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段與死亡賽跑的旅程,歐康諾提起一瓶紅酒猛灌了一氣,臉上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情。
在沙漠中陽光的爆嗮下,嘴唇干裂的歐康諾幾乎被曬成了人干,但他的求生意志超級頑強,沒有水和食物,就開始生吃蛇和蝎子,吸出它們的體液來濕潤喉嚨。
晚上就挖開沙層,挖出最濕潤的沙子來濕潤嘴巴。
靠著這樣常人不能忍的手段,就在歐康諾快要變成一具埃及的特產,干癟癟的木乃伊時,他終于堅持走到了最近的一處綠洲,成功活了下來。
“你很了不起!”
這一番話說的平淡,但是其中的兇險和困難,即使是蔣鋒聽后,也不由得夸贊了歐康諾幾句。
而大黑貓卻毫不動容,自顧自的用三瓣嘴大口啃食烤肉,吃的滿嘴流油。
“朋友,我很好奇,你們為什么要前往哈姆納塔?
在我看來,你們是并不差錢的闊佬,又擁有神奇的力量,應該看不上傳說中埋在哈姆納塔的黃金寶藏才對啊?”
歐康諾放下酒瓶,忽然問道。
電影中的兩本擁有神明力量的經書,歐康諾此時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所以,對于蔣鋒為什么要前往死者之都,他才會感到好奇。
“想知道答案,跟我們去了哈姆納塔,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了。”蔣鋒狡黠一笑,賣了一個關子。
“也好。
只希望這一回,不要像三年前一樣狼狽不堪的逃回來。”
歐康諾舉起酒瓶猛灌了一口,大笑道。
不過在電影中,因為伊芙琳的好奇心,她私自偷拿了被美國人發現的《亡靈黑經》,又嘴巴犯賤,把不該念出來的咒語念了出來,無意中復活了三千年前的木乃伊。
不死祭祀,伊莫頓。
結果就是,歐康諾和美國人都被伊芙琳害慘了,被伊莫頓一路攆著屁股追殺,狼狽逃回了開羅。
最后包括美國人在內,很多無辜的人其實都是被伊芙琳間接害死的。
女人會壞事。
黑人必須死。
這可都是老美的電影中慣用的套路了。
“伊莫頓嗎?呵呵…”
聯想到某位癡情的光頭大帥哥,蔣鋒也喝了一大口酒,聞言露出了“沒把他當回事”的微笑。
區區伊莫頓,也就能欺負一下普通人,蔣鋒只需要丟一根“共殺灰骨”過去,就能讓他萬劫不復了。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擔心,就當是去旅游好了。”
蔣鋒和歐康諾碰了一下酒瓶,猛灌了一口后說道。
第二天,日上三竿時,兩人一貓才拖拖然的前往開羅吉薩港。
碧綠的尼羅河靜靜的流淌著,來來往往的航行著不少的船只。
伊芙琳和強納森幾個小時前就帶著大包小包來到了碼頭,臉上神情急切,時不時的遙望開羅方向,望眼欲穿。
遲遲看不到蔣鋒等人出現,兩人的心情也越來越急躁,唯恐蔣鋒食言,不帶他們一起去死者之都玩。
直到看見蔣鋒等人到來后,伊芙琳和強納森才齊齊松了口氣。
“Mr.蔣鋒,我們難道是去哈姆納塔打仗的嗎?”
伊芙琳看到蔣鋒兩手空空,什么都沒帶,而歐康諾帶著一大包的長短槍械,很是吃驚的問道。
“伊芙琳小姐,關于哈姆納塔的恐怖傳聞,你一定聽過了不少。
既然歐康諾先生是去過哈姆納塔的人,你就應該相信他的判斷才對,不是嗎?”
蔣鋒微微一笑,說道。
“好吧,你的理由說服了我。那么,請問Mr.蔣鋒,你怎么什么東西都沒帶?”
伊芙琳左看右看,沒有看到有隨從之類的跟在蔣鋒后面攜帶行李,好奇的問道。
“我什么都帶了,但只有在有需要的時候,我才會把東西拿出來。”
懶得理會伊芙琳的追問,蔣鋒兩手環抱胸前,注視著尼羅河上過往的船只。
“美麗的伊芙琳,請不要質疑我的朋友,他確實什么都帶了,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不止一次看到蔣鋒和大黑貓憑空拿出武器,打得英軍士兵尸橫遍野的歐康諾走過來說道。
不過伊芙琳望著看風景的蔣鋒,一臉的懷疑。
“穿黑衣服的家伙有些不對頭,伊芙琳。”
等待客船之時,強納森鬼鬼祟祟的走到自家妹妹身旁,望了一眼蔣鋒,低聲說道。
“強納森,你發現了什么?”伊芙琳同樣小聲問道。
“我從穿黑衣服的家伙身旁經過時,只要手不聽使喚了,想要順其自然時,就會莫名的感到一種…會大禍臨頭的感覺。
我的手竟然第一次,沒能對一個人順手牽羊,你說奇不奇怪?”
強納森一本正經的說道,惹得自家妹妹白了他一眼。
“是嗎?
你竟然也會有管得住自己的手,不去偷東西的一天。
好得很,請再接再厲。”
伊芙琳沒好氣的說道。
自家哥哥從小就有小偷小摸的毛病,成人后更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無論什么人,只要從強納森身旁經過,就必定會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順走一些財物。
對哥哥的偷盜行為,做妹妹的伊芙琳一直都很苦惱。
所以對強納森的話,她也沒往心里去。
“沒看出來啊,這個頂著和奴隸主巴蒂塔斯同一張臉的小賊,他的直覺敏銳到連我都感到有些驚訝了。”
耳朵微微一動,蔣鋒就把十幾米開外,強納森和伊芙琳之間,壓低了嗓門,普通人絕對聽不到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于是,他不由得多看了強納森一眼。
碰巧強納森也把視線再一次投向蔣鋒。
兩人視線相交。
強納森心頭重重一跳!
沖著蔣鋒尷尬的笑了笑,莫名心虛的強納森一溜煙兒的跑向了另一個方向。
半個小時后,一艘噴著淡淡黑煙的客船停在了碼頭上,蔣鋒等人順著早就等得不耐煩的人流,順著梯子登上了客船。
登上客船后,蔣鋒灑出了大把的英鎊,包下了客船最好的艙室,用來安頓歐康諾等人。
對于蔣鋒的慷慨,伊芙琳本想推辭,畢竟她可是倫敦富貴人家的小姐,還不至于連船票錢的便宜都占。
但蔣鋒很霸道,決不允許有人拒絕自己。
稍微散發出一絲絲自身的氣勢,就把伊芙琳嚇得瑟瑟發抖,仿佛被神明審判的凡人,不敢再推辭蔣鋒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