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要不再租個鋪子來做的?”
只是究竟要做生意呢,而且家里真的是沒存錢了,陳霜降只能把賬本掩了,悄悄地嘆氣。
正傷神,卻是忽然聽得莊子那邊來人說,春紅剛是生了一對龍鳳胎,陳霜降也是覺得稀罕,趕緊叫人送了些新鮮吃食祝賀,一邊卻是到處翻著想要尋些合適的做滿月禮。
這一理,才是家里雜七雜八的還有不少,還翻出了一些基本沒用過的老金飾,顏色有些暗,都要拿出去重新炸一炸。
既然是找了出來,陳霜降索性就是把這些全收了起來,要往金店里送。
小桃卻是說那些人奸詐的很,不專人去看著的話,也不會被剪掉多少斤兩的。”
“你這小丫頭就是想著出去頑吧?無不少字”陳霜降伸著手指點了小桃的額頭,想著也是有很久沒出門逛過,也是可以去街上看看有生意好是做的,就是點了點頭,換過衣服出門逛去。
住在京城里面確實是方便,出門沒多久就是大街,陳霜降先是找了一家金店,把金飾都交了,又是專門留了個人在一旁看著,這才是隨便逛了逛。
陳霜降本來就是沒特別想著買,只隨便逛上一逛,等走到一家鋪子,覺得頗有幾分眼熟,看一下招牌,這才原來是朱靈家的鋪子,仔細看一看,朱家的鋪子還是不少,店面雖然都不大,倒是各種都是有得賣,往來的人也是挺熱鬧的。
“朱家的生意做得倒是挺好。”陳霜降看過只覺得佩服,有心想著來學點經驗的,也是完全不要從哪里看起來。
正是隨意晃悠一下,那邊朱家鋪子里卻是出來一個小丫頭說,他們家奶奶想請陳霜降敘一敘。
疑惑地望了一下,卻是何金富的朱靈,陳霜降不由有幾分奇怪,她跟朱靈之間也只不過是點頭之交,平常也是沒往來,想必是今天湊巧了來自家鋪子,剛好是看到陳霜降吧。
跟著小丫鬟進了朱家鋪子,朱靈正在后面看賬本,一看見陳霜降進來,就是扔了紙筆,趕緊見過禮,這才是笑著說今天倒是巧了,能看得到出來逛的,可是要賣,有能看得上眼的,我讓他們實惠包給你。”
笑著應了幾聲,陳霜降倒是覺得有些奇怪,朱靈家富貴,一向很有幾分清高神色,以往從來沒有看過她這么笑吟吟的樣子。
朱靈卻是笑了一下,說說起來我還是要謝你一聲的。”
經朱靈說明,陳霜降才是,原來那一日陳霜降跟何老爺說了那一番話之后,也是頗有些感觸。何自然是不依,只不過因為何老爺在也不敢罵罵咧咧的,只私下來把兩個叫教訓,誰想到剛好被何老爺給聽到了。
先有何金寶決裂在前,何老爺就有些半信半疑,想著何那性子,這些年來越發的愚鈍的,做出那些事也是并不大意外,只是這天陳霜降又是這般說法。人都是護短的,對于何老爺來說,再不長進那也是自家人,而兒那是旁人家的,想著自家的事居然被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何老爺心里就有些不悅了,勉強克制著才是沒發作地回了家。
因為對陳霜降不滿,想著何金寶忤逆肯定是那婦人唆使的,果然都是頭發長見識短,想著何就算有,那大概也是因為心眼小,也不是特別壞心思,心里面不由已經對她原諒了幾分,又覺得要真做出那些事的話,也確實是過份了一些,何如玉畢竟是他親生女兒,而且還發達做了王妃。
只不過在這種何老爺心意搖擺不定的時候,何教訓兒,偏偏就被何老爺給碰上了,偷聽了一會,話題漸漸就從兒媳身上轉到旁的身上,嫌著何老爺身邊的幾個丫鬟顏色長太鮮艷,要朱靈改日賣了出去。
何老爺性子好,也不喜歡管事,平常就是一副富貴閑人的模樣,也有些好色的毛病,剛是搭上房里面的一個丫鬟,正是稀罕著,賭天咒地的要納了人家,卻是不想已經被何覺察,要先下手賣了出去。
何老爺心里面那股無名業火立刻騰地燃了起來,一下踹開了門,沖了進去,也不好說是因為何要賣他房里的丫鬟,只恨恨地說何不慈不愛,為難小輩,還威脅著何再是這樣,就一紙休書送她回娘家去。
