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罪血后人?八成是活不下去了,就算能從火金藤一手上逃脫,也會死在仙殿之人的手中。”有人已經下了定論。
仙殿這個組織,在整個三千道州,都名列前茅,據說還有上個紀元存在的老不死,深不可測。
就算是仙殿仆人,都不弱于那些大教的圣子級別人物,仙殿的真正成員,在他們心中,都是如同神靈一般,所向無敵。
在這些吃瓜群眾圍觀的時候,石鐘那里已經打到了白熱化,面對這火藤金一的咄咄逼人,石鐘也是發了狠了。
“時、空、隕、滅!”
石鐘雙眼射出重瞳之力,手中的太陽神拳和太陰神掌碰撞出混沌仙光,二者融合在一起,時間與空間交錯融合,迸發了一種極其恐怖的力量。
火金藤一那萬丈光芒忽然收斂了,被禁錮在了他身邊的空間之內,難以再透出一絲一毫。
他像是從這片世界中脫離了出去,身邊的空間如同鏡子般破碎,他徹底出現在虛空之中,接受虛空風暴的璀璨,那輪太陽都扭曲了,像是要被撕扯開一般。
很快,它化身的那輪熾陽也漸漸暗淡下來,像是經過了無數歲月,連太陽都耗盡了壽命。
火金藤一再也保持不住那個形態,恢復了人形,但當他低下頭自視之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變得蒼老不堪,原本充盈的軀體已經爬上了無數的皺紋,變成了風燭殘年之軀。
“怎么會…”
火金藤一難以接受,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臂,指向石鐘。
他的身軀依舊在極速衰老之中,很快就化作了一撮飛灰,那獸牙出現在虛空之中,裹帶著火金藤一的真靈就要離開。
但是這獸牙在虛空中撞了半天,都沒能沖出來,最后在那漸漸重合的空間中完全被關在了里面,不知被流放到何處去了。
“沒想到還有這效果。”
石鐘也沒想到,原來這獸牙只能在這天元秘境中使用,被自己流放到另一個空間節點后便難以尋到回來的路了。
畢竟這獸牙又不是生命體,不通曉空間法則,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是尋不到從虛空中出來的路的。
一旦被流放到無垠虛空內,什么時候能回來,那就要看命運了,幾乎是死翹翹,獸牙之力一耗盡,他的真靈就會隕滅在空間風暴中。
在遠處觀戰的人看得靈魂都在顫動,這下界大兇太逆天了,連這些大勢力頒發的保命符都沒能留住火金藤一的命。
忽然,石鐘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混沌鐘將他們全都罩了進去,但是沒有立即殺死。
他能無視獸牙的保護殺人,這個消息太過重要,若是被天元秘境的人知道,那他真是成了出頭鳥了,幾乎人人都想解決他這個威脅。
對于這幾個人,石鐘打算出了天元秘境就將他們宰了,這個世界上,并不是什么熱鬧都能看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那只有死路一條。
回到了峽谷后,石鐘發現這里的的紫色霧霾都被剛才的戰斗打散了,他只能施展了好久沒用過的狻猊寶術,制造出大量的金色霧霾,重新將這個峽谷遮掩了起來。
不然那黃金圣山太顯眼了,石鐘可不想再來個打擾他取寶的人,他只想悶聲發大財。
那黃金圣山有無數道紋和大陣保護著,剛才的大戰如此激烈,都絲毫沒有影響到這黃金圣山分毫。
“石霸天,出來干活了!”
石鐘將那打神石拿了出來,這打神石看見黃金圣山后立馬瘋狂了,像是見到自己親身爹娘一樣,恨不得立馬投入那溫暖的懷抱中。
其實石鐘也覺得有些奇怪,打神石這個種族到底是怎么延續的,是天生地養,還是靠父母。
“快,快,勇敢的少年,快上去,我要起飛了!”打神石大呼小叫的。
“我也想上去,你告訴我這陣紋如何走!”石鐘說道。
他雖然有重瞳,但是對陣法方面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還是要看打神石這個陣法行家。
“前三步,左兩步,后退一步…”打神石開始給石鐘指路了,石鐘按照他說的做,還真順利的到達了黃金圣山的腳下。
“誰也不能阻擋我起飛的腳步!”
