吳潛一般,別有些含意,忍不住還是開口問了一聲你了?”
終于聽到陳霜降的聲音,陳大力只呵呵一笑,半天才是說我總沒害過你,真有事的話,去京城麻雀巷頭一家來我,能幫的,總會幫你一回的。”
陳霜降還待問個清楚,卻是聽到陳大力的腳步走遠了,陳霜降一著急,趕緊掀開了簾子往外看去,卻是看到何金寶正站在外面,不善地盯著陳大力的背影,大約是他跟吳潛的時候,看到陳大力在這邊,覺得不放心,這才是看,陳大力卻是立刻走了遠。
送走了吳潛,何家一行總算是安穩地上了船,跟來時候不一樣,這從江州到京城可是逆水,雖然有風,這船也是開不快,起碼要是走上一個多月。
忙亂了一陣,都是安頓了下來,這才是有空坐下來,陳霜降就是把陳大力的話跟何金寶說了一回,然后又是問你說他說得究竟是意思呢?”
何金寶也是有幾分奇怪,看了陳霜降一眼,反問著你覺得他的話可信?”
經何金寶這么一問,陳霜降才是反應,雖然對陳大力害怕的很,但陳大力說得也是有點道理,他確實是從來沒有害過陳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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