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秦武大吼一聲,渾身神力爆發,將石鐘推出去上百米遠,而后拿出了一把神靈級別的戰刀,流轉藍色的光華,實質般的殺意爆發了出來,讓整片天地都驟然變色。
眾人只覺得渾身隱隱作痛,像是有一根根無形的鋼針在扎他們般。
一個神火境界的強者,而今居然被逼迫到要拿兵器的地步,對秦武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但他也沒辦法了,對面那小子太過邪門,不拿兵器,根本對付不了。
見到秦武手中的兵器,石鐘臉上露出揶揄的笑容,眼里滿滿的譏諷之意。
自己跨一整個大階級而戰,對方居然還需要用兵器,真是笑煞旁人。
經此一戰后,就算秦武能活下來,也必然會成八域的一個大笑話。
“啊!小賊!氣煞我也!”
秦武仰天大吼,氣得口鼻生煙,揮舞著大刀向石鐘劈殺過來。
這口大刀上鑲嵌有一顆淡藍色的寶石,在揮動時會散發光芒,使得這把刀速度極快,根本連破空聲都不會出現,幾乎是穿梭虛空般。
石鐘依舊是以太陽神拳和太陰神掌與之對抗,他現在可以說神力源源不絕,不僅有唯一洞天勾動虛空精粹,更是有輪海,在源源不斷的釋放神力,才讓他能連續施展鯤鵬寶術的散手而不會神力匱竭。
他以這鯤鵬寶術,對抗對方的大刀,太陽神拳至剛至陽,轟擊在大刀側面時,這大刀都劇烈顫動,嗡嗡作響,那秦武都幾乎要握不住來了。
而太陰神掌拍中時,那寶刀連同秦武的半個手臂都會凝結出一層白白的冰霜,需要他運轉大量的神力才能化開。
雙方在高空中大戰,方亦幾乎是在推動著太陽和月亮而行,聲勢浩大,神力沸騰,不斷激烈對抗秦武的大刀,每一縷神光散開,都會洞穿大地。
“水行斬!”
秦武見久攻不下,開始施展起寶術來,手上的大刀高高舉起,虛空中居然響起嘩啦啦的浪潮聲,似乎有一方汪洋被聚集在這把大刀之上。
石鐘感覺有一座大山朝自己擠壓而來,若是一般的尊者,僅僅是這能量波動,就足以將其碾壓成一灘爛泥。
他估計這應該是上界不老天尊感悟五行山之五行創出來的寶術,威力也是絕強,畢竟這五行之力,乃天地之力,連鯤鵬子都能鎮壓。
“混沌仙光!”
石鐘將手上的太陽之力和太陰之力碰撞在一起,迸射出灰蒙蒙的混沌極光來,每一縷都能壓塌山岳,沖對方的大刀爆射而去。
那大刀斬出一道深藍色的刀光,壓得空間都扭曲了,像是真有一方瀚海排擠而來。
而石鐘的混沌極光也是強橫無匹,直接迎面朝那藍色的刀光沖了過去,撞開了那藍色的刀光,威勢不減的朝秦武轟擊而去。
“嘩…”
石鐘被一股巨力撞得連連后退幾十步,而秦武卻倒飛出去上千米,肩膀上有一個前透后亮的大洞,鮮血汩汩而流。
秦武再次被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傷到,而且還是他全力以赴,對拿出了兵器的情況之下,依舊沒能將戰局扳回來。
“啊!”
秦武仰天怒吼,心中的怒火幾乎要燒踏這片天地,揮舞著手上的大刀再度殺了過來,想要石鐘斬落,以報心頭之恨。
但石鐘確是沒這興致陪他玩了,他和對方交戰這么久,只為了真實的感受一下這個世界所謂的神靈戰力如何,自己的仙禁領域能否打破,但看來,對于下界的普通神火境界初期來說,他還是能戰而勝之的。
“時空隕滅!”