打神石直接從石鐘手上跳了起來,一頭栽在那黃金巨山上,張開大嘴瘋狂的啃。
別說,它牙口真是非常好,雖然啃不動世界山這種開天辟地以來的神物,但這黃金巨山它倒是一啃一大塊。
“出息!”
石鐘笑道,飛上了黃金圣山中的宮殿之中,他知道,這里面的東西,才是他想要的。
他飛了上去,輕輕的推開了宮殿的大門,隨著咯吱咯吱的金屬摩擦音響起,石鐘有種歲月被開啟的感覺。
這個大殿十分空曠,只有一些無用的裝飾物,石鐘眼神在古殿中掃了一圈,發現了那個能量暗涌的石墩。
他走上前去,將那石墩搬了起來,有一道道霞光騰起,同時一股震耳欲聾的道音灌入石鐘腦海里,像是有神靈在講道般。
石墩內出現了個凹槽,他將手掌按了上去,頓時有符光沖霄而起,在虛空中構建出一個發光的通道,像是去往另一個世界般,有層層迷霧遮擋,難以望透。
石鐘沒有猶豫,大步邁了上去,果然到了更高層的大殿之中。
這大殿里,只有一個上半身為獒,下半身為龍,長著雙角的閃電犬神像。
龍性本淫,在哪個世界都是如此,所以說在這九天十地之中,有不少生物都流淌著龍的血脈,若是有足夠機緣的話,他們會血脈返祖,蛻變成真龍也不一定。
如今這個閃電犬就是這種情況,可以說它都已經成功一半了,很難想象生前到了什么境界。
也難怪著會盯上著閃電犬龍骨建造的宮殿,它也想習得這雷電規則之力,但是顯然是出了點問題,險些把自己給玩死了。絕世唐門fo
石鐘用重瞳之力在這古殿中掃視了一遍,他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取走那蒲團,或者坐上蒲團去感悟雷電大道,那魔血鬼神樹必然會翻臉。
以他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和這魔血鬼神樹爭鋒,他要么不動手,要么就獲得最大的利益而后趕緊跑路。
很快,石鐘便發現這里最關鍵的東西了,并不是那個蒲團,而是那座神像。
這個神像可以說是整個黃金大殿的核心所在,石鐘開始以自身神念嘗試與之交流,帶著自己對雷電的感悟之力,很快便讓這閃電犬的神像與他產生了聯系。
石鐘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魔血鬼神樹的監視之中,為了給打神石爭取點時間,石鐘假裝在大殿中尋找機緣。
那魔血鬼神樹霸占這古殿,自然也是不愿意輕易暴露的,在石鐘沒有觸及到他的利益之前,這魔血鬼神樹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拖延了一段時間之后,石鐘估計這鐵血古樹的耐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他立即以閃電般的速度,張開人種袋,將那閃電犬的神像直接收了進去。
“轟隆隆…”
整座古殿拔地而起,無數符文在古殿的墻壁中閃過,漸漸退化,顯現出了它的真身,一個巨大的龍獒骨架子,十分碩大宏偉,像是保留了些許生前的威勢,讓石鐘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在這龍獒的四周,都是被粗壯的魔血鬼神樹根莖包裹,但這個時候那龍獒的軀體卻在綻放金黃色的光芒,將那些根莖震碎,逐漸縮小,化為一道流光,沖進了石鐘的人種袋中。
石鐘還來不及高興,瞬間就感覺到有大難臨頭,山巔的魔鬼鐵血古樹發飆了,樹干上垂下數十道雷電瀑布,從四面八方往石鐘覆蓋而去。
這雷電之力強橫而狂暴,那雷電瀑布電得這片虛空都劈里啪啦作響,帶著摧枯拉朽的破滅之力,要將石鐘淹沒在內。
石鐘早有準備,這件事本來就是虎口奪食,是個玩命的活,他覺得那黃金龍獒骨架值得他冒這個險,若是借助這東西感悟雷電力量,必然會進步飛快。
“還不快走!”
