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流傳流傳著,出現了很多不同的版本,甚至每一個細節都被吃瓜群眾揣摩出來了,什么元古施展秘術,神光照九霄,但最終還是被接近圣主級別的人世間殺手斬殺了。
還有很多說書人,好面子之人,更是說自己當時就在遠處觀看到這一切,戰況精彩,山呼海嘯的。
于是乎,在眾多好事之人推波助瀾的情況下,人世間那微弱的辯解之聲很快就被淹沒了,因為壓根就沒人替他們說話。
原始湖的強者背負戰刀,駕馭古戰車出發了,穿過域門,直接殺向了人世間的幾處藏身之處,霸道無匹。
而那人世間也是狠主,直接激活了上古流傳下來的殺陣,雙方皆死傷慘重,大量種子級別的天驕隕落。
這場風波持續了一個月才逐漸平息下來,而石鐘和葉凡帶著大黑狗悠哉游哉的從一座小城池中出來了。
石鐘拿出陣臺,調整方位,準備去襲殺一人。
這人便是已經北帝王騰,在神靈谷和原始湖四處出擊的時候,這北帝卻不安分,利用手下的兩名太古種族的仆人和原始湖達成了某種合作關系。
“還沒想起你呢,你就自己跳出來找死了。”石鐘冷笑,他還在想辦法牽制和削弱古族實力,這貨就跑去當反骨仔了。
在花費了一些代價之后,石鐘成功購買到了北帝最新出現的地點,竟然是在那秦嶺附近,石鐘稍微結合前世的記憶一推測,就知道這貨是在打成仙池的主意了。
陣臺神光閃過,石鐘一行人來到了秦嶺山脈,開始四處打探,搜尋王騰的蹤跡。
這秦嶺全場數百萬里,即使以石鐘的速度,都足足找了半個月,才從蛛絲馬跡之中找到了王騰的真身。
北帝名聲大,行事也很是隱秘,沒有確切和古族合作的證據流出,石鐘若斬了他,很可能會引得人心不穩,甚至被倒打一耙。
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說自己收了古族的好處開始獵殺人族的天驕,那他就有口難辨了。
所以斟酌再三,石鐘還是打算以天皇子的身份出手,可以離間不死天皇一脈和原始湖之間的關系。
還順便給那群守在天皇子洞穴中的古族一個消息,以防他們見天皇子出去幾個月石沉大海,起疑心。
在秦嶺山脈深處,石鐘和葉凡,大黑狗終于看到了遠處天邊那轟隆隆的戰車,如碾過蒼穹一般。
戰車如一輪璀璨的太陽般,金光蔽日,金光內各有五頭真龍拓海,白虎咆哮,神凰裂天,玄武背岳,如同天帝巡游一般,好生氣派。
“呸!原來無始大帝出行都沒有這么大陣仗,他裝什么大尾巴狼。”大黑狗吐了一大口唾沫,將身下一棵大樹都沖斷了。
“沒事,他也就得瑟這片刻了,我去斬他,你們幫我掠陣,如果他要逃跑,幫我阻礙他一下,這貨身上八成很多保命的寶貝。”石鐘說道。
“好。”葉凡點頭,他也想自己上的,但這北帝的修為遠超他一截,據收集到的信息,這王騰處在化龍境界巔峰,甚至一只腳都邁進了仙臺境界。
“放心吧,本皇帶了大帝殺陣陣旗,保證他跑不掉。”大黑狗咧開一嘴白牙。
“最好如此。”石鐘背負起天刀,背后鯤鵬翅膀煽動,瞬間消失在他們眼前。
王騰駕馭古戰車在秦嶺上空飛行,如一輪天日橫空,萬人仰望,百獸跪服,坐在王者級別的戰車上,王騰心里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他掌握有亂古大帝的完整傳承,同時還擁有狠人大帝的部分神術,甚至還習得九秘,在他心里,自己就是大氣運者,秉承天地而生,必然是要成為一代帝者,名垂青史的。
整個同代人族,也只有寥寥幾人被他稍微放在眼里,例如中皇,搖光,最近還出了個石帥斬了中州雙子王,頗有幾分能耐。
“圣體傷吾弟,待吾從成仙池回來,必斬他于天帝劍下!”王騰心想道,他如日中天,一個小小的圣體也敢觸怒他的神威,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正當他在戰車內思緒如潮涌的時候,從戰車的正前方卻出現洶涌而來的滔天殺氣,把他的車簾都沖開了。