這一下直把何嚇得魂飛魄散的,也顧不得臉面了,直接癱在地上嚎啕大哭,只說何老爺喪盡天良,要休糟糠妻,她要去衙門請青天大老爺做主。
這一番潑婦樣的哭訴更是惹得何老爺怒火起,只氣得渾身發抖,連聲說著反了,反了天,就算不能休,再鬧也是能把這婦人送回鄉下,讓她一個人過活去。
早就習慣了京城的繁華生活,哪里還愿意去鄉下受罪的,何果然是被嚇到了,哭鬧幾聲,看沒人理會,也是不敢再鬧騰,抹著眼淚悻悻地回了房去。
從此以后,何居然真是安分了許多,只忙著討好何老爺,也沒空來尋旁人的麻煩了,倒是讓朱靈覺得好生的清凈。
無論何老爺究竟是因為個心思才是這么斥責何,朱靈倒是覺得多少也有陳霜降那一番話的功勞,看陳霜降就額外地多了幾分感激了。
把這些事情簡單地說了一回,朱靈笑著對陳霜降說我能這么清凈來鋪子里看看,還真是托了你的福了。”
陳霜降卻是有幾分驚詫,不由壓低了聲音說何老爺該不會真要納了那人吧,這會可還是先皇后喪期的,鬧出去可是不好看的。”
“那位…不是只以著貴妃禮下的葬么,該是沒事?”朱靈看陳霜降仍是不展眉頭,就又是安慰著說,“哪能真那么不懂事的,那兩個也都是勸著呢,而且也就是個通房,就算是給個名份也是等這會了。”
陳霜降這才是放了心,只感嘆著何老爺也該有六十了吧,…”
朱靈卻是冷笑著說哪個男人不是好色的,就連二叔,他家的總是拼命求的,這才是多久的,就已經是納了兩房小妾,小子都生了兩個。”
這是在說何金貴,陳霜降也是覺得錢芬芳有幾分可憐,但這也是旁人的家事,陳霜降也管不了那么多,再看看朱靈,她跟何金富也能算是夫妻情深了,房里面還養著兩個通房丫鬟的…朱靈的眼眶不禁都有些紅,想來也是有些傷心,陳霜降只能是陪著朱靈嘆息了一會。
再是聊了一會,陳霜降看著時候不早,就是想著告辭,朱靈卻是拉著她的手說看你還是個好的,我就只當是個嫂子勸你一句,難做,你總該存些銀錢也好傍身的。”
陳霜降只點了點頭,承了朱靈這一份善意。
從朱靈這鋪子出來,陳霜降往金店走去,放在那里的老金也是炸好了,黃澄澄倒比原先好看的多,看過沒覺得有斤兩短少的樣子,陳霜降這才是把收了回了家。
何金寶卻是早回了家,看陳霜降這么遲,不由就是問了逛街都買了?”
“就只看了看店鋪。”換過衣服,哄過何小貓,陳霜降這才是有空跟何金寶。
何老爺何畢竟還是何金寶的長輩,這些事情就算了,也不好多評論,陳霜降也就是把這話題撇開,說起了她看到的那些店鋪,“這糧食單賣的價格可是要比那些佃戶賣的貴上三四層,我們家那么田地,要是能賣米的話,倒也是還好,就是這鋪子實在是太貴了一些。”
“以前都還能買下一個,難道還能是越來活越窮了?”
看何金寶還不的樣子,陳霜降橫他一眼說你是當家不知柴米貴,光是這兩年,京城的地可就是翻了好幾番了,哪還能有那么多錢的?”
何金寶不由是瞠目結舌地,感嘆說早的話,早幾年全買了地,現在也是發達了!”
佟皇后的孝期還沒有過,朝堂上的風聲又是一緊,這天一早就是有御史彈劾起戶部侍郎杜秋棠不敬,出入煙花青樓地。
這事也是很有些微妙,按制皇后仙去的話,天下應是守孝百日,貴妃則是無守孝這一說,佟皇后生前是皇后,死后卻是只得了一個貴妃謚號,司馬子夏又是沒明言,這孝期該不該守,大家也是各憑著各心意了。
至于官員嫖ji,朝廷也是沒明令禁止,定不了罪名。
司馬子夏的態度也是比較含糊,只把那折子給留了下來,話都沒說。
只不過朝堂上的大多數都是人精,光是看著司馬子夏這一個舉動,就是能猜到,皇帝這是要對付杜秋棠了,不然可是能當場駁回這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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