石鐘運起了鯤鵬身法,身體化作一抹流光,貼著山體,一把將在那里打飽嗝的打神石撈了起來,極速往遠處逃遁。
那魔血鬼神樹再次延申出根莖,如兩條人腿似的,撒開丫子便追了過來,有縮地成寸的威能,由于它修為遠高于石鐘的原因,速度并不比石鐘慢幾分。
石鐘沒有停留,化成一道金色的流光死命狂奔,而那上千丈的魔血鬼神數張開兩條“大長腿”在背后狂奔,誓要奪回它的東西。
天元秘境的不少人都看到了這個奇觀,一顆樹而已,居然像成了精一樣,瘋狂的追著前面的人,擋路的神火境界兇獸都被它的根莖給洞穿了,十分恐怖。
忽然,正在狂奔的石鐘看見前方有一熟人,甄侖的哥哥甄古,一個真正的初代,可掌控凝血戰矛,無物不破。
此人身上的氣息和火金藤一差不多,石鐘估計應該也已經突破了神火境界。
“罪血后人!”
甄古手上拖著一面的銅鏡,果然是刻意尋到了此處,連機緣都不去尋了,要殺石鐘泄憤。
此情此景,讓石鐘想到了原來在百斷山面對神猴的時候,他心頭一動,飛快的朝甄古而去。
甄古瞳孔一縮,他原以為石鐘會避開他逃跑,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沖他而來了,這簡直是莫大的挑釁!
“給我去死!”
甄古大吼一聲,手中有紅色的神光在凝聚,無數的符文從虛空中出現,一根粗長的凝血戰矛出現在他手中,恐怖的氣息爆發出來,像是要洞穿了這片天地。
他瞄準了石鐘,渾身力量瞬間爆發,將手中的凝血戰矛狠狠的朝石鐘擲了出去。
甄古一上來就使用了自己初代的天賦神術,想要將石鐘直接擊殺,不留后患。
這凝血戰矛像是能穿梭空間似的,速度極快,一個眨眼就到了石鐘面前。
石鐘早有準備,背后鯤鵬翅膀煽動,在間不容發之間側身避過,那桿凝血戰矛幾乎是貼著他身子一嘯而過。
“刺得真準,東西給你,我走了,你自己應付。”
石鐘從甄古身邊飛過,扔給他一塊金黃色的東西,甄古接住一看,是塊人頭大的黃金。
這東西對于常人來說,絕對是重寶,但對于他們修士來說,就跟石頭差不多,甄古氣憤之余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石鐘為什么會這樣做。
很快,他便發現面前的空間開始震動起來,有一個渾身漆黑的龐然大物從云霧中沖了出來,氣息十分恐怖,起碼是神火境后期的存在。
“魔血鬼神樹!”
甄古瞳孔一縮,這種生物他是知道的,十分妖異與神秘,所到之處,必然是尸山血海,幾乎沒有人愿意招惹。
更讓他覺得心慌的是,在這鐵血古樹的樹干上,還插著他剛擲出去的凝血戰矛,深深的扎進了樹干之中,暗紅色的鮮血順著凝血戰矛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這鐵血古樹雖然修為高,但防御力來說還是差些的,而且正在氣頭上,撒開了腳丫子追趕石鐘,怎曾想飛來一根速度極快的凝血戰矛,直接扎進了它的主樹干中。
這凝血戰矛不過數丈,對于千丈大小的魔血鐵樹本身來說,跟個刺沒什么兩樣。
但是它氣啊,沒想到那個人類,才是幕后主事者,搶了它的東西,居然還敢攻擊它。
鐵血古樹伸出山脈大小的藤曼,直接朝甄古抽了過來,路途中的一切東西都全部炸裂,化作了粉塵,嚇得他靈魂都要出竅了。
甄古這才知道為什么石鐘剛才會做出這種奇怪的行為來,原來是讓他當替罪羊,把一個恐怖的鍋甩給了他。
“罪血后人!我必將你挫骨揚灰!”
甄古對石鐘的恨意幾乎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了,怒火簡直要燒塌這片天地。
不過即使他心中再氣憤,面對一個修為遠在他之上的狂暴魔血鬼神樹,他也只能避其鋒芒,想辦法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