石鐘施展出了自己的無敵術,眼中的重瞳極光和手中的混沌仙光融合在一起,打出了一道驚艷萬古的仙光。
正在極速沖過來的秦武渾身一震,周邊的空間如鏡子般破碎開來,他處在了無垠的黑色空洞中,周邊的空間全鏡子碎片般飄蕩。
在那里,他吸收不到任何天地間的能量,也無法用施展身法讓自己離開,完全被禁錮在了其中,任憑他揮動雙手雙腳,也移動不了一絲一毫。
更讓他恐懼的時,他體內的神力和生命力正在極速被剝奪中,似乎有一條時間長河,沖擊在他身上。
秦武的身軀瞬間變得佝僂了起來,那充盈的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枯萎,發絲由烏黑變得銀白,而后脫落,眼睛也深深的凹陷下去。
不過眨眼的時間,這秦武就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再一眨眼,秦武的身軀就化作了一盆塵土。
“合!”
石鐘握掌成拳,秦武周邊的空間立馬重合了起來,一切都恢復如初,那秦武徹底被抹去了,像是從來就不存在于這個世界。
在場的所有人都呆若木雞,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尊點燃神火的強者,就這么被抹殺了,而且毫無還手之力。
高空之中只剩下石鐘一人,遺世而獨立,他身著一身白衣,勝過冬雪,衣袂飄飄,風采超然,看起來還有幾分清秀之意。
但就是這樣一人,剛才霸道無匹的與一名神靈激烈戰斗,最終還將其格殺了,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石鐘平靜的站在空中,不卑不亢,不喜不怒,似乎只是作了個很平常的事。
秦昊看著石鐘那投過來的目光,不禁有些心虛的感覺,微微側過頭去,不與石鐘對視。
“放我弟的父母出來!”石鐘喝道,這里的最強者應該被他解決了,若是這些人再不知進退,他不介意殺個血流成河。
“休得猖狂,我不老山豈是你們能隨便闖的!待我上界不老山之人下來,定斬你!”有人怒喝道。
石鐘笑了,對方的依仗八成是不老山的禁制,居然到了這個地步,還妄想能憑這些死物來擋住自己。
“是么?可惜你看不到了。”
石鐘冷笑,一指頭點出,那人的身軀直接炸開了,化作一陣血雨,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顫。
不死山外懸浮著密密麻麻的修士,足有近萬名,而石鐘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往不老山走去,在虛空中邁步,完全不在意這些虎視眈眈的眼神。愛讀書吧 石昊和大魔神也跟了過來,他們也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石子陵夫婦。
三人共同往不死山走去,石鐘一聲冷哼,這些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立馬被股無形的力量震退開來。
這些人互相看了看,敢怒而又不敢言,畢竟三位尊者和一位神靈都這么被斬殺了,他們誰還敢妄加阻攔。
三人就這么如入無人之境般進了不老山中,落在了山內。
這外界的群山雖然雄渾遼闊,但只是用來供人居住而已,那如巨掌般倒扣的五行山山谷,才是重要之處。
石鐘走在最前方,全身貫注的戒備著,他雖自信如今的實力已經能橫推下界,但這五行山畢竟是上界的大勢力遺留下來的,并且在他前世記憶中,這里有一座大陣,若是激發,神鬼皆殺,他也沒有小覷之意。
三人在山谷內走著走著,忽然,眼前的景象大變。
眾人的面前從原本峽谷,變成了一方小世界,此地燦若朝霞,淡金色的霧霾在流動,有一種大道如天,空若淵谷的氣息傳來,讓人心神寧靜,心中的躁動都不自覺的平息了下來。
在這方小世界的正中心,有一棵蒼勁的古樹,樹葉雖很是稀疏,只有三三兩兩的碧綠懸掛于杈丫之上,隨風擺動著,有種說不出來道之意味。
此地花瓣漫天,地生蘭芝,香馨撲鼻,一片又一片的花瓣隨風飄舞,劃出隨意而又優美的弧線,仿若一副絕美的畫卷般。
