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天道的真正來歷
一枚混沌果，不但讓楚陽鑄就混沌體，也帶來了四大混沌神通，混沌凈世光就是其中之一。
這一種神通，超越了三千大道，蘊藏著真正的混沌圣道法理。
一道道凈化之光，滲透時空脈絡，輻射百萬里遠，將一個個以肉眼都難以看到的小惡魔凈化，它們不甘的掙扎著，最終煙消云散。
黑霧，被凈化一空。
“好手段！”天道動容，他卻雙手舞動，十萬分之一彈指間，就打出了三十六億道手印，就見他身前的層層虛空裂開，出現了一個以法理構成的牢籠，里面囚禁著一只乳白色的肥嫩嫩的蟲子。
看到這只蟲子，哪怕天道，臉色都凝重萬分。
“去！”
他連牢籠整個拋向了楚陽。
“這是什么蟲子？”
楚陽心頭狂跳。
“你試試就知道了？”天道首次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就喝道，“給我爆！”
牢籠炸開，白色的蟲子爬了出來。
這個蟲子很小，就與普通的蟲子一般大小，在兩人十萬丈高的魔神之軀下，簡直微不足道，猶如微塵一般。
可這一刻，楚陽心頭卻狂跳。
“時空遁法，身融萬界！”
他身影一晃，背后就出現一重重時空之門，楚陽坐鎮中央，身子卻已經被重重空間隔絕，而且位于時間的洪流之中。
看似在眼前，卻不知隔著多少時空。
然而白嫩嫩的小蟲子凌空一躍，就到了他面前。
“穿越時空，怎么可能？”楚陽驚駭，連忙遁走，同時詢問，“它到底什么來歷？”
先前的葬神煙，現在的白色蟲子，都太詭異了。
在原本的軌跡中，根本沒有出現過。
“等你被吃了，就知道是什么來歷了！”
天道好整以暇的看著。
不過他的氣息已經徹底的收斂，似乎也怕這個白色的蟲子。
“混沌凈世光！”
楚陽看著追來的蟲子，手指一點，就飛出了一道白色光芒，落在了蟲子身上，讓這個蟲子身子一僵，就冒出了大量的黑霧，一瞬間就彌漫了百里方圓。
吱吱吱！
白色的蟲子瞬間變成黑色，尖銳的叫聲，直達靈魂深處，同時劇烈的掙扎，可片刻后就好似沒事一般再次沖了過來。
不過這一次，卻露出了猙獰之色。
“混沌滅世光！”
楚陽又打出一種神通。
這是四大混沌神通之一，具有破壞世界的偉岸之力，純粹的破壞，攻擊力最為可怕。
本可崩滅一切的力量，落在黑色的蟲子身上，卻也只是打翻一個跟頭。
“不可能！”
楚陽驚叫。
他這一神通，就是天道挨上，不死也要重傷，可這個蟲子卻沒有任何問題。
“莫非是…！”
楚陽的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
“不周印！”
“輪回拳！”
又是兩種神通，根本沒有給黑色的蟲子造成任何傷害。
“萬法不侵？就是圣道神通都無法奈何它？”
楚陽催動貪狼至尊旗，微微揮動，旗面延伸出去，能將所有的世界都覆蓋住，卻將蟲子卷在了里面，內里噴吐無盡的毀滅之光，最終旗面展開，他卻倒抽一口涼氣：“這都沒用？”
不過黑色的蟲子，氣息萎靡了很多。
“貪狼至尊旗，雖為無上至寶，可攻擊力，卻也是種種內蘊神通之法！”
想到這里，他收了這件寶旗，手中出現了弒神槍。
弒神槍，先天至寶，擁有純粹的毀滅之力。
槍尖一點，破碎時空，落在了黑色蟲子身上，這一只怎么也無法殺死的蟲子卻猛然炸開。
粘稠的黑色液體，將虛空腐蝕。
“這…！”楚陽有了明悟，“萬法不侵，哪怕圣道神通都難以殺死，卻擋不住純粹的圣兵本體的攻擊！”
“竟然被你滅了！”
天道臉色難看。
“它到底什么來歷？”
楚陽逼近了過來。
“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天道身后，出現了八十一個虛幻的世界，偉岸之力加持在身上，讓他雖有重傷在上，卻依然有著圣境的力量。
“不說，我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楚陽手執弒神槍停了下來，“這方大世界，應該是某一位無上強者的玄界所化吧？”
天道的瞳孔一縮，默然無言。
“這方世界，無論何種修煉之法，都能在外界開辟外玄界，體內開辟內玄界，甚至一些完美的玄界，能夠化成真實的世界，如人王的內玄界！”楚陽說道，“世間人，哪怕傲絕萬古的獨孤敗天，哪怕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魔主，都受眼界限制，想不到這一層，可我來自外面，卻發現了端倪！”
“這方大世界，就是某個絕世強者的內玄界所化。”
“那位絕世強者，應該損落了！”
“你，應該是那位絕世強者的寵物或者什么？”
“混沌遺族，本是內玄界原有孕育的生靈，被你隔絕開來！”
“天生萬物，造化運轉，無窮無盡的意志誕生而成，融合成了命運長河，你就融入了進去，化身所謂的天道！”
“葬神煙和白色的蟲子，我若所猜測不假，應該是你從那位絕世強者身上所得。一為腐朽之氣，一為肉身孕育出的可怕蟲子！”
“可對？”
楚陽高喝。
“通過蛛絲馬跡能推測到這些，不愧是天外來客，了不起！”天道贊嘆，到了這個時候，他臉上才真正的有了復雜的神色，“天外，到底是什么景象？”
“你不知？”
楚陽皺眉。
“我有記憶以來，就呆在這方世界，那個時候，天地雖然廣袤，卻沒有多少生機。混沌遺族也算存在，不過他們都是生命種子，漂浮在混沌中，直到很長時間才孕育而生！”天道復雜道，“混沌遺族誕生之后，卻只能呆在混沌中，后來造化運轉，孕育出了智慧生命，人類卻最有悟性，最終獨大。不過我卻發現，萬靈的智慧之光，意志之力，會聚集成一起，形成命運長河，我就融入了里面，化身成天道。每一次滅世，收割靈魂，就能壯大一次。”
“你竟然沒有外面的記憶？”楚陽心中卻恍然，這畢竟是個虛幻的世界。
虛幻的世界都有一個特征，就是不停的輪回。
從誕生到結束，然后重新開始，不停的輪回，直至這方世界徹底的破滅，淹沒在無盡的時空中。
絕世強者死亡，這是一個起點。
內世界的天道，操控眾生命運，最終被辰南所滅，就好似一個設定。
哪怕如此，這個天道，也應該有真正的來歷。
“或許…！”
楚陽想到了一種可能，突然問道，“你的本體是什么？”
天道沉默。
過了片刻，他身形一轉，竟然化作一條銀白色的大狗，細腰長腿，大嘴裂開：“這就是我的本體！”
“天狗？”
楚陽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