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一百名防暴警察舉著盾牌組成的人墻,擋在了蔣鋒前進的道路上。
蔣鋒就仿佛一輛大車,碾碎不自量力的螳螂一般碾壓了人墻,隨著蔣鋒前進,防暴警察們多米諾骨牌一樣的倒下了。
雙手插在褲兜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蔣鋒腳踏人肉地毯一路向前,把什么是勢不可擋展示給了周圍的吃瓜群眾,以及仿佛聞到肉味兒的狗子一樣急吼吼跑來搶新聞的各路記者。
大伙兒都驚呆了。
記者們興奮的都快要腦溢血了。
大新聞啊!
“這家伙…實在是太邪門了,我們根本抓不住他!”
在場的指揮官氣急敗壞的沖著對講機吼道。
隨后指揮官向總部請求可以向犯人開槍的許可。
“罪犯武力拒捕,或者逃跑了嗎?”對講機問道。
“罪犯對我們視而不見。”
指揮官停頓了三秒,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很是羞愧的說道。
“我們是法治社會,罪犯既然沒有動用武力拘捕,也沒有逃跑,那身為執法者也不能擅自開槍。”
“哈依!”
現場的警察沒法,只得吊在蔣鋒的后面,看他最終去往何方。
其間有趕來支援的警察帶來了攔截車輛用的釘子路障,設置在蔣鋒的必經之路上。
鋒利的鋼釘,可輕易刺破車輛的輪胎。
但沒能讓蔣鋒停下步伐。
“好家伙!”
舉起一截路障,看了看上面被踩彎的鋼釘,警員們面面向覦。
然后是十幾輛防暴車組成的金屬墻,也被蔣鋒仿佛推開商場的旋轉門一樣輕輕一推,就翻滾到了一邊空出了道路。
尼瑪,這還是人嗎?
警員們吞了吞口水,露出了沮喪的面容,對于攔截蔣鋒徹底死心。
逛了一陣街覺得沒意思后,蔣鋒忽然靈光一閃,有了個好玩的點子,決定回家去。
他想試試當地警方的膽量。
隨著蔣鋒越來越靠近伽椰子鬼屋的范圍,跟在后面的一溜兒警員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許多警員的臉上都流露出壓抑不住的驚恐。
因為伽椰子鬼屋的存在,這個片區成為了全日本警察死亡率最高的地區。
從幾年前佐伯剛雄殺妻殺子的滅門慘案開始,當地警方就派出十幾名警員進入鬼屋調查取證,沒過多久這批警員就要么失蹤,要么慘死,最終無一幸免。
不信邪的警方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成立專案組來調查警員慘遭不測的案件,而在調查過程中免不了和伽椰子的鬼屋產生交集,凡是和鬼屋沾邊的一律沒有好下場。
再次送掉了幾十顆人頭后,警方才開始不相信科學,正視鬼屋的存在,但卻拿肆無忌憚吞噬人命的鬼屋束手無策。
巫女、神官、陰陽師、和尚…
警方也嘗試過用不科學的手段來對付同樣不科學的殺人鬼屋,但不過是換著花樣送人頭。
汽油、推土機、定向爆破…
敢這么干的家伙都無一例外的死翹翹了。
而且是全家,連帶親朋好友左鄰右舍一起不得好死!
一直折騰到死了上千號人,就連京都派來的專門研究靈異現象的科學工作組、軍方派來潛入鬼屋進行物理驅魔的特戰精英也統統團滅后,警方終于承認自己不是伽椰子的對手,既然惹不起只好躲著走了。
現在,發現蔣鋒可能和伽椰子的鬼屋有關,可想而知警方內心的恐懼到了何種程度。
“停下來,我們撤退!”
警員們壓根就不敢進入鬼屋的范圍,遠遠跟著蔣鋒到了能隱約看見鬼屋輪廓的地方就立馬打了退堂鼓。
跟著來搶大新聞的狗仔隊也是立馬有樣學樣做了鳥獸散。
除了警方,當地的新聞行業也被伽椰子禍害的夠嗆。
想當初鬼屋的傳聞剛剛在社會上流傳,就有新聞從業人員蜂擁而來,想要制作深夜獵奇節目,借著鬼屋的熱度賺一波收視率。
這些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伽椰子的鬼屋也成了當地的新聞機構畏懼不已的“新聞禁地”。
至于跟著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早就跑了。
雖然不知道內幕,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嗯,可以確認‘咒怨'在社會上造成的影響,遠超電影中的描述。”
發現尾行自己的人群都跑了個一干二凈,蔣鋒很掃興的打開了鬼屋的大門走了進去。
屋內漆黑一片,營造著不祥的氛圍。
猛然間一個流著血的鬼影,在蔣鋒眼前曇花一現。
“你的歡迎方式,還行。”
蔣鋒伸手去開電燈,不過按下去燈卻沒有亮起來。
屋內剛剛安裝的電燈,被一股令普通人畏懼不已的力量干擾了。
蔣鋒打了一個響指,破掉了這彌漫在屋內,可輕易令普通人恐懼致死的神秘力量。
整個屋子瞬間明亮。
拖拖然上了樓,蔣鋒看到樓道上躺著一具男人面容扭曲的尸體,通過妖的能力,知道是在他離開后溜進來想要順點財物的小偷,被一肚皮火的伽椰子當場就給整死了。
雖然伽椰子鬼屋的恐怖傳聞在當地流傳甚廣,但這個世界上就是不缺自以為是偏偏要作死的人。
小偷是個相信科學的人。
所以他就毫無懸念的死在了蔣鋒的家里。
蔣鋒就像一個普通市民一樣,掏出新買的翻蓋手機,給警局打了一個電話,通知條子來收尸。
起初警局的妹子接線員聽說是發生了命案,對于蔣鋒的報案很是重視。
可是一聽到他說出發生命案的地點,是在當地赫赫有名的伽椰子鬼屋,對面的聲音瞬間顫抖,仿佛被恐怖故事嚇得不輕的小女孩,然后…
就沒下文了。
蔣鋒連續追問了好幾遍,警察什么時候能夠出警,對發生在他家里的命案進行調查,但手機的對面繼續沉默。
最后接線員妹子氣急敗壞的大吼道,并且掛斷了電話,任由蔣鋒撥打報警電話都打不通,顯然是把他的號碼給拉進了黑名單。
蔣鋒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既然警方不愿意管這件事,那他只好自己處理了。
而這時地面上小偷的尸體卻爬了起來,渾身慘白,肢體扭曲怪異的朝著蔣鋒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