“何人敢阻本帝出行?”王騰開口,聲音威嚴洪亮。
“在本神子面前,你也敢稱帝?”石鐘懸浮在王騰戰車前數百米處輕笑道。
王騰從戰車內走了出來,他目光冷冽,身軀挺拔壯碩,黑發隨山風飛散,有一種迫人的大勢席卷開來,壓得身下的大樹成片成片的倒下。
“天皇子?我等并無交集,為何阻攔本帝?”王騰開口。
“沒什么,我路過此地,感覺到有一股濃重的裝13氣息,看你不爽,想斬了你而已。”
石鐘一邊開口,一邊將身后的天刀反手取了下來,殺氣瞬間爆發,沖散十里輕云。
“你可想好了,就算你是古族皇子,與我為敵,注定也只有隕落的結局!”王騰沉聲說道。
“殺你還需要考慮?”石鐘不再廢話,揮動手中的天刀,一道數百米長的璀璨刀氣出現,朝著王騰斬擊而去。
“自取滅亡,那就怪不得我了!”王騰身軀一震,古戰車上的陣紋爆發,金光內的神獸全部咆哮著朝石鐘撲去。
但石鐘斬出的這道刀氣也是神威驚人,將那些神獸全部斬滅,余波還轟擊在戰車上,引得一陣搖晃。
“有點實力,怪不得敢來截殺我,可惜,你選錯了對手!”王騰從戰車上躍起,立于車頂,手持一柄金色的天帝劍,朝石鐘碾來。
石鐘神念一動,催動兵字決控制那輛王者戰車,憑借著他強大的精神力量,這王者戰車瞬間脫離了王騰的控制,戰車上掃出一道神光,險些將他從車頂上掀下去。
“兵字決?很好,看來今日我又能有所收獲。”王騰不驚反喜,望著石鐘的眼神開始熾熱起來。
“命都要沒了的人,還想這些。”石鐘冷笑,背后的鯤鵬翅膀煽動,化出一道流光,對著王騰頭上便是一刀斬下。
王騰眉心發光,一股莫名的神韻升起,讓石鐘感到很熟悉。
數百米的距離對于如今的石鐘來說那就是一眨眼的事,手中的天刀直接斬落,但那王騰臉上卻沒有驚慌,眼中沉著有神,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了這一擊,只斬下他幾縷發絲。
北帝手中的天帝劍橫斬而出,石鐘以天刀架之,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刀上傳來,將石鐘震出去上千米。
石鐘心里一驚,看來外界的消息并不完全準確,這王騰明明是已經完全突破進了仙臺境界,實力比石鐘估計的還要強橫。
“從來都是我以下伐上,跨階而戰,還從未有人敢逆反伐我!”
北帝怒了,從剛才簡單的交手中他能感受到石鐘的修為遠不如他,卻敢來截殺他,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石鐘回應,他并不驚慌,即使隔著一個大境界,他對自己也有必勝的信心。
“在本帝的神威下隕滅吧!”
王騰大吼,眼中射出一道黑光,其中有一方小世界,上古祭祀音響起,真龍,神凰,白虎,玄武應聲出現,吞吐無盡神光,要將石鐘收進去。
“班門弄斧。”石鐘冷笑,重瞳極光射出,璀璨的仙光將一大片天地都映得亮白一片,讓人睜不開眼睛。
重瞳極光擁有開天之力,直接將那方小世界全部洞穿,星域崩塌,四象神獸也在哀鳴中爆碎而亡。
不僅如此,這道重瞳極光在穿透這方小世界后轟擊向了王騰,后者在前字決的預警之下側身避開。
極光落在秦嶺山脈處,數千米的山體和樹木,巨石,全部化成了塵土。
“你也有瞳術?居然能破我的武道天眼?”王騰眼中的熾熱更加濃郁了。
“此戰過后,你的一切,都將為我所有,帝路的枯骨中,你將是最晶瑩的其中一架。”
王騰手中的圣大如山岳,直接朝石鐘壓了下來,聲音震耳,虛空都在嗡嗡震動,神力滔天。
石鐘體內的血液在體內飛速流動,如大江大河在澎湃,強健的心臟每一次跳動,都像是高空中的一聲悶雷,提供給他無與倫比的力量。
石鐘手中的天刀也暴漲到數百米,九色神光大放,將一整片天空都映得變了顏色。
“給我破!”石鐘一聲大吼,輪動手上的天刀,直接斬中了那把金色的巨劍。
“崩!”