在那蒼勁如龍的古樹下,有一古樸的石桌,簡簡單單,還有著不少刻痕,滿是歲月的痕跡。
在這石桌旁邊,有一穿著白色長袍的男子,他身形修長,面容俊美無比,空靈若仙,很容易讓人升起一種親近的感覺。
這是不老山歷史上數一數二的天才,名為秦一凡,如今在上界,絕對是真神境界以上的強者,而且似乎已經脫離了上界的不老山,只有一絲投影下來,想來這下界收一徒弟。
石鐘即使有些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認這男子長得實在是太俊美了,連他都不及,也只有華云飛能略微勝之。
“坐。”
秦一凡微微一笑,對著他們招手,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一點也沒有神靈的架子。
石鐘毫不猶豫的坐了下去,這秦一凡如今只是個投影,戰力不過神火境界初期的樣子,根本奈何不了他。
見到石鐘無所顧忌的樣子,石昊和大魔神心里也有底了,隨之落座。
“難得,難得,萬載難逢。”
秦一凡看著石鐘,不禁感嘆道,他這道投影雖然只有神火境界的戰力在,但其他的一些東西還是有的,看出了石鐘的不凡。
“過譽了。”石鐘回應道。
“我本想來這下界收一天驕為我弟子,但以你的天賦,想必過不了多少年就會追上我,看來著收徒之愿,是要落空了啊。”秦一凡自嘲道。
見到石鐘不回應,秦一凡繼續說道:“我可助你們兄弟二人去上界,共同闖出一番大事來。”
石鐘和石昊互相看了看,而后石鐘發聲了:“我們在下界還有事,現在還不打算去上界。”
秦一凡一愣,這下界可是牢籠,多少人想脫離而不得,沒想到這兩兄弟竟然毫不在意。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了。”他伸出一只手來,在石桌上一點,光華蕩出,兩塊碧綠色的玉佩出現。
“此物你們收好,今后若來上界,可憑借這玉令牌尋到我,我在這上界闖蕩多年,也有幾分勢力,或許到時候能幫上你們。”秦一凡說道。
外面不老山的其他人頓時一個個眼睛都紅了,這秦一凡可是號稱不老山的第一天驕,今日回來,竟然對不老山的敵人拋出了橄欖枝。
這秦一凡天資卓越,雖在上界被追殺,但這么多年過去,若是不隕落,必然也成了一方教主級別的人物。
這種人物的親自招攬可以說含金量極重,幾乎可以說這兩兄弟只要去上界,必然就會一飛沖天了。
這種待遇,怎能讓他們不眼紅。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這么一位真神之上的強者有意幫助他們,石鐘和石昊也坦然接受了,將令牌收了起來。
秦一凡臉上出現滿滿的笑意,再次一指點出,這塊令牌上頓時出現密密麻麻的符文,足有上千個。
“這是不老山的至高神術,今日我便傳給你們。”秦一凡說道。
石鐘對這不老山的神術并不是很在意,畢竟他去遮天世界一趟,各種大帝的禁術都已經學了不少,但這也算是對方的誠意,他便沒有推辭,收了起來。
“秦一凡!你已經脫離我不老山,竟敢將我不老山神術外泄給他人!”有人怒斥道。
秦一凡并不生怒,微笑著回過頭來,一指將其誅殺了。
“就是秦長生,也不敢這么對我說話,你算什么東西。”
見到石鐘和石昊都將玉令收下,秦一凡笑道:“他日上界再相見。”
“好。”石鐘和石昊皆回應。
秦一凡輕拂手臂,這片絢爛的小世界便漸漸的消散了,化成一團神光,迅速從不老山飛出,直沖云霄,消失在看不見的天際。
經此一事,這些不老山的人對石鐘和石昊更是怒目而視,像是要活生生吃掉他們一樣。
石鐘和石昊擊殺了不老山的尊者和神靈,并且還獲得了不老山的至高神術,讓他們恨不得將石鐘撕成碎片。
看著這些殺氣騰騰的人,石鐘手如閃電,瞬間點出上千次,這些人便如同下餃子般,嘩啦啦的往下掉。
對于那些怒目而視的,石鐘也就算了,可對那些露出殺意的,石鐘可不打算留著他們。
當秦一凡創造的那片小世界消散后,這不老山中的峽谷又恢復了它的面貌,如同一條道路般,直通五行山深處。
三人繼續往深處走去,經過石鐘的鐵血手段威懾后,這些人都收斂了很多,只得在一旁看著,不敢出言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