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你頭腦好用,莫非那位先生是…這個?”
孫掌柜把水根拉到柜臺后面,伸手比了一個“八”,緊張的問道。
鼎香樓的雅間,只是一個單獨的小房間,門口掛了一塊簾子,又不隔音,發生在里面的事,眾人雖然看不到,但是光聽聲音,也能猜出一二。
水根:“這人是誰?戲耍了賈貴,還敢來鼎香樓吃飯?他的來歷一定非同尋常!”
蔣鋒一指頭彈飛牙簽,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徑直離開了鼎香樓。
蔣鋒摸出兩塊現大洋拍在柜面上,徑直去了雅間。
水根低聲說道。
一旁的孫掌柜也跟著勸。
水根忙問他為啥會往“這個”的方向思考。
“多謝你們的好意。
不過我既然還敢來你們鼎香樓消費,自然也是有依仗的。”
“除了這個,還有誰能把偵緝隊的那伙孫子不當回事?”
孫掌柜理所應當的回答。
“我看…不像。”
蔣鋒笑了笑,孫掌柜雖然財迷,但骨子里卻不失為一個好人,為了一個萍水相逢之人的安危,明知道蔣鋒出手闊綽,也不做他的生意。
水根上菜的時候,把遇到賈隊長三人的事說給了蔣鋒,不過蔣鋒菜照吃,酒照喝,一如既往的渾不在意。
返回偵緝隊隊部的路上,老六稱贊賈隊長高明,裝成宰相肚里能撐船的樣子,穩住雅間里的那人,實則拿著驢肉火燒趕緊返回偵緝隊,把大隊人馬喊來抓捕對方。
“你傻啊,要是真把那個穿黑衣服的抓起來,要是以后再也沒人給我賈貴把飯錢結了,怎么辦啊?”
打了老六的腦門一下,賈隊長瞪著迷人的小三角眼呵斥道。
“不會吧?
就因為他幫你結了一回飯錢,就要放過那人?我們偵緝隊在鼎香樓吃飯,本來一向就是只記賬不給現錢的。
何況那人連槍都能摸出來,十有八九是八路。”
老六挺委屈的。
“老六,不是我說你,你才是真傻!”
老九看不過去了,搖了搖頭,翻了個白眼。
“這就說的過去了。”
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蔣鋒。
即使不刻意,但凡是《地下交通站》中涉及到蔣鋒的話題,都會被蔣鋒知道的一清二楚。
電視劇中,當地的抗日力量實際上一直在進行針對日偽的鋤奸工作,時常都能聽到某某太君被人發現死在了小巷子或者茅廁里,某某警備隊出門未歸下落不明一類的消息。
漢奸們賭咒發誓,最毒的誓言就是“讓我出門碰見石青山”。
由此可知,當地的鋤奸工作,是由石青山領導的敵后武工隊在搞。
那么,作為一個狗漢奸,日偽的偵緝隊長,賈萌萌憑什么能保住一條狗命,從《地下交通站》活躍到《二號交通站》,讓神通廣大的石青山始終不找上門來一槍把他崩了?
因為劇情需要,賈男神可是顏值擔當…
當然不是這個原因啦。
哪怕是個情景喜劇,一旦成為劇情世界,任何人,任何事件,都必須符合邏輯。
其實在《地下交通站》的劇情中,就有好幾集的內容,是關于抗日力量處決投靠鬼子為虎作倀的民族敗類的。
水根親自動手,宰了一個偽裝成地下黨的日偽特務;
石青山抓回了一個攜帶機密,叛變投敵的八路軍叛徒,押回根據地接受公審,雖然沒有當場宰掉,但基本上帶回去也是判處死刑立即執行的下場。
看出來了吧?
被鋤奸的漢奸,要么是能力出眾,陰險狡詐,給抗日力量造成了極大的破壞;要么就是我方的叛徒,掌握了我方內部不少的情報,一旦投敵,危害巨大。
賈萌萌能活到現在,有好幾次都被石青山綁了最后都能安然無事,他就絕對不能和抗日力量的鋤奸標準沾邊。
沾邊就死。
實際上在電視劇中,賈隊長除了吃飯不給錢,賴賬,敲詐勒索,所作所為純粹就是地痞流氓。
他基本上就沒有其他的劣行了。
尤其在對付抗日力量這一塊兒,表現的無能透頂,堪稱極品廢物。
所以呢,賈隊長其實也想到了蔣鋒可能是八路,畢竟這年頭能隨手摸出一把槍的都不是善茬。
但正因為蔣鋒有可能是八路,才不能被賈隊長的偵緝隊揭穿逮捕起來。
要是因為抓了八路,讓石青山和武工隊認為賈隊長是一個有能力,能對抗日力量造成威脅的漢奸…
賈隊長,請在家里準備好一副棺木,不久的日子里肯定能派上用場。
當一個不作為的漢奸,越是廢物越是飯桶,才能在這個“天下何人不通共”的世界活得越長。
賈隊長雖然不學無術,也不識字,但對于如何保命心里門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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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只要了三人份的驢肉火燒,飯都不敢在鼎香樓吃,隨便扯了一個是個人都不會信的借口,離疑是八路的蔣鋒遠遠的。
“掌柜的,我對你們店里的飯菜很滿意。我今晚要招待客人,把你們的店包下了,這些錢你看夠不夠?”
蔣鋒很豪氣的,摸出二十塊現大洋,一把拍在柜面上。
“夠了夠了。”
孫掌柜又眉開眼笑,樂呵呵的收起了二十塊現大洋。
對于現大洋,這位財迷掌柜可是永遠都不會嫌多。
賈隊長的小眼睛一轉,擺出一副怎么看怎么可笑的“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架勢,吩咐水根給他們準備好夠三個人吃的驢肉火燒后,急沖沖的離開了鼎香樓。
望著三個狗漢奸離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雅間,孫掌柜一臉的擔憂。
水根難得瞎幾把說了一回實話。
蔣鋒和大黑貓正在雅間里用胃細細體會楊保祿的廚藝時,賈隊長帶著老六老九,又來吃飯了。
“你們的驢肉菜做得很好吃,下次我還會來。”
三個狗漢奸正要往雅間里鉆的時候,被水根連忙攔了下來。
“是昨天那位幫您結了賬的先生,在里面用餐。”
“嘿,是那小子?看在他給我結了飯錢的份上,我就不和他一般計較了。”
第二天,蔣鋒又來了。
“我說這位先生,您得罪了賈隊長,不趕緊離開安邱,還敢上鼎香樓來吃飯?我勸您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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