劇烈的碰撞聲響起,群山萬壑都在震動,秦嶺內大量的參天古樹全部爆碎開來,數十萬斤的巨石蹦得百米高。
九色天刀在石鐘的全力揮動下直接將金色圣劍的小半截給斬了下來,壓塌了一小片山脈。
石鐘雖然很嫌棄這柄天刀,但他它終究是九種圣器材料鍛造而成的,王騰的帝劍只是王者之兵。
不過這也將石鐘的狂暴力量展現得淋漓盡致,王者之兵雖不像圣兵那樣萬劫不朽,但也是極為堅固的,足以傳世,但在是石鐘的全力施為之下還是斷開了。
趁著金色帝劍被斬斷,石鐘背后的鯤鵬翅膀煽動,殺到了王騰的近前,同時眼中流淌出一片混沌之氣,將這片天地包裹。
王騰的前字決自從開戰以來就沒停過,當他這次想要躲閃之時,卻發現自己有一種深陷泥沼的感覺,行動遲緩無比,眼睜睜的看著那璀璨的天刀斬落。
“噗…嘩…”
血肉被破開的聲音傳來,王騰竭盡全力,最終還是避開了自身的要害,石鐘一刀將他右臂剁了下來,鮮血噴涌。
“永恒的放逐!亂天秘術!”王騰受創之后并不驚慌,而是施展出來亂古大帝的禁術。
這種秘術可以將敵入另一片虛無的空間,永遠流放在未知的時空中去,永遠見不到天日,只能老死在其中。
王騰在如此近距離的時候釋放,就是為了讓石鐘無法避開,畢竟他也知道石鐘的鯤鵬極速很難真正拘禁住他。
如今則不同了,在前字決的配合下,他提前數息就已經在準備施展這種禁術,而今突然爆發,石鐘避無可避,被扭曲的虛空包裹在內。
“哼,重瞳凈土!”石鐘冷笑,身邊出現一片空白的區域,任憑周圍的虛空崩塌,星淵咆哮,隕星墜滅,就是無法將其收進去。
在這片刻之中,王騰的右臂被他召回,斷口處血肉蠕動,骨骼輕響,秦嶺山脈的精氣化成光雨,沒入他體內,他的右臂瞬間就恢復如初。
“十字星域交叉!”
王騰大喝,雙手交叉劃動,他指端揮舞出一片十字星域,像是一顆顆星辰連接在一起,迅速放大,要給石鐘施加壓力,摧毀他的凈土。
石鐘再次用力揮動自己的九色天刀,仙光出現,將這十字星域攔腰斬斷,刀氣在王騰胸前劃開一個大口,里面的骨頭都斷開了,甚至能看得到其中跳動的心臟。
“唯一洞天!!”
石鐘將自身的唯一洞天召喚了出來,自身立于其中,仙氣噴薄,道音隆隆,仿佛天神下界,讓他看起來英武無比。
這唯一洞天受到兩口混沌泉眼的多年浸潤,早就堅不可摧,如今施展開來,如一輪大日橫空,帶著石鐘沖出了那片虛無的空間裂縫,狠狠的撞在了王騰的身上。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王騰吐血而飛,石鐘駕馭唯一洞天緊跟其上,揮動手中天刀,要將其一舉斬殺。
“斬天!”
“斬道!”
“斬本我!”
倒飛著的王騰突然大吼,頭顱中沖出一道金色的圣劍,沖著自己一斬而下。
一劍之下,肉身成埃,在這飛揚的塵埃之中,一道精氣沖天而起,化為另一個王騰,氣息如海,血氣滔天,眸子有神,絲毫沒有受到創傷的樣子。
“斬我明道決!”
石鐘瞬間就知道對方施展的秘術了,消耗本源,瞬間恢復所有創傷,一般來說不到絕境王騰也不會施展此術。
但即使如此,石鐘也每沒停下手的意思,洞天橫空,天刀絢爛,又是一道璀璨的刀氣朝他斬過去。